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搞基经历:太TM帅了!我爱上了上司的儿子! - 第23页

‘那你今天也要过来,我们都商量好了今天中午去谭家土菜聚一聚。’她说。

‘聚的机会有的是。’我说。

‘今天你来的话,还能听到一些人事上的变动,关于老周的。’她说。

我心里一紧,不自觉的。

‘老周又怎么了?’我问。

‘你来就知道了。’说完她撂了电话。

其实我本来也没有什么病,只是患了相思,而且苦无出路。现在我听见老周那里有一些情况,和他儿子这边还没有脱掉干系,不知道老子那边又有什么情况,便义无反顾去上班了。

等我到了单位的时候正好是平常去食堂吃午饭的点。我一进门就看见大家伙儿穿大衣的穿大衣,系围巾的系围巾,而且没有平时的喧哗,多了一些蹑手蹑脚。我想起来肖姐曾经说过境天可能要说一些和头儿有关的事情,便不难理解。于是帽子也没摘,大衣也没脱随了大溜儿出了大楼去。

谭家土菜是我们单位附近我们经常光顾的一家餐馆,门脸儿不大,可是收拾得窗明几净。老板娘很漂亮,是个湘西妹,跑堂送菜的却招了一水儿的岳阳小伙子。这里的菜不见得有多辣,但是这家人的笑脸好,加上我们办公室里面也有不少的外地人,口味悬殊而且不都是嗜辣的,因此三天两头过来吃饭。

不过像今天聚得这么齐整,到还是第一次。我们要伙计把两张桌子拼成一张,李阿林负责点菜,其他人开始一边嘀嘀咕咕说起来。

‘你听说没有,如果老周走了的话,要来的那个人很吖岔(湖南话很难搞的意思。)’一人说。

‘他等着老周这样的位子已经很久了吧,估计新官上任要三把火了。’一人应。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是餐馆里的空调开太足,还是我神经紧张,背上毛毛地冒了一层汗。

‘老周什么时候定的要走了?我怎么什么也没有听说?’我问肖姐。

‘我们也是岗亭说,不过既然台里有这样的风声穿出来,一般十有八九就准了。’肖姐说。

‘那他可能去什么地方?’我问。

‘听说他这次是上吊。’李阿林边点菜边插嘴,他这么一说,几个小姑娘都笑了出来。

‘调去哪儿啊?’我问。

‘可能是北京吧,不是有几个主持人都过了北京台了吗?那几个当年都是跟着老周混的。’肖姐说。

‘怎么就突然想要走了呢?’我说,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这个我们也想知道啊,老周干得不错。而且如果他走了,要来的可能是管行政的赖主任,那叫一个悲惨哦。’肖姐说。

正说着,上了一道红油猪耳和一道臭豆腐。众人暂时忘了讨论,纷纷起筷。我却完全没有了胃口。

我算了算自己在长沙的日子,满打满算七个月,却觉得恍如弹指一挥间。抛开周明不说,老周对我算是我事业上的第一个领导,为人很诚恳又热心助人,难怪他要走,大家都舍不得。又突然想到,北京和长沙算是天隔地远,周明才17岁,应该会很快适应新的环境会有新的朋友新的际遇。他可以往前走,而且快马加鞭,我也许就成了他身后的一个驿站。

这些话,算是老声重弹,翻开任何一个小说或者电影,多多少少都能看见不同的版本。可是真放在我身上发生的时候,却真的很无奈。整顿午餐我很少说话,谭家土菜在我的嘴里也形如嚼蜡。等要散的时候,我们商量好了,死马当成活马医,大家轮番去找老周谈话,希望能发动群众的力量把他挽留下来。

我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用,可是我也会去和老周谈。就算不能挽留他,至少也要感谢他,以后保持联络。就算不联络,也要真心的,好好的和他一家人说再见。这么想的时候,我才发现长沙城对我来说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工作生活的地方,我已经深深喜欢上了这里。

很多年前曾经读过一本英文书叫做《面具》,开篇第一句话就是,熟悉一个城市最好的方法就是在那里坠入爱河。

(先到这里)

第二天一上班我就去找了老周。我到他屋里的时候,他正在泡茶。看见我进来,他让我坐,然后把房门关好。不等我开口,他先问我,‘我晓得你们都知道了,现在你来劝我了对不对?’

我很想说是,可看着他的表情听着他说话的语气,却直觉老周这一次是走定了,便没有说话。

他走过来抽了张椅子在我对面坐了下了。‘从昨天开始我就和办公室里的同事们开始谈这个问题,直到晚上还有不少人打电话给我列。’

‘我也不是劝您不走,我只想知道为什么这么突然决定。’我问。

老周的脸色一沉。他说,‘也不是突然决定的。因为北京台那里正好有一个位子,而且晓平(原来台里的另一个主持人)他们也和我说了快半年的时间了。’

‘那么,’我想了想说,‘明明上学怎么办呢?’

他可能没有想到我会问起明明,先是一征,然后可能因为觉得我体谅他的家人而便得温和。‘反正我也不准备要他参加高考了。出国留学的事情到了北京应该是更方便的。’

‘哦,定了什么国家没有呢?’我问。

‘我和他谈过这个问题,’他说,‘他想去学设计,这个我也不是很懂。我问了问,就听说在纽约或者北欧有几所还不错的学校。’

纽约,或者北欧。

我从没有问过周明关于他留学的具体问题,因为觉得那还很遥远,如同我们之间的感情关系。几个月而已,刚刚开始。几个月之前,我刚刚在他家里看见让我的世界为之一阵的他的第一面。而现在,他可能要去到对于我来讲只是存在在地图上的一个陌生的城市或者国家。我只知道纽约有摩天大楼,北欧有数不清的童话故事。

我正在想着,老周又和我说话,‘怎么,和我说话开小差了?’

‘没有没有。’我赶紧说,‘那李姐怎么说。’

老周的脸色更加低沉起来,过了半天他才说,‘欧阳啊,我也从来没有把你当作外人。我就和你竹筒倒豆子,都说了吧。’

我有些紧张,不知道他会说什么。

‘我们全家这次这么大的举动搬迁,其实都是为了你李姐啊。’他说。

他慢慢把其中的原委都说了。原来在两年前李姐得了子宫肌瘤,经常腹痛。本来这和大多数中国的中年妇女一样,到了这个岁数患上这个毛病也很正常,可是她却拖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才去做手术把子宫给拿掉了。休养了几个月之后,本以为没有事情,可是过了一年多,就在几个月之前,一次体检发现在她的肺部底端又发现了一些癌细胞。为了这个,他们还专程去了一趟香港寻医。等他说到这里,我隐隐约约记起来他们是曾经去过一趟香港的,而且去了很长时间,不过说的是旅游。不过最后得出的结论,治疗这个病最好的医院还是在北京。前一阵子,李姐一个人去北京做了手术,晓平他们几个老部下帮了不少忙。

‘所以你们决定干脆搬到北京去把病彻底治好?’我问。

‘嗯诺。’老周说,‘不过这件事情我连周明都没有说。我希望你能替我好好保守秘密。’

我点点头。‘李姐真坚强,我见她那么多次,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我晓得她也是为了儿子,不让他担心分心。’他说。

明明还是幸福的,而且李姐也应该好人有好命,尽快地好起来。也许到了北京,等李姐德病治好了,明明和他一家人就能忘了过去的种种。

也许,我也会随之一起被忘记。最近一直有这样的想法,虽然痛,但是又觉得那样的牺牲渺小地伟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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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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