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啊,’老周说,‘你来了也不短时间我也要走了,我的诺言还没有实现呢。’
‘什么?’我问。
‘我说过要给你安排一趟出国的机会,让你有机会开开眼界看看外面的世界。这对你今后的事业很有帮助,尤其是做我们这行的。’老周说。
我点点头。其实我现在不想走。我不知道老周一家在长沙还能呆多长时间。我希望能有足够的时间和周明在一起。
老周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资料,走过来递给我,‘台里面正好在做一个欧洲之旅的节目,介绍风土人情还有企业合作什么的。下个月组团,正好赶上春暖花开,你跟着去吧。有护照没有?’
他的口气好像不是和我商量,而且已经给我安排好了。我摇摇头。
他拿起电话给保卫科和人事部就去了电话,完了还告诉我要怎么办理哪些手续。
‘那你们全家什么时候走啊?’临出去我问他。
‘正在收拾呢,家里最近乱七八糟的。应该也在下个月吧。’他说。
这么快!我心里一惊。
‘我们家里准备下个礼拜六去农家乐过个周末,你也一块儿来吧,反正你一个人。’老周说。
‘噢,好。’我说。
等我回到位子上坐定了,我给周明去了电话。刚一响,他就接了。
‘我也刚想给你打电话来着。’他对我说。
‘怎么?’我轻声问。
‘有点东西向送给你。’他说。
‘嗯。算是告别?’我说。
他没说话。
‘你爸爸对我都说了,说你们下个月就搬去北京。’我说。
‘嗯。’他应着,‘等你下班我来找你,就在那个半岛咖啡怎么样?’
他没有说到我家里来,而是约在了一个咖啡店。我说好啊。本来想说下个礼拜六我也会和他们家一起去农家乐,忍住了。
(雨一直下。)
‘我们全家这次这么大的举动搬迁,其实都是为了你李姐啊。’他说。
他慢慢把其中的原委都说了。原来在两年前李姐得了子宫肌瘤,经常腹痛。本来这和大多数中国的中年妇女一样,到了这个岁数患上这个毛病也很正常,可是她却拖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才去做手术把子宫给拿掉了。休养了几个月之后,本以为没有事情,可是过了一年多,就在几个月之前,一次体检发现在她的肺部底端又发现了一些癌细胞。为了这个,他们还专程去了一趟香港寻医。等他说到这里,我隐隐约约记起来他们是曾经去过一趟香港的,而且去了很长时间,不过说的是旅游。不过最后得出的结论,治疗这个病最好的医院还是在北京。前一阵子,李姐一个人去北京做了手术,晓平他们几个老部下帮了不少忙。
‘所以你们决定干脆搬到北京去把病彻底治好?’我问。
‘嗯诺。’老周说,‘不过这件事情我连周明都没有说。我希望你能替我好好保守秘密。’
我点点头。‘李姐真坚强,我见她那么多次,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我晓得她也是为了儿子,不让他担心分心。’他说。
明明还是幸福的,而且李姐也应该好人有好命,尽快地好起来。也许到了北京,等李姐德病治好了,明明和他一家人就能忘了过去的种种。
也许,我也会随之一起被忘记。最近一直有这样的想法,虽然痛,但是又觉得那样的牺牲渺小地伟大着。
‘欧阳啊,’老周说,‘你来了也不短时间我也要走了,我的诺言还没有实现呢。’
‘什么?’我问。
‘我说过要给你安排一趟出国的机会,让你有机会开开眼界看看外面的世界。这对你今后的事业很有帮助,尤其是做我们这行的。’老周说。
我点点头。其实我现在不想走。我不知道老周一家在长沙还能呆多长时间。我希望能有足够的时间和周明在一起。
老周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资料,走过来递给我,‘台里面正好在做一个欧洲之旅的节目,介绍风土人情还有企业合作什么的。下个月组团,正好赶上春暖花开,你跟着去吧。有护照没有?’
他的口气好像不是和我商量,而且已经给我安排好了。我摇摇头。
他拿起电话给保卫科和人事部就去了电话,完了还告诉我要怎么办理哪些手续。
‘那你们全家什么时候走啊?’临出去我问他。
‘正在收拾呢,家里最近乱七八糟的。应该也在下个月吧。’他说。
这么快!我心里一惊。
‘我们家里准备下个礼拜六去农家乐过个周末,你也一块儿来吧,反正你一个人。’老周说。
‘噢,好。’我说。
等我回到位子上坐定了,我给周明去了电话。刚一响,他就接了。
‘我也刚想给你打电话来着。’他对我说。
‘怎么?’我轻声问。
‘有点东西向送给你。’他说。
‘嗯。算是告别?’我说。
他没说话。
‘你爸爸对我都说了,说你们下个月就搬去北京。’我说。
‘嗯。’他应着,‘等你下班我来找你,就在那个半岛咖啡怎么样?’
他没有说到我家里来,而是约在了一个咖啡店。我说好啊。本来想说下个礼拜六我也会和他们家一起去农家乐,忍住了。
(雨一直下。)
整整一个下午我都没有什么心思工作,很想给明明打电话过去。可是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我和他之间不能算是不熟,因为已经有过好几次的肌肤之亲,而且触摸他皮肤的感觉已经深深种植在了我的身体里。可也不能说有多熟,每次要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仍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紧张和冲动,解释不清楚那种感觉。
人说,曾经拥有就好,不用天长地久。可是,我就在这个曾经拥有的过程中,随着每一分钟的流逝,我和他就越发再见在即。况且我和他之间的阻隔太多,他的家庭,我的事业,我们的性别还有那层无法放低的矜持。
我努力地让自己静下心来,拿出唱片行刚刚给我寄过来的陈倚贞的专辑一首一首地听,想把思绪集中,写下一些文案。可不知不觉就走了神。四点钟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给肖姐打了个招呼,交了辆车回城。
回去的路上我给他写了短信:我下班了,现在过去。
好。我在那里等你。
车开到一半的时候,雨下起来了。下到直到我看不清车窗外的街道景物,那时候我才感到心开始一阵一阵的痛。因为大雨,遇上堵车,差不多比平常多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
我一下车,就能看见他在点里坐着,穿着一件绿色的套头衫,在窗边的位置。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我希望我的头脑有一个摄影机,把从现在开始的每一个片断都一幕一幕记录下来。我深吸了一口气走进去。
他看见我了,点了点头。我在他对面坐下来。他却把身边的衣服挪开,要我和他并肩坐着。我换了位置,这才发现在他的脚边有一个很大的袋子。
‘你喝什么,我去买。’我说。说完才发现他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有两三个空了的可乐瓶。
‘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吧。’他说。
‘不好意思,你等很久了?’我问。
‘嗯。’他说。
我去要了两杯黑咖啡给他拿了过来。我在他身边坐着,虽然没有看他,却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再一次漫过来。店里人不多,我想悄悄去握他的手,但是只是想想没有动。
我不想和他聊他留学的事情,不为什么就是不想。他如果不提,我就会佯装若无其事。
‘你叫我过来,要给我什么?’我问他。
他把那个袋子拿起来放在桌子上,我这才看见是一幅画。等他把画取出来我看见是一幅水彩,画面上是一个教堂。虽然花不是很工整精细,却也能看出用心。
‘你画的?’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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