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自己越来越平淡了我甚至感觉到自己象个小资一样了,我有钱买新款的衣服有钱买电脑也有钱买很多我曾经梦想过的东西,我不着急地活着我就是那样,有时我觉得自己这样跟等死差不多但我马上会告诉自己两者差远了。
有时候我会一两个星期不出门,有时我会一出门好几天,大部分时间我会和于非凡一起过日子。他做饭不错我负责洗碗,他比我生意多他什么生意都接,告诉我他攒够钱了要开个茶座,可他经常被那些人弄伤但每次都能按时回来。我一个人去爬了一次太白山,但没有上到大爷海,我还去了朱雀森林公园,那次是和李校长一起去的,他人真的很好不对我动手动脚还给我讲唐诗宋词,他不说教但每回都把我说的心服口服,所以他只要叫我去陪他我都去。
认识小杜和李正是当年冬天,我在网吧里聊天认识的网友因为彼此都喜欢吃鱼先称做大鱼中鱼小鱼,后来就直接叫三兄弟了,于非凡也认识他们就一齐玩过几回,比如一起结伴去过华山那是十一的事,还一起打过猎李正枪法很好,但也是那么淡淡的朋友。
一个人的时候我偶然会想起罗响,但他的名字一入脑海我就会说出来停止两个字。我在华山上为他求签也把写给他的一封信从山顶上飞了出去,我没有再见过李竟泽,我怕见他,怕他和罗响联系着也许还上了床,我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
姚中远是在于非凡开茶秀后认识的,我和小杜住的比较近经常去于非凡那里玩,刚开始我以为他对小杜有意便总和于非凡一起,谁知他是想找我,我不答理他。
于非凡说让我多耗他一些日子这样姚胖子会天天来这里消费,机时每次给钱都很大方,我没有太在意于非凡的小算盘,只是或冷或热地与他说过几句话。
我的十七岁生日是和三个人过的。一个是老刘一个是姚中远一个是于非凡。上午是和老刘下午是和姚胖子晚上我和于非凡。老刘是问了我好几次我才把生日告诉他的,姚胖子是从于非凡那里知道的。
生日前一天我想起了罗响明天和我一样要过十七生日了,我给我买毛衣的时候买了一件一模一样的,我找了个礼品店让人家包装好,到家后紧紧地锁到我的柜子里。
老刘的电话先打过来,说明天晚上要请我吃饭替我过个生日,我谢谢他但是拒绝了,我说我明天想一个人呆呆但他说不行,我说明年留给他他也说不行,他当时的话是说不管别人出多少钱他都不会让我跟别人走,说的有些少年人的呆气我不忍心太强硬我告诉他我明天晚上会回家过生日所以只有早上还在我这个地方,他就赶了过来送了一大盒巧克力,但他要抱要摸我就不太高兴他好象也不想坏我的好日子,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走了。他走了没有多久姚中远就进来了,一个大蛋糕一个大胖子,他显得很有心我就和他多说了几句话,他倒是没有别的要求就说让我答应和他处处朋友,我说好啊。把他送走我关好门准备一个人躺下想想心事,于非凡回来了也买了个蛋糕,也说了什么生日快乐之类的话末了告诉我这个房子要被拆了让我赶紧想个地方搬。
后来我就搬到姚胖子的一个空房子里。他替我弄完一切还让我干他我就把他干了他送我一部手机然后把老刘给我的小灵通的电池扔了,我也没有在意但是这却让老刘伤心。他找不到我住的地方又打不通我的电话只能碰七遇见的话说说他心里的苦。
但我对谁都不可能付出感情我不想和任何一个人陷得太深所以我的敷衍让他总是以骂我结束难得的见面。
我的地方只告诉了李校长,姚胖子常来是因为近水楼台。
我就那样一直过到春节。
一直到我再次见到罗响。
春节那天我一个人,想着别人团圆的天伦之乐我也很不舒服,我也不知道应该找谁一起呆着,于非凡过年也不停业说我要是没有地方去可以到他那里坐坐,我说有地方去让他回家看看,他在电话里他不想回去,他要多挣些钱,他那阵迷上一个交大的学生开始为那个人出一些生活费,好象两人还很要好,但人家回山东过年去了也没有留下来陪他。姚胖子去上海之前倒是说过我要是愿意和他走一趟但我不想让他的妻子难堪或者我不想再出别的不顺心的事情也就回绝了。小杜和李正也跟各自的BF过年了,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我突然想吃点热乎东西于是出了门,但我也不知道哪能里有热东西可能让我舒服一下,我想起KFC。
平常我去都会在南大街或小寨那两个店吃,但那一天我坐错了车一下子坐到了东大街。大年初一啊,街上人是少一些,我想起去年这个时候我在姑妈家里天天想着罗响,那时候真是兴奋啊。
我进了店以后找了二楼靠窗户的一个座。整个二楼就我一个人,店里放的是刘若英的《为爱痴狂》,一遍一遍地放着,人少但很温暖。罗响就是是这个时候上二楼的,他不是一个人,他和一个女孩一齐上来的,我先看见的他于是我把头低了下来,他因为一直和那个女孩说话于是直到坐下可能都没有看见我,我已经差不多吃完了,但我又不能走。罗响坐位正背着我,那个女孩长的好漂亮,笑的很甜美。
我心里酸极了。!
我想听见他们在说些什么?
但我总也听不清楚,我只能听见罗响的声音和那个女孩间或才发出的笑声。我就奇怪他们怎么不要点东西吃难道只是来这里坐坐,还是另有他人在底下买单。
果然楼梯上又上来一个很阳光也很高大的男孩,我留意他坐在罗响身边的座上而没有和女孩坐在一排。
吃醋了,我!
我拿出手机给李校长发了个短信,问他在什么地方?
他却把电话打了过来我又不能接因为我不敢开口说话,我又发了个短信告诉他我的位置请他方便的话过来救我。
我面前的三个人边吃边聊天显得好是快乐。
李校长终于发了个短信说他正在渭南一时半会赶不过来,问我出了什么事,我说想他了。发出这条短信我的眼泪就失控了,我对我不喜欢的人竟然会很熟练地说我想他三个字了,而面对罗响就在咫尺却不能说出一个字,我还算是个正常的人吗?
应该是那个女孩看到奇怪的我之后让她的伙伴看我的,我看见她小声地对着罗响和那个罗孩呶了呶嘴,罗响很快把头回了过来,他的脸立刻煞白起来,他离开了座位朝我走过来,我把头低下了能低多深就低多深。
少南,他的声音很颤抖,他的手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我的胳膊,有力但也在发抖。
我没有抬起头,少南,他继续叫我。我无法抬起我流泪的脸我不能让看见。
少南,你怎么不认识我了吗?我是罗响啊。
那边的男孩先出声了,他说罗响这位是谁?
女孩子却说你别问了可能是同学吧。
罗响却对他们说不,他不是我同学他就是我对你们说过的张少南。
那两个惊讶地发出了啊的声音。
我把头抬了起来,原来他经常说起我,我看着罗响他没有瘦也没有胖也没有太长高只是他的轮廓更为硬朗了。我把他的手从我胳膊上拿开对他说我要走了,他没有象以前那样狠劲地拦住我甚至哀求我不让我走,他甚至让开了半步路,眼睛里没有以往那种充满了泪水的光,我觉得我不在光线里而在阴影中。
我有些失落但话已经出口我就必须走。
我站起来,把泪水擦干对他说了一句新年快乐就准备走了。
但我的话刚一出口泪水却再度涌现。
他一下子就把我抱紧了,他没有开口说话,只是我能感觉到他的眼泪也正在不停的流,唯一的区别是我的眼泪很是热烈而他的泪水却很冰凉。我没有推开他我慢慢把他也抱紧了我把眼睛也闭上了把头轻轻地放在他的肩膀上。
两分钟的拥抱。
短的我的心刚热起来就不再激动了。
乍一分开,我想我们的故事可以结束了。
罗响好象也不太相信他刚刚拥抱的是我,也好象没有预料到我们的拥抱如此短暂,他把双手摊开想说什么却只是抿了抿嘴。他耸了下肩把我拉到他们那一桌给我介绍起他的伙伴,女孩叫尹悦男孩叫郑夏天,罗响说那两个都是他的初中同学,说尹悦要去加拿大读书了而郑天也在上高二不过不在西安而在上海,这次是因为尹悦出国从上海专门赶回来的。
我还以为女孩子是罗响的女朋友甚至以为男孩是罗响的男朋友。
认识了他们我就有些高兴了,我心情好了很多,最起码我不再吃醋了。他们三个继续聊他们刚才的话题,好象是说加拿大那边的人的饮食习惯和宗教还有什么法语区与英语区等等。
我说不进去话。
罗响好象没有注意到我半天都没有说话了,他对他们则大声讲着他在宝鸡那个学校的老师趣闻,说其中一个老师有些斗鸡眼儿,还有一个有狐臭,我发现他说话其实原来很粗俗,比如常出现靠,z,SB,或者其他词,这一点他还不如于非凡,于非凡除了说生殖器的时候很不忌讳说别的事情还有些害羞,那个叫郑夏天则不,很是斯文,不太说话却总是微笑着,尹悦不爱说话却爱笑,我对他们两个有好感对罗响却不是那么回事。
他们终于吃完了,罗响问了我一句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去尹悦家。
他问我要不要,好尊重我,却不是请我一起去的口气。
我说不了。
他也没有问我去哪儿,只是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那一眼里包含着某种昔日情意但不再炽热不再能撩动我的心。
我微微一笑,对尹悦和郑夏天说认识你们很高兴,再见。
转身就要走了。
我没有对罗响说再见,我不想再见到他。不是,我不敢再见到他。他很冷,也许是我把他的心伤透了。
罗响也没有对我说再见,而他也许是万不得已才见到的我,他早就不愿意再见到我了,我走的时候很清楚地意识到我的背后没有了那双亲热的目光。
我知道,我不再是他最怕的人了,我也不再是他最爱的人了。
我知道这次应该就是永别!
我并没有象上次那样逃走,我一个人愿意在这大年初一的没有多少人的街上慢慢走。慢慢走,走到我的住处去。东大街,本来就不是一条我和罗响并行过的街,我们从来没有一起走过这条街。我们的脚步走过的长安路是文艺路和友谊路,如果还有那条宝鸡的什么路,我们原来只一起走过三四条马路啊,所以我们从来没有什么同甘共苦的经历,因为身体接触所带来的兴奋本来就不是什么深沉的爱,他变冷是对的,我拒绝他也是对的,我实在看不出他对我有多爱。
我一路就那样想着,走到钟楼附近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刘超就在附近住也许我可以找他玩玩去,于是我对自己说让罗响见鬼去吧,他对我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我直到拐进刘超住的那栋楼的时候才发现罗响一直跟着我!
我没有上楼,我只好再往外走,他还是跟着。我跑他也跑我停他也停,又是这一套,我只好等他走近,问他,你想怎么样?
他不说话,他没有说他想我。
他就是不说话直直地看着我,我不再看他。
我往前走,他也往前走。
我下了钟楼台地下通道,他也是,我上了18路车他也上了,我在体育场下车他也下了。我沿二环路往西走他就一直跟着,他不叫我的名字也不说什么热烈的情话而我的心却越来越热,我知道他想着我,我知道他舍不了我,他还是愿意和我在一起,但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
他也不是以前的他了,也许他的心并没有太多的改变,但明天呢?
明天他会和我在一起吗?
他不会,他爹会让他再去宝鸡下次可能去的更远我越接近他,他下一次就会离我更远,我的爱是没有明天的爱,他的爱只是今天的爱,我越想越生气,好不容易软下来的心又硬了起来,好吧我看你罗响能跟我多久。
我走过了陵园路走过了太白路甚至走到西大后又拐进了环城南路,我走的不快,但走的却很坚决,罗响却一直不紧不慢地跟着我,我又从朱雀门走了进去,他还是跟着。
快到鼓楼的时候李校长打来电话说他赶回西安了问我在什么样地方?
我说正在路上走呢如果到了什么地方不走了会给他打电话?
他问我去干什么呢怎么还在路上?
我说和一个在比赛,他就问是谁,我说是个小偷,他口气马上严肃起来说不要太孩子气了那些小偷都是集体行动让我赶紧上车到他那去。我说不要紧小偷只有一个人不要担心,我一定会安全地找到组织的。
又一次到了钟楼,我又下了地下通道,这次我才发现罗响没有跟上来。
没有 ,他没有跟上来。
我把他甩掉了,不,他不再跟着我走了。
就这点路,就这点苦,他不也就是逃了吗?
我很庆幸没有转回头扑到他的肩膀上再一次倾诉也没有再一次告诉他我真的一直爱着他,我也不用给他解释我的生活我的MB生活。
我没有急着走上去而是在地下通道里整整转了一圈。
直到上去后我才发现罗响不是跑了而是没有下来我好象知道我还会上来于是就一直在出口处等候着。他笑着看我惊讶,坏坏地笑着。
我一看见他其实就高兴地想笑了,但想着刚才对他的评价,就觉得有些惭愧。
这回很是自然,我一走近他他就抱住了我,说带我去一个地方。
我并不知道他要带我去他家,要是我知道去他家我死都不会去的。其实我到了一个小别墅门口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但不知道怎么开口,便硬着头皮进去了。
也许我是对的。
他爹不在。
他把我带到他的房间。
一进门他就把我紧紧顶到门上了。
我很是矜持地等他把我脱光了他还是滑了下去先让我兴奋起来,我怎么可能不兴奋?
我们后来狠劲地做了一次再做了一次。
但他还是不说话,我多么希望他对我说点什么,但我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天色还不算晚,城市的天空还幻化着五颜六色,他的手卷着我的头发他的嘴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脖子,他轻柔的呼吸一浪一浪地吹着我的耳际,但他就是不说话。
我感觉到他的动作停止的时候转过身看他,他却很快地闭上了眼睛。
我不会求他爱我,我不会对他说罗响我爱你。
我不会,所以我要穿上衣服,激情过后就是离别。
但我刚坐起来他就把我扳倒了。
他没有说不许走但他的动作是这样说的。我也没有坚持。
我还是躺下来,他把我的脸捧住开始吻我,我让他吻,他做什么我都让他做,他就是要。。。。
可是他吻着吻着就开始哭泣起来,但他还是不说话我不知道他怎么了?
我没有哭我睁着眼睛看他吻我,我也没有替他抹去泪水。我看着他吻我看着他哭,仿佛我一点委屈都没有,仿佛我是个罪人我伤害了他,他哭的声音越来越大,颤动的头把我磕得都有些疼了。
他就那样也不让我嘴离开他,我被他感染了也开始哭了我叫兔儿,我一直轻轻地叫着他的名字。
后来我明白了他为什么不说话,他是等他爹回来,他要把所有的话留下来对他爹说。
他爹推开了房门前先叫了一句免儿走吃饭去了人张叔叔请咱们去他家。罗响没有答应,只是吻着我,我闭上眼睛不想看见他爹的脸。
他爹很快把门又关上了,但罗响却马上起来了只披了件衣服就出去和他爹开吵了。
我听见他说:你不是说张少南已经死了吗?
你不是说我一辈子都不会见到他吗?
你不是说我们要在一起你就死吗?你去死啊!
他爹好象打了他一耳光,我听见那个声音,我姑妈打我的声音就是那样的。
罗响他爹大声喊了一句,你去问你那个张少南和多少个人睡过觉?你是个笨蛋。罗响则说我什么都是从你那里遗传来的。
罗响回到房间继续抱着我睡下了,他把脸对着我很凄然地一笑。他说别害怕,我就是要让他知道他是阻止不了我的。少南,你想我吗?
我说想,但不敢多想。
他问我为什么?
我说我配不上你!
他用手指按住了我的嘴,说我们就是天生一对啊谁都能配上谁啊。
我说不,我已经不是去年的张少南了,我跟别人睡过了。
我这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犯错误了。
他有些生气,喝问我为什么?
我说我一直想你我只知道我最爱的人是你我去华山的时候为你求过签我还在咱们生日那天给你和我买了一模一样的毛衣,但我还是和别人睡过觉了。我不是不爱你,但我不敢再爱你所以。。。
我的话语好空洞!
和几个人?
他问我这个问题,我不敢回答,我知道我不管说几个他都会很难过,我没有回答。
他的脸有些发青,显然很在意我的答案,但我就是不给,我能给他的答案就是穿衣服,就是离开。
就在我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却突然奔过来从后面把我紧紧地拉住,少南你不要走,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很多很多苦,我不应该怪你,我不问你和别人睡觉的事了,我不问了永远也不会问了,你别走。
我知道我应该扑到他的怀抱里把压在心头上的苦全部说出来全部哭来,但我没有,我只是背对着他。
我一直以为把一切都说出来我会很轻松,但我没有任何轻松的感觉,我只是觉得我麻木了,我觉得浑身都肿了起来,我不知道要不要对他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只能说罗响让我走吧,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他说不,他说他不想再让我离开他,他说少南一切都会好的。
我说不会的一切都只能是更糟。
他使劲扳我的脸,让我对着他,我顺从了。他让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张少南,我要你对我说一句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我就让你走。
不,罗响爱过就是爱过,只是我现在无法再说爱你了。
我那一刻终于知道爱本来是好重的但每次说到这个字的时候原来可以说的很轻松。
他哭他喊他怎么做我都只能是这么说,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是个MB。
我不想。
我是跑出去的,他又追了出来。
我就想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是个什么东西吧,我给老是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今天有空让他带点钱过来我让他最爽一次,老刘在电话里就已经忍不住了在那里笑着说要不要今天换个动作啊。
我挂了电话,拦了的士,等罗响过来给他开了前门,我坐到后坐。
我的房子里的摆设的确让他大吃一惊,他问我少南你生活的不错嘛。
我问他要喝什么有可乐有红酒还有啤酒,他说他不喝。
老刘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但一进来就发现有两个BOY,就很兴奋的问是不是今天要演双龙会还是桃园三结义,我说对他说那个人不参加只是来参观的。
他就说少南你搞什么鬼要是拿我开涮我可就走了,我说怎么会呢,来吧脱了衣服咱们玩。
他就进了我的卧室,我看了看罗响问他进不进来看的更仔细。
他却笑了说好吧我也来参加一次。
他比我更快把衣服脱了问老刘这位客人贵姓招呼不周请多包含,您是要用口呢还是要别的?
老刘显然被吓住了,他说怎么回事啊张少南?
我说你看着办要玩就玩不玩就走。
老刘气的骂了一句认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老刘一走罗响就跳到床上大笑起来,哈哈地笑个不停。
我也想笑但没有。
他停止了笑坐了起来,我承认裸体的他很是性感,但我不能往别的地方想,他说你过来少南我们两个再做一次,就一次。我也可以给你钱的,你一次是多少是二十还是三十?
去你妈的,我转身出去了。
我没有骂出来,我没有,但我心里确实是那样骂的。
他半天也没有出来,我听得见他在里砸东西,我想他把里面砸完了也不要紧反正我还是能再挣回来的。
他光着身出来了,看我坐在沙发上他就也坐在沙发上,把我的手使劲往他那地方拉我不给他,我坐到另一边他就追过来,我跑进屋子他也跑进来,他在我后面,他大声喊你今天陪我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我看着他,我想他一定气坏了,脸都有些变形。
我从床上把他的衣服拿起来递给他,我对他说:
罗响,如果我伤害了你请原谅,如果我的生活方式让你给堪那我也不会说对不起,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和你已经活在两个世界了,如果你问我爱你不爱,我会说爱,但我心里明白我和你之间不可能再有什么***狗屁爱情了。
他好象安静了下来,想了好一会才说:
少南,如果你过的这种生活让你幸福快乐我就不说什么了,可是我告诉你这种生活我也能过,不信的话我就卖给你看,不就是让别人玩自己吗,我要是不和你在一起,我要是和别人在一起上床的话,即使不收钱也和卖是一样的。我知道我刚才说错话了,你别往心里去,从上午看见你我就一直心里乱乱的,我如果做的不好你别怪我,我还是那句话,我只爱你。
他说他只爱我。
我还能怎么说,我慢慢走到他身边把头埋到他的怀里,我用最温柔的动作告诉他我最爱的也是他。
那是我最好的寒假了,那个寒假是他给我的,我们白天会看电影也会做爱晚上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说东说西,仿佛有几辈子的话要说一样,我们了解了彼此的童年,知道了父母离婚实际上可以忽略不计,知道了只有我们俩在一起生活才有意义才有价值,但唯一没有说起的是上学的事。
有一天我们还去找了李竟泽,看了他的新男友一个西北大学的历史系的学生,我们叫他眼镜。我们四个人还搞了一个派对,叫做欢乐无限,我把电话一直关机罗响也没有回家去,下雪了去看雪的时候我们还说起一齐去东北过春节的向往,我让罗响穿我给他的毛衣,我们穿着一样的毛衣去拍大头贴,好快乐。
开学前那一天罗响要走了,我们几乎是用尽全力一起达到高潮,完了他把我紧紧地抱着给我说起他的想法:
他说少南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的话你就必须上学去,你哪怕是重读高一我就是先考了也会在大学等你,如果我们考不到同一个大学也要考到同一个城市,最好都不要在西安上了,我们以后可以一起生活在同一个地方,有机会了我们还能开一家自己的小公司,一齐上班一齐赚钱,那会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好浪漫但是好残忍,我现在还能上学吗英语我已经忘完了数学更不可能,但我不能打断他的梦想,因为在我心底那是我所能想像到最好的结果了。第二天他必须要走了,我也是依依不舍地把他送到他家门口,我没有进去,我们没有再亲吻,也没有说什么离别的话。
我又回到了我冰冷的现实,我要活下去的现实。
李校长是开学后第一个周末就来找我的,他说让我去他那里重新上学,就从高一开始,我兴奋了有五分钟,但不知为何最后又没有了兴趣。我说我不行,他说一定行。
那就去吧,能混多久就是多久了。
东华中学从外面看不怎么样但一进入校园就会发现是个非常幽雅的地方,树多草绿小楼环绕,一个巨大的喷泉正在中心。每间教室都很新,那个黑板黑到让我真的以为我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学校,我多想马上用雪白的粉笔在上面写下一些字啊,我新领的书本所散发出的油墨的清香真好闻。
可真的一上课了我才发现我的心就不应该在这个地方,说实话那个语文老师还真不错,讲的很是认真但我就是只想笑,就是想把眼睛放到窗玻璃上,看这初春的阳光把玻璃穿透又给上面蒙上一层淡淡的橙色,看着远处的天和天上飞过的鸽群,我一节课下来一个字也没有写到书上或者笔记本上。
其实是自由惯了,这个时候要么我还在床上大睡或者和小杜他们从夜机上刚下来,也许是和姚中远在某个渡假山庄的某个房间里或者我会正在想罗响,我现在也想他,我并没有告诉他我来上学了,也许是因为我知道我坚持不下去。
那天语文老师讲的是荷塘月色,讲得很是投入有那么一阵子我还以为我是在一片荷塘边,但想着就想到正和罗响的事情了,我在想以后我们真的生活在一起了会不会也有那些心里颇不宁静的日子呢?
一定会有,他的生活圈子里还能容下我们的爱情吗?
我想着他的样子他裸体的样子怎么还能听得进去课?
我把不想上课的想法告诉李校长,他也没有说什么要为先忍耐的话,他说要不你先回去几天,反正高一这学期你也学过了,回去再想想吧。
我趁着办公室没有人把他亲了一口,他故作镇静地笑了笑。
我又回到我的世界里,去你的吧,我已经没有心思再上学了,罗响你别告诉我你爱不爱我在于我有没有文化。
我就是没有文化。
这个世界上没有文化的人多了快乐不快乐乐与文化有什么关系,做人不就是那样嘛,西电的教授也好没有上过学的姚胖子也好不也一样活着一样要小爷给他们快乐。
我一回家就给姚中远说今天开演人肉大餐鲜美多汁要不要快乐来尝鲜。
他屁颠屁颠地来了,问我干什么呢一个春节不开机?
我说有个新情人正热烈呢干吗要开机!
我付了“房租”要他请我吃烤鱼,我问他要不要出门的时候拉住他的手他问我敢不敢,我说我都这样了什么还有不敢的啊,他却说他不敢,我说你不敢我就在街上喊,喊你是个。。。。
他吓跑了,我花了时间把房子收拾了一遍,去楼下的花店要了一些正开的香水百合,然后泡了一杯咖啡,坐到电视前看电影了。
真是舒服,无忧无虑,想想也不知道是哪个SB老师说学生时代是真的无忧无虑,我现在才是无忧无虑,千万不能听他们说。
罗响在一个周末下午从宝鸡回来了一趟,进来的时候还好我是一个人,先做爱再做饭然后说说近况,他问我上学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我说还在考虑中,他就有些不高兴,他强迫我下个星期就去找学校,我没说话他就说我再不去上学他就不回来。
我看了他一眼,好象跟真的一样好象真的在一起过日子了,我觉得很好玩,我就逗他说我不想上学,我愿意就这样每天等他回来,他生气了说想都别想。
我看着他生气的样子就不好再惹他,就哄他说好吧好吧明天就去找个学校去上学行不行。
他把我抱住说这才是我的好少南。
我就说你是我的好兔儿–本来想着他不会回来他回来了本来想着就那样了可他还是逼我上学,我真不知道除了哄着他还能怎么样?
我当然没有去李校长他们学校,我下个星期的工作已经排满了,周一和西电的那个教授去四川开会,周四回来,其间我要去一下青城山看看余沧海,去一下峨眉山看灭绝师太,周四晚上是于非凡的生日我要转转,周五晚上我要去和小杜李正上网完了我们去李正新住的地方打牌,周六我要陪陪李校长说说话,一天也没有空下来,至于罗响周日回来再说了。
我并不知道罗响从我这里走了以后没有多久就感冒了,周一中午我刚准备出门去和教授会合的时候他把电话打了过来,我一听是他就说我正要去找学校去就听见的声音有些不对,他浓重的鼻音告诉我他病了,我问他在什么地方他说在家里,我说要不要去医院他说不用他就是想我想让我过去陪他,我说好,于是挂掉电话就给教授打电话说我今天临时有事去不成了把余沧海和灭绝师太交给他去玩了,他倒不是很生气只是有些语无伦次地说他一切都准备好了,我说下次陪你去的时候不收你一分钱总可以吧,他还在电话里面说不是钱的问题,我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罗响其实也只是发烧,他爹去了外地一两天都回不来,但他一发烧就显得好脆弱,不停地呻吟,我很着急但不知道他死撑着不去医院为什么,我也学他那一招,我说你要是不去医院我走了,他说不他真的不能去医院去了医院就不可能和我再亲热了,那可是个公共场所啊。
小色鬼,我笑着骂他,换冷毛巾,他拉住我的手,说了一句,少南我真的很幸福,对不对。
他沉沉地睡着了,但呼吸的声音还是很重,我怕他再出什么问题一个晚上也不敢睡,还好,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不再那么烫了,我不太会做饭所以打电话从饭馆叫了一个鱼头豆腐汤,再叫了一碗酸汤面,他吃的很是高兴。
问题是从中午开始的。
高兴地看他吃完后他说他还想再睡一下我说好吧我也睡一下,他就拉着我的手说睡在一起吧,我说不行那样我一翻身就会把你晾着你会加重感冒的,他很听话,我拿了一条被子睡到离床最近的沙发上,但刚睡下没有多久他却开始吐了,我一下子慌了,我没有再坚持什么直接给他穿衣服就扯他去医院。
我背着他就往外跑回头锁门的时候又把他的头撞到了大铁门上,他这一次直接就吐了我一脖子。我没有在意见了的就拦但半天都拦不下一辆,他发抖的更厉害了,我吓的就快哭出来了。
还好我记得他们小区有个诊所我就不再等车了就把他往那个诊所背去,那个小大夫倒是很有经验说是病毒感冒和肠胃感冒并发了,要打点滴,我交了钱,把罗响轻轻地放在病床上,我想这下好了。
挂了点滴后他开始不太颤抖了,但明显他睡不踏实,他一会往左转一会往右转,到了两三个小时以后我觉得他的脸越来越红了我就找那个小大夫过来,可大夫说这很正常,这是药理反应,说让我给他的嘴唇上用棉签抹点水或者他一醒过来就让他大量喝水。
我照办。
但我还是感觉他的脸的颜色还是不对,他的长长的睫毛还显得很紧张,我把他的手紧紧地握住,我想把我的力量一点一点传给他。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竟然睡着一会,醒来时发现他在看我,眼睛还没有恢复神采但看的很是专注。他说少南你回去睡一下吧我说不,问他要什么呢他摇了摇头。
接下来他又睡下了不过这次时间长了一些大概只是上厕所的时候才勉强地睁开了眼睛,完了又是睡,我算了一下已经两天这样了,那个小大夫说没有什么他现在是有些脱水还有什么的总之他一再劝我不要太担心。说很快就会没事的。
到了第三天晚上罗响醒过来,好象精神还不错说他想点东西,我说那我就去买,他说你别去打电话叫送过来吧我不想让你走。
我帮他叫了一碗粟米汤为自己要了一碗面。
他看我挂了电话突然说了一句,少南你要是个女孩该多好啊。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但还是让我楞在那儿了。
我没勇气也没有欲望和他吵但我心里却很不舒服,终于,他发现了我们之间最大的问题了,我不可让他更快乐。
我又想到了逃走又想到了罗响他爹快快出现,他努力挤出微笑把汤给他喂完就说我有点冷想去拿件衣服过来。
他很担心赶紧就说你别到你那里拿了就去我家里拿,他把钥匙给了我。
我就接着他的话说你以为我要去哪里你的衣服不就是我的衣服,那我去了,你先躺好。
我一出诊所的门就祈祷他爹在家里,一直到门口我发现铁门开着心里竟然高兴的要叫出来了。
他爹确实在,我简单地告诉他罗响病了在什么地方他需要人照顾,说完我就走了。
我真的那样走的。
我并没有直接回家我一出那个小区就把手机关机了,我害怕罗响会打过电话来,我先去找于非凡,他不在店里听手下的人说这两天都没有来,我用他店里的电话打给他却一直没有人接,妈的,也许去找那位学生哥了。
我急需要一个人在我身边坐着,但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
我想到了刘超我想他也许这个时候应该在家,我就叫了个车往他那里赶,我没有给他打电话因为我害怕在电话里说的不清楚而且说不定会把他吓一跳。
他在,但他的BF也在!
他们两个人正在看一张老电影,叫什么北非谍影,他那个BF竟然还看哭了,刘超自我进门后就显得不太自然,我知道我打扰了他,但我没有地方去他也没有赶我走,我也就只能先装作看的很投入,还好他起身泡茶了我也就不用装了我看他BF哭的正伤心我就让自己的眼泪一直流一直流,刘超进来后笑坏了,说你看你们两个真是好玩,这个片子真叫赚,一下子两在帅哥都一塌糊涂了。
我没有擦我的眼泪但我挤出了笑意,我看着刘超竟然有些恍惚,人想起他找我他找李竟泽他陪我过了那两天很难过的日子,他一定知道我和罗响的事,但他却没有问我找到罗响了没有,所以我开口问了他一句:刘超我想请你陪我找一下罗响。
他还没有回答他的BF就问罗响是谁?
刘超说是少南的朋友。
但刘超又说了一句:如果你找不到他,他一定是故意躲起来不让你找到,如果你还要找他,那就看他是否改变主意了。
他的BF嗲嗲地说了一句:好有哲理!
我不想再说什么,可我真的想找个人说话,于是我决定离开,我去找姚胖子。
就为了罗响那一句“你要是个女孩”的话,就为了那句话我不知道自己开始了一种什么样的生活,我对每个找我上床的人说–你们为什么不去找女孩?
为什么?
姚胖子没有乱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默默地站在我身边,如果在街上他就会见缝插针地拉拉我的肩膀,如果在屋里他就是似笑非笑地不说话。
他看出了我的不快,约我去一趟南五台,我想了想也好,找个山头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然后不再对别人说起,找个寺院或者道观把前世因缘听听注解,找条小溪把自己的脸好好洗洗,再找个时间把记忆都抛给白云苍狗。
我说好,但我不想坐巴士我要坐摩托车,他就真的找来了一辆,我们一齐朝山上去,我头一次把他从后面抱的紧紧的,我不是把他当作罗响而是真是感谢他不需要我是个女孩。
他开到山下时喊着要停下来,我问他是不是要方便?
他说少南,你对我一会儿好一会儿又冷,你刚才把我抱的太紧我一直在想你那玩意!
山雨一来烟满天,春天的雨在山里的感觉要比在城市里冷的多,我在想要不要也把自己弄感冒了,然后稀里糊涂地躺在某个地方,对陪伴我的人说一些扫兴的话,比如可以问姚胖子要是能小几岁会有多好比如可以问李校长要是和我一样大那多带劲啊?
等我想完后我发现我并没有要求罗响在我身边,也许在我内心深处我是不要见他的,我羞于见他,因为我不是他希望的女孩。
我从树底下奔了出去,在雨中跳了起来,当我的头发淋湿后我用手顺着我的后脑勺往下捋,让水从我的后脖子灌进去,我甚至觉得我的外衣已经多余便脱掉了,我把毛衣彻底地淋湿了,那是我和罗响的情侣衫,去他的,我就是要毁掉这一切。
姚胖子看不下去了拉住我就往车后座放,说要先找个农家烤烤火。
这个农家小院显得很整洁,但我发现,他们家有个学生样子的小帅哥,浓眉大眼,不太讲话,但送热水的时候看得见他很会照顾人,比如他提醒姚胖子把我的衣服最好全脱掉,而姚胖子好象没有预先知道,他只是把我的毛衣脱了下来。
我对自己说,今天一定要把那个小帅哥弄到手。
我闭上了泪水快要涌出的眼睛,为自己的想法感到震惊。
但姚胖子很快也坐到炕上来自己抱了床被子在那里发起短信来,我一直都没有机会,还好他发短信发出问题了,他们公司有事情找他,他要么今天晚上赶回去要么明天早上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我对他说明天雨再大一些你的损失可就要更大了,他就问我一个人在这里行不行,我说行,只要你给咱们多挣些钱。
他有些激动,说我第一次把他归入到我的“咱们”里了。但他激动了一下也就走了。
那个小帅哥在他走后就进来了,他的普通话不是很标准,但他很努力地说,他一进来我突然反应到我要开始泡他了,于是我做出气喘吁吁的样子,一会轻声喊热一会又把声音提高喊难受。他显然有些着急,便离我很近了,我双手胡乱地挥舞,终于碰到了他的手,一碰到我就抓的紧紧的,但我的眼睛也闭的更紧了。
午后的雨还下的真长了,天一直都不黑我实在不能老抓住他的手不放他去干活,所以我又会把手放开一阵,看他的反应,他好象很是关心或者几乎就是我的老朋友,就一直坐在我跟前,我看他不走就故技重施把他的手又抓住了。
他娘叫吃晚饭了他迟钝了一下才出去的,我斜眼看了看他的裤裆,那个地方已经突起了。
我心想呆会他送饭过来好戏就会开场的。
但故事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好玩,他甚至很直接告诉我他愿意晚上陪我但要收二十块钱,二十块钱就能买个帅哥玩,这在我的圈子里是听未所听见未所见闻所未闻的,我说好。
我让他脱衣服,他的速度快的让我吃惊,他直接钻到我被子里平平地躺下,我心想多开一个玩笑有助于调节气氛,就让他从被子里出来,他说冷,我说多加五块钱我要做个游戏。
我做生意时哪里会发生这些事情,我不会被动地让别人指挥,我只挑0,我不想被别人干,我要干人。
他从被子里出来时紧紧地抱着肩膀,看起来还真是冷,我问他愿意不愿意下个腰,他不明就里我就对他说和舞台上的演员一样手脚着地但把腰弓起来。
他试着做到了!
那一种放纵的激情我却不再坚持了,我知道了他不过和我一样是做生意的,事后还不定会出什么事情呢,我让他把衣服穿上,他有些惊讶于我的转变,我告诉他我只是喜欢看,是一种窥视癖,我的笑声可能让他有些放松,他把衣服穿好,坐到我的床边,我说你去吧,他不走我知道他要钱,我不想马上给他,因为他要钱的感觉让我想起我自己,我想看他怎么要钱。
他问我要不要水或者需要点什么别的,我示意他坐下,问他多大了家到底是什么地方的在这里干的开心吗?
他先楞了一下然后叹息了一声,我能知道他的苦吗?
我不知道,但我把他当成我自己,他的经历比我可能还要多,我问他真正爱过一个人吗?
他抬起那双浓黑的眉毛,把眼睛里那一些隐藏了许久的东西用光逼出来,他说他爱过一个人,不过那还是上初中的时候,他说那个人叫小军,他们上完体育课的时候会一起爬到一个麦秸垛上,小军会用胳膊做枕头请他躺在上面,然后会亲吻他,直到上课铃声响了他们才意犹未尽地下来,但小军还是结婚了,十八岁就结婚了,他去参加了那个婚礼但小军显然没有注意到他的难受,甚至忘记了他们曾有的一切,小军按要求在大庭广众下和那个女孩啃一个苹果,笑得灿烂极了。他从婚礼上逃了,再后来就是夜里想小军去听人家的窗户,我能想像得到农家的敞开的院子里一个伤心的黑影蹲在情人窗下听人家交欢的他,是怎么样让自己不发出声音的。我听到他的故事再一次觉得我做的是对的,罗响如果真的结婚了,在那个钢筋水泥的丛林里我不可能把自己把自己悬挂在空中在风中在雨中听他们交欢的,我的放弃是最对的,我听着他的故事哭了但我还是笑到了最后,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他叫王建,我不知道这是真是假但我感谢他给我讲的故事,我问他愿不愿意跟我去城里?
他问我干什么?
我说去卖个大价钱!
他走后我一直没有睡着,我的世界就象开过的花一样有些不堪入目但一定有些让人伤感的东西,我知道在某个地方罗响也许也会在想我也许他只是在某一时刻需要我,但我知道那一切都对我没有意义了。我也再一次明白了我从来不曾刻骨铭心地想过他,我为他难过了伤心过,但我不依赖他的爱,我是我自己的,我可以一个人活着,可以把他曾经描绘给我的未来当成最幼稚的梦,可以什么都放在背后,我什么都可以啊。至于上学,见鬼去吧。
我回到西安,没有带王建,我对他说我自身难保,况且这种生意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我竟然也劝他结婚。
反正我乱说了一通就走了,看得出他更伤心。
我坐小巴士到了文艺路下来,开了手机给于非凡打电话,他在但听得出声音闷闷的,我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他说你来了再说,我知道他的学生哥肯定把他甩了,甩了就甩了,我不想听他诽那些爱情破灭的事情所以我说我可能晚会儿过来,就把电话挂了,妈的,他失恋了。一个卖的还想有什么真正的爱情?
我又把电话打给姚胖子问他把事情处理完了没有我想找个人快乐一下,他一听是我马上说他就在比酷咖啡,要我过去,我问还有谁他说有谁都让他们走你快快过来。
其实我不爱喝咖啡,但从今天起我要学着喝。
春天最末的时候我们一齐去赏了一次山中的桃花,我突然想起那个叫王建的小伙但我并没有要求姚胖子把车转到那条路上。他是与我无关的,我又想我现在都与我自己没有太大关系,嘿嘿,我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夏天里我报了一个游泳班,认识了一些圈子里的肌肉男,快到暑假的时候我又去了一个同志聚会,又认识了一些以前在某些地方见过但从未说过话的老同志,说他们老,主要是比我大一些,那次聚会在一个同志开的茶座里,有一桌打牌的,四个人三个硕士一个博士,长的都还斯文,只是烟不离手,其中有一个大约听说过我,邀请我看他的牌。我没有过去,把手里的杯子对他举了举,就把眼光投到别处去了。
这个圈子实在太小,我看着罗响他爹拉着一个比我还要小的孩子走进来了,他好象没有注意我,在最靠窗的一排的位置坐下来,他点上烟对那个孩子说话,我起身朝们他走过去,我叫他老罗,你来了这位是。。。
他看是我就不太高兴,他问我在这里干什么?
我说我在等你啊,怎么几天不见把我给忘记了?
我说这话的时候是对着那个孩子说的,但我从他的脸上看到的不是惊讶而是吃醋。
罗响他爹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这样,拉着那孩子就要走,我拦住他,很讨好地对他说下次我一定按你的要求来,但千万别把我给甩了,我表情真的很到位,但他还是走了,但走的很窘。
那个聚会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好玩啊,我认识了一个叫死皮的家伙,他吹牛很有一手,把两个大学生模样的小伙说的一惊一乍地,死皮说他先是和女人睡后来发现和男人睡才过瘾,死皮说他上大学的时候是怎么逃火车票从济南逃回西安,说他的第一个情人能吃两个西瓜,说他的阳物很大最后说着让其中一个小伙跟他上洗手间去了,但我知道小伙要比死皮先出来因为死皮吹的好但不见得长得也好。还有一个一个人喝闷茶的家伙有一副很吓人的眼镜,我想至少一千度吧,这把他的颧骨透视得变形了,他边哼一首难听的曲子边喝茶,最后是死皮坐到他那一个桌子去的。还有一个一笑就有酒窝的中年人,我很爱看他笑,他不笑的时候我就逗他,看着他的酒窝我就很快乐,唉,真不知道这个聚会为什么要结束?
因为在快结束的时候我看见了那个叫郑夏天的罗响说他在上海读书的斯文小帅哥,我看着他一步步走进来,我甚至预感到他会和我说什么?
但有人说今天的聚会到此结束了,不少人就开始退场了,我没有走,我看着郑夏天希望他能走过来。
他确实认出我来了, 我问他怎么不在上海?
他说他不想在国内念书想出国,回西安看看爷爷和奶奶,我就说那你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他说没有什么觉得好玩就来了。
问我罗响最近怎么样?
我说不知道。
他也没有再问什么,就说这种感情很难长久的。
我知道他可能知道我和罗响的事,也确定他是什么人了,但那个女孩呢?我没有再提起。
他问我可不可以出去转?
我说可以不过要收钱的。
他很惊讶,但很快知道我是开玩笑的,其实我们并不熟悉,但我很喜欢开他的玩笑,我问他怎么转,是不是再找个地方坐坐,我想他一定有渴望,但我不想把我交给他,他是罗响的同学,嘴上过点乐子就行了。
我们最后还是去街上走走,他聊起罗响和他还是同学的时候,他说他早就看出来罗响是个这里头的人,那时候就喜欢到处找老婆抱,还说起他们一起看同志电影的事情,我记得罗响说过喜宴,原来是他们一起看的,他还说起和罗响一起爱上过一个日本影星,两人收人家的剧照,还有就是他和罗响说起过的变性手术的事情,我很好奇,问他是不是罗响想要做变性手术?
他说不是,他说罗响当时只是说如果他要是得不到他爱的人,如果是因为对方是同性那他可以牺牲自己去做手术。
罗响那时候多大?想的这么远?
我没有问,我的脑子里出现了那句话:
少南你要是个女孩多好!
我不知道他的想法,他说他爱我我却不知道他真实的想法,也许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
郑夏天好象见了我很兴奋,话一直说的不停,一直都到晚上九点多了他还没有放我走的意思,我不想再说这些事情因为我已经有点乱了,我下意识地感觉到我做错了什么。
郑夏天对我最后的要求是让我给他介绍一个让他在出国之前留下点回忆,我心想这不是个白痴吗?
你自己都要出国了还要在国内留下点回忆,我就问他:你看我行不行。
他忙摆手说,你有罗响呢?我就是爱上你也不能和罗响竞争,罗响对我说过你是他的最爱,他说他最怕的人就是你。
郑夏天就是那样对我说的。
我很惊讶,罗响对别人说他最爱的人是我,我不知道我对谁说过类似的话,但我知道我自己都不承认我最爱的是他我最怕的人也是他,我好象没有那么说过。
我们当时在天桥上,风是大,但我还是觉得浑身热辣辣的,我甚至羞愧起来。
我真不知道是和那个郑夏天怎么结束交谈的,我把手机号最后留给他,他存的时候叫了一声,怎么我的手机里有过你的电话?一定是罗响原来留给我的。这小子什么时候把你的电话存到我的机子里的?
孙悟空翻不出如来的五指山,我逃了半天却在罗响的朋友那里发现我没有办法逃开他的影子,我以为我可以把他忘记可以一个人过但一听到他的消息,我就知道我不可能再安心入睡了。
我试着给他家拨了个电话,没有人接,我想他的暑假还没有开始呢。
我想我应该好好表现一下,也许我们可以在这个暑假重新来过。
我把屋子里别人的痕迹全部清除了,我不再找于非凡小杜他们,姚胖子的电话我也不太接了,我算了算了手上还有四千多块钱,这钱不够我们疯狂地玩整个暑假但可以让我们体面地生活一个月,我还有银行里的几千块钱是没有动的,如果他真的想外出旅游我可以把它们取出来。
我换了新的窗帘和床单,给他买了一身新的篮球衣,一副太阳镜,买完了其实我知道我买的东西和他爹买的还是有档次差别,但我肯定地以为他会喜欢。
余下的时间我就每天给他家打一个电话,但每回都是罗响他爹接的,我只好不出声挂掉。
七月十一号那天他终于接了电话,我听出是他的声音时竟然紧张地说不出一句话来,他问是哪位说话啊,不说话就挂了,我赶紧说别挂,他好象也听出是我,但他是这样说的:
少南啊,有事吗?
我的天哪,我应该怎么说。
我听他那么说眼前马上出现了他的样子,那种冷漠到让我不得不死去的样子,我本来以为他会象以前一样会高兴,我本来就不应该打这些电话。我只好说打错了,就把电话挂了。
我说打错了,我知道我做错了。
我呆了一会,把电话给郑夏天拨了过去,他听出是我的声音,就在那边高兴地喊张少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罗响从宝鸡回来了,今天晚上我请你们吃饭好不好?
我说不好。
他问我怎么了,我很流利地告诉他:我不想见他。
他说怎么回事啊我上午给罗响打过招呼了他说他也很想见到你啊。
我一下子忍不住哭了起来,我说我可以和你打赌他不会见我的。
他说那见了面再说啊,我今天请你们吃披萨,咱们必胜客见。
我只好把电话挂了。
我去不去呢?
我想了好久还是决定去了。
我有时也会想我为什么非要去见他那一面呢,也许我真的傻了。
罗响还真的在那个地方,他好象不是很高兴,见到我之后就更不高兴了,他用很严厉也可以说很冷酷的眼光看着我,我也没有挤出什么笑容应付他,我跟郑夏天打了声招呼。
罗响就在这时候突然来了一句:张少南我真是很佩服你啊。
我一听就知道他要开火了,但我不退让。
我说是啊有朋友见面我当然要看看谁能拦着我。
他就说郑夏天是我的朋友什么时候成为你张少南的朋友了,不会是你卖的圈子太大了吧。
我说我卖的圈子再大也还在西安,再怎么也没有到宝鸡去卖。
他就说你到宝鸡最多一分钱一次,象你这种货色吗太多了。供过于求你知道吗?
我说宝鸡是有一分钱的主,我还去倒贴呢,我把别人干完还给人家一分钱呢。
那你可真够贱的啊,罗响恶狠狠地说。
我们说话的声音不大,确实不大,但把郑夏天吓坏了,他说罗响你怎么回事,少南今天在电话里都快难受死了。
罗响说道:他难受,他不定多快乐呢。
我知道我再呆下去我们非打起来不可,或者我会把他爹的事情说出来,我只好站起来,对郑夏天说了声谢谢,然后对罗响说:
看来我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
我转身就走,郑夏天拦住我,罗响说让他走,他还以为谁会稀罕他呢,不就是个卖的嘛。
郑夏天喝了他一句:伙计你少说两句。
我回过头对着罗响说:我就是个卖的,就是一个让你爹愿意花大钱包一夜的MB。
我在罗响冲向我之前就走了。
我无处可逃。
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的勇气走在大街上,我知道人们都在看我,人人都在说你看那个卖的,人们都说那个卖的还会动真感情。
我知道我被罗响在众人面前扒光了。
我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样从必胜客回来的,但我记得很清楚的是我一进门就给姚中远打了电话,我对他说我需要他陪我。
我把买给罗响的球衣硬是给他穿上,有些小但他还是很高兴,我把收款收据给他让他自己去换一个大一些的,而我当初留下收据的原因是怕罗响不喜欢我挑的颜色。
我就是那个时候一把抓住姚中远的玩意的,我对他说今天想让他开开眼。我最后还是在姚胖子身上找到自信的,我一言不发地把他从沙发上干到床上再从床上干到沙发上,最后直到他求饶,我还说再来一次吧。
他不从我就把我的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部,那是我第一次,我从不把自己的脸贴给别人除了罗响,而我让他在众人面前打了一记最响亮的耳光。
我的举动让姚中远很是快乐,他的手立刻不安份起来,在我身上到处游走,我哭笑不得。
我就是这样的,我就是个卖的。
我的十八岁的第一天就这样开始了,我在回忆里心碎着,我本来想去看看我爱的地方想想我爱的人,别人家的孩子这时候在做什么呢?
我家的孩子在街上,在冰冷的冬夜里踽踽独行,我就象一个赶不上晚点班车的却要急急回家的人,前面就是有终点我却无法接近。
那年暑假实际过得还是很精彩的。
有几天不太出门,因为西安那年夏天雨太多也太大,走到哪都只能是一身凉气。
李校长把我的暑假生活形容为买醉,因为我一直在有酒的地方呆着,他有一次电话找我,我当时好象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在电话里乱叫,他急忙赶过来,把我带到他在凌元小区的住处,我知道他对我很好很关心他从不要求我为他做什么,有时只是那么关注地看着我,他就象我失散多年的亲生父亲而我就是他无意中丢弃的孩子,是那种久别重逢后的亲切,不是太高兴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
我喜欢那个小房子,一间卧室两间书房,阳台上有一张很大很舒服的藤椅,早上醒来后我就坐在那张椅子上,我招手让他坐到我身边把头轻轻地靠在他厚厚的肩膀上,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我感觉我就象坐在公园里,坐在清晨最清凉的阳光下,生活似乎是可以停滞的,心静到泪水滴落的声音都让人怵目惊心,他握紧我的手看我在他面前不停地流泪,他说少南,你的路还很长,不要把自己的路给封死了,如果你愿意我给你找一个民办高校上,学个外语或者什么别的,也许你会摆脱现在的困境。
我不会太口软,我就问他我现在有什么困境?
他说你是个孩子,你真正打算就这样哭一辈子?
我心想我就是学了外语以后还不是要挣钱养活自己,我可不想看别人的眼色。所以我对他说我觉得这样很好。
他笑了笑,拍拍我的手说,没有人逼你,但你要记住你最后的结果不是别人给你的,是你自己选的。
我赌气地说我不选。
他看了看我无意中撅起的嘴,把我从他的肩膀上推起来,他自己则站着对我说:
少南,你爱上了什么人吧?你在为他哭泣?你可知道你自己哭泣的原因也话就在于你们生活的方式不一样?
我知道,罗响是要上大学的也许还会出国,我却。。。。但问题还不仅仅于此,罗响已经–不–爱–我–了。
我不会把这个心思告诉他。
他走后我也走了,这次我没有直接先去酒巴,我的确被他说的心事重重了,所以我只好先回家了。
我没有想到这次我门口会站着郑夏天。
他带着一副羽毛球拍,还带着乒乓球拍,是约我找球的。我问他怎么还敢来找我难道忘记了我是卖的?
他说少南你别乱开玩笑,你怎么会是个卖的?就是卖的我也不在意!
你真不在意?我问他,但我是笑着问他的。
我们去了体育场把汗出到实在无汗可出的地步,于是就说去喝可乐,他很夸了我的球技,说少南你不上学真可惜啊,象你这样的水平上了大学会把人迷死的,人又帅球又好。
我斜着眼看他:你怎么知道我的球好?
他立刻想过来哈哈笑起来,说你这人真有意思。
但说着说着就说到罗响,他说那天罗响在我走后没有多久也就走了,他打过电话去也不接,直到前两天罗响给他打了电话两人才见了一次面,我算了下时间罗响没见郑夏天也有十多天了,他在做什么?但我没有表现出好奇地去问郑夏天。
他说罗响说我对不起他在他生病的时候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就走了,一个晚上想喝水都没人在跟前,要不是第二天他爹找来的话他可能会出危险的,还好他爹把他转到大医院去,罗响说张少南是个骗子。
我明白了,他爹,靠,我百口莫辩。
郑夏天还说罗响现在最恨的人就是我,是我张少南,说是我是蛇蝎心肠,我听到好笑,我就说夏天啊我就是那样一个人,我会虐待那些爱上我的人,我会把他们吸干最后还在他们体内留下毒液,我会让他们因为爱我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郑夏天显然看出我说话时的情绪不太对,他只是说了一句,你们之间一定有误解。少南,我想在我走之前把你和罗响之间的误解消除了。
我说不用,我们的故事早就应该结束了,如果你见到罗响一定告诉他,我从来也没有真正爱过他,我只是玩弄他而已。
真的,我对郑夏天再补充了一句。
他显然没有想到我是这种反应,也许他以为我会高兴地跳起来,我其实只在心里跳,我要让罗响他爹付出代价。
遇见王建使我的计划在我见到他那一瞬间完整地浮现出来了。
于非凡和他的学生哥分手后经常一个人去紫帆船酒巴,那是个GAY吧,有一次他终于把我也拉着去了,我们本来正在聊天,突然有人对我咦了一声,我一看原来是王建。
我让他坐在我们这一桌上并介绍大家认识,我看着王建,他好象有些改变,比如着装和发型,很是帅气时髦,我就直接问他是不是跟了个大老板,他很骄傲地笑了笑,我说再给你介绍一个更大的老板认识怎么样?
他说好啊!
我相信因果报应,因为那几天罗响他爹竟然有几次来到于非凡的茶秀,他好象有些不太得意,他原先带着的那个孩子没有跟来,我看到这一切在巴台后抱着于非凡亲了一口说你真会做生意,我急忙给王建打电话让他快快出现,如是这般地交待给他。
王建速度还真快,在罗响他爹付款前出现了,他带着迷人的笑坐到罗响他爹对面去了,刚开始是有些冷场,但我没有看错人,王建从山里走出来以后已经脱胎换骨了,用了不到五分钟,两人就一齐出去了,王建也没有对我做什么手势,但我知道我的计划会成功的。
现在就是每天听王建的消息了,他说他们一起去吃了巴西烤肉了,他说他们去中体玩水去了,他说罗响他爹给他买了一个链子,他说罗响他爹带他去他们的别墅去了。
我问他上床了没有,王建说没有,我就对他说继续整他爹。
他就问你们是不是有仇?
我说是,他把我的BF抢走了,我要让他吃点苦。
王建说一定完成任务,不过他还问我要不要让他爹再出点钱,我说那就看你的想法了,你要是觉得想要钱就再整,最好用摄影机把他给录下来再拿去诈一笔。
我说那些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害怕一点都不脸红。
我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罗响他爹已经发现了王建与我是认识的,要不是看六人行我也不会多往那里想,菲比的反应提醒了我,我突然想起早上和王建通电话的时候他说罗响他爹好象变得不太积极了,王建在电话里说老家伙最近两天不太主动联络了,我当时想也没想就对王建说那就让他要适当地吃点豆腐,比如露出你的小鸡鸡给他看,王建光在电话里笑也没有不行。
就是看到六人行以后我突然意识到他爹也许已经布好了一张网准备把王建网进去,我赶紧给王建打电话,半天都没有人接,我于是给他又发短信还是半天不见人回。
我问于非凡要不要紧,他说王建油着呢不用太担心,我说不行他玩不过那只老狐狸的。
直到第三天王建才把电话打了过来,他的声音很兴奋,好象没有出什么事情,我问他怎么这几天不开机他说老家伙带他去桂林了,说桂林的山水真好,说到一半时王建突然说你有没有发现老家伙实际很帅的,我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妙王建动感情了。
我没有接他的话我只是说你还是小心一点为好,老家伙要是知道你认识我会把你那玩意割下来喂狗的,他说怎么会,老家伙正准备给他买辆摩托车呢,我一想这王建啊原来靠不住,也许我的想法不对,人在感情里还有什么理智呢?
王建挂掉电话后我开始后悔,我让他爹幸福了,王建如果幸福我倒觉得不在意或者我很高兴他能幸福,但罗响他爹要是从王建那里得到了爱情我就会失望死的。
这个计划显然是幼稚的,我基本上就不清楚罗响他爹的底牌,我以为生意人也会害怕被暴光,我想让王建耍耍他再让他破费些就行了,我从来就没有想过王建差点为他自杀。
要不是非凡提醒我,我几乎困为放弃计划而不太联系王建了,当非凡问我王建那边怎么样了的时候我还在试着怂恿姚胖子组织一次乒乓球比赛呢,我对非凡说王建动了感情了,我想那小子正快活呢。非凡说你们原来不是说这次不来真的吗?
我说来不来真的由得了我吗?要是我被他爹迷上了你也不要奇怪,妈的,你哪一天让我在床上抓到你也和那个老鸟在做我也只会说继续继续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
非凡说恐怕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果然王建就在那时打过电话来,他问我他应该怎么办?
他说本来两人说好了罗响他爹去南京开会带他一起去的,还给了他一百块钱让去买件花短袖的,说好了今天一早在西华门有车接他的,但等到现在也不见个影子,我一看表可不已经下午三点,我就问王建是不是一直在那里等着呢?王建说打过电话了但一直没有人接,王建还说了一句:少南我已经离不开他了。
我只好说那就再等等,他们这些做生意的人也许就是这样!
我竟然安慰起王建,我竟然鼓励他等罗响他爹?
妈的,我意识到这个问题后马上换了心态我就对王建说,你玩不过他就算了也许他在玩你呢?
王建却很坚定地说不可能,说昨天下午他们还去酒店做了一回,说老家伙山盟海誓地说要对他好一辈子的。
我只好对他说那你就继续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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