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8的下半场
他出门之后,偌大的家里只剩下我,做山寨大王了!!!yeah。在流理台上倒杯水喝了,顺便在酒柜上照照镜,自恋下。信步拾级而上,扶着楼梯扶手,在二楼俯视下面空无一人的正厅,走楼梯啪啪啪的响声,在屋内回荡。
如果是我,带别人回去和父母同住的那间屋里,肯定不会独留一个人自己出去了。额,没办法,一来是不信任,二来是担心留下客人,家里人突然回来,把客人当贼办了。
回到房间,看着那几乎满了一面墙的枪,第一次见到时就震撼了,不光是因为数量,还是他因为居然也有这个爱好。很有缘的,康有很多爱好和我哥是相同的,所以他们俩关系不错。我和哥从小都喜欢玩枪,只是没有像他这样,一有新品出就会去掏。
然后开着他的音响听歌,他收藏了很多CD,最早一张是90年的,真不知他怎么有这么多出乎人意料的举动。翻翻看书柜上的书。书台上有一本厚度跟新华字典一样,长宽尺寸大得多的日记本。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它的存在,但,他不希望我看,于是我没有看。那时候也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仅仅是第一次见到时无意间翻开了第一页。清晰记得,上面写了一句话—— 我用70%的心力AN.
再一次掀开第一页,上面还是那句话。
曾经听人说过一段话:如果有个人对你说:我只爱你一个人到永远。你就应该赶快离开这个人了。一个人如果可以连生自己养自己的父母都忘记,那你还怎么敢指望他会爱你,还是永远。
这个人,就只是喜欢这个人的孝义。
我有头到尾都没有掀开过那本日记的第二页打后。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他连夹万密码都告诉我,证明了他对我的信任,而隐私却是与信任无关的,那里面的情绪或者就连书写的本人都理不清,看的人又如何想要懂得其中一二?
合上日记,打算洗个澡,睡个觉,早困得不得了。
冲完凉出来,用毛巾草草擦干身子,擦擦头发。蹦上床卷着一床棉被,傻笑着入睡。
感觉才睡了一会儿他就回来了。两个钟头过得真快。他每个星期六晚上八点到十点都要回去道馆训练两个钟,原本是星期日晚都要去的,因为临近中考,取消了周日晚的课程。
我睡得很沉,要不是他搔脚板还香甜着呢。
啊!不要吵着我睡觉!!!被搔一下之后整个人惊醒,像虾子一样弓成一团,卷着棉被,头也埋进去,以免被骚扰。
他坏笑着伸手捉着我脚,继续痒痒。
无奈,我很怕痒。
嘴里喊着:走开,不要吵我睡觉。由于睡得糊糊涂涂的,出口的话全部变成不清不楚的嘟囔。我自己听到那个声音觉得好像小朋友,很可爱。
他坏心的继续骚扰:o靓仔,up咩呀,醒喇醒喇。开始更加火热攻势的挠痒痒。
我一边死闭着眼不愿睁开,一边使出佛山无影脚踢他突击的怪手。嘴里大喊着走开,不要阻我睡觉。
他不但避开我的腿功,还捉住我只脚。
由于战况有点点激烈了,棉被都走位,尤其是被他捉起只脚之后,被子都滑上来到腰部,露上又露下,只遮住中间重点部位,那台型就像摆足架势要勾引人。
很清楚的看见他喉结上下移动了下。
威吓道:还不放手,一个枕头砸死你!
他放开手。
我马上大手大脚整顿被子,准备继续睡大觉。
结果被子一扯,离开了原本的位置,本来被棉被盖住了的大毛巾顿时出现在大家视线范围内。
他一把扯过大毛巾,感受到上面的湿度,原先的欲望都被愤怒冲走了。生气的说你又将湿毛巾放到床上。然后走过来坐到床边,摸摸我的头发,照理说过了这两个钟,早应该干了,不知他怎么看的,就是看得出我湿着头睡觉。
这几个就是我的坏毛病,也可以说是果子她们口中康不能忍受的坏习惯——1.擦完身的毛巾乱扔,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床上,或者夸张的在衣柜里,经常一顿好找。2.头发不吹干就睡觉。3.喜欢一边玩电脑一边把东西捧进来寝室对着屏幕吃,吃完放桌子上,自己甚少会在事后主动清理。
他不高兴的弄醒我,板着一张脸说:你知不知道湿毛巾放在床上有湿气,头发不吹干睡觉,以后老了会有头风的。
我不满的眯眯眼要继续睡觉。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有啦。
手板伸出来。
不伸可不可以。这下立刻整个人被吓醒了,这家伙要打我,真是。。。怎么这么凶的。
伸出来。
不要那么大力。
啪啪两声,他很大力的打了下来。
不大力你记不住。不要老是湿答答的都往身边放,会风湿的。本来就贫血,要是再中个头风,到时发作起来你就膝头擦眼泪了。
哦。
他拿起大毛巾,走到外面阳台挂起。
我躺在床上,目光紧跟随着他。周围很静,只听得到衣挂碰到不锈钢发出的金属声音,和附近树林里虫子的悉悉索索的零星响声。他身上还穿着那套雪白的道服,看来是训练一回来就和我鬼混在一起了,没来得及换下。手掌还热辣辣的疼,打得真用力。心里却觉得很幸福,很幸运,有个人这么在乎着我,这么凶的当起黑脸角色。我从小就跟婆婆一起住,虽然只是与我爸妈家相隔百来米。却因为爸妈都不怎么喜欢我,反而很少回去爸妈那个家,也不会说“回家”,说“回七楼”。婆婆很疼我,但是却也没那么多精力管教我,她每个星期还要下香港两天,到我二伯那里去。平时家里又有很多她的麻将友、天九友、牌九友开台,很吵。我和那些个爷爷奶奶的倒是处得不错,三缺一就我顶上,我某些时候应该可以算油腔滑调,把老奶奶们哄得个个笑呵呵,就老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把别人都当成傻子玩弄于股掌间,骄傲自大。重点是,我天生叛逆,别人讲我一句,我会反驳十句,从小就是这样,有时就算明知别人说的有理,还是不服气。有时奶奶说我几句,我还会反驳说你是董建华吗,你最大吗,你管得着我?!有时又听话得人人都赞,奶奶教的那些礼貌,我都学得十足十。就算爸妈不理我了,我还有奶奶,绝对不会被人说没家教,这是对我奶奶的侮辱。不管是因为我的叛逆,还是因为我的乖巧,都从来没有人这么打过我的手板,教育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能做。
康拿着风筒回来床边。扶起我,吹发。
吹完,他说:我刚才已经call了阿雯,她说差不多到了,你继续躺一会吧,我冲个凉换身衫再去。
我躺好。
他走下楼不知做什么去了,只听见传来刀拍砧板的声音。过了会,他捧着杯茶上来,放在床头柜上。
我冲了杯姜茶给你,摆在这里,我冲凉出来之前你好帮我搞掂它。
好。
在床上翻来侧去,就是睡不着了。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走去打开衣柜,随手翻出件贴身衫牛仔裤着上了,再拿下件外套套上。对着镜子又是一番自恋,然后开心的走过去捧起姜茶,又蹦过去再一次上演砸门看人冲凉的戏码。一边喝茶一边笑呵呵的说:亲爱的,你说怎么有人长的这么好看呢,哈哈哈哈哈。
他无奈的翻出无数个白眼,很大动作的打个寒战,说:我真后悔冲冷水呀,听你一句话简直鸡皮疙瘩起到可以开展览。
我心里那个怒呀,表面上什么事都没。说是呀,我丑小鸭,怎么比得上康少,风流倜傥。我都知我丑的喇。
越说到后面语气越哀怨。
额,你很帅,你劲帅,你最帅 ,你无敌帅。他立刻讨好的说,惹怒我可不是好玩的。
嘻嘻,是咩,刚才我好像听见有人说我让人起鸡皮疙瘩哦。笑容灿烂的说。
哦,你不是让人起鸡皮疙瘩,你是让人起立。他见我玩得坏心,跟着闹。
他冲完凉出来已经是一番打闹后,整理完毕立刻开车往和雯婆约定的地点去。
约在一家咖啡馆,推开门里面一室的温暖和温馨的晕黄灯光,还有不算悦耳却别有格调的音乐。
阿雯已经先到了,坐在靠内的位置,脸上还戴着蓝色调的大框太阳镜。契姐的确是我认识的女人中最漂亮的,比敏、仪、小菜她们都还要漂亮,有着少女的飞扬,和女人的成熟,很动人。周围的人都被迷得老是回头看她。
嗨,你们两个,怎么约人还比人迟啊。姐顽皮的笑着说。
你契弟冲个凉冲了一晚。我配合着她说。
她笑了,扬眉看康,一颦一笑都吸引着人的目光。康说你怎么夜晚还戴镜,最近还可以吧。
雯说前些天他们出来了,我自己会小心的,你们也要注意,小心点。
商量完这些后,开始转入正题。
康说姐,我和安在一起了。
姐不明所以,眼神疑问的在我俩身上梭巡。
康说:我的意思是我喜欢他,现和他在拍拖,将来还要和他结婚,在一起。
他说出这句话时我紧张得心脏紧缩了一下。同时也是为他的决心感动。
一贯沉稳的姐突然控制不住的拔高了声调说:“唔得!”
我像被针刺了一下般,握紧了拳头。
这时侍应很洒狗血的走过来问要喝什么。可能把雯那句有点大声的“唔得”错听成了“唔该”,以为我们叫他来呢。
本来还想叫杯龙舌兰,那间咖啡馆很正点,有提供盐巴和柠檬,可以用最正宗的手法喝到。之前好几次在那里玩过这个喝法觉得过瘾。当时正是姐一句反对的话出来,我要说的话出到喉咙被突然上前来的侍应打断了,随口叫出前几次叫得顺口的应付着,不过这次得加冰块,给我降温。
康先声夺人的替我叫了鲜榨果汁。姐点了拿铁,康点了同样的。
好不容易那侍应终于走了。
姐,原因。别告诉我你也是那种世俗的看法。康说。
我也紧盯着她,想听她会说出什么原因来。
雯婆说:你们觉得你们俩在一起会有未来咩,没有后代,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康几乎是翻着白眼说的这句:姐,中国在搞计划生育呀,我们这是为国家作贡献。
切,姐忍不住小笑出来。
靠,康突然轻拍桌面一下,整个人向后靠在了沙发上。好像突然得到解放,整个人放松了似的,脸上带着不羁不屑的微笑。慢不经心的用小匙搅匀杯里的拿铁,拿起杯一口干了。没见过这么猴急的人。
疑问的看看姐脸上怎么看怎么刺眼的笑,再看看康脸上不羁的笑容。就只有我一个人不明他们什么意思了。
雯婆见我还一脸傻瓜样,笑得更加无法抑制了。康笑着抚上我握成拳的手,说:你忘记今天什么日子了?她刚才耍我们的。
吃惊的看着她,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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