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丰的性格逐渐在变化了。青少年呢,又是极其易变的,这个时候的人和事,会影响他们的一生。傅小丰的话逐渐少了,人是出奇的安静,课间课后几乎不和同学交流、嘻闹。起初,老师还以为经过一翻事,这孩子变得更懂事了呢,可仔细一看,就发觉不对劲了,眼神是散而游离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能确定此时他的思想不在课堂上、书本上。那个时候,只要提他起来回答问题,他总是一片茫然,不是说不知道,就是一句话没有。刚开始,还有同学嘻笑,见他一脸木然的表情,笑的人都没有了。作业是基本不做。偶尔课间同学们取笑他一句,要么不理,要么大喊一声:滚!这样,同学都怕他了,就是平时和他玩得较好的几位同学,都不敢和他接近了。
外形上,傅小丰也有了很大的变化,身高已达一米七五,青少年的发育,只蹿个子,不长肉,有了平时的自慰消耗和前段时间的一场病,人已是清瘦了,脸是苍白的,嘶哑地发出变声期时的声音。正向一个青年和一个男人转变呢!怎么看,都难把他看成一个小学生。每天走在校园内,却像一个忧郁的中学生。
老师也意识到,傅小丰可能处于青少年忧郁期或得了自闭症,因此想和家长联系一下,两方配合,引导孩子思想上转变。可老师在傅小丰这儿总是碰钉子,打电话到家里,更多时候是没人接。傅小丰的父亲接了一次,可因为工作忙,只简单说几句。期中考试时,傅小丰的成绩比平时降了一点,老师想结合成绩谈谈傅小丰的情况的,可傅小丰的父母一个都没参加。这样,在老师这边也就把傅小丰放下了。
政委妻子从老家回来,见到傅小丰的样子,大吃一惊,人软蹋蹋的,没一点精神气,没一点少年的活泼与朝气。不仅不会调皮捣蛋的让父母生气,到是安静的让父母担心。问他有什么不舒服吗,他说没有。每天回到家里,向自己房间一钻,吃完饭又不声不响地上学去了。
一天,政委妻子没去上班,在家彻底打扫一下卫生。清理傅小丰房间时,翻出几条没洗的短裤,上面是斑斑点点的痕迹,被子和被单上也有,床底下和纸篓里有发黄干硬的卫生纸。政委妻子就明白了,儿子逐渐性成熟了,而且可能有了**。房间里杂乱的一片狼藉,书本摊了一桌子,衣服东一条西一件地挂着扔着,随身听放在枕头边。
晚上,政委妻子委婉地对傅小丰说:“小丰啊,男孩子大了,要注意个人卫生。”这句话耿力曾对傅小丰说过,再听到时就觉得特别刺心。好多想忘记的事又翻了出来,像还没愈合的伤口,撕去新结的疤,带出新鲜的血。傅小丰仿佛已知母亲知道了自己自慰的事,这对于一个少年来说是极尴尬与伤自尊的。傅小丰突然歇斯底里地说:“不要你管!”说完,站起身,冲进自己房间,嘭地一声关上了门。留下政委妻子一个人愣愣地在那儿。嘶哑的公鸭子般的声音,在房间里久久地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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