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同志小说《右手蜜桃,左手香蕉》 -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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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晚饭的时间到了,我把汤盛出一部分来,接着用小火慢慢熬。

若彬一边吃饭一边看着电视,问,我姐什么时候到?

我说不确定,她说晚上就回来了。

哼,小别胜新婚。他说,我今天要跟你们一起睡,看你们怎么办。

我说你别胡闹了。

他怏怏地不再说话了。他吃得很快,看样子对香喷喷的蒸鱼也没了胃口。所以筷子没动两下,然后直接走进了厨房,把自己的碗筷洗了。

晚九点多,从广州过来的航班应该早到了,我打电话过去查询,对方说航班并没有延误,但梅欣还没有回来。我有些担心。若彬半躺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也不和我说话。我在自己的卧室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前一刻,我因为想到梅欣要回来,就遏止不住地冲动,下面硬得不行,只好忍着,又进了浴室冲了两次冷水澡,好不容易才把它搞下来。我正胡思乱想着,梅欣打电话过来了,说,肖,我今天晚上有事回不来了,抱歉啊。

我有些懊丧,问怎么了?

她说有突发的事情处理一下。

我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些不快,有些怨气。

她说别这么没出息,原本是要回来的,但突发事件我也没办法。

我说不是我没出息,我都如箭在弦了呀你让我怎么办?

她说切下来喂狗。别人没老婆的怎么过的?就这样别说三个月了,我怕你一个月就得去找小姐。跟你说,你如果搞那些龌龊的事情我不管,但别让我发现。

我说妈的,我搞什么龌龊的事情了,家里连母猫都没一只。

我的话里有些火气,估计她也有些生气了,她说,别总想着那么点没出息的事儿,男人就是……难听的我就不说了,你自己解决吧,我可能的话明天回去。

我说你愿意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别给我带顶绿帽子回来就成。

我是开玩笑的,但很显然这个时候开玩笑很不合适,她腔调立即变了,说,姓肖的你说什么呢?告诉你你把话收回去!

我立即软下口气了,赔笑说,别生气啦,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哦,我的美女老婆。

然后我想起她确实是美女,美女给老公戴绿帽子的机会总是多些。

她说,以后少拿这个开玩笑,讨厌!不要以为你什么样别人就会什么样。

她明显是话里有话。

我说我怎么了我?

她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茶喝得很过瘾吧?

我一下子明白了,她是知道了我和白婷见面的事情了。一定是若彬,除了他没别人,这个臭小子,不是和我达成联盟了么?我真是笨,早知道小孩子是靠不住的,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他姐姐安插在我身边的一个眼线。幸亏我还没对白婷做什么,但就算是没做什么,这种事情能解释清楚吗?所有的解释都会越抹越黑。我干脆说了句不管你信不信,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把电话挂了,胸腔里鼓着气,感觉要发火了。

但是不成,我这样发火也太没风度了,本来我是喝茶了,也和白婷眉来眼去了,我越是生气就越可能被认作是欲盖弥彰。我又进了浴室洗了一个澡。这回下面彻底软下来了,什么狗屁兴致都没了。

汤不用煲了,反正也没人喝。我把汤端了下来,倒在大碗里,端到客厅桌子上,把灯打开。若彬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怔怔地看我。

我说,看什么看?喝汤。

他说,我姐呢?不回来了?

我说少废话,让你喝汤就喝汤。

他有些不情愿,又有些害怕,过来盛了一碗汤,一边吹着气一边喝着。

我说,若彬你不够意气,不过错还是在我,这汤算是我给你赔罪的,下次再也不带你出去玩了。

他说怎么了姐夫?

他还挺无辜,装得还挺无辜。

我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说,被你害死。

他望着我,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来气。后来丢下勺子,把门一关,继续躺在床上发呆。

然后,若彬在外面敲门,说,姐夫你怎么了?

我说你别烦我。

他说,我听见你打电话,是不是跟我姐吵架了?

我说不用你管。

他说姐夫,你像个小孩子。

他的话一下子像用锤子敲了我的头。我坐了起来,想,确实,我这会儿是在干什么呢?十足一个不成熟表现,真可笑。

可能是我昏了头,工作不顺利,感情也不如意。其实我心里一直对梅欣有阴影,我总觉得梅欣一定是得不到程昱辉,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我。但试想,以她的条件,选谁都可以,都是可能的,何必要我呢?所以我心里还存在着自卑。所以,我不能这个样子,不要在乎那么多。我得想想,在公司里该怎样东山再起,梅欣愿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大不了我夜夜DIY,也没什么。男人没有老婆的时候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这也不丢人。

若彬仍在门口,说,姐夫你没事吧。

我说没事,你进来吧,帮我把烟拿进来。

抽完一只烟,我的心情平复了很多,逐渐有了困意。再一看,若彬又躺在我床上睡着了。他还挺会钻空子的。我推了推他,没反应,真是睡着了。他这么大个子,我可抱不动他。只好可怜巴巴地在他身边躺下了。空调吹得有些凉,外面不知道谁家的猫在叫,妈的都什么季节了还发春?一声比一声叫得响亮。我关了灯,耳边是若彬微微的鼾声。

黑暗中他呢喃了一句,姐夫。

我哼了一句,还叫姐夫,你心里还有姐夫,妈的,你个卖国贼。

我用脚踢了他一下,他睡得像死猪。

我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再迷迷糊糊地醒来,四周一片漆黑,不知道是几点钟。

我感觉自己的冲动又来了,忍也忍不住,浑身燥热难挡,可能是喝了汤的缘故?

感觉身边没什么动静,这小子睡得很死。

我往床外边移了移,把被子撩开,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知道自己下面已经支起了帐篷。

轻手轻脚地把内裤褪下去,我屏住呼吸,生怕把他吵醒了。

下面终于挣脱了束缚,一下子如跃出海面的海豚,翘得高高的。

我用手去抚弄它,越发地克制不住了。只好动作飞快,下手又轻又准。一股股热潮从腹股沟漫向大腿根部,神经末梢在不住被电击,我忍住了沉闷的呼吸,开始投入幻想。

幻想在黑暗中就像火焰,照亮了一个人的欲望。我渴望那些强烈的撞击与摩擦,呻吟或放荡不可束缚的叫声和碎语。然后,肉体的交融,生命的延续,无论是旷野沙漠中的苟合还是轻纱薄帐里的周公之礼,总有人推推就就,也有人欲仙欲死,于是,让我死了算了,就这样死吧,拼命撕咬,大刀阔斧地拼杀,努力向前冲,向前向前,不可阻挡也无可阻挡的万马奔腾与一泻千里……

终于,我的弓已满荷,箭疾如风,正要发射,突然身边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准确地握住了我的手,他叫了声,姐夫,你在干什么?

我被吓了一跳,动作一下停止了。停滞了大概三秒钟,头脑还没完全清醒,却本能地把他的手推开。

然后,迅速地把裤子提上,但已经泻了出来。

那种感觉真是无比懊丧,裤子湿了,快感却被惊悸冲得一点儿也没体验。

我静静地躺了半分钟,不想动,很想骂人。

听见他说,姐夫你弄了我一手。

我说那你去洗一下吧。

他说你不洗吗?

我说少他妈废话,让你洗你就洗。

他说你好凶哦,我洗就洗嘛。

他爬了起来,黑暗中摸下了床,找拖鞋。

我说,你出去了不许再进来。

他说不进来就不进来,有什么了不起的。

然后出去了,开了灯,逆光的侧影,我看见他下面一条枪挺立着,他用手遮挡着,往厕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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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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