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B金钱男孩的故事《明日又天涯》 -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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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现在的样子真的太……哎,怎么说呢,像个被人骑得只剩一口气的婊子,特淫荡,卫龙汉突然发觉他挺适合被迷奸的。

手指伸进他合不拢的嘴巴,指甲顶着小舌轻轻搅动,那人眉毛皱成一堆乱麻似地,表情难受又娇憨。“痛……”他嘴里颤悠悠地直哼哼,卫龙汉俯下身体,像个牙科医生仔细地往里看,然后在他的鼻尖咬了口:“长溃疡了,牙龈出血,以后少抽点烟。”

周思作偏过头,闭着眼睛笑了起来,很快乐的模样,看得卫龙汉心跳加快。“笑个屁!”恨不得用自己的身体把他裹起来,老大也愉悦地笑出声,男人却突然不笑了,侧脸再度发红,抬起手遮住脸一声不吭,这让卫龙汉笑得更大声了,在他下面戳弄的手指越发可恶起来。

“老……老大……”从周思作被手掌掩住的嘴里,发出一声怪嗔,在他的身体猛地缩住之时,卫龙汉置身于他的腿间,手指拨开他干涩的唇瓣,将分身放在中间,慢慢地摩擦起来。

“呃……”周思作突然把脸转过来,手甩到一边,眼睛睁得大大地像受到了什么打击似地惊恐地喘息。“不要紧张。”卫龙汉盯着他的眼睛,男根往花瓣深处挤了挤,便开始大大方方地在边缘拉锯。“嗯……嗯……”男人双目无神,虚弱的呻吟给两人的亲密涂上了一层粉粉的旖旎,“乖。”卫龙汉笑了笑,动作加剧,擦得花瓣直哆嗦,夹着男根的间隙越发柔软甜腻。

“呜……”男人扁了扁嘴巴,脖子发硬,曲起向两边敞开的双腿抖动起来,卫龙汉摁住他的肚脐,身体向前挪了一寸,几乎是挤压着穴瓣像抽耳光样来来去去。“呃啊,呃……”从周思作的甬道深处,蜜液一点一点淌出来,不一会两人相贴的地方便湿得像个水库。卫龙汉继续动作,很想把金枪不倒的家伙捅到里面去,不知男人会露出什么表情,但想了想还是忍了,这样也挺好的,有种很微妙的舒适。

“够了……”周思作好几次受不了地想坐起来,都被老大推回去,而男根几乎要穿透薄薄的花瓣,在狭小的缝隙里横着冲撞,周思作觉得阴唇上像爬满了蚂蚁,瘙痒不止,一秒的时间好似一年那么长,难挨极了。“别……呃……”他冷色调地啜泣,一声接一声地吟哦,发出低低的靡靡之音。卫龙汉被这上乘的催情剂弄得什么都忘了,Y茎斜进门户,在进去了一点的时候又顿住,良心发现地收了回去,却又抱着侥幸心理比先前更刺深了些许。

“啊……啊……”周思作已是穷途末路,绞缩着空虚的内部,甬道大幅度地战栗,指甲在地上抓挠着,卫龙汉见状钳住他的双手拉直固定住,屏着呼吸男根缓缓地焦灼在口部,专注地插着浅处的嫩肉。滔滔不息的淫水流出来,在肉B和唇瓣胶合在一块的危险地带绵延不绝。穴口全是透明的粘液,顺着骨缝流淌在涌动的分身周围飞溅。

卫龙汉舔了舔嘴巴,目不转睛地望着身下淫荡的画面,勃发的分身以四十五的角度狠狠穿插过去,“啊哈……”眼尖手快地制住周思作剧烈的翻腾的身体,又是一下,花瓣几乎被插得和Y部分离。

激情过后,周思作躺在地上好半天都起不来,卫龙汉微微一笑抖出一张纸巾,皮鞋尖在他的花瓣上踮了踮:“还不快起来,这样子很好看?”

在他收回脚的同时男人一股脑就爬了起来,接住飘下来的纸巾,眼睛瞪在地上,慢慢抬起眼,在触到卫龙汉戏虐的目光时陡然垂下去,闭拢腿双手抱着膝盖声音低低的:“你先出去,我一个人就行……”最后一个字几不可闻。

卫龙汉一看就知道这家伙又在闹别扭了,蹲下去夺过他手上捏得皱巴巴的纸巾,拍开他的腿,使劲地擦拭着男人私处的污渍。

周思作的脸“轰”地一下就失火了,对老大的伺候避之不及,却被一把抓住,擦着那里的手更加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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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作的表情像要哭出来了,嘴唇都抿得变了形。卫龙汉摇了摇头,搂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亲昵地打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老夫老妻的……”

这是只有感情深厚的伴侣之间才有的甜蜜气氛,两人之间毫无隐私才能酿成的温暖随意。周思作的脸红了红,心像沉入了海绵里。埋着头的他感到男人在他下巴边上亲了亲,温柔得恍如隔世。感动得快没了自己。

卫龙汉帮他把裤子穿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走了出去。剩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喘了口气,收住紊乱的心思,打理掉会引起怀疑的一切痕迹,才步出小小的密室。

到达东正帮指定的地点时,已快中午。几个地儿的龙头聚集在一起,开始磋商利益。周思作几人守在外头把风。魏祺明和徐广龙在里厅注意着动静。而蒋礼谦则在老大旁边帮他对付那些老狐狸。

一切都很正常,但保镖们仍旧不敢放松警惕。下午两点实在饿得不行了,周思作叫手下去买了老大最爱吃的,放在微波炉里,热了几次,都不见人出来。卫龙汉患有胃病,他知道的,虽然是轻微的,但是他还是担心,便叫人从总部稍来些胃药搁在那里。

然后他站得无聊了,开始抽烟解闷,不过这玩意含在嘴里,只能更加让他不安而已。不知为什么,一拿起烟,就会想起老大以前对他说的话,很伤人,可是已经过去。那时候他好一阵看见烟就反胃,差点就这么误打误着把烟给戒了。

爱一个人的过程不亚于戒毒的痛苦。但是他愿意,他知道自己是离不开他的。一旦阳光远去,他将失去所有燎原的火星。老大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他不想从道上退出去,自己也就陪他在火坑。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愿意。

周思作靠在墙上,垂着眼睛,他们才分开一会,即使近在咫尺,仍是想念。两人就是面对面,结合在一起,自己依然是想念他的。哪怕世界就只有一个房间这么大,他仍旧害怕,和老大错过了什么东西。

男人的后脚跟一下一下地磕在墙上,不知想到什么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搞得旁边的兄弟一脸莫名其妙。“咳,你们没看到蒋礼谦那头猪吗,人家今天穿的是英国中世纪的盔甲,哈哈。”那些人木了一会,也跟着眉开眼笑,周思作脸上的笑容却慢慢淡却,抬起头望着天上叱诧风云的老鹰以及魔幻色彩的流云。

到下午六点的时候,会终于开完了,卫龙汉从密谈的房间里走出来,脸上满是倦怠。周思作已从“哨兵”的岗位上偷偷溜了出来,在大厅寻了个位置等着。一见到老大就迎了上去,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见魏祺明小跑进来手里拽着枪冲他们使眼色:走后门。

然后就听见了枪声。外面已经开始交火。

“他们果然来了。”卫龙汉神色自若,指甲优雅地拨了拨西装上的扣子。周思作赶忙扔掉眼烟,手放在腰间。冬天的傍晚天色已是昏暗,周思作和几个人护着老大,快速往后门撤退着。那边有自己人以及东正帮的拖着,还不至于火烧眉头,不过还是不要掉以轻心的好。

“你们护着老大先走。”周思作对手下嘱咐着,“如果他少根毫毛,我拿你是问!”卫龙汉看都没看他一眼,就消失在走廊拐角,待几个跟随者也不见了身影后,他才掏出枪,在一个遮蔽处,用指腹在上面摩挲着。决绝的眼神下却是忧郁的面孔。

然后他听见了一阵脚步声,“饭桶!”低骂一句他一边往后探一边贴着墙轻盈地退后。退了一截撞到个人,吓得他跳起来,用枪托就狠狠给了那家伙一下:“你回来干什么?不是叫你保护老大吗?”

那人被教训得抬不起头。等他发现有所蹊跷的时候,已被男人偷袭成功,周思作跌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这个混球,对方扯出一抹狰狞的笑,冲他举起枪口:“周哥,对不住。”

“砰”的一声枪响。在不远处疾走的卫龙汉猛地顿住脚。刚刚停顿一秒,就被保护他的人声嘶力竭地催促。他咬了咬牙,给了某个保镖一响亮的耳光,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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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作睁开眼睛已经好一会了……这个醒来的人,还是自己么?

他不知道。只晓得房间里没有别的人,也没有桌子。身下这张陌生的床,是这里唯一明朗的东西。

然后他开始回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究竟是谁出卖他的。但是这些对他如今的境遇已经不能挽回些许,本来在道上混,死得不明不白才算是最正常的。哪个帮里没有内奸?明争暗斗如!骨之蛆,他在老大的庇护下已经过足了安逸的日子。也不是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为他而死。

也许现在,就是他最后的安宁。趁自己对别人还有利用价值,编写好最美丽的回忆。他和老大的未来,终于葬身于时间的裂缝里。他将做出一份自己最满意的殉情。

男人的脸上露出一种很安然的表情,可是想到自己短暂过的生命里有过那么温暖的真实,心头还是出奇地凄厉。他本身就不是一种目的,而是对老大渐渐离弃的一种了解。所以说,现在也没什么好伤心的。他很庆幸,让那三个字成为了一个接近完整的故事。

他伸出手,沿着上身向下摸去,左大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痛感已在麻醉药的效果下消逝。只是在发现自己全身赤裸时,顿时整个人就被心头的惶恐拧成麻花一样扭曲。

突然就明白,原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一旦他的秘密被敌人知道,就与杀死他无异。但是命运要塞给他的东西,他不可以拒绝。他拒绝自己接下来可能会面对的恐惧,就相当于抹杀了老大和他缠绵过的曾经。这是他应该去担当的,是不是?

在门外响起脚步声时,周思作闭上了眼睛,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没有一丝可能被打破的痕迹。门“吱嘎”一声打开时,他捏紧了被子下的拳头,在脑海里想像着老大宽厚的手掌下冷峻的骨节。还有他的吻,轻轻擦过自己的嘴唇所留下的眼泪一般的气息。这么多年,也许有一秒,他是被爱着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老大对他的好,始终波澜不惊,即使是残忍,也是无知无觉地进行。再说,感情的结局本来就是让人迷惑的,不用刻意去清醒,这是个适合傻子的游戏。

在脚步声停在床前时,他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忽而又觉得好笑地放松了鼻息。他还怕什么呢?如今再怎么伪装也是多余。然后发颠传来剧烈的疼痛,紧紧拽住头发的手以及那股强迫的气势,是那么熟悉。好像自己并没落入狼窝虎穴,而是在老大的家里。他通常就是这么叫他起床的。就算是把他脑袋给拧下来,也能让他觉得心脏被紧紧贴住的亲切。

“周思作?”一道陌生的男音让他全身都充斥满破灭感。虽然那和老大的声音一样是低沉的,甚至更具魔力,刀子划过般一闪而逝。他不用睁开眼睛,也知道声音的主人在打量自己。眼神一定是十分讨厌的威胁,对自己将要掌控的玩具那种漫不经心的势在必得。“睁开眼睛!有什么值得你逃避的?”

周思作感到自己的心被男人的话压缩得只剩一颗坚硬的核。是啊,有什么好怕的?尽管一遍又一遍地如此告诫自己,但是他还是无法正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之间的判若云泥和尘埃落定。

站在床前的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冷酷的脸仿若一处瘦削的阴影,里面却驻扎着强烈的杀意。嘴唇薄似刀片,整个形象毫不留情。看到他睁开了眼睛,阴影般的脸往外支出一些,化作一具刀枪不入的森冷面具,上面刻满了地狱里让人不得超生的刑具,栩栩如生的寒意。

但是他周思作依然是没有输的。从男人脸上浮现出的微微的惊奇继而让五官都翻腾起来的怒意得到了很好的说明。的确,这一刻,他得到了某些嘉许。因为男人看到了他的俘虏竟然把自己放得高高在上的,毫无畏惧地对他微笑致意。只是那张脸苍白得好像太阳死去的白日,而眉眼像是书法家一笔一划萧杀出的作品,充满了刚毅的手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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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礼谦轻轻推开面前的门,踏进去,抬起手挥了挥铺头盖脸的烟雾,向里探出头,他懊恼的表情微微变了。

漆黑的房间里,他要找的人陷在一把躺椅上。卫龙汉一脸憔悴,耷拉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眼角的鱼尾纹深深地折着,让他看上去老了许多。地上布满了长长短短的烟头,手上还夹着一只,正徐徐燃烧着,火星触在凌乱的衣角,他竟然没有知觉。蒋礼谦赶快走上去,将已把棉料烧得残缺的焰火扑灭了。空气里顿时飘起一股异味,让小小的房间充满了绝望的封闭感。他一把推开了窗户。

“思作?”卫龙汉突然动了一下,挺起身,张开眼,左顾右盼,眸子亮得十分惨然。声音沙哑得像有十年的干涸。

“是我。”蒋礼谦回过头,看见男人终于分辨出声音出自何人之口的时候,身子像尸体样般,僵硬了一会重新软回椅子里去了,只剩一个低垂的头颅和自嘲的嘴角。暗下去的眼神胜过晚秋十倍地悲凉着。这样的卫龙汉看得他心惊。爱情在离开时,会杀死它的主角。而老大,已是尸骨未寒了。

周思作出事后,老大一直把自己关着。

如果这事连他都没有头绪,下面的人就更找不到方向了。开始蒋礼谦还单纯地以为,卫龙汉需要的是被说服,不要再逃避现实地缩在一个并不那么坚固的龟壳。他像躲避丑闻一样的深藏不露很容易让人误会他要舍弃从没握过重权的周思作。其实他只是自责自己的无能,而无法面对蓝帮那些忧心忡忡的面孔罢了。

蒋礼谦明白了些事情。可以说周思作的离开让他找回了陷于迷宫里的那部分自己。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最后做出了一个决定。今晚的雪下得很大,泡沫一样,似乎要淹没整个世界。

刚踏进家门,一个白乎乎的东西“噌”地一下就串了出来,撞在他的小腿上,他弯下腰,将猪抱起来,前些日子它长肥不少,这几天忙,伙食不再细致了,也就瘦下来了,快跟外面的流浪狗差不多的苗条了。

蒋礼谦摸了摸它的肚子,空瘪瘪的,小东西挺聪明的,转过脑袋猪嘴含着他的手指哼哼直叫。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只找到了一些剩菜,电饭煲里也只剩下锅巴了,家里从来不放饲料。无奈,只好将就这些东西整合了。

等它囫囵吞枣地吃完,蒋礼谦给它擦了擦嘴巴,用小被子裹好,放进锈了很久的笼子里面。这是他第一次把他当作宠物这般限制,小东西似乎知道以后他再也不能照顾自己了,蜷缩在被子里面眨动着一双大眼睛。看上去像个忧郁又内向的小胖子。

他已经想通了,自己不可能一辈子和一只猪相依为命。他已经欺骗自己很多年了。他厌倦了身边人伤人的聪明,这辈子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走出了那个让自己输得一干二净的骗局,一无所有地重新开始。他开始希望身边的伴侣笨一些,单纯着自己的世界,两者偶尔有些不痛不痒的交集。和一只猪Z爱并不会让他觉得贬低了肉体。这样很好,它既不会窥探自己的内心世界,也不懂得附和他的心情,和他保持着两个空间极乐般的距离。只要不再受到伤害,就是最好的。虽然这样的开窍和逃避一样毫无价值。

但是不合常理的东西总是会结束的。他脱下衣服,赤裸着身体在寒冷的空气里站了一会,透过窗户看外面大片大片的雪。然后刮掉腿毛,剪掉了自己最爱的山羊胡子,指甲也进行了女士化的修理,并在上面涂了一层血红色的瑰丽。指甲油的气味好像一种疯狂的革命。穿上裤袜和精心挑选的毛线短裙,以及能够衬出他瘦削身材的大衣。素脸上罩层浓妆,绿色眼影,把睫毛弄得挺翘挺翘的。放了很久的高跟鞋,在扫去灰尘的时候像灰姑娘遗失的那只。在镜子前站定,简直以假乱真,没有人怀疑在下面的丁字内裤里藏着男人龌龊的生Z器。

一些人身上的东西,只有出卖才具有意义。他逃避了这么久,终于还是走了回去。悲哀是没有的,捉住他的是一把嘲笑的声音。但是已经无所谓了,至少他看清了自己一直在徒劳的事情。

我永远是你的女人。你是对的。他对着空气圈出妖娆的口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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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礼谦提着挎包走着,盘算着一路上的回头率,勾得不那幺正经的嘴角让她像极了肤浅而虚荣的女子。他甚至把脚步放得更浪荡,把脚下的雪蹂躏得面目全非。他几乎立刻就爱上了这种做作到极端的乖戾。这种女人一般热衷于以某个男人的情妇自居。

在秘书那里,他操着风骚的口气报上大名,那女人几乎是惶恐地将一杯热水,交到他打扮得花俏的手里。

等她通报了自己的头,大概过了十分钟,那个人就出来把他接进了私人办公室。

蒋礼谦大大咧咧地坐在真皮沙发上,挎包随处一扔,勾着兰花指玩着耳边垂下的假发。摆出动人的姿势,眼睛望着桌子后面的人饶有兴致。

“现在才早上八点。”尤钦正指了指手上的表,脸上是有点兴奋的微笑。

“我知道。”蒋礼谦点点头,“我有急事找你。”

“什么事?”男人收回探究的目光,十指交叠放在腿上。

蒋礼谦魅惑一笑,站起来,脱掉裙子:“我买了条内裤,想问你觉得怎样?”

尤钦正突然就蒙了。那白嫩的腿子让他房间似乎一下就落满雪样。他们分开已经五年了,一言不和就再没余地了。当时两人都没想要挽回什么,也就分道扬镳。

蒋礼谦似乎对自己的魅力了如指掌。虽然他现在迎合的是男人时过境迁的需要。但是他相信,这个家伙在自己面前永远是一层不变的,在很久以前他就想把自己打倒。

然后他摇着妩媚的身姿,走过去坐在男人腿上。尽管尤钦正掩饰得很好,身体上细微的变化还是让他发觉了。他的筹码越来越清晰了,只是十分可笑。

“正哥,你现在和蓝帮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希望你多用一些心思在双方的合作上。”

“你的意思是说,我和你们一直是在逢场作戏,我认为说这句话的人更没诚意。”

蒋礼谦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说,“周思作是我兄弟,他现在出了事,我是最难受的。”抓起男人的手,放在胸口引导它抚摸自己发硬的R头。“再怎么说,我们也有多年的交情。今天我回来了,想找你做下亏本生意,你多出点力,我任你差遣就是。”

尤钦正低低地笑了:“你还是没变,我都老了。”手滑下去,捏住他的分身,轻柔地动了动手指,“以前我们在一起明明很好的,若不是你太固执。”他总把话说到一半,剩下的又不准别人猜测,体现着另类的强势。“你也知道,我总是喜欢女人的,如果不是你那么特别。”蒋礼谦翘起嘴,眼神淡淡地呻吟,表情几近贞洁的素净,差点引得他兽性大发。男人的冷漠里那点不削的柔情,一直是他所迷恋的。

“你想好没有?”其实已经用不着确定,但这一问会让他优势占尽。

蒋礼谦抬起手,抚摸着他有点白了的头:“我从来没有后悔。只是有点任性。”

尤钦正点了点头,就着拥着他的占有的姿势,拨通了电话:“帮我安排一个手术,对,就是我之前跟你谈到的变性。”

听到这话,蒋礼谦的脸一下就白了,厚重的粉底下几乎掩饰不住那些忧伤的感情。但是他立刻将那些反叛的情绪压回心底。他很快就不是男人了,这条路是他选的。他曾经受了这么多打击,以为这次回来,男人至少会考虑下他的心情。没想到还是一样的结局。

期间他们见过很多次面,在两个帮派交涉的宴会里。他从来没想过还有什么可能让自己去追回从前的在意。其实他已经不再记恨那些作贱自己的曾经。而尤钦正也没有找他谈论旧情。一切已经过去。是他,硬去翻找黑色的记忆。把里面没有价值的东西重新染上生命。他到底是在为什么而牺牲,这些已经模糊得看不清。只要周思作能够回来,他愿意把自己放在一个不属于他的归宿里。

“我要脱离蓝帮,到东正去。”

魏祺明一听,就忍不住火了去:“蒋礼谦,我们只是碰到一点困难,你用不着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卖了。尤钦正那个人,是信不得的。”

男人淡淡的表情:“现在没有谁真的帮我们度过难关的,这些人注重的永远只是利益。”

这话是没错的。“船到桥头自然直。”魏祺明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充满信心。“我们总有办法的。”

“已经过了两个星期。每拖一天周思作就危险一分……”

不等他说完,就被男人拉住狠狠地劝:“你先等等,别这么傻你!”咬牙切齿的表情慢慢放平:“我或许有办法,相信我。你不能离开这里,懂不懂?一直以来,我们几个人都是以亲人的名义,不仅是朋友和兄弟。”他放重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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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叫我步达生。”

“奇怪的名字。”周思作说。

男人点点头,收起刚才无意中露出的笑容:“听说你很会打?”

“你想试一下?”周思作挑畔地看着他。

那人不怒反笑,还没笑出来又板回了脸孔:“你还没那个资格和我动手。”

“莫非是你怕我把你打成了猪头?”周思作从床上坐起来,冲他仰起下巴:“你根本没种。”

男人挑了挑左边的眉头:“我可不是卫龙汉,你的嘴巴小心点。”手一扬,就打在他脸上,不怎么重,却很响亮。周思作转过脸,表情放得更轻佻:“请阁下把你的狗放出来,我会证明他们有多么地……”翘起大么指,转下去往地上点了点:“烂。”

这一天周思作都没有吃饭,被安置在一个空旷的房间,和十个人玩群扁。

其实那些家伙也不弱,即使被他踩在脚下几个回合,也不肯认输。挺有倔劲。当然他自己也吃了不少亏,腿伤没有好完,倒是让拳头得到了最大的施展。等结束的时候,腿痛得厉害,那些人倒也没故意专挑他的软肋下手,但打斗无眼,伤及无辜都是常有的事,何况是他身上的部件。

“我不想吃饭,给我几根烟。”周思作舔了舔嘴唇,把丰富的晚餐推到一边,嘴里叼着一根青菜。

其实他现在还是很虚弱的,讲话都有气音。但实在没有胃口,要说吃他只想吃老大煮的面。

“不行。”步达生直接拒绝。“要么拿起筷子,要么伸出手,打营养剂。”

“操你……”骂到一半突然改口,但还是被扇了一耳光,周思作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笑得满口牙齿:“老子只想吃了你。”

步达生是个教养很好的人,话不多,一句话不投机也就懒得多说。直接让属下牵了两条大狗,扔在房间里,门一关,坐到监控室。

我靠你妈。周思作暗骂一句,扯下床单,就往张着大嘴咆哮过来的狗头兜过去,朝床单下的庞大身躯狠狠一踹,而被利齿咬住的手猛地一甩,把另一只狗抛到墙上摔得七荤八素的同时手腕上也少了块肉,血淋漓的,怪吓人的。

然后倒回床上,用枕头压住血流不止的伤口,喘了口气。他有自信,那些禽兽被自己大力掀翻一时半会是起不来的。背对着摄像头忍了会,起身准备把地上的玩意踩一踩解解恨,哪知一回头就看见那个冷面男:“身手不错。”手一招,拿着医药箱的黑西装走上前,周思作将他朝自己伸过来的手打开,抬起眼睛斜睨了步达生一眼: “滚出去。”

男人露出被冒犯了的表情来,冷静地向站在门口的属下使了个眼神,周思作见状赶忙抽出右手,不肯轻易让人宰割。他的动作很快,但对方比他更快,右手没抽得出来,背被几个人的重量压住,然后是落在身上闷响了好一会的拳头,即使猛烈的挣扎依然没有摆脱打手的轮番招呼,他只有咬紧牙关,不发出声音来杜绝示弱。

最后周思作被折磨得只剩一点意识吊着。有人把他翻过来,擦去他嘴边的血迹的手指充满了嘲讽和侮辱。衣服被扯开,医生捡着这个便宜给他上药。他已没有力气再去计较别人的施舍。只是在裤子被拔下来的时候,脸愤怒地红了红,手刚捏成拳头就被人制住。就这么在一干人不冷不热讥诮总是有的目光中,大张着腿被野蛮地换去腿上的纱布。

“去拿包卫生巾来。超薄那种。”

周思作听闻,脸恨不得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转到背后,他那个来了,有什么比这个更丢脸的?周围的人放下麻木的嘴脸,露出嫌恶的表情,而步达生则是在旁边高高在上地站着,目光落在他淌着血的Y道口,眼神也渐渐变得有些让人无法承受。

“滚出去,滚出去!”周思作突然转过脸猛吼,声音嘶哑得叫人听不清。他抬起头,血红的眼睛环顾一周,脑袋重重地朝枕头拍了回去,无力地咬着牙齿。

那些人微微含笑意义不明的脸孔,像极了他多日来做的那个噩梦。而步达生表面上很通融,但透着恶毒的眼光像是随时都会把他的尊严撕裂。嘴角弯着他最擅长的善恶莫辨的弧度,仿佛下一秒就会吐出让他挥拳的话语。在极度警惕的紧绷中,周思作渐渐疲惫,半合的眼里有辛酸的水光闪动,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半梦半醒中,眼帘里似乎出现那张令他朝思暮想的容颜。他思念着他,这一刻。老大会来救我的。他安慰着自己,不停地,似乎稍微一松懈,就会被脱进绝望里,再也挣扎不出。即使他不来,我也会想办法,重新回到他身边的。这是他对自己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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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烟,把浏海拨整齐,又把头发弄乱。这一天,魏祺明都在做这几个动作。

除了烦躁还是烦躁。心事很重。别人乍看之下,还以为拖了一P股孩子的中年男人失业了,正在想是自杀还是他杀。

徐广龙跟着他在街上乱逛,一言不发,两眼冷冷地盯着他,偶尔抽根烟。不知怎么的,烟雾总是飘往魏祺明的方向,那人被熏得更颓败了,竟然也没抗议一下。他的心思不知道放在哪里去了。

徐广龙跟着他走,男人一会在路边的地摊上停下,手里拿着女人扎辫子的橡皮圈,拉拉扯扯,脑袋歪着,眼睛落在远处的闹市口。徐广龙也就站在旁边,看着玩耍的小孩放气球,明明是自己放的手,却又哭了。回头,那人又不在了,正跟着一批人往新开业的商场涌。

徐广龙也跟着挤进去,慢悠悠地走在后头,男人停下来的时候他追上去,转头,发现他的眼里仍是虚空。在想什么?何时开口?他等就是了。魏祺明木了会,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睛落在他的裤头,这样的不明所以,他早就习惯了。但令他有些尴尬的是,那家伙走到柜台,无视热情的接待,拿起一个超大号胸罩研究了整整十分钟。又拾起内裤,放在灯光下,像检验钞票一样,用眼睛透了半天,很神经质,突然转手扔给他,看见初恋情人似地跑了。

发疯发了一整天,到了晚上终于安静下来了。两人坐在路灯下,一个很无语,眼睛望着来来往往的情侣,显得有点世界末日。另一个还是那副心事重重的表情,抖着大腿,嘴里的烟抽完了,仍叼着烟蒂猛吸。

徐广龙终于受不了了,困了,站起来,想回去睡觉。他从来没有这么将就过一个人,而且还是同性。

哪知手被男人捉住。徐广龙漫不经心撇着嘴角回过头,看见魏祺明正盯着他,眼睛一动不动。“你去哪里?”他吐掉烟头,舔了舔牙齿。

“回去。”徐广龙看了他一眼,很冷,冷中带点疲惫,无言的疲惫。

“别走。”魏祺明说。头仰得更平了。“广龙,我喜欢你。”

沉默……被告白的男人点点头,又点点头,猛地一下甩开他手,一边转了转被捏过的手腕一边阴戾着脸往回走。

“徐广龙!”后面追上来的慌乱的脚步声,喊叫愤怒又恳求。让他的心空了一空。

在腰被死死抱住时,徐广龙停住脚步,像牙痛似地裂开嘴角笑了。

回到家里,徐广龙先跨进去,魏祺明跟在后头。他有些害怕,手足无措,甚至发抖,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些什么。

“怎么不开灯?”两人之间的气氛太过沉闷,魏祺明惧怕这样的沉闷。

“啪”,灯刚一亮,前面的男人就回过头,魏祺明以为会被吻,没想到对方却是狠狠一耳光,甩在他脸上。

猝不及防的,他摔在地上,抬起火辣辣的脸,对方手里竟然抓着一根板凳,就要砸下来。

“魏祺明,你敢玩我?”徐广龙用手指摸了摸嘴角,鞋底在地上磨了磨。眼睛向外凸了凸,血丝密布,又渐渐凹了回去,注满骇人的阴鸷:“你他妈是个直的,骗谁呢。”说着捧住半边脸,手拿开时刮了下耳朵,“平时你都是在和我开玩笑,我晓得,你以为我真的会误会你对我有意思?你TMD……”

“啊……”狠狠砸在肩上的板凳让他痛得伏倒在地,他怎么忘了,这个男人是惹不得的。

魏祺明半闭着眼,只觉鼻子里出的都是酸气,心头很挫败的感觉,很想一把捏死这个莫名其妙的自己。

徐广龙扔掉腿被砸得歪掉的凳子,两只脚大大咧咧地跨在男人身体两旁,一P股坐下来,骑在他身上:“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卫龙汉真的值得你来惹我?他是比我还狠的一个人,你难道一点都没看出来么?你以为他手头真的没有一点周思作的线索?在道上这么多年,难道他是白混的?只有你才有这么傻B……”抓住他的头发,扯起他的脸,手在上面恨恨地小幅度地扇着:“傻B……”

“滚!滚!”魏祺明几乎被搞疯了,他猛地推开他,就要蹭起身:“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

徐广龙转了转脑袋,眼眶里像塞了两个冰块,寒气逼人。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站起来,狠狠给了他一脚,把他踹翻后,对着他薄弱的小腹,又是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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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祺明疼得眼前连血雾都有了。男人真的是太狠了,狠得太像样。他承认,他是想利用他,之所以故意和他小打小闹暧昧得连自己都受了影响。孤独的人是一道虚无的墙。就是一只苍蝇飞过,感情也会变得要强。那种饥不择食又食之无味的感伤怕是没人会了解吧。

而徐广龙,温柔得那么深沉。跟在他后面,让他感觉就像买了意外保险一样,中伤了自己向往的任何一个方向,都会得到无缘无故的赔偿。这让他过得很病怏怏同时又阳光万丈,如同一个人碌碌无为在自己的岗位上心安理得地苟活在这个世间,却又认真地打扫艳遇过的厨房出门按时买彩票。

说不出来那种感觉。男人漫不经心间给他的深邃的包容,连一点痕迹都不露的宠溺,的确比他小时候办的家家酒还要让人沉迷。他喜欢自己被人这般冷不丁地单恋,把偶尔的回应当作调皮,自然而然地两人走到一起。他真的不在乎性别,因为已经没有别的爱情可以选择。而寂寞是比破伤风还来得凶险的事。

昏昏然间感到徐广龙拽起他的领子,刚硬的鼻息几乎把他戳到地上去:“魏祺明,我从来不知道你原来那么蠢,出卖周思作的人,可能是我,可能是你,也可能是卫龙汉。老大有什么值得你那么相信?我跟你们是不同的,我只为自己卖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你都不知道,还混个屁!”

魏祺明慢慢扯开破损的嘴角,一点一点地露出笑意。这般狼狈的感觉是对他一向自以为是最好的洗礼。

“我真的对你……”他依然坚持着自己不攻自破的说辞,并努力抬起头,用嘴巴去够男人脸上的怒气,结果被一掌打翻在地。狠狠地吐了口血,看着血泊中断掉的牙齿,他呵呵地快意:“你不信?为什么?你要我怎么证明,我可以夸大十倍证明给你。”

徐广龙看着被自己打得剩不了几口气仍旧死鸭子嘴硬的男人,冷冷一笑,慢慢又回了点暖意,却不是针对任何一个人的。“我有个兄弟,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魏祺明眯着眼睛歪着头躺在地上僵硬地调整出一个倾听的姿势,很么嘲讽地撑起来又倒下去躺平,让徐广龙有些怒但这次却能够忍下去:“我喜欢他,一直,喜欢了很多年,很多年之间可以变很多事,很多未知的都可能消失。但是我没有。我坚持。但是他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固执地离开了,进了大牢,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过一辈子。也不想想我是什么样的心情。我一直在等他,他不知道。”

“扑哧”,地上的人突然大笑:“想不到你还是个痴情种啊,长得一点都不像。你入蓝帮,我调查过你,发现你傻得挺丰富的。那时候,我就在想,把你玩得跟赌盘似的会有多么刺激。老大不是也吃了窝边草?”然后他突然正色,“但现在,我是真的喜欢你。”又咧开牙齿笑得没一点智商:“哈,喜欢你?简直是放屁!”

徐广龙眼睛一亮,继而暗得跟黎明过后的黑暗一样:“很矛盾?我可以帮你,弄清自己的病因。”说罢,将他拉到床上,“想知道同志是怎么Z爱的吗?男人的下面并不是只能用来拉屎的,”扯下他的衣服反剪住他的手臂,“还可以塞进一些比大便更龌龊的东西,”把他的脸转向对着床的一面镶在衣柜上的巨大镜子,“比如说,我的那个东西。”

在男人的强迫和恶意里,魏祺明喘了几口气,慢慢睁大眼,看向镜子里面衣衫半退即将被强行交娈的自己,闷闷的笑意。

“你别想后悔,谁叫你断送了机会。”手拨开他的裤头,在最后一粒扣子滑出眼时探进去,徐广龙的脸上像涂了一层骨灰那么诡异。魏祺明挺了挺身子,要闭上眼时又突然睁开,不允许自己的回避。这样的屈辱,是他这一生最后值得的在意。他知道的。

那只长满茧的大手,把他的分身搓得很疼,他以为自己可以在这样尖锐的痛苦中抗拒地屹立,但没有,刮过凹槽捏住阴囊的杀手,让他的心一点一点地泯灭着恐惧同时不那么坦诚地认命。但是一想到,这个男人,是唯一能够让他温暖的,即使是伤害也那么难能可贵,又不由分说地交出了自己的意志。

91

他不喜欢步达生侧头的动作,以及冷冷划过的眼角。

男人打破静止的每个细微的变化,都饱含鄙夷像马蜂的刺一样对他疯扎。

“卫龙汉,我要你出卖他。”这句话,步达生总爱用一种清淡的口吻道出它。威胁的成分不重,却像金属里最毒的!,你甚至无法做出象征性的反抗就一命呜呼。他的自信让你嘲笑不尽的同时带给你的恐慌亦是不可忽视。

“我不会出卖老大。”以至于每天复读这句话,成了周思作例行的公事。他的意志永远坚定,但始终害怕被自己的刚硬磨平。人心,是最可怕的混合体,痛苦,可以担当,悲伤,可以忽视,煎熬,可以忍受,还有更多的情绪,争先恐后地考验你。精神已是模糊,灵魂快要远去,肉体肢解中。甚至连自己的存在,都已是杯弓蛇影。

却还是不能背叛他。一想到老大这两个字,就像看到光源似的。他的人生就这么多,一点友谊,一点爱情。两者不约而同地角逐着他的生命,瓜分着他的感情。而那个人,是他指尖上永远不会褪色的触及。不是原则问题,他不想那么做,只是不想而已。

男人再一次来到他的房间,监督他的答案时,他仍是回答,像一种无懈可击的程序:“我不会出卖老大。”

步达生笑了。很冷的笑容,足以让全世界战栗。然后对属下吐出两个字:“鞭子。”

周思作也笑了。很云淡风轻地和他匹敌。心中的浮躁和不该有的动摇统统泯灭在自虐的倾向里。他与,男人给他的比种族歧视更甚的目光对垒,并不削于与这样一个强迫分子展示丝毫的胜利。他知道,心中怀着老大笑容的自己,是没有人能够击败他的。

布满倒钩的皮鞭,洒下来,对他缓慢而做作的凌迟,让他的痛觉与喜悦僵持。这不算什么,就算是温柔的飘雪,散在他身上,也让他痛得恨不得就此死去。没有老大的日子,对他来说,就是最残忍无道的地狱,鞭子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

步达生并没叫人把他绑起来,这是对的,反正他也懒得闪避。这个时候,疼痛已是甘甜的,他甚至能在酷刑带来的皮开肉绽下沈淀住自己。鲜血飞溅,好像不是属于他的,眼睛清晰地分辨着里面的血粒,像烟花散开般事不关己。

不知不觉,三十鞭过去。

“再加五十鞭。”他听到男人下达的冷酷的命令。转过头,和那人势在必得的滑稽触及,勾起嘴角,轻轻一笑,热潮冷讽,便是狗血淋头。

步达生的脸色微微一变。终于发现在不得要领中与自己初衷更加背道而驰,恼羞成怒,又缓了缓尖锐的表情,轻蔑的眼神挑染着空气。从属下那里夺过鞭子,拿在手里,顿了顿,再狠狠朝他打去。

周思作面不改色。仿佛再凶猛的凌虐都不能撼动他的皮肉似的,重新抬起眼睛,冲他瞥了瞥。无言中带着不削和男人无福消受的怂恿之意。

翻开他血肉的鞭子,是一只无头的毒蛇,无足为惧。他只是微微缩紧身体,护住要害而已。

甩了几鞭,步达生停下来,眼睛勒住他,试图让他大口呼吸,让这具苍白而虚弱却坚不可摧的肉体露出一些破绽令他陶醉地摧残。但他肯定是失望的,周思作留给他的,永远是对着他欢声唏嘘的背影。

“呃……”在恶毒的鞭子突然转向他脆弱的下体时,周思作终于发出一声失误的呻吟。就只有这一声而已,就算男人的裤子被鞭子甩破,一小截青紫的生Z器从内里暴露出,他依然倔强地咬着嘴皮。

步达生立刻就有了主意。他让属下将那人摁在地上,掰开他挣扎着想要闭合的双腿,鞭子接二连三得寸进尺地造访于分身和下面的花穴,几乎是手臂暴出青筋的用力,每一鞭都带出血肉分离,男人还是一声不吭,除了脸越发的苍白。

很疼很疼,知觉告诉自己。但周思作把它当作误报的军情,不当回事。放任腿根本能地颤抖,以及喉咙惨淡地干涩。每当鞭子扔下来,他眼里老大的身影总是在轻柔地靠近。

“呃……老大……”男人撇过头,昏暗的眼里垂死挣扎着幻梦的羽翼。腹部开始剧烈地痛经,鲜血打湿了能够打湿的一切。却玷污不了他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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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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