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B金钱男孩的故事《明日又天涯》 - 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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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上的男人好半天才直起身子。刚站稳,又跌下去,“嘶”了一声,痛苦地蜷缩成一团。浑身散发着暴戾气息的男人像一只刺猬,在地上泄气地打着滚,咬牙切齿地直哼哼。

最后仰躺在地上,双眼紧闭,气出得很急。表情看上去很伤心。但好似幻觉一般,一晃就没了影。只剩杀气腾腾。歇了会,呼吸渐渐均匀,放在腰侧的手掌无力地摊开,上面赫然一抹红横在指尖。

卫龙汉对着镜子整了整西装,打上墨蓝色领带,脖子转动,再向上仰了仰,确认没有漏洞,才开始梳头。

镜子里的男人非常漂亮,干净的脸在微微左偏的时候显得有些阴柔,但眼神很锐,嘴角的笑容深不可测,有点类似胸口那个无底洞。活脱脱一衣冠禽兽。

今天他要参加一个宴会。内幕其中,扮相难免隆重。那种黑道白道上层人士不分你我互相推崇的地方,端的就是交际险恶。不过他喜欢。与其说,说话是门艺术,不如说是种天赋。

但想到得与自己同行的周思作,就头大如斗。这家伙不是白痴,就是头上三根旋的杰作。有时候他的确显得举足轻重,而更多的时候只起到鸡肋的作用。

而且他有很久没有猎艳了。二十五岁的男人正是生理需求最激烈的时候。晚上解决了要事,再弄个雏回来开开荤,玩玩很久没干过都快生疏了的SM,应该相当不错。

事隔几日,周思作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他的恢复能力一向不错,最近和老大闹了矛盾,拳脚练得更勤,本来底子深厚,再严酷的训练都能适应。以前他能够一拳打凹人家的脸,现在断他几根肋骨没有问题。

只是让他发愁的是,自己明明厌恶社交,那人非要拉他去让人点评,真是讨厌。没办法,虽然他言语低级,举止粗鲁,好歹也是蓝剑的一块招牌。更重要的是酒量好,保驾的同时还能一举两得地替人应酬,不过那肯定得在卫龙汉的监视下,不过他早就习惯了那人跟踪导弹般的存在,倒也心安理得起来。

这次宴会是巨东实业的总裁韩金帝开办的,邀请的都是俱乐部的VIP。这人虽才出道几年,已是身价不菲。不但是几家上市公司的老板,还是全国人大代表,另胜任了政协委员等职。其实他就一黑社会,大家心照不宣,这黑白勾结官官相卫在他那得到了最淋漓尽致的发挥。

韩金帝穿着Huog Boss品牌的男士西装,完全可以媲美其阳刚味十足的广告形象。虽然是大众化的款式,罩在他的气质上,也是举世瞩目,成功人士的经典风景一道。手中挽着的女人,是他的结发之妻,有一双碧蓝的眼睛,着一件黑色晚礼裙。据说是中巴混血儿,她的父亲是巴西有史以来最嚣张的毒枭。

东正帮的老大也跑来了,三巨头会晤免不了要寒暄一阵。在这种名流似水的宴会上,周思作这般性子粗鄙又没文化的人,看上去就像丐帮出土的,既然附庸风雅不能,格格不入有余,干脆就摆个无所事事吊儿郎当的嬉皮模样来,懒得装。

等宴会进行到一半,那些人一个二个都喝得醉醺醺,内心对犯罪向往无比,碍于场合转为猥亵的意淫时,来了一群俊男美女,加入到这群野兽当中,助兴调情。

这些从天而降的家伙致力于娱乐事业,没在电视上正正当当露过的脸的,也靠一些肮脏的手段搞过大大小小的炒作。今个前来,不少人都抱着投石问路,攀龙附凤的心态。在娱乐界,没有个靠山,替自己出钱出力,根本就没有资格追名逐利。就算是才华横溢,也是空谈。

在悠扬的音乐徐徐奏响时,那些大腹便便的富商政客寻觅舞伴,纷纷走向舞台。上面只有一部份惦念着前途的艺人,在和那些权势搂搂抱抱,舞步款款。而剩下的更有姿色更具野心的,则把心思放在台下独善其身的卫龙汉身上,尤钦正上厕所去了,估计回来也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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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龙汉手里端着一杯蜜糖色的苏格兰威士忌。看颜色大概有二十年左右的酒龄,而且天生就有一种贵气,和饮用者显赫的身份光彩的地位交相辉映。

被一群浓妆艳抹,衣着光鲜的莺莺燕燕围在中间的男人,微微笑着,眉打开唇半启,俊美的容颜在淡淡的灯光下显得越发亮眼,英气逼人,那些女子娇笑着争相向他敬酒,他只是淡淡摇头,偶尔赏脸啄一口。饮下的酒精很快就在他脸上糊上一层冷红,眼睛也渐渐变化,一半如同钻石般闪亮一半似玻璃球样剔透。而眼仁始终萦绕着一圈薄雾,总在快要散却的时候忽地聚拢,有抹脉脉的寒掺在其中。

那人明明距他有很远的距离,自己却能看得如此清晰,很奇怪,似乎只有针对老大时,他的眼力才会好得出奇。周思作坐在那里,有一口没一口地含着酒漱口,周围很多人,都沉溺在不可告人的私密的欲望中。只有他,心中清明,也许是因为那些自己刻意忽视的寂寞。

那些女人特别缠人,虽然卫龙汉表现得不冷不热,稍微有些兴致缺缺,耳边的诱惑依旧不断。她们还以为他外表故作深沉,其实内里骚动得厉害,也就更加卖力地挑逗开,言语不行,就用肢体,使出浑身解数想要脱颖而出,而且会场里最后一个记者适才被清了出去,也不再投鼠忌器。

只可惜,她们只知道卫龙汉有家规模不小的电影公司,却不知道他真实的性向和她们八竿子打不着干系,不然怕是会气得吐血。周思作暗暗笑起来,心情竟有些奇怪地突然开阔了不少。手中的液体不知不觉只剩了一滴,在空旷的高脚杯里滑来滑去。他也没叫来来往往的高举酒杯的侍从停下来,只是把玩着杯子盯着那边的动静,目不转睛。

他知道卫龙汉的酒量不好,比起自己差远了,而且不喜欢听人叨唠。本来他该去挡酒解围,但是又不想这么主动地自讨没趣。既然那人没向自己发出求救信号,也就不必去淌浑水。

大概有个十分钟,卫龙汉终于看了他一眼。说看有夸大的成分,就是用瞟也很勉强,其实就是目光路过他而已。即使如此,周思作也觉得获得了某种胜利,即使小小的,也让他窃喜。

他站起来,抖了抖衣襟,大跨步地走了过去,一路上满是亮晃晃的耳垂,婀婀娜娜的身影,以及浓烈混杂的香水味。

“老大!”站在那里半天卫龙汉都没理他,气死人了,就是一声河东狮吼,也不见得力挽狂澜,那人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喝了口酒,把剩下的一丁点琥珀色递给旁边最艳丽最酥胸的美女,直到那女人在自己眼皮下羞怯地将酒一饮而尽,才微微一笑,转过来问他:“什么事?”

周思作刚才那张微微自得尤似邀功的脸一下子就变了,不知为什么,男人刚才的举动狠狠刺痛了他的眼。没去细想,只晓得心头不爽,顿时暗骂,你个混蛋装个屁,明明叫我来解围,非要装得毫不知情,好像TMD是我孔雀开屏。

只觉心头有股火绵来绵去,烧不旺,因为某个地方的微微潮湿,也熄不了。“没事!”他重重地打退堂鼓,似乎在掩饰声音里的怨怼和恼恨。

要不是空气里令他反胃的香水味,他还要瞪他一阵。

“卫哥,他是谁啊?”

“神经病!”

后面传来几声矫揉造作的奚落和埋怨,透过他的耳膜哢嚓哢嚓剪着他的中枢神经。他一向不和女人计较的,但不知为何,此时特别烦躁。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过头,手一扬,摔了杯子,把几人吓了一跳,适才卫龙汉示过宠的那位更是仗着自己的优势直往男人怀里钻。

“靠,八婆!”周思作恶狠狠地冲她们做了个么指向下的手势,还意犹未尽地耸了耸胯,在众人目瞪口呆时,翘起嘴角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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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心里不舒服,仿佛打着闷雷,隐隐有些蠢蠢欲动的东西虚脱在深处。

或许是这地方太闷了,要不然就是风水不好,出去透透气吧。

想着周思作提脚就转了出来,冷不丁就走进了个花园。现在正是夜宴的巅峰期,几乎所有的人都在寻欢作乐,炫耀舞技。所以此地极其冷清,黑洞洞的,花香似流毒,树木似鬼影。

向前走了段路,脚下的鹅卵石凹凹凸凸,偶尔有飞虫扑过。掏出烟,周思作正要点,就听见一阵窃窃私语潜伏在不远处,第一念头就是有人,怕是在密谈什么事,还好,他多了个心眼,如果冒失地打火,被人发现,不被杀人灭口也会惹一身骚的,大半夜的在这鸟不拉屎的地儿说事,十有八九都是不光彩的玩意。周思作把打火机放回口袋里,正要打道回府,哪知很不小心地踩着一枯枝。

“谁?”一个机警的嗓音低喝一声,然后是树枝被扒开哗哗摇曳的声音,有人打开手电筒,往他这个方向晃了几晃,再定在他身上。

周思作大气都不敢出,脚好像被鬼给定住,在原地踌躇。

“这不是周思作嘛。”另一个声音皮笑肉不笑地吹着他的后颈,听起来颇为熟悉。转身,果然,这不是上厕所上得人间蒸发了的尤钦正还是谁?

“哟,正哥。”周思作强作镇定,操起深山老尸的超厚脸皮,事先做出一问三不知的白痴样子:“你也在这里撒尿啊,哈哈,看来我们挺有缘分的嘛……”

尤钦正凑过来,面容森冷,打量了他好一会,突然裂开嘴,露出白晃晃的牙齿,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蓝剑帮的金牌打手果然名不虚传,正哥的老底一下子就被你揪了出来,你个家伙好歹还是要给我留点面子啊,还好这是荒郊野外,要不然被人听见,正哥的脸就臭大了,哈哈,我回去了,众多美女还等着我讲鬼故事呢。”

说罢一摇一晃地消失在来路上,走之前还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看得他浑身一麻,冒出不少鸡皮疙瘩。

尤钦正走了,剩下的那个才冒出来,和他打哈哈:“周思作,冤家路窄啊。”一声冷笑,周思作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他背对着那股强烈的敌意,装作没事的样子,掏出烟大大方方点起。

背后的人不知何时转了过来,和他打了个照面。这是个长得有点影响市容的男人,五官都是薄薄的一片,粘在暗黄的皮肤上,仿若一阵阴风刮过就会无踪无影。

周思作深吸了口烟,冷冷一笑:“莫少,麻烦你离我远点,嘴巴这么臭,也不喷点香水。”

男人的脸一下子就绷得像个干尸,那点绿幽幽的眼神像蛆一样恶心吧唧地蠕动着,特倒胃口。他举了举缠着绷带的手,用阴险的口气说:“那天你伤了老子,别以为我就算了。哼哼,来日方长,周思作你可要小心了。”

周思作一言顶回去:“何不现在就做了我,这不正是个绝佳的机会么?”

莫超轻蔑一笑:“要搞掉你用得着我亲手动手吗?你这种人,自取灭亡是迟早的事。”哈哈大笑三声,扬长而去。

周思作回到宴会,歌舞升平已接近尾声。刚才莫超的话,他极力不当一回事,却如同骨之蛆,搅得他心神不宁。便要了杯酒压压惊。

放眼望去,卫龙汉那边仍是打得如火如荼,身边的妖精有增无减,一个二个像吸盘一样吸着他这个白脸唐僧。而男人坐在那里,不动声色,花枝乱颤的蝴蝶,无心采摘的样子。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不知在看什么,里面的寒气转动着一抹暖流。

周思作心头有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发现了端倪。那是个生得秀秀气气的男人,坐在另一边,和他遥遥相对,两人正你来我往眉目传情来着。顿时心中鬼火冒,妈的一对狗男男,骂过了,又发觉自己正吃着莫名其妙的飞醋。一下子觉得有些焦躁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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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了。

“喂,哪个?”本来心情就不好,口气自然难免糟糕。

“你是不是吃了一桶火药?冲个啥呢。”卫龙汉在那边给了他一无影脚。

周思作捏着电话的手一紧,闷闷不乐:“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电话里的人似乎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懒得跟他计较:“等下宴会结束,把他带到我的房间来。”

“哪个?”周思作没好气地问。

“哼,别明知故问,刚才你不是一直在观察我?”

火冒三丈,一口气吼过去,管他是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谁看你了!不要脸!”

里面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嗤笑:“就这样,我挂了。”

周思作狠狠一咬牙,恨不得摔了电话。随即又唉声叹气,六神无主地将线收起。

他站起来时,卫龙汉似乎心有灵犀,也站起来,掰开身上的八爪鱼,和在一偶谈笑风生的主人告辞。

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周思作走向老大吊上的大鱼,他负责收线。这个活,真TMD损人。

“喂,小子!”对这个娘娘腔用不着客气,周思作叼着烟,吊着眼,盯着他不怀好意。

那人先是错愕于他的无礼,再是嘲弄他的无品:“先生,有什么事?你别抽了,都快把烟吃下去了。”

周思作的眼神往他身上狠狠一捅,恨不得在上面戳他个窟窿:“我们老大要和你叙一叙,春宵苦短,你还磨蹭个什么?”

那人是明白的,但就是不给他面子。“你老大是谁啊,不好意思,不认识。好狗不挡路,请靠边站,可别让我的保镖在外面等急了。”

“靠你妈的,别TMD不识趣!你装个JB啊,难道还要八抬大轿来抬你?”周思作这人是最受不得气的,而且这人偏偏是他最看不惯的类型,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修理。

男人的大嗓门引来不少人的侧目,坐着的人也觉得很没面子,说话也不再顾忌:“你这家伙简直不可理喻,在我叫保安来之前,趁早给我滚远点……”

话还没放完,就被一脚揣到了地上去,一个结结实实的狗啃屎。

最后周思作怕交不了差,临时抱佛脚,跑到附近一家Gay吧,找了个老大最喜欢的类型,还是个1号,才放了心,把人包装一番,送到卫龙汉的房间就算了事。

后面几天,也没出什么乱子,卫龙汉对他挺和颜悦色,只是蒋礼谦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不知是不是自己做了亏心事疑神疑鬼所致。

但该来的还是躲不脱。三天后的傍晚,卫龙汉一个电话将他叫到房间里,语气颇像召妓。着实让他很不爽了一阵。

他进门时,男人正准备睡觉,身上只着了一件白色单衣。看起来很平和,不像要剁了他的样子。周思作松了口气,献宝似的,特意给他放了首柔和的音乐,他了解男人在睡觉前,总是会听点什幺喝点什么才能入眠的。

主动给老大斟了杯酒,他最爱的白兰地,葡萄酒的灵魂应该能收买人心。

“樱桃味。”周思作哈巴狗似地望着他,跪在床弦上讨好地摇着尾巴。

卫龙汉没啥表情,但也没拒绝他的好心。让他心旷神怡的同时有些揣揣不安。也许才洗过澡,男人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蒸馏水味道。皮肤光滑得像用钻石擦过的缎子。

在他看得入迷的时候,卫龙汉将搁在杯子上的嘴唇收回来:“去把电视打开。”

周思作不疑有他,依依不舍地艰难地从床上滑下,过于风平浪静的气氛让他觉得有哪里不对,毕竟他俩从未这般心平气和地相处过。想起适才自己表现出的种种暧昧以及男人的反应可爱的迟钝,不禁有些面红耳赤。

“呃,老大,我要给你说件事情。”打开电视,他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天莫超和尤钦正狼狈为奸的身影,哪知才转过半个身,脖子上就被狠狠刺了一针,他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浑身一软,倒在地毯上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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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作,你记性也太差吧,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很好玩吗?”

周思作躺在地上,看着掺过来慢慢浸透自己身体的黑影,心头一颤,血管僵直。

“老大,你,你,不会鬼上身了吧。有事好好说,别像个贞子……”

接着颤抖的声音被一个狠狠提起自己的力道,给搞得严重变调,男人不知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将他整个人抛在了床上。

不用猜,也知道他此刻很生气,很生气。干嘛这么凶巴巴的?不会是,那天那个男妓,没把他伺候好吧,还是,还是……他简直不敢往后想。

蓝剑帮这么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大佬,如果被一个卖P股的男人给强上了,任是谁都会气得跳脚吧。

但事情并非他想的那样。心头一块大石头落下,但也给砸了脚,这是他此刻心情的最佳写照。

“你的脑子是什么做的?”卫龙汉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眉眼严厉,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又渐渐变了,似乎下了某种决心。残忍的决心。

“给我搞来个不干不净的男人滥竽充数不说,在韩金帝那里你也敢闹事?你知不知道你打的人是谁?”

周思作撇了撇嘴:“还会是谁,不就是一个一心想爬上你床的不要脸的男人?”一双眼却骨溜溜地,在身上的人敞开的衣襟上打转,还咕隆咕隆接二连三地吞着口水。

卫龙汉笑了,很尖利的笑,削铁如泥。脸上柔媚的线条变得峻峭。“他不仅是娱乐界的当红影帝,还有个哥哥坐拥大陆警界最高职。”

周思作一愣,他果然闯下大祸,心下羞愧,但依旧不服。“我知道,正因为他身份危险,我才刷了他,免得你玩火自。”

“是吗?”卫龙汉扬起眉,对他的诡辩不可置否。只是笑得有点……伤人。他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往后扯,和他脸贴脸,大眼瞪小眼地,对峙了一阵。

“你还真是管得宽啊,竟然连我的私生活也要管。是不是我太纵容你了,你才那么不知好歹?”和周思作拉开距离,男人扒了扒额前松散的浏海,语气懒懒地:“你对我这么尽心尽责,我该怎么奖励你?”

周思作心跳如鼓,唾液分泌忽地加剧,他咽了咽口水,不知如何作答,但又不肯落了下乘。但利弊权衡,觉得还是不要火上浇油的好,便低声下气地:“老大,我错了,我有罪,我悔过,饶了我这次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看在我对你忠心耿耿,护主心切的份上,你就……”

“周思作,你可能没弄明白,这一切并不足以让我在这里,语重心长地和你讲数,懂不懂?我们曾约法三章,还记得不,这一辈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于公于私,我都是你的老大,没有别的,永远没有。”

周思作的表情忽然变了。在男人那一声声无情的肯定笃定里,他的脸越发扭曲,上面的温润变得飘逸,底下的飞扬跋扈,也渐渐散去。灰败的脸像块空洞的画布,慢慢涂上了悲哀失落,交错着难过和恐惧。

原来他都知道的。周思作在心里说。他都知道自己一直不肯正视又失控地酝酿着的那些东西。不知是什么时候,自己对他份内的关心和注意变了质。是惯性,还是放纵,还是命运,说不清。也许无家可归的小狗总是对收留他的人眷恋得特别深厚。记得以前在他发病最频繁的时候,这个男人总是对他一二再再二三的温柔。那种温柔啊,轻轻一动,就能震撼他的灵魂,唤起他的感恩。

谁又知道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人,突然被人捧在手心细心呵护的感觉?能不刻骨铭心,能不念念不忘吗?能不有点爱情的后续在里面捣乱吗?能不丢盔弃甲轰轰烈烈地去悲壮一次吗?你不会懂的,没有人会懂,那些微妙的,卑微的,柔弱的,一点温暖就能点燃满室灯火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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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作只觉得心里裂开了一个大洞,呼呼地灌着凉风。

“说半天,你不就是想让我操你吗?”卫龙汉嘲笑着,“是不是我上你一次,你就会收起你那些天真,那些可笑的心思?”笑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阴戾的风声,“那么今天我就成全你。从今以后,希望你避轻就重,就事论事,别再玩这些幼稚的游戏!”

话毕,“唰”地一下撕掉他的上衣,周思作有点慌了,再也不掩饰他心里千层浪般的惊惧,“卫龙汉,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是我TMD贱,是我傻,我简直不是个东西!”他胡乱找词责骂着自己,努力想要挣扎,却发现一根指头都抬不起,眼里染上了一层绝望的水光,“不要,求求你,不要,我真的错了,”周思作苦苦哀求着,直到词穷,依然千方百计地讨饶着,“你他妈给我滚!别碰我!你个变态!垃圾!”到最后脑子恐怕是急坏了,当机了,见哀兵政策破产了,也就豁出去了。

周思作疯狂抵抗的样子让卫龙汉怔了怔,不知男人为何突然变得这么陌生,也是,被窥破了秘密,又被人奚落得一点尊严都不剩,除了抓狂还会作什?但看见那人含着的泪水,心还是软了一拍,但想到这家伙老油条一根,今天不给他点教训,很可能不出三日就重蹈覆辙,心也就顺势硬了下去。

在裤子被拿掉时,周思作的表情就像天塌下来了一样,嘴里呵哧呵哧地喘着气,眼睛鼓得大大的,像被拯救自己的公主给红烧了的青蛙王子。“别……”最后一声求饶拖着长长的虚脱的尾音,听上去格外凄凉。

“叫什么叫,你这样的人最他妈适合被强暴!”卫龙汉不耐烦地嘲讽了一句,用手抓住他微微内曲的腿,狠狠向两边掰开,嘴巴顿时圆成个鸡蛋。

这……

“看什么看!”半晌,死过去的男人气焰又涨了回来,“没见过两个洞的!今天算你他妈走了狗屎运,癞蛤蟆吃到天鹅肉了!”一双眼红得更加厉害。

卫龙汉惊诧之余,哭笑不得。还没见过哪个男人因为自己是双性人而满满自得,自夸自擂的。

“是啊,你说得没错,我很高兴今天捡到个便宜,说不定TMD还是个处女,不,是两个处女!”

周思作的气焰一下就灰飞烟灭,他咬着唇,两眼亮晶晶凶巴巴地望着他,不吭声。似有委屈,似有娇嗔。卫龙汉被他这如同小狗一般无害可怜的眼神一看,下腹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他就喜欢这般绝对强势的背叛。

故意把男人的腿打得很开,快成一字,让他下面的私密部位全都露完,并用眼睛细细地琢磨起来。如同考古家在研究有半个地球大的恐龙骨架似的那样百般稀奇。

周思作只觉这人的目光像一根电棒,被它一触,骨头都麻到无底洞去了。浑身不禁微微地颤抖起来,特别是那人扒开他的毛发,低下头用零距离细细瞧那里时,他头一扬,眼一闭,紧紧咬住唇,憋住喉结才没羞愧地呻吟。

在疲软的Y茎下,垂着一墩厚厚的肉唇,跟女子的Y部无异,似乎还要饱满些。几片花瓣无意识地错开,软软地耷拉着,就像如来佛的耳垂,很是福态。今天真是捡到宝了,谁会想到这个生活邋遢,平时总是闯祸,口无遮拦,五大三粗的男子汉竟然是一个拥有女子娇滴滴的生Z器的双性人呢,感觉挺奇怪。

“真是报应啊。”卫龙汉呵呵笑着,用乖戾的语气补充了一句,“碰见你,也算是我的劫难。”这模棱两可的密语算是给他的定心丸。

“TMD要上就上,未必你还要膜拜膜拜?”周思作其实还是怕的,由于自己身体与他人有所差异,从来没有碰过女人不说,就是洗澡,也不敢跟人同浴。当然,他觉得无所谓,与生俱来,有啥丢脸的,但毕竟是个男人,不可折了面子,对他来说这是小事,但弄到外面定是满城风雨。世俗这个东西,当之无愧与他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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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龙汉轻轻一笑,在半空中活动活动了手指,就像准备做什么大手术的主刀医师那般煞有介事。周思作的脸“轰”地一下就被大火烧成灰烬,黑着一张脸,恨恨地瞪着他。

“没有人碰过你这里吧?”指着他上面的小洞,卫龙汉用肯定的语气慢慢摩挲着他的自尊心,撩拨着他的火气,“也是,恐怕你的小弟弟都没人照顾过,更别提你的小妹妹了。”说着,伸出手指,触上那花穴紧闭的圆心,戳住门户,用力转了个圈,又用小指顺手牵羊地拨了拨旁边低垂的肉瓣,呵呵笑开。

男人把头偏到一边,不理在自己身上偷腥的恶猫。但呼吸明显加重,睫毛颤得厉害。嘴唇都咬成了一块破布,卫龙汉像安慰小孩一样在他头上拍了拍,另一只手温柔地梳理着他皱得化不开的花瓣,两指将它们分开,拨弄了一会,又整个将花朵罩住,掌心贴着泄着湿热的中心推拿了几下。男人的腿根开始剧烈地颤抖,双脚想要合拢,却力不从心,像蒲扇扇了几下,又恢复大开的姿势,膝盖继而绷紧,小腿往上曲。在手指突然用力旋转的时候,腿倒了下去,气若游丝地微抖轻颤。

“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多汗?”卫龙汉宠溺地拍了拍他的脸颊,用一种连白痴都听得出来虚伪刻薄的语气:“我的技术很好的,思作,不要怕,没有人在床上不夸奖我弄得他舒服的,对你,我更是会尽心尽力。”

男人听闻嘴抿得更紧,眼皮里的眼球缺氧般地慌乱挣扎着,不知多少泪水不见天日地被关住。他知道周思作难受,但这就是他要的,皮肉之刑对这个男人来说,算不得什么,只有心灵上的伤害才能起到虚妄退散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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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龙汉玩了会,改用手指夹着一抹花瓣,轻轻拉扯,再放到另一瓣上挤在一起揉搓。这样一来,男人很快就守不住防线了。一些湿液晕了出来,被沾在指腹上慢悠悠地四处涂抹。

周思作只觉那人手指所过之处,无不挑起酥麻之意,胀痛之感。身体内部,有一团火放出火舌沿着内壁细细麻麻地攀爬上来,如同毛茸茸的壁虎。“呃……不要弄那里……啊……”在那根手指突破层层叠叠繁琐的花瓣,刺入甬道左右扎弄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一声吟哦,身体绷紧又张开,也许是紧张过度,竟再也绷不紧,四肢越来越软,快化作一滩泥水浸入床铺。

“你到底在我脖子上扎了什么……”为了分散注意力,周思作不得不找个人神共愤的话题来振作不断沉沦的意识。

男人伸出右手,朝他晃了晃中指上的戒指,周思作睁大眼睛,想要努力看清上面的陷阱。发现原来是上面耸立的那根刺把自己给扳倒的。

“肌肉松弛剂。”卫龙汉得意地笑了笑,继而又面无表情,发了狠一样,直接过渡到三根手指,重重地在那抹深邃的柔软里摆来摆去。

“啊……”男人小弧度地弓起身子,柔韧的细腰上下耸了耸,又瘫软下去,一会咬着嘴一会放开唇,怎么也出不匀气。小麦色的胸膛上满是汗水,点点滴滴,或流,或转,或晕。上面的两点R头,粉红粉红的,像两只果冻,跟着起伏的胸脯晃幽幽,秀着诱人犯罪引人遐想的弹性。

“瞧,一个前戏都搞得好像我在插你样,是不是嵌在男人身体上的女性器官要更加脆弱和敏感?”说罢三指扣拢,猛地向下压,花穴上方打开了一个口,卫龙汉低头看了看:“好深啊,黑洞洞的,怪吓人的。”一松手,被压迫的嫩肉弹了回去,封了空隙,在上下闭合的时候,一些透明的液体汩汩流出,之汹涌,伴随着男人的呻吟一下子就流满了股沟。

“混蛋……”周思作满脸涨红,忍无可忍地骂了一句,就是骂他个十句,也是不解恨的。刚才小小的高潮,在他脸上留下了羞愧和屈辱的痕迹以及情动的余韵,男人大概无法接受,心里长满了芥蒂,又是怒又是悲又是不甘心,“你混蛋!混蛋……”

渐渐,周思作的怒火淡了下来,眉间尽是纠结,嘴唇越颤越频繁,上一秒还不共戴天,深恶痛绝,下一秒便自暴自弃,伤心欲绝,豆大的泪珠哗啦啦像要砸死人般地打下来,“混蛋……”

卫龙汉不得不停下来,停下来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些为难有些窝火有些无奈。这家伙平时老冲他吼来吼去,别人都对自己恭敬得不得了恨不得做他卫龙汉的痰盂,只有一个人对他直呼其名,把他当作野孩子陪他打个头破血流的。这种味道,说不出来,挺像四川菜,辣乎乎的,眼泪都辣了出来的欲罢不能。但也挺讨嫌的。

就像刚才,这人把他当作学习审时度势的试金石,可惜他火眼金金,不出一秒就淘汰了他的演技。哪知一不小心沉入了欲海里,不开心,觉得作贱了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摇身成了个泪人弹劾他的不良居心。说这人故意的嘛,这无助的战栗又不像装的,但是周思作惯有的强硬让他偶尔的软弱根本毫无说服力。

“好啦,哭什么哭,女人能够模仿男人的坚强,男人又为什么不能体会女人的高潮呢?”真他妈个别扭受,卫龙汉势在必得不厌其烦地一笑。怎知这人突然不哭了,变脸的速度之快,那表情好像被活埋了的人在雷雨之夜爬出来,满脸的不报仇雪恨,誓不为人。只见他突然弹起来,手一挥,卫龙汉立刻明白他要做什么,忙抢先夺了床边摆设的花瓶,哪知这只是周思作误导人的假动作,手在半途收回来,抓住他的右手,猛地往他身上撇。还好卫龙汉反应快,够敏捷,被戒指上的刺戳着前,手肘一转,狠狠拐在那人小腹上,搞定了他蓄谋已久的反抗。

“靠!”当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鼻血都给撞出来了,卫龙汉也火了,一耳光刮过去,在格外响亮的“啪”的一声里,强行拉开他的双腿,把咆哮着的Y茎用吃奶的力气灌了进去。

“啊……”身体内部最柔嫩的地方被突如其来的肉B撕裂,周思作疼得嚎啕,双腿蹬了几下,没力了。受痛下意识拱起的腰,被一个重量压住,差点吐出了肠子。刚才凭着自己身体有点抗药的特质,反客为主孤注一掷。只可惜卫龙汉太厉害,自己和他比,是小小巫见大大巫,没戏。

男人惩罚性地猛力抽&插了几下,把他的一鼓作气彻底搞成强弩之末了,才停下来,抹掉满嘴的鼻血,怒不可揭地在他的P股上掐了个手指印:“不错嘛,小子,还知道反击,老子真是小看你了!我看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晓得老子的厉害的!”

说罢又捅了几下,看他五官全打成了结,哼哼一笑:“TMD都怪你,处女膜什么时候破的都没注意,”抽出男根手指在上面沾了些血,在他眼前晃了晃,“可惜了。”

“滚你妈的!啊……”周思作急喘几口气,愤怒的脸突然笑得诡异:“哈哈,卫龙汉,你可爱的鼻子肿了,有什么比这个更TMD可惜啊,啊……”

卫龙汉抓住他的头发,没命地往后扯,手同时逮住他的腰,男根在甬道里横冲直撞,撞得个乱七八糟,“TMD龟孙子,老子真不该对你手下留情,今天我不操死你!”

嘴边骂着,腰越动越凶猛,那小穴根本受不住这样的粗暴,很快痉挛得翻白眼了,周思作歪着脑袋,发丝全都湿透了,嘴唇咬得稀巴烂,眼里仍囤积着暴烈的精光,双手紧紧抓着被子,就像个暴毙的诈尸样。

“你他妈有本事就操死我!操穿我!谁怕谁!啊……哎哟哇……”

“还嘴硬!你尽管硬好了!”卫龙汉将男人拉过来,让两人的下身贴合得更紧密,一只手将他的双手钳住固定在床头,Y茎发狂般地乱闯乱挤一通,床吱嘎吱嘎作响,离闪架不远了。

周思作把头转过来,眼睛恨恨地盯着天花板,渐渐模糊起来,偏过头在枕头上擦干,又缓过来脸皮痉挛。“痛……”实在受不了,才喃喃一句,仰起头闭上眼睛,眼帘振动,身体随着卫龙汉的动作摇摆,“呃……”就是痛得掉眼泪,也是微偏头用隐在阴影里的那只眼。

21

“思作,你不会怀孕吧,我射在里面可以吧?”几操几操卫龙汉也来了感觉,干涩的甬道早被搅着了浆糊,但还是紧得很,Y茎于里面动作就像在掘墓。

“你TMD才怀孕!”男人斗了一句,也是有气无力,虚弱得就像被人用枪扫了一排子弹的靶子。

“那就好。”卫龙汉回了一句,憋气加快了速度,顿时肉体相互拍击的声音响亮了不少,里面夹杂着清脆的淫水动荡的声音。周思作苍白的脸浮起一朵红晕,体内的热潮急速飞涨,就快从七窍溢出来了,呻吟再也压抑不住,强烈的快感笼罩着内脏,透过他的心房,再射进甬道,一点一点破壳而出,撑得血肉吱吱作响。

“你的小弟弟站起来了,正偷看老子呢!”

本想顶回去,哪知一张口就是一连串丢死人的呻吟:“嗯嗯……啊……恩哈……哦哈……”。

卫龙汉狠狠往里顶了一记,在全身热烘烘像要爆炸的快感里,奚落一句:“叫得真TMD淫荡,和谁学的?”

“啊……”周思作已是到了爆发的前夕,咬得死紧的嘴巴早就松懈,从里面流出不少唾液,藕断丝连地挂在下巴脖子上,亮晶晶的。身体忍不住乱动起来,胸口剧烈起伏,眼里水雾一层一层,原本漆黑的眼仁黯淡得似深井里的水中月。

“啊……不要啊……卫哥……”到了最后,吟哦成了尖叫,尖叫带了哭腔,渐渐转为低哑嘶鸣,像是承受着什么极刑,才叫得让人……这么痛心。

“看你爽得……妈的找不到形容词……”卫龙汉半蹲起来,拉起他的一只脚架在肩上,仿若要把他肢解了般捣鼓,深吸几口气,包在嘴里,Y茎在甬道里飞快擦动,再一停,小幅度摩擦一会,又狠狠顶了几记,终于眼前白光一闪,一泻千里。

周思作也尖叫一声,前端吐了几粒珍珠之后,一股白浊喷涌,在半空中分散开来,砸在小腹肚脐毛丛,同时下面的花穴也一紧一松,从深处淌出一波又一波的湿液,吐了好几口,把穴口处萎靡的花瓣冲得鲜嫩可口,才停下来湿出一小块。

卫龙汉抽出半软的Y茎,看了他一眼。只见男人四肢大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全身都是模模糊糊的一层汗液,里三层外三层,像擦了一圈鞋油,好玩。脸蛋红通通的,比起干涸在唇边的血色有过之无不及。这只鹰一般傲气雄伟的男人此刻活像一只刚下完蛋的疲惫的老母鸡。半合的眼皮仿佛一片灯罩,里面的微弱烛火随时都会被盖住拈灭成一缕青烟。凌乱的发丝湿漉漉地散在枕头上,有种冷夜的味道。

此刻的男人一脸易碎的妩媚,黯然的狼狈。卫龙汉突然想起适才高潮的时候,他眼里的痛苦,悲伤,怨恨,煮成了一锅沸腾的大杂烩。不喜欢他那个时刻的多愁善感,也许纯粹的喜悦单调的快乐更能让他心安理得。虽然这是他所厌恶的人性在快感里超乎寻常的腐烂方式。

“你这里怎么了?”刚才只顾着打炮去了,等欲望熄灭下来才发现男人腰侧竟然有道伤,已经崩裂,卫龙汉下床正欲取药,就听见背后一个明明沙哑低沉听起来却像刀片刮在玻璃上的声音说:“卫龙汉,你真他妈是个自私的人。知道我对你的感情,还要碰我。”

卫龙汉披上衣服,冷冷地说:“你误会了。我对你,就像一个心理医生在医治由于缺乏安全感而患上盲目恋爱症的病人。明知道在治疗的过程中双方很可能同归于尽,明知道你无药可救根本被世俗判了死刑,但我还是会因为职业道德和那点残忍的私心,尽最大可能地对你仁义至尽。”

转过身,冲他挑了挑眉,嘴角挂上一抹淡淡讽刺:“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你这种蠢得让人心动的人。很适合被一点一点地粉碎。”

看着周思作含着这句话,却不敢品味,一脸愣愣,笑了。走到房间一角,注意到拾在手中的鞭子才想起自己本来是要取药,不过,不妨将错就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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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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