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同小说《炮兵连的小兵与爷们》 - 第35页

身后是散开的书包,跌落出几本书和许多磁带,有一盒蹦到耿力脸前,一张白纸飘开,上面是一行龙飞凤舞的字:那一天,你说你要走,我们一句话都没有留……前面两个字是楷体,可有点歪扭。躺着的圆睁着双眼,可再也看不到了……

那一天是耿力的生日呢,二十岁,还算少年时光。

太阳逐渐升起了,阳光多了起来,照着地上凝固的血块,份外的艳,少年的血呢,很美,是凄美……

还有几天就要过阴历年了,空气里氤氲着早年的气息了。那边操场上,正有兵收操的口号声,是新兵吧,那声音稚嫩,还没有威猛与粗悍气……

又一年新兵来了……常委会上,常委们在讨论耿力的事情。常委们望着政委,希望政委能给出权威性的发言。政委只是笑笑,说:“这兵,一B吊糟!”其他常委也哈哈笑了两声,说是的,一B吊糟……

后记——他人的故事

虽然在军营里待了十年,可军队里的同志经历几乎是零,还是当排长那一年和两三个兵有过相互自慰的经历。后来的同志阅历都是在地方酒巴、浴池中得来的。所以,每次写到部队的同志事件时,总有力不从心的想象感。写得不好,浪费兄弟们不少时间。但部队的生活背景该是真实的。

小说中的故事大概发生在二十多年前吧,我也是听来的,叙述者就是故事中的一个主人公——政委的儿子。认识他的时候,我正在苏北马陵山脚下那片军营里任参谋,而他已二十八岁了,在驻地那个市区财政局工作。他已是个完全的GAY了,他给自己取个很自贱的名字——贱男。

贱男和我说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很感动,里面的两个细节尤其清楚。一是政委发现他和公务员性活动时的场面:他哭了,政委把公务员叫过去谈话,第二天就把公务员送到两百里以外的另一个部队去了。二是公务员回来找贱男的样子,一脸的憔悴、思念、忧伤。这个场面我感动的想哭,一个男人为一个男人不惜如此,也值了。

也许那时我还没算出道,只是纯粹的精神恋爱,想象着找个自己喜欢的同志,平安而幸福地私守一生。那时还单纯着,只让那个贱男拥抱一下,是在我们的营区里。后来,彼此再没相见。

二年后,我到北京读研,把自己彻底地放纵在酒巴和浴池,沉沦与麻木了,不再相信同志的爱,也许有,只是太短暂,**般的短,浮光掠影般的快。不奢望了,只有欲。用一句粗话就是:拨吊走人。可能就是这样吧,或者都是这样吧。

写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已经三十三了,老男人了,沧桑得难以正视……

那天,在南京金元浴池里遇到一个三十几岁戴眼睛的男人,我们相互喜欢着,疯狂地做着,从晚上七点,到第二天十一点,我做了他六次,冲撞的我耻骨疼了好几天。那一刻,他抱着我,柔情而亲昵地说:“如果有来世,让我们十六岁就开始。”那一刻,我感动的只想哭,狠命地搂紧那个男人。

十六岁,太早了吧。少年呢,一辈子的孽缘。就像贱男,活着的是否比死去的更痛苦。这个社会都是正常的,还是晚一点出道好吧,有了妻有了子,把同志间只作性的嘻戏,无聊时的慰藉。太早了,容易中毒的,毒深了,就没救了。浴池里经常遇到一些GAY,比真的女人还女人味实足,这些GAY等着心仪的男人来占有自己呢,而他们对女人是死了心,没了力的。

浴池那个男人说我太放纵,花心而不可靠。男人想要和我天长地久的。我却总是劝男人,乘还有点残存青春,就多放纵吧,莫辜负了男儿身,GAY的心。青春老去时,只有羡慕伤感的份。看现在的GAY,多青春年少,花枝招展呵!那个男人有家室了,而我却仍一个战斗着。每天身在苏北这片军营,想着男人是不是如他说的那样:从不到浴池、酒巴,只在南京为我一个人洁身守候?

回到部队后,和那个男人疯狂地发了一个星期短信,后来就少了,最后就没了,空留一个电话号码。也许等段时间,号码都会被删除了。下次再在浴池相见,是否只是陌路?多少海誓山盟,只在浴池那时那一刻吧。过了今夜的以后,就是分手的时候。这句话原来是说GAY的……

二OO八年十二月十四日15:32初稿于苏北某集团军。

二OO九年一月五日22:52改稿于魏公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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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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