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的,我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其实我还是很关心高鹏的。
“出啥事儿了?”
“听说他妈妈住院了,快不行了。”
“啥时候的事儿?”
“就前两天听别人讲的,他还打来电话跟场里的朋友借钱了。”
“操!他jb怎么不给老子打电话!”我变的激动了起来。
“你上次都把人家吓成那样了,人家敢和你说嘛。”
的确,上次因为我的一时冲动,把高鹏吓的连魂都快散了,他又怎么可能给我打电话呢?也只有王经理,在这个场子,只有她才敢和我说话,说真话。但我还是拨通了高鹏的电话,那时候已经晚上11点多了,可我当时并没有注意到这点。
“飞哥。”高鹏接起了电话。
“你在哪儿了?”
“在家呢。”
“你老妈怎么样了?”
“睡下了。”
“操!我他妈的知道,老子是问你,你妈的病情怎么样了?”
“飞哥你知道了?”他显然有点不惊讶。
“妈的,缺钱咋不给我打电话。”
“我…….”
“你个屁啊你,到底怎么样了?”
高鹏哭了,放声哭了。
“别JB哭,到底怎么样了?”
“我…我没钱给我妈妈看病,亲戚也不管,只能把我妈接回家了。”
“操!你那些亲戚都他妈的见死不救啊,真他妈的厉害。差多少钱?”
“5万多呢。”
“靠!知道了,把你卡号发过来。”
“干吗呀?”
“你他妈的傻啊!”
“不用了飞哥,真的不用了。”
“别他妈的废话,发过来。”
说完我挂掉了电话,有种说不出的痛。王经理看着我,伸出了大拇指。
“飞哥,你真讲义气。”
“靠!都是兄弟,说那么多干吗,再说总不能见死不求吧。”
“你说高鹏家亲戚也是啊,怎么就没人管呢 。”
“你刚在社会上混啊?现在人啥样你还不清楚?以前人们是向前看,现在JB都向钱看。唉!宁愿在宝马车上哭泣,也不愿意在那啥车上欢笑啊。”
“飞哥,你这话就错了,还是有一些人很有亲戚味儿的。”
“有个屁,不跟你扯淡了,先走了。”
我起身离开了,也许是和王经理太熟了的原因吧,这种冷场的事儿时常发生,但谁也没当会事儿放心里。
妈的!这下可误大事儿了!上次聪哥说借钱的事儿,我那一进去,出来JB就给忘了,这可咋整?靠!真他妈的失信。最后决定不管聪哥还需不需要这一万块钱,我还是给他转到了卡里,然后给他发了个信息,表示歉意,并说明了我当时的情况。不一会儿,高鹏发来了卡号,还说什么以后这条命都是我的了,靠!什么年代了,电影里的台词儿他都搬出来了,我笑了。不过他真做到了,我错了。在收到他短信后,我给他转了五万块过去,发信息告诉他,等他老妈身体好后,来北京找我。
原本答应小屁孩儿要买车接送他的,这下好了,买车的事儿二度泡汤了。挠挠头,再说吧。
60
之后的几天,我和牛哥还有王三儿去了躺广东,见了传说中的老妖(化名,广东某区大哥。)谈了些什么生意,说实话当时我并不知道,因为在他们谈生意的时候,除了他们三个人外,我们都必须在屋外面,自然不可能有谁胆儿肥到敢去偷听大哥们的谈话。
直到2月12号,我们返回了北京。在和牛哥分开后,我急急忙忙拨通了小屁孩儿的电话。
“小屁孩儿,我回来了。”
“你去哪儿了啊?这么时间不开机,吓死我了。”
“想我了呀?”
“才没呢。”
“靠!在哪儿呢?”
“在……”“和黑老非在一块儿?”
“恩。”
“你们在哪儿?”
“在他家呢。”
我二话没说,挂掉电话,拦了辆出租车,朝黑老非家奔去。
没多久,到了**小区,6号楼501室。是小屁孩儿开的门,见到他,我的心立马碎了,痛了,窒息的痛,刺心地痛。因为他竟然只穿着条三角裤,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住在了那里,那又意味着什么?到嘴的大餐,黑老非可能放口吗?
小屁孩儿见到是我,也吓了一跳。我冲了进去,使劲推了他一把,他退后几步,倒在了地上。这时才发现,他的胸前竟然有被啃过的痕迹,是被牙齿刚刚啃过的,我火了,气愤了。
“你他妈的这是干吗?”
小屁孩儿抬起头看着我,哭了。
“妈了个B的,你哭个毛啊,你干了点儿啥,你他妈的就那么贱啊!”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向小屁孩儿发火,发的很大,让我至今后悔不已。
小屁孩儿还是不说话,抽泣地看着我。这时我的火气越发的大,走去竟然揣了他一脚,那一脚,揣的很使劲,很痛,可是他竟然没有叫疼,也没有躲闪,只是看着我,看着我。
黑老非围了条浴巾从洗手间冲了出来,把我推了开,这次他没再向我傻笑,有点儿生气了。
“飞子,你这是干吗!”
“你妈的还好意思说,你给老子干了点儿啥?啊!”
“我啥也没干啊。”
操!还你妈的装。我走过去一把把小屁防拉了起来,指差他胸上被啃的痕迹。
“这是什么?你他妈的还有啥说的?”
黑老非愣了一下:“我,我逗他玩儿的。”
“逗你妈个B。”
没等说完,我一拳过去,打在了他的脸上。他jb好耐心,还说什么逗着玩儿的,越这么越让老子来气,于是我便骑他身上爆捶了起来。
“他妈,你不是丨警丨察吗?丨警丨察不是都会两下子吗?还手啊。”
“飞子,真是误会。”
“误会你个老妈。”我又是一拳。
不知道打了多久,黑老非鼻子和嘴巴流血了,竟然一直没有还手。
“别打了!”
小屁孩儿突然大叫了一声,我停下手,回过头,小屁孩儿正站在我背后死死地盯着我,在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痛苦,看到了气愤,看到了失望……
“难道黑社会就是这个样子吗?就是随便打人随便欺负人的吗?我原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没想到你也是个仗势欺人的家伙!”
小屁孩儿哭着说完后,衣服也没穿跑了出去,我起身追了上去。一出门儿,看到对门儿的老太太正从门里探出头来看,我冲她大吼了一声,吓的赶紧关上了门儿。没理她,继续追着小屁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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