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职场GAY小说:始于入职培训的情情爱爱 - 第15页

31、

正月里,人们异常活跃,中国传统的走亲访友是不可免的,你来我往,仿佛一年的话都要集中到过年的时候来倾诉,一年的情谊也要靠过年来传递,一个个忙得不亦乐乎。

班里的工友们这些天来轮流做东,今天是张三,明天又是李四,后面排队等着的人还有许多。要不是车间里三令五申严禁班前饮酒,恐怕人们天天都得泡在酒桌上了。

安欣这几天一直在忙着这不得不应酬的宴请。有人请你你不去,那可是大大的失礼,请你的人会觉得很没面子。尤其他们这些青年小子,更是马虎不的,忙得连刘娴来找他去趟自己家的事安欣都推辞了。

窗外黑糊糊的一片,远处候车大厅上的钟表夜色里看得分外清晰,指针在安详地挪动着它那不紧不慢的脚步。安欣一人坐在桌前,看着外面夜空那弯弯的残月出神,一杯杯地茶水喝下去,依然感到口渴的厉害,他觉得这是这些天大量饮酒的过。

楼道里咚咚的脚步声径直响到了门口,安欣正准备起身开门的时候,徐志刚已推门进来了,脸上是掩不住的慌乱和紧张,他一把拉住安欣,慌张地说:“安欣,快跟我走,快点!”

安欣一看徐志刚的样子,不禁也有点紧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等我穿上衣服。”

徐志刚从衣钩上摘下衣服递给安欣,“快走,我打的车还在楼下等着呢。”

“到底怎么了?”安欣急忙换下拖鞋,边走边穿衣服。

“朱玉喝酒喝多了,我劝不住,又怕他出什么事,你赶紧去把他弄回来。”徐志刚边往下走边和安欣简单叙述着。

一听是朱玉有事,安欣急得问:“在哪儿喝呢,快走。”

两人出门上了车,一溜烟疾驶而去。

这样的地方安欣从来没有来过。这是一家舞厅,里面的音乐像炸弹一样,震得安欣的耳朵像吃了满嘴花椒一样麻,让他不由地退了几步。徐志刚从后面推了他一把,让他快往里挤。

安欣吃惊地看着眼前那一群疯狂地使劲扭动着自己躯干和四肢的人,这景象,安欣怎么看怎么像是群魔乱舞。

学生出身的安欣,从小就是本分学生,见到的都是井井有条的人和事,从来没见过这么无序的场面,不由地埋怨徐志刚:“你们怎么来这种地方。”

徐志刚却只顾拉着安欣往前挤,头也不回地说:“回去再说吧。”

音乐换过,激烈的音乐后是舒缓的慢曲,人们开始缓慢地舞动。安欣终于看到了朱玉,他在一张桌子的后面,圈型的椅子里朱玉说坐不是坐,说躺不像躺的歪在里面,在他的身边还有两个妖冶的女人在起腻。朱玉一只手里叉着个高脚杯,杯里的酒在色灯的映照下,红的像血一样瘆人,不屑的眼神里满是狂放不羁。安欣吃惊地看着往昔熟悉的朱玉,不知他现在是怎么了。

徐志刚和服务生小声嘀咕了几句,快步来到朱玉身边,挥手像赶苍蝇似的赶走了那两个女人,低头对朱玉说着什么,只见朱玉回过头来,紧紧地盯着站在一旁两眼冒火的安欣,朱玉眼中也如喷火,四目相对,似能听见金属交鸣之声。

“咳!”徐志刚在那边干咳了一声,眼睛焦急地看着安欣,嘴却努向朱玉。

安欣像是才想起到这里的目的,他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来到朱玉身旁,伸手把朱玉手中的酒杯轻轻拿下,一仰头,把那红红的液体全倒入了自己口中,“咚”地一声,把酒杯撂在桌子上,伸手拉起朱玉的胳臂,“跟我走。”如同在下命令。

“凭什么?”朱玉一张口,露出了醉酒的痕迹,不听指挥的舌头,好不容易才打了弯。

“走!”安欣低低在嗓子里吼着,胳臂叉在朱玉的腋下把他驾了起来,朱玉两腿发软,几乎靠在了安欣身上。“啊!你这是?”安欣吃了一惊,这才看出来朱玉真是醉得厉害了,正准备低身背朱玉走,徐志刚在另一边托起了朱玉的另一只胳膊,悄声说道:“安欣,不能背,太招眼。快走。”

两人就这样驾着朱玉出了舞厅,驾着朱玉上了车,驾着朱玉回到了单身楼,朱玉此时早已沉沉睡去。

安欣把朱玉放在自己的床上,为他退去鞋袜,拉过被子轻轻给朱玉盖上,他回想着朱玉刚才在舞厅里的样子,心像被一只大手在狠劲地捏着,鼻子酸得厉害,却迁怒于徐志刚,两眼盯着,“说吧,怎么回事?”

像是刚刚跑完了马拉松,徐志刚软软地靠在被子上,听到安欣问自己,才缓缓地抬起了身子,却又支在了桌子上,两只无神的眼睛呆呆地看着窗外,答非所问:“安欣,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真正的爱情吗?”

安欣不知道徐志刚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有点摸不清头脑,只好机械地点点头:“我信。”

“噢,那就好。”徐志刚满意地看着安欣,“能听我说说我的事吗?”

徐志刚的语气让安欣感到会有一个伤感的故事,一时间他想起了作为室友的徐志刚,那许多的难解之迷,再看徐志刚那期盼的目光,让他难以拒绝,“我听,你说吧。”

“那还是去年春天时候的事了。”徐志刚又把头扭向了窗外,仿佛深邃的夜空里储存着他那难忘的记忆。

“那时候,你们也知道,家里父亲病了,病得很重,家里其他人频频来信催要钱,父亲看病急需大量的钱啊,他才刚50多岁,不想就那样倒下,家里不能没有他。可我刚刚上班几天的新工人,哪有那么多的钱给家里寄啊!”回忆中的徐志刚透出了痛苦的神情,他在安欣迷惑的目光注视下,从衣兜里掏出来一盒香烟,慢慢抽出来一支,在安欣略感惊讶的目光中笨拙地点燃,嘿嘿干笑两声,“不要笑话我,无聊时学的。”他吸进了一口烟,却只在口腔里浅浅地转了个圈就又吐了出来,烟雾和着它的味道一同在房间中飘洒开来。

“那时候,我真是无路可走,无计可想,除了上班,我天天在外面瞎转悠,恨不得一低头就能拣个大钱包什么的。看到银行门口出出进进的人,我恨不得杀了他们从他们的手里把钱拿走。”

“啊!你……”。安欣吃惊地看着被烟雾遮挡着的徐志刚,就像在看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一样。

“噢,你放心,我也只是着急瞎想的。”徐志刚知道安欣对他起疑了,就笑了笑接着说了下去:“终于有一天,我看到了一家歌舞厅的招聘启事,我觉得我自己还符合条件,就硬着头皮进去报了名,没想到还真的被录取了。我工作勤奋,不怕吃苦,积极干活,又有眼色,很快受到大家的欢迎。后来,我不得不把我还有另一份工作的事告诉我的领班的时候,她十分同情我,凡是我不能按时去的时候,她总替我打掩护。到了月底发薪水时,我终于拿到了除了工资外的又一份收入,我又可以给家里寄更多的钱去了。直到有一天,她出现在舞厅里,我的生活才真正起了变化。”说到这里,徐志刚停了下来,从贴身的衣袋里掏出一张相片,仔细端详了一会,又递给了安欣,安欣接在手中看着,相片上的女人清秀中透着妩媚,是一个很漂亮的人。

“她来的那天,是我做的服务生,我见她只是一个人坐在一边喝闷酒,既不点歌,也不跳舞,喝完了就又要,我看出来她有心事,怕她一个单身女人喝多了惹麻烦,就好心地偷偷劝她换点别的饮料喝,她却让我坐在那里陪她一会儿。我不能,因为服务生是不让坐下来陪客的。她却挥手叫来了领班,甩过去张大票子,把我留了下来。她坐在那里,也不说,也不问,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可她一直什么也没有说,临走,给了我二百元,我推着不要,她却硬让我收下,看着我装在口袋里才走。其他人知道后,都说我交了好运了。我当时也说不上来到底这好还是不好,心里只是觉得没有底。后来,她来得次数越来越多,只要是我做服务生,她一准来。来了就一定让我陪她坐着,走时还是不忘给我小费。我心想,这也不错,我也没怎么太费事,还额外挣到了钱。舞厅的老板也高兴,因为她出手大方消费高,所以她一来,老板就让我去好好陪她,有时老板也额外奖励我。我乐得很呐。这样的收入和遭遇让好多同伴羡慕。发展到后来,偶尔有一次没来或是来得晚,我就莫名其妙的心慌,着急,人也无精打采的,我不知道这是让钱闹的,还是让她人闹的。”

手里的香烟已快燃完,徐志刚猛吸了两口,却又呛了嗓子,扔掉了烟头直干咳。安欣忙给他倒了杯水,又给自己也倒上,看了看仍在熟睡中的朱玉,重又轻轻地坐了下来,继续听徐志刚讲他的故事,不知不觉间,先头的怒气已消了下去。

“有一天,她又来了,静静地看着我,轻声对我说,让我出去陪她走走,我恐惧地拒绝她,预感到她会要干什么。她难过地掉下了眼泪,开始从钱包里往外拿钱,一张一张地往我面前放,我哪里见过那么多的钱,慌得我赶忙捂住她的手,答应陪她出去,她才高兴地笑起来,把那些钱都装在我的口袋里,一把拉起我就走。出了门,坐上车,就把我拉到了她的家。在那里,我和她做了男女在一起时所能做的所有的事,就这样,我为了钱,把我的第一次给了她,她把她的事情也告诉了我。原来她有丈夫,是个做大生意的,长期在南方,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孤孤单单地守着那么大的房子,她丈夫虽然经常不断地给她汇钱来,但她却寂寞的要命,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发现了我,并开始接近我,她这样做,只是我长得像她的丈夫。我讨厌这样的事,虽然她能给我带来我急需的钱。事后我却很后悔,曾经一个人偷偷地哭过,可我又抵御不住那钱的诱惑,我太需要它了,我要给父亲治病。”

徐志刚又停了下来,回忆往事有时是痛苦的。安欣同情地注视着这个本是同室的而今天看来又似乎有点陌生的人。

“后来,她给我买了呼机,再后来又给我买了手机,全是为了找我方便。一次次的接触中,我渐渐地发觉,我不再只是爱她的钱,也开始爱她这个人了,我干脆不再回来住,除了上班就想去找她,我们疯狂地做着。有钱花,有自己喜爱的女人陪着,我幸福的连班都不想去上了。她却不忘提醒我,说一个真正的男人不能靠女人活着,一定要有自己的事情做。她是那样的美丽、温柔、可爱,那样的体贴人。”

回忆中的徐志刚又点燃了一根香烟。烟雾中,安欣看到他的眼睛是那样的明亮。

“突然有一天,她给我来电话,说她的丈夫回来了,是准备接她走的,而且很快就要离开这里。她哭着说让我忘掉她吧,她说她很对不起我。就这样她走了,就像突然出现在我生活中一样又突然地消失了。没有了她的日子里,我才感觉我是那样的思念她,思念和她在一起时的日日夜夜,思念和她在一起时的一切一切。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思念。安欣,你懂吗?人这一辈子,能有一次刻骨铭心的爱就足够了。假如有一天,你有了这种让你刻骨铭心的爱,你千万不要让她跑掉,否则,你会痛苦一辈子。”

屋子里静悄悄的,徐志刚沉浸在他的回忆里,眼中泪花滚动。安欣一时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过了会,才又轻声问到:“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她走了,可能这辈子也不一定能再见她一面了。我打听过了,她们家的的房子已经卖掉了,你说她还能回来吗?那以后,我开始喝闷酒,在舞厅里和那些看不清的人们狂跳,不让自己闲下来,靠这样来打发我难捱的每一天。”

“那朱玉怎么也去了?”安欣仍不明白朱玉怎么也跑到那样的地方去了。

“有一天,朱玉问我,天天在外面干什么呢?我就告诉了他我是在舞厅里打工,他就非要跟着我去看看,唉!谁知他也有一肚子的苦水哇。”徐志刚看了眼朱玉轻叹道。

“哦?他怎么了?”安欣警惕地看着徐志刚,心一下了提了起来。

“你知道他和梅婷的事吗?”徐志刚反问安欣。

“知道,梅婷不是经常来找他吗?”

“咳,那你还是不知道啊。咱们都是哥们,我干脆都告诉你吧,你也不会有什么坏心眼。咱这哥几个呀,现在就你和孙涛算是不错的了。”徐志刚喝了口水,换了个姿势继续说:“前些天刚过了情人节,就在情人节那天,梅婷来找朱玉,打扮的格外漂亮,她还给朱玉带来了玫瑰花,让朱玉陪她出去吃了顿饭。朱玉告我说,那时候他有一种说不清的预感,就把自己灌了不少的酒。返回宿舍后,果然,一看没有他人在,兴奋的梅婷硬把朱玉的衣服一件件地扒掉。”说到这里,徐志刚又停下来喝了口水,借机稳定了下自己,却把个安欣听得目瞪口呆,他真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事。

“事到了临头,朱玉却毫无反应。安欣啊,他阳痿!梅婷哭着骂朱玉,说他无能,走了,再也没来找他。这不,朱玉就让我领他到舞厅那里去消磨去了。唉!这么好的小伙子,怎么会?安欣,安欣!你说他是吗?”

“他不是,谁说他是了?”安欣像是急红了眼,冲口而出,急切地要维护朱玉的名声。

“朱玉无能?哈!胡说!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安欣心中着急却又无法再往细说。

徐志刚当然不知道安欣此刻的心情,只是符合地点了点头:“我看也是他喝多酒的过?

唉!他又不能喝,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这怎么跟梅婷解释呢?”

安欣心里真是乱极了,徐志刚的故事,朱玉的意外,搅和的他翻了一晚上的烙饼。躺在床上,却像是躺在了针毡上,看着躺在自己床上熟睡中的朱玉,以往的一切像电影一样一幕幕地在脑海中翻滚,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32、

单调枯燥的工作日复一日地继续着。安欣的复习已到了关键的时刻,前些时单位张榜公布的报考大连铁道学院函授班的人名中,安欣高居榜首。再有一个月就到了入学考试的时候了,考期一天天地临近,心情也一天天的紧张起来。虽说这是在职学习,并且每年只有两个月的面授期,但对于安欣来讲,毕竟也是第一次参加高考,而考试不仅仅检验的是他的学习成绩,对他的自信心和能力也是一种挑战。

考期与全局青工技术比武的时间重合了。本来今年的青工技术比武单位是要安欣和朱玉去参加的,因为在去年的计时赛中,他俩的合作项目是本单位的第一名。由于安欣今年要参加高考,所以领导特意为朱玉另配上了吴天振,俩人也已在一起磨合了有一个多月了。

安欣的考试要在省会所在地集中进行,教育科的老师们把他们应考的十几人提前一个月集中了起来,一是便于集中辅导学习,二是让大家提前感受一下气氛。临出发前,安欣专门去和朱玉他们道别,祝愿他们能夺得好名次,朱玉也客气地祝他能圆大学梦。

时间一晃就过,待到全部考完,才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安欣想单位了,想那里的人,一个月谁也没见着,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道朱玉他们比赛的怎么样了,回来了没有,赶紧打个电话吧。

电话接通后,他找来了孙涛,向他询问单位的情况,张三好吗?李四好吗的挨个问了个遍,末了时,孙涛告诉他朱玉出院回来了。一句话让安欣差点惊叫起来,忙问朱玉出什么事了。孙涛说本来当时想告诉他的,一来怕影响他考试,二来又不知道怎么和他联系,所以一直没和他说。安欣在电话里催着问孙涛到底怎么了,孙涛轻描淡写地说,朱玉他们是在一个海滨城市里进行的比武,比武的成绩很不错,拿了个全局第二名,赛后大家一起去海里游泳玩耍,朱玉不幸被漂来的一只海蛰给抱了一下,中毒住了院,前天才出院接回到单位,朱玉的师傅、班里的工友、车间干部和孙涛两口子都去看过了,现在基本上稳定下来没什么事了,但还需要休养休养。

海蛰?海蛰怎么偏去找玉儿?中毒住了院?有什么后遗症没有?为什么还得休养?

放下电话后,安欣再也安不下心来,想不到一个月没见,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前些天只顾紧张地备考,神经绷得紧紧的,顾不得想什么其他的东西,现在考完了,松弛下来的大脑立刻把朱玉从记忆库中调了出来,安欣不得不承认他已很难改造自己,很难忘掉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朱玉了。

一同考完的人都还在轻松地欣赏着这座著名古城的美丽景色,放松休闲游览,安欣却提前踏上了归途。这里的一切对他已毫无吸引力,丝毫也留不住他思念的脚步。他在头脑中一遍一遍地想着徐志刚曾和他说过的话:假如有一天,你要遇上让你刻骨铭心的爱,你千万不要让他跑掉,否则,你会痛苦一辈子!

我爱朱玉吗?他在心里一遍遍地问着自己,又在心里一遍遍地肯定地回答自己,爱!我爱朱玉!我不能失去我的朱玉,我不能再骗自己啦!

回到单身楼后,他没有直接去朱玉的305室,而是把自己住的301室仔细地收拾了一番,又从柜子里把那次获奖得的随身听,装好了电池又放入了磁带,把那条端端正正放在柜子里的纯白色的丝巾拿了出了,仔细地看了看也拿在手中。那是他和朱玉合作节目时的纪念,本来他戴的是淡蓝色的丝巾,朱玉戴的是纯白色的丝巾,演出后在后台时朱玉就和他换了过来,说要做个留念。今天再次看见这条丝巾,安欣感慨万千。他希望用此来证明自己对朱玉那深深的爱。

拿出了朱玉存在他这里的钥匙,安欣来到了305室的门前,平息了一下不安的心景,把钥匙伸进锁眼,轻轻拧动,推开房门,床上,朱玉半靠在那里,下半身盖着毛巾被,赤裸的上身依靠在床头上,手里正拿着一条淡蓝色的丝巾,一见进来的是安欣,一边下意识地把手中的丝巾往身下掖着,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轻轻走近他床前的安欣。两人就那么呆呆地你看着我,我望着你,目不转睛,少倾,朱玉的双唇抑制不住地抖动起来,想说什么却一点也说不出来。

“玉儿!”安欣轻轻地叫了一声,潸然泪下。

“哥!”朱玉已泣不成声,紧紧地和安欣抱在一起,任泪水肆意流淌。

“哥,我好想好想你呀,我怕死呀,我怕我死了再见不到你。”朱玉俯在安欣的怀里不住地抽泣。

“你胡说什么,这不是好好的嘛。我也想你,你知道吗?”安欣捧起朱玉的脸,用手擦去朱玉脸上的泪,自己却泪眼模糊。

朱玉猛地抱住安欣,不顾一切地把自己的唇印在了安欣的唇上,安欣回应着朱玉的热吻,把朱玉搂得紧紧的,好像一撒手他就会消失一样,他们疯狂地亲吻在了一起。

平静下来后,朱玉静静地靠在安欣的胸膛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安欣,“哥,你真的爱我吗?”

安欣笑了,没有说话,却从旁边拿起了自己带来的那条白丝巾,把它系在了朱玉的脖子上,又拿起了那个随身听,把耳塞一个塞进了朱玉的耳孔,另一个塞进了自己的耳孔,一摁放音键,歌声轻柔地飘了出来:“拨开天空的乌云,像蓝丝绒一样美丽。我为你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我想你身不由已……”

朱玉甜甜地笑着,满足地缩在安欣的怀里,安静地像一只温顺的猫。

“玉儿,搬到301住吧。”安欣低头用唇在朱玉的脸上轻轻地滑动着。

“嗯,好的。”朱玉答应着。

“来,让哥抱你过去。”安欣一用劲托起了朱玉。

“哥,放下让我走吧,楼道里还有人呢。”朱玉的脸上升上了幸福的红晕。

“不管他,我愿意。咦,这儿怎么高起来了?呵呵……”

“哥!你……”

哈哈哈……安欣托着朱玉走出305室,走进了301室。

《爱就一个字》继续在两人的耳孔里回荡着:“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你知道我只会用行动表示。承诺一辈子,守住了坚持,付出永远不会太迟。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恐怕听见的人勾起了相思。让时光飞逝,搜索你的影子,让你幸福我愿意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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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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