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苦酒甘霖
这个请求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多年以后,再次回想起这段往事,还能清楚地记得,那晚的风刮得很大,呼呼拍打着窗子,把那扇老旧的木门摇晃得吱嘎作响。风从门窗的缝隙灌进,空旷的宿舍有些清冷。
外面并不是很黑,因为那天是“水塔月夜”后的没几天,天上还有半个月亮,拖拽着云絮悠悠前行,忽明忽暗地打进一窗似有若无的淡淡暗光。
我们枕着一条棉被,盖着另一条,由于我一直非常难受,非常想哭,所以忘记了陆文虎连裤头都没穿的事实。
或许,一切真的早在冥冥中注定!或许,开始便已看到了结局!
爱情有时就像癌变,不知不觉间潜伏进人的身体,等到发觉,已是晚期……
那夜,我们都感受到了一点疼痛,但又都像是男人刚刚得了乳腺癌,有征兆,却没人在意,也不能相信。
我不知道,在这场本不应该发生的爱情戏剧里,是陆文虎牵引了我?还是我诱惑了他?抑或我们从始到终的过程,根本就不是爱情,而是一场游戏,而已!
当陆文虎说完他的请求后,我愣了好半天。我从来没有接吻的经历,如果吴大勇“咬”我那次算数的话,那么只有一次。
在以往的十多年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学校中度过的。我的年龄在班级里一直都最小,每个人至少比我大两岁,所以那些女生总是把我当小弟弟看待,根本没给我任何谈恋爱的机会,我只是她们给男生传送字条的工具,仅此而已!
但陆文虎并不知道这点,他以为我平时那么多女生来信或邮照片,一定是个情场高手,总是很鄙夷地叫我“牛郎”(那时候觉得这是一个很恶心的词)。
“你是不嫌我埋汰?”他说完那句话后,挺动的身体也跟着静止了。听我半天没动静,他极其小心地问,甚至能听见出他的声音有些抖动。
陆文虎其人确实彪悍、霸道!这是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可是他在我面前所表露出的,是那么深深的自卑!自卑?是的!从那天我第一次拒绝他开始,及至后来,我相信他能感觉到我们之间的差距,所以他自卑。他不像赵凯那么自信,可以随意把我搂在怀里,也不像吴大勇那么强横,可以任意的“欺负”我。他从来不敢对我做出任何我没有同意过的亲密接触……但是,他骨子里的彪悍和霸道,致使他早已成为了一个事事不想比别人(他老乡)差,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强人”,所以才有了整场戏的开始。
一切都无关爱情!
“不是!”我仰躺在床上他的身下,眼睛望着模糊的棚顶。
这是实话!经历了几天的“同床共枕”,对他,我还哪剩一丝嫌弃?
“你说我要是跟银(人)家出去了,连个嘴儿都不会亲……多样银(人)笑话!你就不能教教我啊?”
他确实很自卑!只不过从不在任何面前表露,除了我。
听了他这句话,想象着他与“对象儿”亲吻并搂在一个被窝的情景,心莫名其妙地升起了一丝酸酸的醋意,至今想来都有些不解!
“你把眼睛闭上吧。”我轻轻说。心,没有更剧烈的跳动,我在想这一定是个很好玩的游戏。
电视和书本里看过那么多亲吻的镜头,我还没试过,趁着这个可以装老手的机会感受一下也不错。那时候,在军营中谈过恋爱的人是很受别人的钦羡的。
“好了!”他真的闭上了眼睛,并且把两手齐整整地放在身侧,就像一个队列里待课听讲的小学生。
怎能忘记?那夜月光暗哑,我轻轻的爬上去,试探着亲上了他的嘴……
时光留住!定格在那一幕的情景,怎样的清晰?
刻骨铭心!
那时候太小,对于感情一无所知!记忆能如此深刻,完全是后来的人生经历了许多大的转变和波折,回过头来,经过日日夜夜不断的品尝和回味,才有了另外一份感悟,不觉间这些影像便深刻在了脑海……
两嘴相接,陆文虎本就挺直的身体瞬间僵硬,甚至我朦胧地看到他紧闭着双眼,皱紧了眉头,来抵抗这让人很难适应的演习开始。
看着他那样子,我心里好笑,同时,毫不留情地将游戏砝码又加重了一些……我的舌头伸进了他嘴里。
为人师表,要不遗余力……
他起初不肯张开牙齿,很是紧张。于是,我用手捅了一下他,意思是告诉他:配合。
当时,我亲上他后,舌头在向他嘴里伸的时候,我的眼睛一直看着头顶的窗户,眼珠子左右乱转,心里全是恶作剧的想法,那感觉就像是小时候踩着梯子掏房檐上的鸟窝,试探着,伸手向里面摸……
他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可是就在我们两个舌头就要碰在一起的时候,他突然搬住我的脑袋,挣脱了我的嘴,然后上来狠狠吮了一口我的上嘴唇,回身把一口唾液吐在地上。
“吴大勇咬的……你真埋汰!”他说。然后又乖乖地躺下,等着我。
还嫌我埋汰?
“快点儿啊!我还没学会腻!”他见我半天没动静,不耐烦地说。
不是嫌我埋汰吗?好吧。
我不由分说,上去就亲!舌头长驱直入伸进他的嘴里。
他“呜呜”叫了两声,身体动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开始放松,慢慢的进入了状态。
我的舌头被他含在嘴里用力吸吮,致使我的舌根都被拽得有些疼痛。于是我捶他,让他轻点儿。然后我把我的口水顺着舌头故意流进他的嘴里……谁让他嫌我埋汰了!
我心里乐开了花。
亲着亲着,他的手很自然地扶上我的后背,把我抱紧,舌头与我纠缠交织在一起,不时吞咽一口我的口水……
“甜的!”他吞咽了一口后,把我脑袋搬过来,附在我耳边说:“亲嘴儿真好受啊!”然后继续。
亲着亲着,我的心也有些慌乱。他的唇润泽、肉嫩,把我的嘴完全含在里面,吻得我窒息。他的舌湿滑、香甜,伸进我嘴里游移、舔舐,让我心旌摇荡。他的嘴十分有力,狠狠我的舌头,使我有种瞬间眩晕的错觉。他整齐的牙齿不时啃我的唇,咬我的舌头……
亲吻,久久……
心乱了,一切就都乱了!完全没有经验,自学成才的我们,失控在不知不觉间,无法自拔。
又一轮深吸狂吮。我的左手拄着床半趴在他身上,右手一直放在身侧。当舌头再次被他拽得实在有点疼,我的右手意欲拿上去搬开他的头,在被窝里横向挥起,不想在过程中碰到了一个刚硬如铁、擎天挺立的庞然大物……
这样的特殊时刻,这样的特殊部位……
我惹下了一生中最大的一个……祸!
这时才想起,他根本没穿裤头。这时才发现,我的那个物件也不知什么时候翘起来了!
罪过!
陆文虎在我急迫间无意的一挥之下,由于那件事物钢口太硬,露出地平线太高,而且是以近九十度直角昂立,所以有些吃疼,也或者是猝不及防下被人碰到了从未被碰过的隐私部位,他嘴里发出“呜”的一声轻呼,身体条件反射般地瞬间弹起,把我撞了个晕头转向,嘴唇火辣辣地疼。
“操!你摸我JB干JB?”他有些急了。
每当被我发现了他的难堪,他总会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的窘迫。
是啊!本来是一场演习,却被对方发现自己的枪膛里上了真子弹,是很尴尬!
我捂着嘴没吭声,心里乱透了!
“不行!你摸我,我也得摸你!”这就是他的逻辑。
不容分说,陆文虎根本不顾自己和我嘴上的疼痛,像一只恶狼一样向我扑来,手飞快地伸向我的裆部。
没来得及防备,被他狠狠地抓了个正着。
“哈哈!你也硬了!”他很平衡。
“好了!摸一下就得了,我又不是故意的。”他抓得我实在太疼,我掰他的手。脸忽忽发烧。
“不行!我这隔着裤子摸的,不算!”说着话他就要往衬裤子里伸。
我那里是迄今为止,从未被开垦过的荒地,生涩得没长过一粒粮食。于是我大喊着不行,誓死抵抗。
可是,他已经疯了!
谁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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