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刚到海边驻训时,十来里外的一个渔村就有姑娘、媳妇来卖东西,零食为主,也有袜子、短裤、化妆品之类。卖东西是一方面,看看当兵的也是一方面。有时候,渔村的大爷、大妈、孩子没事时也跑过来看。村民是不允许进入训练区的,只有战士们午饭后或休息的日子跑过训练区去到那边购物。战士这边呢,也是急不可耐跑过去的,一方面是购物,另一方面也是看人。部队战士,特别是那些兵龄较长的老战士,长时间待在军营里,憋坏了,出来看看地方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真是一件兴奋的事。这些也只是老兵们的权利,新兵是不能出去的,需要什么物品,只能由老兵带。姑娘、媳妇们的物品卖完了,也不急着回去,而是在那儿嘻嘻哈哈地说笑。
宋伟不知什么时候和一个卖东西的姑娘勾搭上的。其实,从外形条件上讲,那个地方的姑娘根本配不上宋伟的。那里的姑娘、媳妇们不仅有农村的土气,而且早早地被海风吹成了一张红黑的脸。阳历十月份的天气,出门时便在头上包上一块头巾了。
宋伟和那个姑娘是在海边的芦荻中被集团军纠查抓获的。不知入没入港,也不知是不是第一次了。宋伟被押送到了连队。姑娘一句话没有就走了。也许,双方都没有什么海誓山盟,一个是需要,一个是新鲜,也没有什么责任,逢场作戏都不到。
这件事集团军没通报。这样的事情说出来影响部队声誉,只要姑娘不闹,部队也就过去了。也许不是炮连一个单位呢,或者也不是一年两年的事。经常在海边打靶,那么多单位,难保哪个单位的战士不会和那些姑娘、媳妇们有磨擦。
这事可把连队干部气坏了。晚上刚好下雨,连队停止夜训,集中在大帐篷里搞教育。那天白天的训练效果不怎么好,连长本来就气,越说越气。说到宋伟时,话就变了:“这地方的女人你也想日?太没品味了吧?是不是憋坏了?憋坏了就操炮筒去,还可以为我们省点炮油呢。”说到这里,新兵们脸红了,老兵们把头低下去,一定是在偷笑乐。指导员看了看团装备机关助理员,副连长、副指导员看了看连长。助理员说:“噫,这个方法不错,连队以后不要请领炮油了,到省了我们一笔经费。”这句话说完,几个干部先笑了,台下老兵们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有的笑的东倒西歪的,新兵们乘势放松了坐姿,跟着笑起来。连长也跟着哈哈乐呢,一颗缺齿看得很清晰。
干部们走后,老兵们立即大声说:“还不如去捅炮筒呢。”又有几个围着宋伟,你一言我一语地问:“搞没搞上啊?”
有雨的日子,睡得早。那晚又睡得特早。不知哪个老兵先把被子打开了,钻进了被窝。外训时不带床架,只带床板,把地面垫高,铺上床板就行了。为了节省空间,常常是五块板上睡七、八个人。是大通铺,两排铺上挨挨挤挤的全是头和脚。
一位老兵说:“把灯关了。”照明的两盏应急灯就关了。帐篷里漆黑下来,雨天的日子,月光都没有。窸窸窣窣全是小动作的声音,又有人来回在铺上摸索着走动,调铺呢。天长无事,又都是精力充沛着。晚上连长的话还在脑海中想着,又幻想着宋伟和那个女人的事。于是,帐篷里就有内容了。有“嗯,嗯”的声音,好象是一张嘴被另一张嘴吸得呼吸不过来了。又有窃窃的话语“不行,太疼了。”依稀的先有一两声呻吟,混在外面滴答的雨声里,有点模糊的,需仔细聆听。逐渐的,也许忍不住了,声音就清晰和大了。不是一个人的声音,揉杂着,分不清谁。十来分钟后,又有人摸索着起来,到枕头包里摸短裤和卫生纸。帐篷里逐渐有了淡淡的腥气,那腥气和板栗花开时相似……
耿力的**早起来了。这个时候,谁能安静了入睡呢。有对的,相互安慰,没对的,自行解决。耿力那晚不想弄,主要是有了上次的经历,害怕会疼,会出血,其次,耿力想着应该和傅小丰在一起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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