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大老远来南京看我,就为了这个哦?’我转过头去看他,他的头发仍然湿湿的,眼睛很迷人,而且身上散发着一股撩人的青春气息。
‘你教还是不教?’他说。然后把手身下去,一会儿摘了个裤头出来,扔到床下。
‘好,那我们从…’我想了一会儿,说‘就从接吻开始。’我翻过身去吻他。我动得有些突然,他半个身子被我压住,我吻他的时候他有些生硬,没有和我回硬。现在回想起来,可能那还真是他的初吻,青涩懵懂。
我顺手把手伸到下面去摸他,他没有反抗,身体却很紧张,而且那里只是半硬着。即算那样,我也几乎不能一手掌握。他突然把身体蜷了起来,说,‘你要干什么?’
‘不是你说的吗?’我说。
‘我只是要你教我一些招式,没有要你吻我摸我啊。’他说。
靠,这小子,将我的军将到家了。我已经几乎不能把持自己,一个我朝思暮想的人在我面前赤裸裸的躺着,我却不能再进一步。
不能放弃,我安慰自己。
‘好,你看着,这叫做小哥推车。’我把他的腿抬起来,居高,身体往下压下去。不过只是点到为止,比划比划。然后我放下他一条腿,把另一条压在我肩头,又教了他一招。
然后我把他转过去,然他半跪着,我把手放在他的腰上,说这叫狗狗之爱。他听了笑,我说上课呢,正经些。然后我躺下来,让他在我身上坐着,我说,这叫女上位。他听了就不干了,骂我什么狗屁老师。我哪能让他就这么罢手,一下子用力把他捉住要抱过来。他也突然来了牛劲使力挣脱。就这幺半开玩笑半认真我们打打闹闹半天,直到筋疲力尽。
‘好啦,让我抱着你。’我说。
他停下来,不再闹。竟然温顺让我抱着,身上有一层细密的汗。
我把头埋在毯子里,顺着他的身体一直吻下去。当他在我嘴里刚刚有感觉的时候,他用手按住我的头,喘着粗气。我停住了,爬起来和他并肩躺着。
‘哥,’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叫我,‘别这样,好不好?’
我没说什么,心里有些悻悻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我看见床头柜上的那包雨衣,于是干脆闭上眼。其实我脑子里很乱,真搞不懂周明他怎么想的。自己上赶来南京看我,而且我也觉得他一直在引诱我上一条路,真等我上了他的贼船,他却罢工了。
忽然,我感到他从后面抱住我。我们那天晚上没有再说话,就这样默默的睡着了。我一夜无梦。
我早上起床的时候没有叫醒他,而是轻手轻脚走了去中文系赴了一个访谈的约会。
休息的时候我好几次给他打电话,他的手机关着。我实在有些担心,于是匆匆结束回到宾馆,他已经不在那里,书包也带走了,没有字条,没有留言,一点踪影也没有剩下。一时间,我有些恍惚得甚至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来过。
在南京我又呆了三天才回来,那几天我是真正的努力在工作。白天的时候我尽量在外面跑,只是晚上回来我对着电脑的荧光屏会突然恍惚失神。电话就在手边,可是我没有去打。
如果我和他之间是一场战争,我承认我是输家,而且输得心甘情愿,但是我输也要输得有尊严。我唯一能聊以自慰的就是,我和他的主动权掌握在他手里,他说什么时候我们该撤了我就撤出战场,远远找一个地方隐居起来。
就在那几天,我还碰巧遇到了一个原来的同学余亮,一个北京小伙子,原来就住在我隔壁的寝室,长得挺精神。我曾经在大二的时候很YY过他,他也曾经和我有过一段小暧昧,可毕竟瓜田李下,后来以他找到女朋友收尾。因为毕竟没有真正的开始,所以我也没有怎么心痛过。
这一次见面我们却被感亲切,仿佛也忘记了原来的种种不愉快。他告诉我说他现在又回到了一个人的生活,和女朋友因为经济问题分了手。我说经济问题这么简单?他笑。然后又要请我到他家里去坐坐聊聊。我想了一会儿,这算什么,就没有去,只是流了电话号码给他,说那天到长沙去的话,我做东。他也没有勉强我。
我回到台里上班之前,我到肖姐家去了一趟。有时候其实我很虚伪,明明是为了去打听老周回来之后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却打着去看望她的幌子,还给她带了不少在秦淮河买的特产。
肖姐见到我也很高兴,说老周昨天刚回来,一上班就问我去了哪里。我听了大吃一惊,心想莫非周明那小子在他爸爸面前漏了底?这可是我最担心的事情。还好她又补充说老周问到我因为办公室里面就我一个人那时候出差在外地。
我正和肖姐在厨房下着面条,老周给我打来了电话。
‘欧阳啊,我不在这几天谢谢你了,周明说你帮他很多忙。’老周说。
我听了脸像火烧一样。的确,我是在雷区玩火。欧阳尉,你迟早有引火自焚的一天。
‘我也没有帮到什么忙,其实。’我说。
‘周明都说你很照顾他了,还说跟你在一起很踏实。’老周说。
我听着都觉得露骨。
‘明天我不上班,在家里休息一天去看看老人,晚上没有事情的话就到家里来坐坐好了,顺便吃个饭。’老周说。
我没有丝毫犹豫,好像蚂蚁见了蜜,飞蛾见了火,一口答应下来。
下了班,我特地去买了些很好的水果提到老周家去。我自从在南京一别就没有看见周明,加起来已经也有快一个礼拜的时间了,他对于我可以说是音讯全无,是要躲着我,还是在忙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
我进老周家门的时候,有两个老人在房间一头的沙发上坐着,看起来很有知识有气质,我估计可能是老周的父母。听他说过他父亲母亲都是在中南工大工作的,现在退了休。周明在房间的另一个单人沙发上盘着腿坐着,带着耳机在玩PSP,压根儿没有看见我进门。反正他们家我也熟了,我给老人打了招呼,周明还是没有抬头,于是老周领我把水果送到厨房去放好。
李姐一看就是在香港大肆采购了一番,全身上下都泛着富贵的光。头发也好像很飘逸,和在厨房的锅碗瓢盆很不搭。因为我不想去客厅尴尬,就干脆在厨房帮她干活,顺便也东聊西侃套些情报,也打听打听周明的情况。
‘来,欧阳,帮我把蒜头切了。’周姐递给我一颗蒜。我拿刀把根部划开,拍扁,切成末。
‘李姐这一次采购看来很有收获吧。’我说。
‘那是啊,香港就是不一样哦,比我们这里的步行街可要强千万倍了。对了,我还给你买了一件衬衫,一会要周明领你去试试。’她说。
我听了,心里一惊,剑走偏锋,差点切到手。如果我换是在抗日时期,估计我也是荣辱不惊坐怀不乱的地下工作者深入敌腹,可现在我却只是一个想要和他儿子谈恋爱为了鱼水之欢的猥琐小职员。我越想越糟糕,还好李姐说要下锅炒菜了,免得喷一身油,要我去客厅,临了还不忘大喊一嗓子,‘明明,去陪哥哥试一下妈咪给买的新衬衫!’
这是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老公本事,老婆贤惠,儿子帅气,而且我妈从来不会管自己叫妈咪。我真的很想逃走,可是我出来到时候,我看到周明没有在打PSP了,而是敲着二郎腿在看着我。他穿着一条新的牛仔裤,白袜子,上面也是一件新的衬衫。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穿衬衫,扣子解开到第三颗,能隐约看到胸型。
这个家庭,也许不是看上去那么模范,我于是想。
‘你好吗?’我给他打招呼。
‘好啊。’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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