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6 曾经单纯的岁月
自从体育试结束,就再没体育课,或者是活动课什么的,即使是有,都会被其他主科霸占,全力冲刺中考。对此,学生们很大意见,其中以我们班为最。
我们那个班,是全校最调皮的,闯祸惹事,最令领导们头疼,偏偏又大部分都是干部或者吃公家饭或者富商的子女,实在拿这些人没法。最后也不怎么严管了,只要别闹出什么爆炸性大事就好。女生的化妆品随便拿出个都是八百多的粉底或者二千多的粉底;男的有些是开家里人的小车上下课。并且每周都肯定得打架,大部分都是和外校的。虽然打架很狼狠,但我们班有条铁律,不准打女人,哪个男的打了女生,全班人打击他。有段时间,他们还带摇头丸回宿舍,晚上下课后在宿舍里玩。尽管这样,班上的成绩还是全级这么多个班排行第一第二的。这个班不止全校闻名,其他学校的人都知道,可以说是打出名了,囧|||.除了本来就脑袋聪明外,占很大因素的就是,大部分家里都请了家教。有次,我和伟周五放学后在外面吃了晚饭,本来还在逛的,他突然像被火烧着屁股般跳起来,问钟爷借了部单车就要立刻回家,很惊讶的问他干嘛去,他说他猛然间想起他家教在家里等着他,说完随即歪歪斜斜的踩着单车冲着走。我笑得打跌。确实,像我们这样的人,做出什么事都没人惊讶。所以,这个又好动又聪明的班,让校长和级长恨并爱着。其实我们班的人都很纯,非常的乖,只要是说得有道理,都会听。好几次都有刺头被老师说哭了,并且从那之后,上课都不会讲话捣乱纪律,一反常态的帮手老师管课堂纪律。哈哈,小爆料,那几个调皮蛋当中,某康还有份呢,嘘——。额,好吧,我很好动,老师们总是盯着我,一些和我关系不错的老师告诉我说: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很调皮,哈哈,你知道我在手机里输入你的名号是什么吗?我就问他是什么,他说是捣蛋学生。 我无奈。
扯太远,回正题。自从没活动课后,班上的人身上像长了虫般,坐也坐不安稳了,想方设法要从老师口中榨出节活动课来。先是去校长办公室,撒泼打滚,软的硬的,诈哭的,撒娇的,死缠烂打,弄了节活动课。后是和数学老师协议,测试平均分过了110的就放下去玩一节课,那时距离测试只有三天,每个人互相监督,谁要不认真上课,不复习好,过不了关拖后腿的,“醒定D”,上课也没人敢睡觉,个个打醒十二分精神,不会做的题目还有人主动来教,喊着110的口号,奋斗了3天3夜,那种万众一心的信念,最震撼人心。这份激情,让身上的血液都跟着沸腾。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报警呢,老喊110.貌似我中考那几天都没这三天勤奋积极,这三天,毕生难忘。结果考了个117的平均分,数学老师心服口服的便宜了一节活动课。这个班,毕生难忘。
个人对活不活动倒是没什么感觉。(我都是在别人上课的时候活动滴 -_-b)他们在外面打篮球,我回了课室,后排还有几个女生在煲烟、聊杂志,和她们哈啦几句,开始做自己想做的事。以前特单纯,特傻冒。坐在他的座位上整理书薄。很单纯的想对他好,即使只是收拾着他的书本,整理着他的作业本,都感觉到开心。在语文课本上用直线划出重点,标明注释。英语单词表上重点的单词都做好相关笔记。数学笔记他自己搞掂。地理课本上的笔记大部分都是我做的,因为。。。额,他地理学得最烂。收拾完台面上的,再到柜桶里的(虽然感觉上看起来我是在翻他的柜桶)。其实他本来自己就收拾得很整齐,所以一眼就看到柜桶里靠边的位置有两页叠好的情书。别问我为啥知道是情书。展开来细看,原来写信给他的还是个我们大家都认识的师妹,额,名字和我相同,样子很不错的,从情书里可以看出她的字写得很不错,还可以看出康和她往来的书信里应该是讨论她和康ex的身材对比。感觉特搞笑,笑趴了,真特搞笑,忍不住,即使知道后面的女孩们盯着我看。
这时已经差不多下课,几个家伙臭汗淋漓的意气风发的回来了。
他看见我坐他座位上,翻个卫生眼球,坐到旁边位置去了,很无奈的问我在干啥。我不甩他,劈手抢了他手上的汽水来喝。他郁闷说刚才没在和他搭档,结果他team斗牛输了。我笑咔咔的随手抽过涂改液和作业本,涂了姓名栏的名字,用铅笔写了大大的长牙舞爪的“肥佬”二字。原谅我一和他在一起就会干这么低智商的事。他看见我写的是肥佬,笑说我是肥佬你就是小肥仔。他也没介意,还一直都没有擦掉。有次数学课代表发作业,看遍都没名字标记,很忙然的举起薄,问肥佬是谁。不记得我当时在干嘛,好像在打机,听到课代的话,笑傻了。除了这本之外,陆陆续续还有好几本被我擦了名字,写上了诸如傻猪、肥仔、猪八戒、傻佬、傻仔字样的。当初写这些时的心情是愉悦的,后来和他分手后,一次偶然的机会,写着“肥佬”两字的那本回到我手上,它们就像在笑我,肥佬了,失败了。
放学后,拉大队到饭堂吃饭,一边侃大山一边爬饭。那时候还已经嫌饭堂里的饭菜不可口,在外面定外卖。可学校老不通情了,不准在外面带吃的回校,搞到每次拿外卖都像跟值日的老师打游击。那样的日子倒也活得油腻腻。
回宿舍之后各自冲凉,然后按照日程表接下来是洗衣服。
刚把校服扔桶里冲水,逸的电话又来了。接上后又是一阵天南地北侃大山。话匣子打开了合不上。平时洗衣服我和他互相捉弄对方,这天光顾着聊电话没空理他,他不乐意了。自己一人把衣服草草洗完晾好。我还在阳台凭栏吹水。他很不爽,劲不爽。
只见他口里嚷嚷着“XX安,你还不快点去,老师找你了。”说是迟那时快,一手抢过手机,用着匆匆忙忙的语气说了几句拜拜就掐了线。一把揽着我抵着他,咬牙切齿的控诉说你怎么这样,我嬲吖!!!
我真是又好笑时又好气,哪有人这么霸道的。
很喜欢听他说“我嬲吖”,他说得抑扬顿挫的,极有趣。
笑嘻嘻的打哈哈:哦,你嬲啊。然后就没给他什么表示。
他说是,你要凼翻我。
我用很神秘的语气说:“我给你说个关于“鸡”的故事。(这里开始夸张语气,抑扬顿挫,~为拉长音)话说有晚,我在银记吃完鸡饭,出来在发廊边遇到只“鸡”,她一开始坐在凳子上,伸出脚来撩我,说‘靓仔,来叫鸡吖。’ 我说‘哈?!~我岩先~食完鸡咋喔,又~叫鸡?!’
她笑说我们的鸡和你的鸡很不同哦。
我故意胡扯一通,说我吃的是酱油鸡,你们的是什么鸡。
她也闲得有个人和她扯扯,说我们这里有“白切鸡”,又白~又滑~。”
康开始笑了。我故意吊,说你知道我怎么脱身的么。
他颔首示意我讲下去。
我笑着在他唇上嘬了口,然后接着讲下去:“我用很邪恶的眼神瞄她几眼,然后做出不屑的神情,说了句让她很郁闷的话,我说我还是中意酱油鸡。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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