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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谁强奸你,你以为我会让你坐在我老二上便血?”卫龙汉不削地扯了扯领子。
“是吗?”周思作用那种小鹿水汪汪的眼神仰起脸问他,“如果,”眼睛突然瞪成了圆盘,“你再敢打老子的主意,看我不把你的JJ切断丢进油锅炸!”凶完又窝回去了。
卫龙汉懒得跟他扯,一把掀开他头上的被子:“起来!”
床上的男人穿着条三角内裤,两腿呈外八字,借着吸取新鲜空气的空当,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半闭着的眼睛,瞅了他一眼,嘴皮掀了掀:“我想睡觉,你别强人所难好不好?”
“睡个屁!”欺上去,一把撕破了他的内裤,卫龙汉指间夹着一块布片:“再不起来,我撕你下面!”
“OK,算你狠!”周某人一个咸鱼翻身,坐起来甩了甩脑袋,木了下,又倒下去打瞌睡。在卫龙汉准备对他下重药时,他突然又直了起来,眼睛瞪得像两盏破灯:“内裤。”
卫龙汉直接甩给他一条长裤:“没。”
男人张开嘴,歇出獠牙,大幅度地磨了磨,收回去,恢复一脸呆板:“老大,你可不可以拿条抹布给我捆下。没有内裤包着,我的小弟弟会垂到地上去的。”
“没事,别人会以为是尾巴。”卫龙汉如是安慰他。
周思作在换衣间足足浪费了一个小时,就是割脉自杀的人也都死硬了。
两人坐在车上,前五分钟周思作还算规矩,等他开了一段路,转过头看,男人就成了肩膀靠着他一只腿吊在车窗外的鸟样。
心头一怒,油门踩到底。
“老大,你开飞碟啊?”
卫龙汉深吸一口气,在油门即将踩爆的一刹那,松了脚:“你那身行头哪里来的?”
“你说这个吗?”周思作用手拨了拨大红色的西装,对脖子上像极了妓女的丝袜的领带吹了声口哨,窗外晃来晃去的那只裤脚,几乎短到膝盖,露出满是鸡皮疙瘩的赤裸小腿。“老大,我是不是很帅?”卫龙汉一个急转弯,险险躲过一辆卡车,抓空瞪了他一眼,那人眼角一翘将他的目光优雅地弹了回去:“帅得让你恨不得和我同归于尽?”
司机直接一个急刹车,让他一头撞在玻璃上,叫苦连天的。
卫龙汉真的后悔了,的确不该带他来,不知男人以这种人神共愤的形象出现在宴会上,会有多么爆料。
不过他喜欢。
大门边靠着两个磨皮擦痒的男人。其中一个被突然停在身边的车吓掉了嘴里的烟,火星砸在西裤上,烧了个洞。“Shit!”他装模作样地骂了一句。另一个则被跑车激起的灰尘强奸了,正痛不欲生着。
“我说你们两个,迟到了还这么嚣张,赔老子西裤!”魏祺明走过来,把周思作挂在外面的脚踢回去,打开车门就兴师问罪。徐广龙则在原地擦了把脸,但擦不去额上的青筋。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周思作笑眯眯地诡辩,“你这个样子才性感。”
“放屁!”男人抡起拳头,却落入老大的手中。
“好了,跟他一般见识,你脑子长痔疮了你!”
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咳,魏祺明满脸通红地转头牛眼瞪过去。
这个Party,是尤钦正为庆贺操了一千个女人而开的,当然是在私下半开玩笑说的,也惹来不少人又怀疑又妒忌。
“我看是得了艾滋病,提前开的追悼会。”周思作这只蚊子嗡嗡嗡地,不料被卫龙汉一巴掌拍死。
“不要这么一针见血,”魏祺明谨慎地眼观四方耳听八方,“我看就是你那针没消毒把人家害了的。”
徐广龙一个白眼,只管大踏步地前进。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尤钦正举办的这个小小的宴会,里面的侍者男女一律裸体,让粉墨登场的同志们都感到不甚体虚。
“还好剃了毛的。”被打死的蚊子又投胎成了苍蝇。
“再说老子把你关进厕所里!”卫龙汉斜了他一眼,一边朝迎上来的宾客们微笑致意。
“装死你!”周思作垂死挣扎地咕隆了一句。
徐广龙突然转过来对着旁边的魏祺明:“原来你那里是这个形状。”
魏祺明脸一红,把裤子里突出的男根夹进腿里:“你妈的。”一侧脸,就看见老大和周思作盯着自己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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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没规矩的要算莫超,当这里是他家开的妓院似的,左拥右抱,嘻哈大笑,活脱脱一个流氓。
看到蓝帮一行人走进来,他慌忙起身,拿了酒杯就上来敬。
“莫少,你的手指可是入了“虎穴”又入“狼窝”的,我们敬谢不敏。”周思作抢先一拍帮老大狠狠推辞了。
但还是抄过来,递给了魏祺明,大家都等着他发作,不料他却说:“不是淫水我不喝。”
“你说什么?”周思作八卦大作,“再说一遍?”
“不是凉水我不喝。”魏祺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哦,原来是我听错了。周思作暗想,老子怎么变得这么低级淫荡?一切都是卫龙汉的错。(以上四行有多少人建议偶撤除滴?)
其实今天他来,就是寻欢作乐,让卫龙汉的面子越丢越大,叫宴会上那些装出来的玩意统统自裁了。不错,他就是无聊,被男人上过,再超凡脱俗都会变得愤世嫉俗,不信你试试。
于是他又恶作剧地把酒杯递给徐广龙,他知道这家伙硬得凶,本质说不定就是他妈个猥亵大叔。
“我有口臭。”徐广龙面不改色地说。这一下莫超的面子挂不住了,脸黑得像被人踩了几脚。
这时,尤钦正走过来,目光颇为玩味地扫射一番:“不就是一杯酒吗,又不是扔个人妖让你们玩。”
莫超是他旗下的人,前些日子加入进来,只要能壮大势力,为他所用,再烂的人渣也能称兄道弟。当然,这家伙只是嫩了点而已,还没达到千夫指万人唾的地步,他的原则是不惹狂徒,黑道讲究的是义气,只要不犯这个忌,管你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还是什么。
有东正帮老大罩着,莫超又得意了,喜形于色。但哪里知道,人家只是为他解围,并非来滋长他的戾气。
此刻,一个裸男“很不小心”地撞过来,将尤钦正手中的酒打倒了。“你投怀送抱选得真不是时候啊,”男人拍了拍裸男惶恐的脸,“我不好这口的,只好女人的穴。”
周思作听罢要吐不吐地,拉了拉老大的袖子:“我是不是怀上了?”
明明知道是玩笑话,卫龙汉的身体仍是一僵,继而一笑:“现在就去医院打掉。”
“哼。”男人不高兴地哼了一哼,这话弄得他很不舒服,妈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鼓了鼓鼻子抛下无意中惹他生气的家伙闪了。
总算清净了。卫龙汉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一把熟悉的笑声给吓倒在地。
“哎呀,蓝帮的老大?幸会幸会。”
卫龙汉抬起头,望了望男人伸过来的带着一串饰品的手:“蒋礼谦,你什么时候叛变出去了?”
男人穿着黑皮紧身衣,胸前挖了两个洞,暴露出凹凸不平的R头。怀里依旧抱着他心爱的猪,那猪竟然穿的是从头性感到脚的比基尼,说不出的奸杀眼睛。
“还有正哥,来,啵一个。”说罢嘴巴揪起,做俏皮状,尤钦正见状赶忙打退堂鼓:“不用了,我不配,我不配的。”
其实这些做老大的,最是和蔼可亲,像一个七八十岁孙女在国外孤身一人的老爷爷,看见谁都不吝啬亲近。随便走到哪里,小费都是给得最多,要不是身后跟着一串保镖,穿着一身教父牌西装,还真看不出来他能够轻易呼风唤雨。
而在宽厚的胸膛里,永远都是一颗黑得发白的心。杀人像打了个屁,神不知鬼不觉,一瞬间的事。
“老大,帮我抱下猪,我去小解。”卫龙汉还没来得及出声,那人就像超人般消失了去,搞得他黑线一串又一串,乐此不疲。
“哈,卫龙汉,这么快就见异思迁了啊,老子算是看透你了。”蒋人妖前脚一走,周思作就出来客串,卫龙汉简直怀疑他们是串通好了的。“哎呀,这小东西真性感,凹凸有致,曼妙的曲线,我自愧不如啊,老大,我们分手吧。”
卫龙汉被侃得有点晕了。“这东西你拿到厨房去,清蒸红烧都可以。”提着猪的两只后腿,就要扔给他。
“别,”周思作后退一步,将手背在后头,“要不得老大,失恋者以慈悲为怀,如果那家伙回来发现他的情人遇难,会把我们都杀了的。老子可不想上新闻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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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等等,广告之后马上回来。”周思作往远处瞄了一眼,闪人。
“你在这里干什么?”他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对半躺在椅子上正用牙签剔牙的外国男人怒气横生。
男人坐起来,把牙签递给旁边伺候自己的美女:“送给你,拿去半夜Z慰。”
我靠,牙签也能Z慰,黄瓜是不是绝产了?
那人温柔地亲了亲女人羞涩的脸蛋,在意淫里缓了会,才转过来看着他说:“我在打望。”
又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状:“那只猪太他妈正点了,我能否向你打听一下,它来自何方?”
“操你妈,”周思作想都不想,甩了句粗话,“当然是猪圈,这还用问?”
男人无语了,好半天才想到为自己狡辩:“那个地方,就是挤破头也挤不进去啊,你能帮我弄到绿卡吗?”
周思作闭紧鼻子憋出一口浊气,身旁的拳头紧了紧:“你到底是谁,安迪?”
坐着的人正是之前在厕所里受了他“天马流星拳”的家伙,不过伤好了,终于可以继续玩世不恭。只是在周思作面前,他所有的飞扬跋扈都是黑色幽默。
“安迪啊,还会是谁?”男人明显在他面前耍秤,“或者,你希望我是谁?”那双眼睛无辜地眨动。
“你马上就能配得上那位“猪小姐”了。”一拳,将安迪打成猪头。
“你能不能别惹事生非?”卫龙汉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这紧要关头,就像个专门打击犯罪的人民公仆,无比正色地瞪着周思作陷在男人脸上的拳头。
周思作抬起头,脸一下子就变形了,卫龙汉的手臂被某个贱人挽着,那贱人还朝他挤眉弄眼幸灾乐祸来着,一下子把他气成开膛手杰克了。
“孟蓝光,多日不见,别来无恙,你还是那么骚。”收起差点失控的情绪,周思作腿一弯,顺势坐在安迪的腿上,笑盈盈地和他杠上。
下面的男人被周思作的肥肥大坐差点弄得粉碎性骨折,硬是把尖叫吞下去了,配合他演绎一副红杏出墙的美图。
卫龙汉见状,眼睛凸了凸,这人何时学会了这种不伦不类的招数?旁边的孟蓝光见怪不怪,笑着对挽着的人说:“卫老大看来你的魅力还不如一只长毛猴呢。”又对周思作对上了:“兄弟你怕是坐在一块石头上了吧,难道你喜欢下面被男人那里顶着?”
周思作眼睛一瞪,猛地站了起来,在安迪腿间鼓起的东西踩了一脚。“啊……”某人真是无辜到无底洞去了,捧着惨遭蹂躏的命根子像阴风一样呼啸着。
“叫什么叫?”周思作再度抬起脚,见男人害怕地摔到地上去了,他扑哧一笑,将他拉起来,拨了拨他的鼻梁:“别怕,宝贝。走。”
“去哪?”安迪傻乎乎地问。
“开房!”
坐在宾馆的大床上,周思作还在生闷气。
安迪走出来,一分钟不到,就把澡洗好了。正以喝酒调节气氛为幌子炫耀着自己的身材和肌肉。
傻B。周思作不消看,就总结了一句。
“天底下没有那把炮灰有我凄惨。”某人开始在那里吟诗作对,顾影自怜,“但是也没有哪把炮灰有我这么值。”
“啊……”男人盗窃了莎士比亚的感叹词,旋过来,缓缓搂住周思作的腰,却被一脚踢到地板上“性感”地呻吟着。
周思作没有再理他,眼睛盯着墙,不知在想什么。眼神轻轻地流转。
突然站了起来,扯掉衣服,扑上去骑在男人身上:“让我操。”
安迪盯着他,激动得眼里流出了口水:“我没洞。”
“没事,”身上的人P股往下沈了沈,“没洞我帮你打个。”
男人讪笑:“那,你可以温柔点吗,人家是第一次耶,处男应该得到完美的爱抚。”
周思作回望他,微微一笑,表情突然卡壳,低身吻住他:“呕……”
安迪彻底愣了。只觉一股酸液钻进嘴里,腐蚀着他的舌头,急忙推开那人深情的嘴,痛心疾首地奔向厕所。
只剩他一人坐在地上,舔舔嘴巴,自言自语着:“原来一个人可以吐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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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尤钦正秘密谈了点事,出来后给周思作拨了个电话,竟然是关机。
卫龙汉压抑住心头的怒气,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着休息。
可惜那些人的嗅觉太好,无论他躲在哪里,都会被挖出来围剿。裸身的男女,当他是诺亚方舟,一个二个都往他身上跳。
卫龙汉仍是来之不拒,但也始终不大感冒。依附在他西装上的各色男子,全都得到过世外高人的真传,挑逗的手段百里挑一的好。其中一个,有点周思作的味道,只是少了点浑然天成的闷骚。
卫龙汉的定力简直胜过出家的和尚,把那些摩擦他欲望的家伙当作缠在身上的枝条。他的眼神很克制,泛着一点点诙谐的光,此刻他想的是,另一个赌气出走的男人,在水一方。
当然他并不担心周思作会出去乱搞,毕竟自己把他调教得只对他的温度习以为常,何况他那里的伤还没长好。但他也不会承认此刻对他的记挂,他已经无数次确定他的心里爱情的火种早就灭了。
这一次他对敬酒的人放得很宽容,虽然这些下流的挑逗只会让他的欲火往下游走,但总是聊胜于无。有时候流连于花丛中的人,只是想体会一种单纯的簇拥。
可以放纵任何人对他上下其手,即使男根被掏出来放肆地舔的时候,也只是一笑置之任凭玩弄。如果周思作在,一定杀过来,化身为李小龙。
然后他开始自顾自地想蓝帮的事,他为了这个曾挖了尤钦正的墙角。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他们之间反正都是互相利用。道义虽然是祖宗,也只是表面上的膜拜罢了。原来蓝帮的确因为他的不择手段腾空而起,生意也经营得红红火火,但至从那个人背叛他之后,他一蹶不振,走了许多极端,犯了很多消极的错误,导致原来的合作伙伴对他敬而远之。那些人相当固执,利欲熏心但也十分洁癖,总之那次篮帮元气大伤,现在已不那么强了。即使他尽力抢救,也只是保住根基。
从某种程度来说,在道上他已臭名昭彰,没有人会和一个意气用事的家伙一起出谋划策。但他勇谋出路,黄天不负有心人,再度抓到一条横财之路。这让他的才智再次远近闻名,蓝帮将从实质上东山再起。俄罗斯黑帮向他提供的武器,从哥伦比亚购买的毒品,与意大利黑帮合作洗钱,跟日本雅库扎携手开拓色情市场正绘声绘色悄然无声地进行,他甚至考虑贩卖核材料,这远远胜过在拉斯维加斯的一次豪赌,不过要实现无疑有更多的代价需要付出。(偶一向很夸张……)
然后他不再去那这些如火如荼大伤脑筋的事物。抬起头,望了望周边的景色,人生丑态竟然也那么令人炫目。狼子野心在这些人心中是相当忠恳的元素,正如欲望本来就是一种风靡的存在。
那边蒋礼谦被一群人围着,他的猪四肢穿着特制的高跟鞋正表演着踢踏舞。估计用不着多久,就会给这只聪明伶俐的家伙配上杀敌的火箭筒。
至于魏祺明不知何时和徐广龙走得那么近的,此时他正往那位新来的同事身上丢瓜子皮。徐广龙并没躲的意思,只是用一只眼嘲笑着他的幼稚。然后魏祺明站起来,抽出一根烟点燃,递给他,不过是有火星的那头,徐光龙竟然没拒绝,张嘴就把灼烧的烟头叼住了,大概他经常玩把火柴头放入嘴里的游戏,所以说对付那人的整治得心应手。魏祺明气得七窍冒烟,差点启动周围的防火装置和水龙头。
人总是会被另一个人影响,不知不觉,或许等量变达到质变,再后悔也不迟。
这时,周思作竟然从大门走进来了。很气势的样子,似乎刚把中国的银行打劫光。
卫龙汉看到他,心里终于感到一些熟悉的东西,双脚自然而然向他走去。
“你还知道回来?”
周思作懒懒地抬起眼,手指伸进鼻孔里挖啊挖的:“我又不是你的奴隶,你凭什么判我终身监禁?”
卫龙汉冷笑:“不管你是谁,要知道你还没骑在我头上的资格就是。”
某人恼怒地扯下一根鼻毛,扔给他阴阴一笑:“你刚才差点把我的电话打爆,万一炸伤了我,你从哪里再找个和你有染的帅哥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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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摆出这副模样,”周思作看着男人板得硬梆梆的面孔心情大好,手搭在他肩上,脚一抖一抖,“莫非你在吃醋?”
卫龙汉也不甘示弱:“难道你不知道喝醋容易把胃烧伤?我一向注意保养。”
周思作一愣,一下子将手抽回去了,见他转过身要走,连忙问:“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出去干了什么?”
卫龙汉转过脸,冲他冷不丁地一笑:“你上面那个正大出血,下面那个缝了N针形同虚设,还能干什么?”
这话把当事人弄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拳头即将发射,这么个暴躁狂,亏他还硬是忍住了:“卫龙汉,你以为你愣是金贵得很?别忘了,我周思作一样是个男人,不比你差,愿意躺在我身下的人多的是。”
卫龙汉听闻眼神发悚,脸上笼罩着一层黑气,就像中了邪。转过来的时候立刻光风霁月:“哦?你不会为了证明自己的魅力去猥亵儿童或是奸尸吧?除了这两种,我还真看不来你还能压谁啊。”
“你……”周思作气得抽搐,举起拳头,要和他决斗。不料变态杀人狂却被男人一个眼神就瞪成了无害的兔八哥,男人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极其轻蔑地一笑:
“你下面那把刀杀不了我的。”
这无疑是周思作脸最红的一次,他对着这家伙竟然莫名其妙地勃Q了!这,这……然后悲愤地跑出去霸占了厕所。
卫龙汉一行人玩到深夜才打道回府。
蒋礼谦打着饱嗝,上夜宵的时候,他可比自己的猪还吃得多,就是被撑死也算死得其所。
魏祺明倒是一直勤勤恳恳地在打望,整整一晚上,眼睛大概休克了,现在走路都要靠人搀扶,只是老踩别人的脚不说,还埋怨人家没胸部。
徐广龙的额头怀疑是专门涂鸦所用,除了黑线还是黑线。他很想给旁边那个白痴来个过肩摔,实在忍受不了被迫和他跳伤身伤神的交际舞。他的脚已经被踩成圆滚滚的馒头,所以说现在相当于踩着滑轮走路。
而周思作呢,贼眉鼠眼,一直拉着老大的袖子,要他走慢点,弄个两人世界风花雪夜什么的。可卫龙汉装着不懂,捏住被他扯着袖角撕了下来,丢给他慢慢玩,气得男人差点跳进路边的阴沟。
夜风很冷,徐徐地吹着,可以穿透人的骨头,撕裂里面的温度。
道旁满是落尽叶子的梧桐,松散的树枝在风中摇摇晃晃,颠颠倒倒,发出一阵阵桀桀的怪笑。
路上的行人寥若晨星,匆匆忙忙,对寒冷的天气避之不及。
“卖火柴……的小女孩……在哪里……”蒋礼谦一向是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风一吹,他就像个吸粉的,双脚打颤,恨不得把怀里的猪皮拔下来披在身上御寒。
魏祺明也好不到哪里去,朝东南西北各打一个喷嚏,然后脑袋蹭进徐光龙怀里擦鼻涕。等他离开时,男人发现自己的毛衣上多了个扣子,一捏,原来是鼻屎。
“老大……”落在后面的周思作跑上来抓住卫龙汉的手臂,两眼期待地:“我快被冻死了,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我吧,脱件衣服给我穿,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首席骈头啊。”
卫龙汉极其无语,但看到对方一副小女孩祈愿的样子,又不好拒绝,正左右为难,突然脖子被一只手钩住,拉下去,唇被男人柔软的嘴巴亲住。
等两人猥亵完,转过身,发现三个人,直直地望着他们这对狗男男,全都一副看到怪物史莱克的眼神。
走了十几米,终于看到跑车的芳容了,以及那三个人另乘的越野。一行人一下子就像吃了碗热汤圆回暖了过来,周思作准备上去取车,哪知跑车突然“轰”地一声爆炸,一冲而起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
“我日!”周思作猛地转过头大叫:“找隐蔽物!保护老大!”同时他自己也俯身滚到一边,恰好“啾”的一声,一颗消了音的子弹打在他刚才的位置,撩起一缕青烟。
靠,差点就光荣了,周思作替自己擦了把汗,在怀里猛掏一气,发现只带了两把小刀,顿时嗝屁的心都有了。
“妈的,扔把枪过来!”他这个位置退可守进可攻,绝佳的战略要地……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哦。”蒋礼谦把猪夹在腿间,急忙伸手往怀里掏去,结果掏了个按摩棒出来,掩饰罪证地飞快插进猪的排泄孔里,哈哈地干笑。
“白痴!”一边的魏祺明白了他一眼,手伸进包里,却抓了把瓜子皮,鼻子吐了个泡,连忙偏过头去躲避其他人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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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又响起几声压抑的枪鸣,不知道打在哪里。躲着的几个人连忙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洞,然后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卫龙汉靠在树干上,手里拿着把外形精致色泽漂亮的左轮手枪,它构造简易,不比他此刻的思维复杂多少,但和他的大脑一样可靠。他淡淡地垂着眼睛,和几尺之外的徐广龙心有灵犀地四目相交。那人也异常冷静,手里拽着一把亮堂堂的沙漠之鹰,大威力适合大脾气。
“有狙击手。”徐广龙对几个伙伴释放着警示的口形,然后竖起食指,让他们不要出声。他有出色的耳力,能够捕捉子弹越过风声的轨迹,从而判断出对方人数以及枪支类型。这是只有身经百战的人才具有的独特本事,再盛大的枪林弹雨也没他的心思密集。
“把猪放出去。”他将敌人的老底摸出十之八九后,便要展开反击。蒋礼谦抱着猪却迟迟不动,魏祺明不耐烦地低声催促:“是大家的命重要,还是你的猪重要?”
男人把猪抱得紧紧地,激烈的天人交战之后,坚持要做个忠诚的“护花使者”:“为什么它得做牺牲品?”
魏祺明伸出鼻子,让徐广龙为他擦去摇摇欲坠的鼻涕,带着浓重的鼻音回了他一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众人狂喷。
“老大,不如我掩护你吧,你先走,上越野!”徐光龙一脚踢开粘在自己身上的鼻涕虫,拿着枪就要探出身去,却被魏祺明逮住耳朵扯了回来:“你那玩意发射的时候有枪口焰,这不是明摆着暴露目标嘛,不被狙击手做掉才怪,而且又没夜视镜,你以为你的眼睛是探热器?别他妈把自己当未来战士!”
“《未来战士》出到第几部了?”
“不清楚,但最近有部新的科幻片,叫什么来着?忘了……”
卫龙汉及时剪掉他们毫无营养的片花:“你们够了没有,”转头冲周思作那边吼,“思作,过来!你那里太危险了!”
话音刚落,就有一连串子弹洒在两军会合的必经之路上。
从对面影影绰绰中传来一声河东狮吼:“老大,距离产生美,你就让我呆在这里吧!”
我日,卫龙汉一头黑线,又冲他吼过去:“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不如找机会上车吧!”
于是数十枚子弹,从消声器里飙出来,化作一串打啵似的让人脸红心跳的响声,全部扫在车和那人的藏身之处衔接的地方。
魏祺明也来劲了,看着老大和金牌打手喜洋洋地对着五音不全的山歌,他也扯起喉咙高叫着:“同志们,掩护我,老子冲出去,做掉那些龟儿子!死并不可怕,二十年之后,不又是一条好汉嘛!”他这一番视死如归的宣言,果然骗了不少子弹。
蒋人妖清了清嗓子,也照本宣科地跟着人家起哄:“哎呀,魏祺明你咋这么不小心,哪里中弹了?怎么出这么多血?妈的狗娘养的,我出去和他们拼了!”这家伙装得只有那么逼真了,热血沸腾,怒极攻心,声嘶力竭的尖叫,成功让敌人赏了不少子弹钉在他们前方。
周思作那边又开始抡着嗓子穷嚷嚷:“老大,躲在这里也是等死啊,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不如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冲了吧!”
“一,二,三!”没想到等他喊完,竟然一片鸦雀无声,原来那些家伙已经摸清了他们的伎俩,不再这么傻乎乎地浪费子弹了。哪知这正中周某人的下怀,他弓起身,像一只箭弹出去,以迅雷不及耳速度奔向车子,半途撞到一个肉乎乎的玩意,他想也没想,“唰”地一下抢走他的枪乱放了几发,待那些沿途搜索的家伙反应过来时,男人早就钻进车子打开车灯朝他们晃过来。
大道上的一干人在强烈的光线下顿时无以遁形,在他们的注意力和枪头全被周思作吸引住的时候,背后的人立刻站起来放冷枪,一时间沙漠之鹰的巨响和左轮手枪的命中共同为他们送终。前后夹击很快让敌人溃不成军。几乎同时,蓝帮的救援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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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没事吧?”
卫龙汉没看来人一眼,就把他从车上甩下来,发动引擎,像球一样射了出去。
“周思作你给我停下来!”不知道这家伙发什么疯,竟然开车跑了,如果不是他正好看到,麻烦就惹大了。
但前面那辆车自顾自地往前飞奔,十分带劲,卫龙汉凭着坐骑良好的性能和自己超高技术,追了几次,才超到前面把它逼停。
男人正懒洋洋地躺在驾驶舱里,努着嘴,腿搭在方向盘上,脚趾冲他勾了勾。凌乱的发丝下眼睛亮亮地瞅着他,嘴角的笑容在夜色里明朗得有些可怕。
卫龙汉说不出自滋味地敲了敲车窗,周思作并没打开车门放他进来,望着他的眼里面似乎有东西像风筝一样越飘越远。但又那么暖,仿佛一场丰富的烛光晚餐。
卫龙汉感觉很奇怪,好像男人在跟他打着某种哑语。但是他听不明白,这让他惶恐不安。
“放我进去!”他使劲地扣着玻璃,对方只是望着他,淡淡摇头。
“你搞什么名堂?”外面的人没啥耐心。毕竟刚适才惊心动魄了一场,没心情和他在三更半夜的马路上耗,而且有很多事情等着他思考,没找到主谋之前,他永远都是死缓。谁也不愿意怀里被迫揣着死神的名片在剩下的日子里穷凶极恶地吃着三餐。
终于他恼怒,在路边捡了块石头,把车窗打破。男人纹丝不动地坐着看人高马大手臂粗的他艰难地在车门内摸索,脸上仍是挂着笑,只是笑得微微凄楚。
“我日!”终于打开车门,卫龙汉一个鹰爪功就把对方擒住脱出来。周思作则痞痞地扣着椅背,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啊……”一下猛拉,男人的脸突然就扭曲了,汗如雨下,卫龙汉察觉不对,松了手,钻进去一把扯开他的衣服,看到了血立马就扇了他一耳光。
“哪里中弹了?”卫龙汉吞了吞口水,不敢脱下他的衣服,深入探究。
“死不了人。”周思作淡淡推拒,“我只是想静一下,不想被很多人拥着抬上担架,不是我不顾惜自己,我只想一个人,明白吗?”
卫龙汉转过头去,鼻翼重重起伏,眉毛蹙得很深,转回来时,目光变得说不出的温柔和怜惜:“跟我回去,你的伤需要处理,听话,别任性。”
周思作笑着看他:“你看起来比我还虚弱。”
这是男人第一次用苍白的脸所做出的同样苍白的笑,有种很透明的哀伤,但又显出最纯粹的坚强。他们之间似乎有道无形的屏障,千山万水,高耸入云。又仿佛什么都没有,两人像五脏六腑挤得那么紧,有着共同的生命,分享着同一份感情。
“你要怎么才跟我回去?”
男人撑起来,脱下裤子,跨坐在他身上,面不改色:“很简单,让我高潮。”
卫龙汉赶忙偏过红透了的半张脸,讷讷地说:“来日方长。”
周思作低下头,用眼神钩起他别扭的下巴:“不,就现在,把你的东西掏出来,硬都硬了,藏着下蛋?”
“行,我看你TMD是欠操!”卫龙汉一副认栽的表情,凶神恶煞又唉声叹气,心头矛和盾互相打个不停:“别做到一半就挂了!”
“说这句话的,应该是我,而不是你。”周思作拍了拍恶魔的翅膀,比棉花都软的笑容下,恶劣一点一点地出土。他扭着P股,阴唇在男人露出的硬块上轻轻地打磨,不一会就打造出一枚擎天柱,卫龙汉早就受不住,一下贯穿了自己望眼欲穿虎视眈眈的男人的门户。
“呃……”周思作轻吟一声,花穴夹着老大的欲火,一收一缩,他脱下衣服甩在他脸上,把住他的双肩,自己上下运动起来。
卫龙汉差点爆了,恨不得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点。要不是考虑到周思作有伤在身,早就一顶定干坤。明明很想就这样干他一直干到老,很想把他操得浪叫,让全世界的人都别做梦了,起来加油算了,但却只能慢慢地动,慢慢地动,就好像两人吊在悬崖边上,稍微狂乱就尸骨无存了。
“你他妈用力点,是不是没吃饭!”周思作掐住他的脖子就往后面撞去,卫龙汉把他的手抓过来揉了揉后脑上的大包:“慌个屁啊!你个骚猪!”
“靠,你敢骂我!”周思作报复似地猛地抬起腰,再狠狠坐下去,结果是两败俱伤,双方都爽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了,比试谁叫得最浪。卫龙汉一把扯下头上的衣服,把住他的腰,也顾不得了,就往上一下一下地顶,顶得男人直发出震耳欲聋的哀叫,下面的穴道掐着他的老二直颤,搞得他差点就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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