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吃了两天外卖,不知他哪根神经不对想要自己做。
我们出去买菜,一不留神,他抱着一捆大葱跑过来,
“山东大葱!”
“买这么多干嘛?!”
“特便宜!老板说是甜的。”
“这得什么时候吃完?!”
“慢慢吃,还有你妈他们呢。”
“要是吃不完我就拿到学校放你床头当盆景!”
看走在旁边的他,像抱个宠物一样,美得不行。
为了这捆大葱,我们中午葱爆肉,晚上肉抱葱,
如此循环一个星期,我再也没闻到他身上的孩儿面味儿。
男生只两个人的日子会慢慢无趣,我趴在床上看书,他在客厅看球赛。
“你这屋怎么这么热?”他推门进来,
“空调开得很大。”低头看书没睬他,
“光个腚晒太阳浴啊?”我*上啪的一掌!
“有点常识好不好,现在是晚上,这叫灯浴。再说我在自己房间,都要睡觉了只穿裤衩怎么了?”还是低头看书不睬他。
“无聊死了,电视没有好看的,你看啥呢?”
“无聊就去睡觉,以你的智商是看不懂的,不用问了。”
“嘿!你小子是不是成心挑衅啊?”
“没,本大爷对大葱男不感兴趣。”
“我感兴趣!”
“我靠!我的腰!快下来!别闹了!”
“小妞你就从了吧!”
“滚,光灯化日之下,胆敢调戏良家妇男!我靠,你太沉了!快下来!”
他整个人趴我背上死烂的在耳边说,“妇男我也要了!”
“哎呦我靠!我都上不来气了!你快下来,哥给你买糖吃。”
“小样,又装大!再压!”
“啊!我快散架了!服你了还不行吗?你是哥,你是大爷!”
“这还差不多,太无聊了,干点啥呢?”他捏了我耳朵一下,终于下来躺在旁边,
“要睡觉了还干啥?”这家伙死沉,个子大骨架也大,能整个把我盖上。
他在旁边絮絮叨叨,我随意的应付,
眼睛盯着书,脑子里想的却是他压在身上和在耳边说话的感觉,那里,竟然有了反应。
单独相处的日子,听到了他更多的秘密,还有别人告诉他的秘密,
两个大男生躲在屋里偷窃着各种故事,对着电视里的节目品头论足,
只有在看球赛的时候,我会听着他的鼓噪,时不时的睡过去一会儿。
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看着地毯上目不转睛的岩戟,开心又安心。
开始的几天是分开两间睡,但自从那天发神经看了恐怖片,我实在受不了,只好抱被子找他。
我们白天出去逛,拍各种景物的特写,晚上就是聊天,说笑,打闹。
像很多男生故事一样,我也被他制服压倒过,做一些被迫强奸的动作,但什么都不会发生。
早上醒来总能看到旁边把被子抱成团,或者抢走我半个被子的老戟,有种满足。
但那时的我,一边觉得自己好像在喜欢他,一边找机会否定这种感觉,经历过变化的人都会这样吧。
开学了,我们成功的成为学校的老油条,普通学生干过的,我们都不会落下。
娟子会来找我玩,顺便带上他,慢慢的我被撤出来,人家直接去找老戟。
老戟嘴大吃八方,只要有人请他吃,而且人还不错,他就会赴约,一切为了养嘴,而不是养眼。
那年的春天,记忆来的很重。
传言被证实,每隔半小时连播三遍的紧急通知,校门口明显壮大的人流,
而后如同防空演习般都撤回到学校的掩体里,我和导播站在楼顶,看着渐关的校门,有些紧张。
“真的有疑似病例了?”
“嗯,咱们这片儿都要戒严了。”
春末夏初,不得了的结束和开始。
封校了,停课了,我们像一群围栏里的家禽,只需要进食排泄,睡觉散步,无奈的郁闷。
抬头低头都是这些人,学校突然变成一个大农村,缺少娱乐的我们就是唠嗑,麻将,小道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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