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中午,大队书记的妻子到耿力家让耿力下午二点去 接电话。把耿力一家吓了一跳,耿力心中也是一惊。村中就书记家一部电话,不应该有人打电话到书记家找自己。下午去接时,听了声音,才知道是政委妻子打来的。政委妻子说:“从你们指导员那儿才找着你们书记家的电话。小耿啊,家中都好吧,父母身体都好吧。”耿力说:“都挺好的。”政委妻子说:“在家没事就回来吧,我们小丰一直在叼念着你,一个寒假都很少出去玩,每天藏在房间里。我看一个孩子怪闷的,你要没事就回来陪陪他吧。也快开学了,正好帮他把书本理一理。”耿力正想说话呢,就听那边傅小丰的声音在大叫:“妈,你说完没有,让我说。”可能听筒交给傅小丰了,听筒里是一丝丝电流声,却没有话语。耿力说:“喂,喂,小丰吗,你说话呀。”却听那边政委妻子的声音:“你说话呀,每天叼念你哥,现在怎么没话了。”耿力还在说:“小丰,小丰,我是哥哥,你说话呀。”又沉默了一会儿,那边却传来哽咽的哭声,断断续续地只是两句:“哥,我想你,你回来……”听筒这边,耿力的心也是酸酸的,走出村长家时,抹一把汪在眼中的泪……耿力回到政委家的那一天,可把傅小丰乐坏了。蹦蹦跳跳地一个劲地说:“哥回来喽,哥回来喽。”从房间里提出一大堆吃的,都是寒假期间自己舍不得吃留下的。苏北天气冷,那些从南方带过来的一些水果都冻坏了。傅小丰不停地对政委妻子说:“妈,把张叔叔带来的东北鹿肉烧了,妈,把马叔叔带来的野鸡烧了。”政委妻子笑着说:“这孩子,对他哥太好了,东西自己舍不得吃,要留着等他哥回来吃。这两孩子,难道是前世的夫妻吗,没见得有这样好的。”
晚上进入自己的房间,傅小丰突然抱住耿力,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虽然只是亲脸,可在耿力的记忆中,这可是成人后的第一个吻了,温湿的唇,在脸上留下点吐液,淡淡的是少年体味的清香。吻过就离开了,可人还抱着,比耿力还高一点呢。耿力用手扯了扯傅小丰的腮,说:“小坏蛋!”傅小丰说:“大坏蛋,这么长时间不回来,让人家想着。又变丑了,黑了,牙又黄了。”
洗漱的时候,耿力问:“这么长时间,又不讲卫生了吧。”耿力把傅小丰的脚放在温水里,轻轻地搓柔着,一边问:“多长时间没洗了?”傅小丰说:“每晚都洗呢。”耿力说:“自己洗的,还是妈妈帮洗的。”傅小丰说:“我才不让妈妈帮呢。”洗完脚,耿力又兑了点温水,对傅小丰说:“来,把小鸡鸡洗一洗。”傅小丰一下子红了脸,说:“我自己来,不要你洗。”耿力说:“噫,怎么害羞了,以前不都是哥哥帮你洗的。”说着,就去解傅小丰的裤子。傅小丰红着脸,闭着眼,任由耿力替自己洗。那晚,傅小丰让耿力一定要和自己在下铺睡。耿力说:“不行,太挤了。小坏蛋身上肉太多了,会把哥哥挤掉下去的。”傅小丰说:“不行,晚上我一个人睡冷。”耿力把枕头放到下铺的另一头。傅小丰说:“睡一头,不想闻你的臭脚。”
耿力仰脸躺在床上,傅小丰侧身躺着,脸靠着耿力的头,丝丝暧气吹在耿力的耳朵里、脖子里。一只手搭在耿力的胸前,轻轻抚摸耿力的胸肌。傅小丰说:“哥,你在家想我了吗。”耿力说:“想了,天天都想。”傅小丰说:“骗人,怎么不写信,不打电话。我天天想你。你在家都干了什么,家中好玩吗,下雪了吗。”耿力说:“在家没意思,天天喝酒。对了,家人给我介绍女朋友了。”傅小丰说:“你骗人,找女朋友怎么不在家陪她,怎么还来部队。”耿力说:“先找着,等退伍回家就结婚陪她呀。”傅小丰说:“那你结婚后就整天陪她了吗,不陪我了吗。”耿力说:“傻瓜,我总是要走的,总不能一直陪着你。”傅小丰说:“我让爸爸不让你走,让你天天在这陪我。”耿力说:“睡吧,我困了。”
由于大能量的消耗,人也逐渐清瘦了,上唇的绒毛逐渐的浓了,少年的声音里混杂了暗哑。
政委妻子说:“我们的小丰越长越帅了,快成小伙子了。”
杨花开尽,四月份了……三月份的时候,耿力和政委说出自己想考军校的想法。政委说:“本想今年七月份送你去学个修理技术的,回来以后,明年考个兵种专业。一般统招本科人少,相对难考点。而且,统招的本科要么是步校,要么是政治院校,这两种院校对你好象都不合适,步校需要良好的体能,你的性格也不不适应搞政治。如果有个专业技术,考个专业本科,应该有把握。既然你想今年考,到时候让干部股给你报名就行了。”政委妻子说:“既然这样,小耿就明年考吧,反正年龄也不大。再带我们小丰一年,刚好明年小丰上初中。”政委说:“多 考一年也是一年机会,人家孩子在我们这本是委屈了,不能耽误了他。”傅小丰却急了,大声叫着:“我不让哥哥考军校,让哥哥带我学习,让哥哥陪我。”政委说:“还能让你哥陪你一辈子?自己现在不主动学,还等再找个人来教你?”
无论傅小丰怎样闹,耿力还是决定要考军校的,两人的感情再浓,比起考军校来说都是小事,自己当初入伍就是奔着军校来的。耿力觉得,好象自己就是一名军校学员了,有时会安慰傅小丰:“哥到军校上几年,然后再要求到这里工作,那时哥还带你。那时你就是初中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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