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送走小海,我也买了车票赶回部队,一路上我已经丢了魂魄已经不再是真正的我,我一次次地拿起手机想给小海打电话但又一次次地放下,小海的短信一条一条地发过来:“小哥,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我也是伤心到了极点,你不要恨我,不要怪我做出那样的决定,我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我希望你幸福,现在你可能体会不到,但以后你就会明白我的用心,你就能理解我这个决定是正确的。”我心在流血,但是我不会怪小海,更不会怨恨,跟小海在一起这么久了我能够理解他,更应该尊重他三思后所做的决定。
回到部队后我给他回了一条短信:“小海,哥理解你,哥不会怪你,我会遵守我们的承诺,身为军人的我们要以大局为重,你去了新部队要注意身体,照顾好自己,我会慢慢从这个阴影中走出来,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我想我们已经可以算是心灵相通了,一切的一切都尽在不言中。我会在年初一等你的电话——”
不久就收到了小海的回复:“小哥,谢谢你的理解,你的一切我会铭记在心,我要交手机了,你多保重,大年初一我会准时给你打电话的!你的生死兄弟——小海。”这就是小海在这一年给我的最后一条短信了,之后的小海便是音信全无,给我留下的只有纪念品、照片还有回忆。白天要带兵训练可以暂时忘记一切,每当夜幕降临时,小海的身影总会出现在我脑海中,每天对他的回忆俨然成了一种习惯。晚上泡杯茶,一个人静静地坐着,把我和小海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完完整整地回忆一遍。战士们发现了我的异常,都纷纷跑过来问我原因,我就说失恋了。我对我的兵特别好,所以他们也特别关心我,给我想各种方式解闷:有陪我聊天的,有给我心里辅导的,有给我讲笑话的,还有甚者给我介绍新的女友的等等等等,总之什么怪招绝招只要他们能想到的都让我去尝试,我算是败给他们了。
接下来的日子不用我多说大家都知道是度日如年,虽然有那么多可爱的小战士陪我,但是没人能够取代小海的位置。我曾经也想开始另一段爱情,但是小海一直在我心里,我没有能力也没有勇气去尝试,我甚者不敢再去接触别人,我怕受到伤害,我也怕由于小海的事情而伤害到别人。我也想过去放纵,想在刺激中麻痹自我,但是我做不到,我任然不能放下小海,不能割舍这段感情,于是烟和酒便成了最好的替代品。
部队了抽烟没有太多的限制,但是喝酒喝到不省人事是绝对不允许的。每天夜晚我都会想起我和小海的点点滴滴,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心痛一次,而跟我关系最好的一个小战士每次都陪在我身边,不论是陪我喝酒还是我喝醉了他照顾我。虽然他已经退伍了,但是每年休假我都会去看他,我们已经不再是首长和下属的关系,而成了亲密的好朋友。接下来就写一下我和这个小战士的插曲。
(四十六)
由于他一直在我身边一直细心地照顾我,所以我向上级申请让他做我的文书,上级很快就把这件事批了下来,他也就顺理成章地跟我住在了一起,帮我做很多琐碎的事情。他也知道我这段时间心情很糟,所以他放弃了每次的休息时间陪我聊天,给我讲笑话逗我开心。不过他还真是个活宝,跟他在一起很多不开心的事情都可以暂时忘记。我对他深表感激,所以直接向上级申请让他转一期士官。在通知下达的那一天他高兴地请我吃饭,也许是我喝多了,也许是我对他太熟悉了,酒后我便把我和小海的事情全部告诉了他。事后我很后悔,我问他我都说了些什么,他很坦然地说:“连长,你昨晚喝多了,说了很多胡话,我都没听清楚。”我知道他知道了一切,鉴于他什么都不说我也就什么也没问,直到一件事情的发生。
那天晚上我无意间翻出了我和小海在上海玩时拍的照片,我不禁又难过起来,于是又请假出去喝酒。不知喝了多少也不知喝了多久我已经神志不清,但在迷糊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我的文书,他过来背着我回到了宿舍,帮我放在床上脱了衣服盖好了被子。但是我清晰地记得那晚他没有回到他自己的床上睡,而是和我睡在了一起。由于酒精的作用我不知那晚发生了什么,第二天早晨我的文书帮我领回早饭,旁边有一张纸条:“连长,你昨晚喝多了,你一直把我当成小海哥,不过我能理解,没什么,我去忙了,等你头不疼了再来连队吧,早饭领回了,趁热吃吧!”
看到他留下的字条我哭笑不得,大脑一片空白,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想现在再去追究那晚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了意义,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培养他,让他多学些技能以后尽量给他安排一个好的工作。所以我一直跟他关系很好也一直保持联系。我是从心里对他表示感激,谢谢他在我人生的低谷陪着我,更感谢他的理解与支持。他退伍的那年我哭得最伤心,他是我一点一点带出来的,也是我看着一点一点由可爱走向成熟。所以为了表示感激我找朋友给他找了一份好的工作,所以每次休假我都会去看他。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很快便到了春节,小海的电话如期而至,我又兴奋又激动,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我忍不住流下激动的泪水,小海也是。他告诉我在连队的生活情况等等,除了保密的事情他一五一十地都告诉了我。他给家里打过电话,父母一切都好就是特别想他,我也告诉他我这边一切都好。从他的描述中我能想象得出那里条件有多么艰苦,他告诉我他们领导说可以告诉一位直系亲属他们单位的大概名称和位置,他决定告诉他妈还有我。听完他所说的一切,我准备调休去一次东北,去一次小海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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