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全部灯亮了,台下欢声雷动,掌声不断。“你跳的很好。”康说。我还没有回应,有人上台献花,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是千和茵,分别送给我们两个,还有伟的小羞羞,别以为基没有,基更加多,没有固定女友,全部人都可以招惹,一身桃花债。
再望过去,我们已经无法沟通了,我们都忘记了,他身边有千,我身边有茵。
下台后,下一个节目是钢琴、小提琴合奏,体育部搬器材的人手不足,我帮忙,就忙乎开了。后来他们部长索性走了,他们像一盘散沙,整个后台陷入一片混乱,我也不知哪来的闲心去管别人的事,振臂高呼,指挥他们器材组的搬器材,音响组的掌控音乐,灯光组的打灯,礼炮组的准备放炮,检录组的带表演者检录,记录组的登记分数等等,他们也都是执行命令的高手了,有人发号施令就知道该怎么做事。也是这次事件结下了我和学生会的不解缘,被校长算中了,升高中后就被拉了进学生会。
我没有留意他们三个去哪了,一直留在后台帮忙工作,指挥。忙乎到六点半,结束了初中部的节目,晚自习时间继续高中部的,有一个钟头时间让大家去吃饭洗澡,七点半坐到原来位置继续高中部节目。
宣布解散后,几万人一起走动,乱哄哄的。人流四散,横冲直撞。
康不知道在哪里走出来的,搂着我就走,一句话没说。
被动的跟着他的步伐走,情况太乱,别人也看不到我们了。
一直走到地理园,在操场和礼堂中间一块大草地上,靠近围墙,其实就是我第一次爬墙出去那个地方。在黑暗的掩护和地理园中的地图模型的掩护下,没有人看的见这里有两个人。
康把我抱住了。
“怎么。。。”没有说完,被他禁声了。
“嘘。。。不要出声,让我抱你,只是抱着你一会儿。”他把头搁在我肩膀上,小小声的说。
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双手,抱住了他。紧紧的抱住了他,他说一会儿,那就让我们都不要理智放纵一会儿。嗅着他身上特有的香气,想要牢牢的记住,这是他的香气。
NO.20
抱着他,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静静的深切的感受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的拥抱。
已经有多久没有抱他了,好像不久,又好像已经很久,久到淡忘了这种观感,温热的。
不会描绘那是什么心情,或许应该说是我不想去回忆那是什么心情,只记得,那时候我很心痛,很心痛,痛的几乎窒息,呼吸都困难。
一点点的松开抱着他的双手。
没有说再见,没有回头,直接向着前方一个人踏着大步走了。
自己一个人我还是会好好的,不会因为没有了谁就要死不活。
离开他,属于我自己的焦躁回来了,不会特地去顾及某个人的感受,不会在乎他怎么看我。恢复了以往的生活模式,飞扬跋扈,谁惹我不顺眼就抓起来打了再说,上课时也是最活跃的一个,什么课堂都听的很认真,积极的回答问题,提出问题。一时间,我变的声名大噪,成了这个学校惹事最多的人。
我这样的做法也惹来很多人看不顺眼,他们一个个打不过的,结在一起,说要来扳倒我。只是觉得好笑,这样有用么。狠,这样的我,谁可以打倒。
没想到的是,这样的我,茵还说她喜欢。所以我和她在一起了,没有说什么爱不爱,只是经常和她走在一起。
更没想到的是,这样的我,他还愿意照顾。因为之前他的发言,很多人都知道他罩我,想要对付我的都先问过他。他的回答是:他是我哥们,谁想动他,等于对我动手!
我没有矫情到出面对他说不用他管什么的。只是冷眼旁观,弄的似乎这和我无关。人就是怪,有的人被我打出了崇拜,居然跑来崇拜我,实在令我很无语。“别,以后就你罩我吧,我真的是太崇拜你了。”某个傻瓜。
“。。。”
“别。。。”
“你看我自己都顾不定自己,要我罩你?不是找抽吗?”
“不会啊,我看你混的很好啊。”
“表面现像。”
“一句话,你罩不罩我!”他有点不耐烦。
“靓仔,你很够pok,敢对我大小声。”话说完的同时一拳把他掀翻了。
“操!”开始了反击。
开始了天天做的揍人。
事实上我不想打人,不想这么出风头。只是,我的生活需要点什么来充实,最好就是忙到没有时间让我想起现在我和那个人的关系只是普通同学而已。出风头是因为打人随之出现的现象。
在这样的情况下,开始了寒假。
一个无聊的寒假,一个飞扬跳脱的寒假,一个心痛的寒假。
天天和智小信他们出去压大马路,去溜冰场,晚上混酒吧。表面上和以前一模一样,没什么不同,只有自己知道,不一样了,我变的不一样了,有一个人住进了我的心里,一个男人住进我的心里。只是我一直都没有嗑药,他说过的,他要我不嗑药,那么我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听话吧。
妈妈骂我是鬼,晚上出动,白天睡觉。
听到她这样说,我还是会很心疼,为什么我会这样,令她失望,为什么我会这样,没有了一个男人,我就要过的这么落拓吗?不是的,我可以的,安安没有了谁都依然可以自己一个人过的好好的。
那天起,我不再夜晚出动,不再出去混。白天就在家做作业,帮忙做家务,上网,不开心了就去幼儿园,小朋友是最纯真的,开心就笑,不开心就大声哭,不会把任何事藏在心里。看着纯真的他们,会感染自己也忘记不开心的事。其实那段时间我没有想起他,真的没有,我以为我已经把他忘记了。直到那一天。
我在洗手,收到了他的信息。
——各位兄弟,我明天在XXX打比赛,希望你们来帮我加油。
看了一遍,再看了一遍。把信息删了。
他说各位兄弟,是群发的吧。我还不至于这么厚脸皮的代号入座。真去了看的话,不是被鄙视死?
结果第二天晚上,就是比赛结束当晚,三点多。我已经很乖,应该说很艰难的入睡了。
被电话吵醒。
迷迷糊糊的爬起来接了电话。
“安。。。"
“。。。”我以为我做梦了,没有出声,屏住了呼吸,想要听清楚他的声音,即使是做梦也好啊。从来不知道我可以这么疯狂的爱一个人。我不应该是很花心的吗,为什么会有一种灯蛾扑火的疯狂。
“安,你怎么不来看我打比赛。”他的声音慵懒、无力、还有点疯狂。
“你嗑药了?”还是忍不住会去关心这个人。
“你怎么不来看我打比赛?”他执着于这个问题。
“我问你是不是嗑药了!”火了。
“你管我!”他也在那边发疯。
“对,我管不了你,我他妈的什么都不是。。。”
“安,我好想你。”他的话打断了我的话。不过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什么?”不确定的问。
“我好想你。”他也是借着K仔才说的出的这番话吧。
眼睛一下子湿润了,抬起头,不让眼泪滑下。思念在那一刻缺堤,在大脑里炸开一片空白。原来我也是这么的想他。
“说什么傻话呢,别在外面混了,快回家睡觉吧。”力持镇静的对他说。
“安,我好想你。。。”他没有理我的话,只一直重复这句话。
“安,我好想你。。。”
“安,我好想你。。。”
。。。。眼睛越来越热,我怕我会哭。我不想哭,如果哭了,没有人理,没有人在乎,是不是显得自己更加狼狈不堪。
“别说了,快回去睡觉吧,我也要睡了。”他不主动挂电话,我不敢挂,否则我会一个晚上都担心他的情况。只是求你,别重复那句话,我会忍不住的。
“安。。。"欲言又止。
“说吧,我在听。”
“还是没什么了,我挂了,拜拜。”他的声音清醒了一点。挂了我电话。
这人真是来去如风啊,爱就半夜三更打个电话来,也不管你会不会在听完他的话之后担心得一个晚上都再也睡不着。爱就挂电话,也不管你是不是会因为他那句没有说出口的话而心里怀着恐惧和点点期盼的复杂心情纠结个几天。
那一个晚上,一如过去的几个晚上,失眠到天亮,看着天边亮起的点点白光。无奈的收到他的短信——我现在回家睡觉了。——唔准嗨药。回一条这样的短信。
他没有答应,回了一条信息
——为什么。
我没有回信息了。自问一句我要以怎样的立场来管他,同学?自己都觉得可笑。
删了他的信息,删了他的号码。以后别和这个人有联系。
时间跳到新年。
年前的例牌忙碌,年三十晚上和哥哥在看无线的春节倒数。QQ和手机收到很多新年祝福。又一年了,又大一岁了,只是为什么我会觉得寂寞。寂寞得,不想看电视上的热闹。
已经顾不得妈妈会怎么想。叫上几个兄弟,出去酒吧。
一瓶瓶的啤酒下肚。闪光灯刺的眼睛疼,我享受这种疼。谁和我说过90后是自虐的一代,每个都有胃病,每个都喜欢不吃饭,每个都喜欢疼,喜欢颓废。
我不是。
想要发泄一下而已,不然我会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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