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同小说《炮兵连的小兵与爷们》 - 第17页

傅小丰回到家,倒在床上,裹紧被子就睡了。那天中午,刚好政委的妻子被一位老乡的家属叫过去吃饭了。政委妻子还以为,傅小丰能去上学,身体应该没什么的。吃饭前曾交代开学生车的战士,让他告诉傅小丰,放学后直接到机关饭堂吃饭就行了,吃过饭自己上学。可那天那位开学生车的战士刚好也有个饭局,汽车连一个班的战友为庆祝他得到这个美差,在团部外面的饭店为他摆上一桌。战士没见到傅小丰,也就忘记了政委妻子的话,战友正在饭店内等着呢,车子一停好,人就匆匆往饭店赶了。

晚上政委妻子回家时,傅小丰都烧糊涂了,满脸通红,眼都是红的,蹲了被子,不停地大叫:“我哥呢,我哥呢。”政委妻子吓坏了,立即给政委打电话,叫来二号车,把傅小丰送到师医院。

到了医院,一量体温,四十度,输液、打退烧针、物理降温,好一阵子才让傅小丰安静下来。政委妻子一脸的泪水,一会儿看看医生,一会儿又摸摸孩子,直到傅小丰入睡了,才坐下来擦眼泪。

傅小丰在医院里一躺就是一周。少年的性子总是忍不住的,稍微好点,就有了手头上的事,所以,病后的傅小丰是极其虚弱的。医生叮嘱政委妻子带回家好好调养一段时间。

政委妻子没来得及给傅小丰调养就回老家去了,父亲病故,回家奔丧。政委和傅小丰由于工作和学习关系,没能回去。

政委妻子走后,傅小丰的日子相对自由点。政委由于工作忙应酬多,没有多少时间来看管他,只让机关饭堂照顾好傅小丰的一日三餐。

一个人的时候,傅小丰曾不停的打家中那部军线,通过总机要炮连的电话。那时,电话里总有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不在,更多的时候是占线。后来,傅小丰不打电话了,决定利用一个周末到炮连一趟。

那个周末,傅小丰花了自己六十元的平时积蓄来回打车到炮营。炮营由于距团部较远,很少有人认识傅小丰就是政委的儿子。也许有一两个干部知道,可那天又不在炮营门口。傅小丰被两个哨兵挡在门外,问他找谁。哨兵一个是第一年度兵,一个是第二年度兵。还是新兵呢,态度上对傅小丰也算和蔼。当傅小丰告诉他找炮连耿力时,第一年度兵便把电话打到炮连。那边立即回话:不在!并啪地把电话挂了。傅小丰此时已不是骄蛮的公子少爷了,看着却像个地方学生,文静、清秀。其实,傅小丰如果摆出政委公子的架子,那天应该能看到耿力。可傅小丰只是央求着说:“两位哥哥,再帮我问一下好吗?”第二年度兵说:“炮连连部那个班长太凶,再打过去他会骂我们的,你快回去吧,让干部看到,还以为我们和地方百姓聊天呢。”

那时,耿力正躺在炮连的猪圈旁的小房间里呢。

傅小丰怏怏地回家了。想着,也许是哥哥生气了吧,不愿意接自己的电话,也不愿意见自己呢。要不是自己,哥哥 不会挨打,也不会挨处分的。

逐渐的,傅小丰放弃打电话和去见耿力的念头了。记得在医院,政委妻子问他想吃什么时,他还说什么都不想吃,就是想见哥哥,想和哥哥待在一起。这个时候,这个愿望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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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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