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脑子里飞快想了几秒钟,才想起来上次在南京遇到过的大学同学,说,‘是你啊,呵呵。’
‘是啊,上次你来南京以后我们一直没有联系,现在大过年的,给你拜个晚年了。’他说。
‘同喜同喜。’我说。
我们又不沾边的聊了一会儿。
‘怎么,有女朋友了吗?’他问。
‘不算有吧。’我说。
‘男朋友呢?’他突然问。
我被这个唐突的问题搞得有点措手不及,一时没有说话。不过既然话他都挑明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目前还没有,你呢?’
‘正找着呢。’他一口京片子,听起来颇有点调口味的意思(湖南人管调情叫调口味)。
‘你问题应该不大吧?’我说。
‘都是高不成低不就的。’他说,‘你不是都拒绝我好几次了吗?’
靠,他现在给我提这些事情。突然又想到一句网络名言,这世界上感情的事,多是你爱他,他不爱你;或者他爱你,你又不爱他。
‘那哥们儿你今天是来翻旧帐来的?’我问他。
‘哪里敢啊。’他说,‘一来呢是给你拜年,二来呢是问你最近空不空?我还准备借着过春节四处走走,都说长沙人杰地灵,唯楚有材的也想去看看。’
‘你是说要来看我吗?’我问得直截了当。
‘是。’他说。
‘那就来吧,这两天我都在单位值班。你来了我就休息了。’我说。
等挂了电话,我才发现自己办事情也不是那么拖泥带水的。可是为什么和周明在一起的时候就变得腻腻歪歪,粘粘糊糊的?这也许就是感情里和感情外的区别吧。余亮这次来的目的也再明显不过,不过既然周明和我觉得应该试着做朋友,我就应该像肖姐说的那样多留意身边的人。
尽管同周明比较起来,余亮顶多是一份开胃的小菜,可我只是一届凡夫俗子,没有大智慧,所以当另一段情摆在我面前、唾手可得的时候,我也决定让自己去试一试了。
(等休息好了再回帖。。。大家晚安)
我没有想到余亮来得那么快,几乎是说走就走。我和他讲完电话的第二天下午,他就已经到了黄花机场。我那时候还在单位,接到了他的电话。
‘欧阳,从机场过来大概要多长时间?’他问我的时候我还着实吃了一惊。
‘你就做机场的大巴过来好了。’我说。
‘对了,我走的时候走得太急,忘记了订酒店,你看我能不能就在你那里挤几个晚上?’他问我。
既然都是长年人,我没说不行,‘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分一半床给你。’我说。
挂了他的电话,我也急急忙忙把工作交了回家,因为我到家以后还要稍微收拾一下。还不等我收拾妥当,余亮就按了门铃。
他没有怎么变,只是比我上次看他的时候瘦了一些。红色的毛衣,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看上去很干净清爽。我把他迎进来,他也不把自己当外人,进门就把自己的行李在里屋放好了,还把一些衣服抖活出来挂在我的衣柜里。
‘怎么着?还准备在我这里常住呢?’我看他的架势不小,问他。
‘哪儿啊?’他说。我还挺喜欢他满口的京片子。
我到厨房给他烧了水,准备做茶。他跟了进来。
‘您啊,也别忙乎啦。’他说。
‘有朋自远方来,泡一杯茶总是应该的。’我说。我不记得上一次和他这样单独相处的时候是多久以前,那天和他站在厨房里,空气都仿佛凝下来,多少有些尴尬。
‘不是,我的意思是,您如果真的客气的话,就请我出去搓一顿好了。’他说。
‘凭什么啊?你在我这里说来就来,我还要包吃包住啊?’我笑着埋怨。
‘嗨,不就是一顿饭吗?走!’他抬手把火给关了,顺势在我肩膀上拍了拍。
通常在这样的情况下,我知道这样的身体语言和接触能引发什么,我避了避,把烧水壶拿下来在水池里放好,说真要走现在也要出门了。
红旗区附近没有什么好馆子,我和他要了辆车去了南门口。他说他喜欢辣,湘菜从来都是他在南京北京的最爱。我说我不是湖南人,只能接受辣得不彻底的,他也笑笑,依了我。
北方人能喝酒,不等菜上起了,我们已经酒过三巡。因为我一天都没有好好吃东西,加上这一次看见余亮,总觉得胃里面有些发酸,可能是那种久违的小紧张,一会儿我就有些感觉。他倒是能喝,虽然脸上有些红,可是大有不倒之势。
开始吃饭的时候,他问我过去这几个月我在长沙都怎么样。本来我不想说,可酒在头上,每忍住,便一股脑儿把周明的事情都掀了出来。太久没有遇到任何人能倾诉的,我这一说就是一顿饭的功夫,仿佛一场憋了太久的呕吐,连渣滓都倾囊而出了。
他只是默默地听着,是不是给我加酒、舀汤。我一直觉得北方人比南方人心里宽,能藏的住事。尽管我知道如果换做是我,一定会很不快,可是从他的脸上我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等我把事情都说尽了,也到了买单的时候。他执意把单结了。
‘得,我再请你出去喝一杯。’我觉得没有尽兴。
‘就你那小样儿?还是赶明儿吧。’他说。
我们回来的出租车上,我觉得有些转,便闭着眼。隐约我能感觉到他的手从我身后不动声色的绕过来,而且探到了我牛仔裤的里面,轻轻的在揉。虽然我有些高了,可是着我还能感觉到的,不过我什么也没有说。忽然间,我想到了周明。其实我现在对他做的,和周明当初对我做的有什么区别呢?
不去想,至少现在不去,我答应过自己的。
(先出去吃饭,回来再写下半夜的事情。。。)
等回到家,我脱了鞋子就倒在床上了,只觉得头沉得要命。我听见余亮说我真他妈的枚游泳,简直就是三杯倒。见我没搭理他,还问我是不是给我做点醒酒茶。我睁眼看了看他,他在我床边坐着,手就握着我的手。我说好啊,我家里茶叶和姜都有,在厨房的柜子里。
他在厨房忙了半天,约摸过了二十多分钟才过来。那时候我的酒劲儿已经褪去了大半了,结过他做的茶喝了一口,还真冲。
‘晚上咱们干嘛?’他问。
‘看电视贝,如果你愿意。不然我还有一些碟可以看。’我说。
‘就这样啊,我大老远来一趟,可不能就看看碟给打法咯。’他说,笑。
真他妈的老套路,我心里想,有话你就直说好了。
我把茶放在床边的茶几上,顺便把夹克给脱了。他见我这样,干脆把仅剩的衬衫也脱掉,光着膀子在我身上压下来。我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突然袭击我,一把就把他推了开,说,干吗哪,这么久耍流氓啊?
刚推开,他又粘了上来,而且不依不饶的。看他人个子不高,力气倒是很大,而且手脚麻利,推推嚷嚷之中,竟然把我的裤子给扒了,而且下嘴快狠准,我浑身一阵酥麻。
‘别,你千万别,没洗澡哪。’我用手按着他的头。
‘你别动,我今天鼻塞,洗不洗对我都一样。’他说。
接下来的事情我向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在这样的情景之下,很难有人不放任自己的身体去做一趟不用大脑,不用感情的贴身旅行。关键时刻,他想上我的菊花台,被我义正词严地否了,没有办法只能投降于我。因为太久我没有和他人肌肤之亲,没有多久就来了,而且两个人一起来,用南京人的话说,来的一笔调骚,一塌糊涂。
因为太累,我们只用纸随便擦了擦,关了灯就睡了。他过来抱我,我就让让他抱着,而且瞎聊了一会儿大学里的旧事,还有谁谁谁去哪里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 最新
- 最热
只看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