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沉默一会,说:我给你买饭去吧,晚上吃饺子怎么样?
我:我不需要你买,你买你就自己吃吧!!不要往这拿,你拿来我就扔进垃圾桶。
他出去了,我心里反复重复他的那句话,陪他儿子聊天,陪他儿子聊天!!!!!那我算什么!!!!
老太太这时问了我一句,小伙,他是你爸吗?
我;不是,我不认识他!!!!
过了一会,校长拎了一盒饺子回来了,对我说:我给你放在桌子上了,你挂完了,就吃吧,我回去了。
我这时对着走廊大喊,护士,过来,203!!!
护士过来对我说:有事吗?
我:给我拔了吧。
护士;还有一些呢?
我:不挂了,我有点事情,没事的。
护士给我拔了针头,我拎起桌子上的饺子,走进了厕所,扔进了垃圾桶。
我转身想楼下走去,校长跑下楼,拉住了我的手,用颤抖的语气说:儿子,你不能理解老爸吗?
我含着眼泪回到到:你叫我儿子?我tm的算你什么儿子,我是不是只是你发泄的一个*工具罢了!!你知道我刚才有多难受吗!!我只想你来陪我一小会,就一小会就足够了!!别的孩子住院,家长24小时不离开的护理者,而我呢!!我有病了,住院了都没人陪我,我跟孤儿有什么区别?这我都可以理解,我父母很忙。而你呢?今天我的病房里那么多人,全是老太太的家属,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你知道吗?而你今天来了就跟我说你在陪你儿子聊天!!
我眼泪不停的往下流,我挣脱他的手,向外走。
他在一次紧紧拉住我,他也流出了眼泪,说:儿子,原谅老爸好吗?今天是老爸的不对,老爸没有考虑那么多,你生病了,不要生这么大的气,对身体不好。
说着用手为我擦流出的泪水。我再也不知道说出什么语言了,怎么样去面对这个已经在我面前流泪的老人,我斜视着地上。
这时候我的主治医生从楼上下来,看见我,问我这是怎么了,我说没事,我想回家。他笑了笑,这么大了还想家啊,就走了。
我跟校长在外面的草坪园里走了一圈,我跟他道歉说不应该那样说话,他说知道我的脾气,没关系。之后我们就去吃饭了。
晚上回去后我们又睡在一个床上,估计那个老太太更迷茫了。
上天总是喜欢作弄人,也许我们真的是太有缘分了吧,这天校长跟我出现了一样的症状,上吐下泻的折腾了一个晚上,我说不会是我给你传染的吧,我们也没做什么啊,你明天赶紧检查吧。
第二天他做了检查,他也得了急性肠炎。
于是耳鸣马上恢复的他不得不转到感染科,他到这已经没有二人房了,他进了一个六人的房间。我见他那还有一个床位,我也就搬了过去,这个床位比那边的一天要省40元呢。
他的女儿来了感到非常奇怪,为什么我得完后他就得了呢,就问我,牟义鸣,你这肠炎是不是传染人?没等我回答校长就说,不关他的事,一定我不注意饮食,传染上的。
这里其他四个病人是4个老头,他们一天很有意思,不是唱歌,就是打扑克,一天玩的不亦乐乎。
我们病房对面有个住单间的胖子,一天老过来吹牛逼,说他过去赌钱,吸丨毒丨,玩女人败家了几十万,天天讲个没完,我天天跟校长黏在一起,他就说老爷子怎么看你也不像他的校长啊,怎么亲密,说父子都不过。校长就笑了。
我马上就出院了,校长还要住几天,他说你要开学了送你件礼物吧,我看你的电话都要用两年了,换一个吧,我想了想说好吧,当时诺基亚5700刚上市,我就买了那款,又去kappa店买了件夹克,就是我照片绿色的那件。
我出院了,老爸老妈来接我了,又跟校长说好好养病,我们就离开了……
再会……
(十六)大学序曲
一路走的很匆忙,终于迎来了我的大学,这几年里面发生了很多事情,使我青春的心也渐渐的老了,懂得了尘埃落定……
我的病好了,父母也很高兴,让我在家好好调养,注意饮食,还有10几天就上学了。这几天几乎天天接到同学的邀请电话,要我参加他们的升学宴会,我就天天去吃大餐,跟同学去唱歌,一天天过的老嗨了。真是大补啊,呵呵。
我给校长打电话,他告诉我说,不要喝太多酒,也不要吃太东西,身体刚刚好,我告诉他好好养病,有时间就去他那,他说马上他也出院了。我说那就好,回家后注意休息。
时间就在与同学的吃喝玩乐中瞬间流逝,我们都开学了。
我的大学离我们家很近,坐公交车需要两个小时,自己开车只需要一个多小时。
老妈帮我收拾着行礼,老爸在旁边嘟囔着到了大学后,不要三心二意,专心学习专业知识。
在一切收拾好后,父亲问我要老妈送我去,还是他去。老妈说今天都没事情,就都去吧,看看儿子的学校环境怎么样。父亲说那好。
妈妈抱着妹妹下了楼,父亲给我拿着行李箱,我就要开始我新的大学生活了,我的内心有些激动,我们的学校会是什么样子,我的同学有没有我想像的那样和蔼可亲。父亲问老妈,是开她的车还是开我的,老妈说一家人出行,当然是当家的开车了,开你的车。父亲把我的行礼放在后备箱,老爸抱着妹妹上了后面,我坐在副驾驶。此刻我觉得有一些感动,好像很久我们一家四口很久没有一起出去了,我对父亲总是那样的叛逆,我现在长大了吗?我应该理解他吗?他也是当初恨铁不成钢,才那样对我,哪个家长不为自己的孩子着想呢。还记得上初中的时时候,每逢下雨的时候,父亲总是开车去接我,后来一次吵架中,我说你一点也不懂得关心我,你就会骂我,还会什么?他说,我不关心你,下雨天我没去接你吗?我为了是什么?我叛逆的回答到,你以为我爱坐吗?谁爱坐你的破车!老掉牙的东西!父亲愤怒的回答到:好,你给我记着,以后就是天上下镰刀我也不会去接你。那时候父亲开的是很老款的红旗,在我读高一的时候,父亲换了A6,但是我却很少坐他的车,他在我眼中总是显得若无其事。更多的时候我会求老妈,老妈的车龄不长,在我刚进大学的时候,她也就开了一年多,在我读大二的时候,她开车肇事了,从此留下了后遗症,在也不敢开车了。
父亲笑着对我说:你来开啊?
我笑着说:拉到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对开车没兴趣,让我做还行。
父亲:我一直就很奇怪,你为什么就不对车感兴趣呢,你看你妹妹上车还知道告诉我打轮呢?
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妹妹,说:是不是,宝贝?
我:不是我不敢兴趣,而是我感觉我掌握不了它,我很怕开车出事。
父亲;什么事情你不去尝试,你永远不会感到他的乐趣,首先你的心态就不行啊,我一直就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说说你将来想做什么?
这可能是我几年里,第一次跟父亲这样的聊天,是在送我去大学的路上。
我:现在还没有深想,我想毕业找个工作,好好上班。
父亲:打算上一辈子班?
我;不知道,还没想那么多,看机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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