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GAY小说《我和领导的儿子搞基》 - 第3页

“尉哥,你有没有过喜欢的女孩子?”他问我。

我想了一会儿,说,“有过。”

“和我说说看,我对这种事情还真不懂。”他说。

“你想知道什么?”我问。

“呵呵,”他笑,坏坏的,“和你说实话,我还没有试过呢,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试过什么,我们心照不宣。

“这要我怎么说呢?这个我教不了你的。”我说。

“怎么教不了?”他说,他看着我,我觉得他的目光炯炯。

这小子,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心里想。

“其实,我可能喜欢那个女孩子。”他说。我顿时感到头上一盆冷水。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清楚看到了我的脸色登时暗沉下来,却一脸得意。

“你说片子里的女孩子?”我问。

“嗯,我就觉得她特别纯洁。”他说。

纯洁,嗯。符合小男生的审美观点,我想。

“那你就和她说好了,年轻的时候不用太多的顾忌。”我说。

“我听你的,喜欢一个人就直接说,对不对?”他突然把手伸到我的肩头拍了一下。和他的谈话,我总是觉得若即若离,一下子觉得他遥不可及,一下子又觉得他很靠近。我喜欢的莫非也就是这种多年不再有过的感觉?

那天晚上等我们弄完了,已经快六点。我请他去吃了顿火锅,吃的时候他仍然缠着我问一些敏感的话题,惹得我心神不宁。等吃完了,他不让我打车回家,一定要我陪他走一会儿。我和他就在五一路上慢慢逛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月亮升起来。有时候我们会一时间没有了言语,只看着地上被灯光映射拉长的影子。我在心里默默希望,我和他如果真只是身与影,就永远这样好了,不要重叠。

老周从株洲回来以后,又马不停蹄地要去香港一周,这次还把李姐一块儿叫上。因为我和他们家算是很近,他们走之前交待我如果周明有什么事情,要我一定帮忙,而且不要忘了督促他好好学习。

我答应了他们,可还是那个原则。我和周明之间的联系主动权,永远掌握在他手里。

照道理说受人之托,就应该尽到照顾周明的责任,可是我却一直没有勇气给他打电话。再说了,老周也不可能只拜托我一个人,他们全家都是湖南本地人,三姑四婆都是少不了的。没有我的出现也许周明活得更加自在。

肖姐自从那次事情以后和我更加近了,我们三天两头还月初去喝东西逛街什么的。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挺绷,碰到服装店什么的,明明我就想和她尽情逛个够,可是还要装出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看了几次,肖姐干脆直接给我一拳,说傻子,想和我光洁就逛啊,用不着这么扭扭捏捏的。

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出一些端倪,可是想到她也不会是那么迂腐的人,内心突然还涌上来一点点小感动,慢慢就彻底在她的面前卸下了伪装。可是,即算和肖姐逛街喝茶再开心放松,我心里还是每过三五分钟就要想到周明一遍。

有一天天气很差,虽然气温还是横傲,可是阵雨纠纠缠缠下了一天。我和肖姐都懒得做饭,就到了黄兴和去吃面。一人点了一大碗,我学她的样子,放了超多的辣椒,吃到一半已经满头大汗,这时候电话响了,是周明。

“蔚哥,是我周明。”他明明知道我即算是只听到他的呼吸声都知道是他,还是和我很有礼貌的说话。

“明明啊,怎么想起我来了?”我说,尽量把语气放得轻松。

“就想你了。”他说得有些暧昧。十六七岁的人怎么会懂得和一个成年人去暧昧吗?

“怎么,没有和白云小姐约会去?”我问。

肖姐看了我一眼,没说什么,送了我一个白眼球,顺手抄起来只孜然衬骨啃起来,详装作没有看见或者听见。

“嗯。正想和你说这件事情呢,你现在有没有空?”他说。

我在想,没有说话,其实一颗心早就撑开了小翅膀飞到他那里去了。

“我现在和朋友在外面吃饭。”欲擒故纵是这种暧昧游戏不可缺少的戏码。

“那你告诉我你现在什么地方,我过来找你。”小孩子听起来还挺着急找我的。

“我在黄兴和吃面呢。”我说。

“哪一家?”他问。

“南门口那家。”我说。

“知道了,那你等我。”他说。

等我说完了,肖姐很识趣,也不问什么,说老娘今天吃得爽了,现在困了要打道回府。我说这一顿我来买单,如果她赶时间可以先走。她笑,走出门打了个的飘走。

周明来得很快,脸色看起来不是横傲性。不过也许我和他毕竟差了好多岁,他到底是高兴或者烦恼有时候我还真不敢肯定。他那天穿了一件绿色的T恤,下面穿着一条肥大的牛仔裤,在他牛仔裤的P股口袋上一直到大腿,醒目地印着一个黄色的M标志。虽然看着很嬉皮,但是仍然觉得整个人帅气有活力。

等到了他,我们出了门沿着街没有目的地走了一会儿。

“今天我和她说了。”他说。

“你说什么了?”我问。

“说我挺喜欢她的。”他说。我听了心里有些被扎得慌,第一个感觉就是想回家睡觉,不想再和他聊下去。

“都是你教我的啊,”他说,“我才说的。”

“你这小孩子怎么都怪道我头上来了,我是为了你好才那么说的。”我说。

“就这么样吧,世界没有了她也不会不转了。”他说。

“就是就是。”我看见了前面有一个冰屋,“你想不想吃冰激凌?”我问。

“好啊,”他答到,“你帮我买一个DQ,要暴风雪。”

有这么失恋没有?胃口倒是很好。我给他和我自己一人买了一个,他的心情突然好像明朗了很多起来。

“今天晚上你和一个什么人吃饭啊?这几天都没有给我打电话。”他说。

我听了莫名其妙一阵欣喜,他还真关心我来着,可是这只能是小胜一把,矜持还是要端着的,在小朋友面前不能输了气质。

“一个女同事。”我特地把女字强调了一下。

“哦。”他顿了一下,“漂亮吗?”

“当然漂亮阿。”我不知道怎么这么说。

“你喜欢她啊?”他问,典型的青春期问题。吃个饭就喜欢了?

我故意装作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看我不说话,就说,“你想不想看那个片子啊?已经剪好了。”

“好啊,下次你带给我。”我说。

“不过现在还在我的电脑里面,你想的话可以到我家看。”他说。

刚说完,天上突然飘泼阵雨淋下来。

我应该有一万个理由说改天,比如说下雨了,太晚了,或者干脆说不要看那个白云女孩子免得你伤心之类。

“好啊。”我说。

我们就顶着雨在马路上要拦车,可是因为下雨我们等了十几分钟才好不容易打了一辆,等我都上车的时候,已经被淋得透湿。我和他都在后排坐着,体温混着雨水滋长着我对他无限的但是尽量克制压抑的欲望。

等到了他家,已经是快10点了。我俩身上的衣服都是半干半湿,他问我要不要换上他的衣服,我说你的尺寸比我小多了,半开玩笑半调侃。他说是啊,他还在发育长身体,不像我已经老到定型了。我还是换了一件他的背心短裤,这小子换衣服的速度极快,让我只看见他的身体几秒钟,仿如惊鸿一瞥。我就算是这样,我下面仍然蠢蠢欲动了好一会儿。

老周家很大,还特地在书房摆了一台投影机,和电脑连在一起。投影机打在白墙上,在房间的另一头是环绕音响和一个很舒服的双人小沙发。他曾经给我提过,添置这一套东西花掉他不少银子,可一来是工作需要,二来是个人兴趣爱好。

周明关了灯,就和我在那个沙发上坐下来,关上灯开始看片子。房间里只有一面会变换画面的墙,四周静寂。

片子剪得很好,镜头穿插恰到好处。可是我一看见那个女孩子的出现,心里就不是滋味儿。我瞄了一眼周明,他好像也心不在焉的。我和他之间只隔了几厘米的距离,当钢琴响起来的时候,我真的很想伸出手臂把他抱过来,亲亲他的头发和那个我自从第一面见到就朝思暮想的可爱面颊。可是我天生就可能是个孬种,我一动都没有动。

“你和那个女同事,”他问,“发展到什么地步了阿?”

“你怎么想知道这个?”我问。

“我就是好奇,还没有试过呢,听听总可以的吧。”他说。

“我和她啊,发展挺不错的。”我说。

“那嘿咻了没有?”他问。

我没说话,脑子里很乱。

“默认了?”他说,“她是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是啊,大胸大P股的,我还很喜欢。”我豁出去了,想肖姐也不会在意。

“你喜欢那样的阿,和我不一样。”他说。

我心想,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可是转念一想,可能又不知道。这小子,我还是希望他是弯的……

“那你教教我啊。”他说。

“你又来了。”我说,“教你什么?”

“就是怎么Z爱啊。”他说。

我脸上一阵发烧,这要怎么教?

“教我一些简单的姿势,介绍一些女孩子可能喜欢的招数啊。”他接着说,还朝我靠近了些。

我还是没有动,正在这个时候,片子到了末尾。“让我看看,那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来着?”其实被他这么一说,我那里早就有了些反应,借了个由头身体往前倾看字幕,实际上是遮丑。

那时候我心里还有那么几分清醒,有一个声音一直告诉我,不要玩火,不要玩火。他年少不懂事,我如果真做了,不就是在犯罪吗?那我和他之间只能是封存一段难以启齿的回忆,来记录他的错,我的罪。

我没有再接他的话,好一会儿我站起身来,说片子看完了也该走了。头也没有回就到了他的房间把自己的衣服换上。

他没有跟出来,我说我走啦阿,他也没有应。尴尬了一会儿,我一咬牙,开门走了出去。

南京的采访很顺利,虽然没有提前通知我原来的同学和老师,有几个留校的研究生还是很热情的为我介绍了很多刚入校园的新生。我和他们聊了很多,聊人生,聊学习,也聊感情。

黄昏的时候,我随着学生们从宿舍区过一条汉口路去校园区,去看他们晚自习。天气很凉爽,不知为什么在大学校园里能感觉在长沙工作单位感受不到的清新感觉。很多学生都是呈双成对的,虽然我只离开了这个校园几个月而已,却觉得时过境迁,心情明显已经不如往日了。

我挑了一个原来我经常晚自习的房间坐下来,翻开随身带的报纸,手机响了,周明打来的电话,我放下报纸走到外面去。我这一次出差,既没有事前通知他,到了南京以后也没有和他再联系。

“忙什么呢?”他问我,听起来小孩子又开始无聊了。

“在看书。”我说的也是实话。

“出去走一走吧。”他说。

有时候我实在想不通,他一个小帅哥,又那么受MM们欢迎,为什么要和我一个老头子混在一起。

“好啊,我只怕你对我这里不熟。”我说。

“怎么会?哈哈。”他笑。

“那好啊,你来汉口路找我。”我说。

“汉口?”他说。

于是我把我出差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在电话那头一时间没有说话。难道我什么事情都要向你汇报吗,我心里想。

“我过来找你玩儿啊。”他说。

真的假的?我心想,可嘴里说,“好啊,我欢迎,我领你逛南京城。”

“你真愿意我来,如果是我就真来了。”他说。

“别别,你不要上课了吗?”我突然想起老周两口子对我的嘱咐。

“现在同学们都在家里自己做题,老师的课都爱上不上的。”他说。

“明明,”我说,本来想说要他不要这么任性,他的小脑袋有时候还真缺那么一根筋,而且做事情很冲动。话到嘴边打住,“你当真要来?”

“你等着。”他说完挂了电话。

我大概等了半个小时。我不知道他在那边搞什么鬼,还是在存心玩我。我再也没有心思去看什么报纸或者做什么采访,就跑到草地上坐下来一连抽了几根烟。草地上有些潮湿,可能前两天刚下过雨。夜幕已经降临,草地上三三两两的坐着情侣,甜蜜到不行。

我还是希望周明能过来看我的,可是这和天方夜谭有什么区别?

电话终于再响起来了。

“我真来了哦。”他在那边说,不过听起来也不得有多正经,还是轻描淡写的。

“你怎么来?”我问。

“我刚才打电话定了飞机票。”他说,他说得还是很镇静。也许老周平日里出差太多,走南闯北,所以他们家应该有不少随时可以拨打的机票贩子的电话。

我听了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过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心开始狂跳。现在想起来,自己都有些脸红。在大学里到没有认认真真谈过一场什么恋爱,现在出了社会了倒是学人家小朋友谈一次恋爱。

可是,我又怎么去确定那是谈恋爱,还是小孩子在家里呆得实在无聊了才过来找我玩儿?我就是这样不彻底,口口声声说愿意为周明去在感情里沦落失守,可在关键时刻还是要想到一下自己,这样是不是不太纯粹?

听我半天没有说话,他说,“那我到了给你打电话好不好?你不用来接我的,我打车过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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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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