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初该是接近小年夜的光景了,那时对于我来说,连换身衣服无异于都是件相当困难的事情,稍用力太过,手腕就会钻心的疼,半夜里也经常被刀割般的感觉痛醒过来,往往坐起时,已是一身的冷汗…………其实当一个人孤单难过,也许会更喜欢享受并沉湎于这样的阴雨天,那段时间最喜爱做的事情,就是把房间里的窗帘都拉的严严实实,然后整个人慵慵懒懒的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听自己喜欢的歌,回忆抑或去忘记……那天痛醒来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肚子有些饿,起身打电话要了一份清淡点的皮蛋瘦肉粥,左手一直动弹不得,吃到一半,桌子移动了下,不小心把碗筷都弄翻了,米汤撒了满满的一身,整件睡衣都脏了,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起身洗澡,不然无论如何是不能再睡去的。浴室中,躺在温暖的漾满泡泡的原木桶浴盆里,看着水气慢慢慢慢的升腾,依稀就记起和他一起洗澡的日子,不自觉的就有种酸酸的感觉,洗到一半不自禁的蹲在浴室里,手腕又不争气的疼痛得厉害,眼泪就那样无声无息的混合着水汽下来了……等穿好衣服后才发觉,左手腕的白纱布已经脱落并且掉出一半了,极其恐怖的露出里面外翻的几圈白花花的肉,当时真的有种要晕厥的感觉。所以至今我都再没有吃过白切肉,估摸是那时的后遗症吧。附近的医疗所估计都该是关门了,坐在床边,只能自己用棉花球蘸了酒精消毒伤口,再从衣柜里翻找出旧的棉衣,剪成片状包扎在伤口上,然后用透明胶纸粘好,折腾好已经是午夜的三点了,阳台上的冷风轻轻的敲打着落地窗,在寂静的夜里特别的清晰却也显得份外的落寞与失落。伤口还是有些许的疼痛,现在的我,没有工作,没有朋友,出门找不到街口,甚至连呼吸的空气都是那么的陌生,只是想着在这个幻想中美好的城市里静静的疗伤,三年的情感,在心里烙下了太深的印记,只想让他在时间里慢慢的积淀,然后再慢慢的试着去遗忘……
第二天一早,刷牙时才发觉昨晚自己包扎的布条上已经沾染了很多血迹,原本以为快要愈合的伤,居然因为冒失的洗澡又开裂了,额头也明显开始发烫,有点点晕眩的感觉。漱好口,急急忙忙的套了件大大的羽绒服,戴了毛线帽和手套,就近找了家小医疗诊所,当酒精再次熟悉的轻轻擦拭过伤口,居然感觉不到当初的疼痛了,,医生很讶异的盯着我的手腕看,意味深长的摇着头。鉴于有些高烧,医生建议最好能连续打几天点滴,并且好好休养。
第二天一早,刷牙时才发觉昨晚自己包扎的布条上已经沾染了很多血迹,原本以为快要愈合的伤,居然因为冒失的洗澡又开裂了,额头也明显开始发烫,有点点晕眩的感觉。漱好口,急急忙忙的套了件大大的羽绒服,戴了毛线帽和手套,就近找了家小医疗诊所,当酒精再次熟悉的轻轻擦拭过伤口,居然感觉不到当初的疼痛了,医生很讶异的盯着我的手腕看,意味深长的摇着头。鉴于有些高烧,医生建议最好能连续打几天点滴,并且好好休养。
坐在空阔靠窗的角落,打着吊瓶,看盐水一滴一滴的流淌进身体,却感觉自己的精神也正在一点又一点的被抽离着身体——那年的相识,他陪在我身边挂点滴,为我熬鸡汤的情形至今还历历在目,现如今却早已物是而人非,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路边的水潭里很快蓄满了大片的积水,大街上有幸福的小情侣同撑着一把伞打闹着从窗台边经过,心里的情绪也在他们离开后一点点的低落。疲惫的闭上眼睛,斜斜的偎靠在椅背上,从前的一幕幕像播放影片一样的迅速飞逝而过。当结局终于到来时,在这个陌生城市里,就单只留下了其中的一个男主角,孤单而又落寞……
杭州——这个陌生的城市,当另一段情感不期而至时,让我未曾有过的措手不及……
今天外面有些许的热,中午断断续续的下了点雨,因此比起前两天,已经感觉是凉快许多。
心源茶室下午人并不多,两侧的包厢除了我和他,几乎无人走动。磊在杭州出差已经有些时日了,这段时间因为晚上我还要做一份兼职,每次都只能是匆匆的见面……三年不曾再见,他已经较我成熟很多。我还是与从前一样,喜欢穿很亮色的衣服,他或许因为工作原因,却早已经是西装革履的打扮。当我们面对面坐在卡座里,已经感觉是不同年龄段的人了。毕竟他的孩子都已经两岁了,而我,还是单身一人……
外面的雨零零碎碎的下着,最近杭州的天气一直是这样,心源茶楼的临窗玻璃上有朦朦的雾气,大街上人来人往,路边的法国梧桐在雨水的沐浴下绿的很是养眼。端午后见了几面,大家彼此都忙各自的事情,偶尔发下短信,明天他就要离开杭州回老家了,我们终于都抽出彼此的空闲静静的坐下来了。
这段时间有点上火,脸上有轻微的痘,我点了麦香柠檬茶,服务员问他喜欢喝什么,磊在对面微笑着看我:和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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