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温馨相处
宋谨的脚踝不方便受力,不能直接站着,他就借了刑乐乐的小滑板,把石膏脚踏在上面,重心都压在另一个腿上,刑乐乐在厨房里颠儿颠儿地给他递东西,可高兴了。
“宝贝儿,这个是糖,把盐罐子拿过来。”
“小婶,放糖嘛,甜的好吃!”刑乐乐抱住宋谨大腿撒娇。
“……”可咱这个是椒盐蘑菇啊!
刑乐乐突然一声哀嚎,被人拎着领子丢到客厅沙发上,“看你的动画片去。”
刑厉坤绕进来,看着宋谨系花围裙的样子,绳子勒出腰身,因为撅着切菜,翘挺的屁股蛋儿也显出来了,他喉头滑动,大手罩住宋谨的屁股捏了一把,又顺着围裙的边缘贴在了人小腹上,不老实地上下摩挲。
“你要是光着身子就穿一个围裙,肯定更好看。”
“别动手动脚的!”宋谨怒了,挣了一下没挣开,反而被刑厉坤捞着腰一拽,直接坐在了他结实的大腿上,腰窝戳上一个硬梆梆带着热度的东西……
“你说说,你怎么这么浪啊,做个饭都能把老子看硬了。”刑厉坤的手揭开宋谨的毛衣T恤,贴上腹部光滑细腻的皮肤。
这他妈真绝了,恶人先告状啊!
宋谨冷笑一声,手里的刀剁进木头案板里,“痒痒了?切丁切片切肉丝儿,您好哪一口?”
刑厉坤贴他耳边幽幽道:“老子那东西大着呢,切下来一个盘子都装不下,小心撑着你。”
“滚你丫的。”宋谨直接气乐了,谁要吃你那东西,混一嘴骚气!
刑厉坤不闹他了,老实站好,给人递东西打下手,宋谨切菜拎锅动作熟练,袖子挽到肘关节,露出一截子白生生的胳膊,他常年四季宅着,本来就比一般人白的皮肤,愣是闷成了牛奶色,幸好身上还有几两肉,精瘦干练,瞧着不算单薄。
他做了三菜一汤,都是家常菜系,没多少花俏,椒盐蘑菇、清炒西兰花、土豆炖牛肉,外加一道西红柿鸡蛋汤,等米饭焖熟了刚好上桌。
这做饭的手艺,是他当年为了韩晟练的,可惜学会了人家还瞧不上,整天都要吃外卖,宋谨常常都是做了自己吃,没人欣赏,就图个省钱。
但到了老刑家就不一样了,刑厉坤和刑乐乐吃得呼噜呼噜的,让宋谨特有成就感。
刑乐乐下巴上挂着米渣子,想夹土豆块夹不上,筷子到处瞎戳,“小叔帮我嘛!”
刑厉坤故意逗他,“你爸怎么教育你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你讨厌。”刑乐乐软软地哼了一声,抱着碗从凳子上跳下来,投奔他小婶去了。
宋谨把孩子抱腿上,舀几勺菜汤子浇在饭上,各样菜都夹进去一拌,他小时候就爱这么吃,省力气又有味儿,刑乐乐不用抢食了,得意地睨着他小叔,拎着小勺慢慢嚼。
吃完晚饭,刑厉坤主动去刷碗,宋谨抱着刑乐乐看电视,看少儿频道,跟孩子一块儿乐得咯咯笑。
刑厉坤甩干净水珠子,下意识地去摸烟,烟盒抽出来一半又塞回去,从他知道宋谨不喜欢烟味开始,就没当着宋谨的面抽过一口,因为他对宋谨的瘾,比烟瘾大得多。
宋谨脑袋里琢磨刑则启,之前见照片就觉得眼熟——这人到底是谁呢?
刑厉坤大马金刀地往沙发上一坐,沙发陷下去,宋谨抱着孩子不由自主地往那边滑,肩膀挨上了刑厉坤,他也没躲,似乎已经渐渐习惯对方无孔不入的存在。
刑厉坤拿胳膊慢悠悠地蹭人,电流噼里啪啦,比当年那些小傍家脱光了摩擦都带感。
宋谨问:“哎,你哥是干什么的?”
刑厉坤说:“开公司,当老板。”
“怪不得呢,我说那么有气势……”强按骡子套马鞍,逼我跟你谈恋爱!宋谨眼睛绕着屋子转了一圈,感慨道,“你们家境不一般啊,他公司挺大么?”
“是挺大。”刑厉坤突然觉得不对味儿,酸上了,“你老打听我哥干啥?瞧上他了?”
宋谨一口老血卡住,脸都憋红了,想楔死这个缺心眼儿的——我被韩晟那个衣冠禽兽耍了一圈还没够,再找个衣冠楚楚的腹黑男?坑傻逼呢!
刑厉坤也反应过来了,哼笑着眼睛往下瞟,“有地方我哥没我大,你也不亏。”
“我爸爸大!”刑乐乐大声反驳。
宋谨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完全想象不出来刑则启西装裤下别着巨型凶器的场面……
结果孩子歇了口气,又说:“小叔,你管他叫哥哥呢。”
宋谨:“……”我他娘的刚才在想什么啊!
他们俩陪刑乐乐到九点,刑则启也没回来,打了通电话说今晚加班不回家,至于在哪儿加班,就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刑乐乐不黏人,抱回卧室稍微一哄就睡踏实了,小脸红扑扑的,梦里还抿着嘴笑,宋谨在孩子脸上香了一口,心也跟着发软。
按他妈的意思找个女的结婚,再生个像乐乐一样可爱的小孩儿,似乎也不错。
宋谨回头瞅了眼等在外头的刑厉坤,他撑着走廊扶手,肩背宽阔,肌肉硬朗,身影割开了侧面的一束灯光……
有那么一刻,让宋谨为刚才的那个想法稍感心虚。
签约仪式后,天临把到场的媒体人都请到隔壁用餐,鲍翅珍馐铺了一桌子,好好堵他们的嘴。
除了T.D的四个成员和经纪人韩晟,天临娱乐还派出了几个相当有份量的艺人压场,欧式格调的大厅里星光熠熠,把不少灯架摄像炮筒子吸引过去,适当分散了T.D的压力。
郑耀穿着修身的白色西装,端着香槟眉目清爽,难得当了一回主角。
任宁林、卓奇和廖雅言都跟在他身后,赔笑、敬酒,偶尔附和几句,把露脸的机会都让给他。
廖雅言喝多了几杯,脸上泛出潮红,走姿歪斜得更厉害,韩晟不动声色从旁边过来,低声问:“还行么?”
廖雅言笑得有点无奈,“晟哥……我后面疼。”
而且医生嘱咐了好几遍,不能沾酒。
廖雅言第一次下海,就捞了个狠角色,那个男人在电视上是出了名的慈善企业家,私下脱掉面具,比那些摸手蹭腿的大老板还不如,先是自己变着法儿地操弄,等硬不起来了,又变态地拿各种东西去塞廖雅言,玩得人都休克了……
半夜里,廖雅言被秘密送去做缝合,麻醉刚下,又被打包去造型室,马不停蹄地赶赴郑耀的签约现场。
他觉得自己简直像站在刀尖上,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牵扯着隐密处丰富的痛觉神经,血管凸凸跃动,疼得他脑仁发炸,西装里兜了一身汗。
偏偏他还要笑,还要走,还要装得若无其事,去为郑耀因为自己下海得到的风光捧场。
韩晟悄悄捏他的手,“雅言,撑着点儿,快结束了。”
廖雅言抿着嘴唇点头,鬓角上都是亮晶晶的汗,“晟哥,你一会儿陪我去医院么?”
韩晟皱眉道:“公司还要讨论郑耀的个人专辑,我走不开,让助理——”
“不用了。”廖雅言说,“你忙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韩晟看他拉着脸不高兴,不耐烦道,“现在是特殊时期,你不要使性子。”
“我怎么使性子了?我是为谁才……”廖雅言猛地抬头瞪他,眼珠裹着一层水汽,“韩晟,你、你是不是嫌我——”
‘脏’那个字哽在喉咙口,廖雅言的眼底一片血红,表情愤恨。
卓奇回头看看纠缠低语的两个人,拉着任宁林快走几步,把人落在后面,任宁林嘟囔着抱怨,“靠,扯什么呀?我樱桃都掉啦!”
“吃死你算了。”卓奇抓了个大虾塞到任宁林嘴里,任宁林喀嚓喀嚓嚼了,“哎,这个好吃。”
卓奇:“……”
郑耀被几个娱记围着问:“你的个人专辑什么时候面世呢?”
“预计今年夏天吧,我会努力准备,不让粉丝们失望。”
这种官方回答当然让大家没兴趣,找不到爆点我们还写个屁啊,于是一个不怕死的娱记眼睛一转,指向不远处的廖雅言,“听说你和廖雅言不和,还曾经在公司公然叫板,是真的么?”
郑耀笑容一滞,嘴角继续上扬,“这个,我们请当事人一起过来聊聊吧?雅言——”
廖雅言莫名其妙地被叫过来,郑耀勾着他的肩说:“咱们当时在公司吵架你还记得么?”
“……”廖雅言的胯骨被他一撞,眼泪差点掉出来。
“原因就是上一张专辑的Fly Me那首歌,编舞老师提供了两个版本的主要舞步,我们三个和雅言选择的不一样,当然了,后来少数服从多数嘛。”郑耀挑眉,几个娱记都跟着笑,他斜睨着廖雅言,语气微妙,“不过雅言选的那个版本也不错,趁这个机会,给大家露一手吧?”
廖雅言脸色由红转青,哪有这么一个吵架理由?哪有这么一套编舞动作?!
他现在站着都快劈了,还跳舞?跳你妈!
他阴着脸要发飙,看到远处韩晟望过来,腮帮子嚼了好几下,终于点头,“……我跳。”
郑耀举杯,“加油啊雅言,咱们能不能打破不和谣言,就看你这个舞跳得大家满不满意了。”
娱记们一阵哄笑,周围又凑过来不少人,都等着看廖雅言跳舞助兴。
廖雅言清楚地记得,三个月前,他也用同样的办法,让郑耀在一群公司后辈面前下不来台。
风水轮流转,现在郑耀的身价已经超过他了。
韩晟举着酒杯,站在人群之外,廖雅言几乎看不清他的神情。
宴会大厅二层的角落坐着一个非常年轻俊秀的演员,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正式露面,看看手表挨过了半小时,转身从侧门离开,架上墨镜坐进车里,开车的司机高大沉默,垂眸问他,“去公司?”
“回家吧,没意思。”他嗤笑,“郑耀那个笨蛋,公司亏了钱留下他,他要是拿不出相应的实力,迟早要栽……现在就迫不及待地收拾廖雅言,廖雅言是能忍气吞声的人么?就靠一张脸,廖雅言也能比他红得久,何必呢。”
司机不接话,转头替他系上安全带,“下次坐后面,安全。”
他瞪人,“就不,你把你方向盘挪后面去,那我就坐后面!”
“……”
到老刑家的头一天晚上,宋谨失眠了。
他躺在刑厉坤的床上,老觉得像挨着本尊似的,耳根发烫,浑身起电,脑子飘飘忽忽就想到了白天的小电影,那黑人尺寸够大的啊……跟刑厉坤差不多吧?
宋谨偏头一嗅,鼻间满满都是刑厉坤的味道,这人一瞅就不是禁欲系,八成也在床上打过飞机?宋谨突然害臊了,仿佛看到一个肌肉猛男,靠在床上叼着烟岔着腿,宽大的手掌包住巨龙快速撸动,臀肌紧绷,水声黏腻。
低吼声从喉间蹦出,滚烫的汗水飞溅,打个手枪都霸气侧漏。
宋谨伸手狠拍自己脑门,把光溜溜的猛男给拍出去……真他妈疯了,看个小电影都把持不住,瞎琢磨啥呢?!
他心虚地把腿间的东西摁了摁,再瞄一眼卫生间,实在不好意思搁别人家动手。
男人的有些事儿,那是绝对不能憋的。
宋谨早上醒来,内裤里潮乎乎一片,坏菜了。
他拖着石膏脚,手忙脚乱地翻行李换内裤,脏的那条也不敢洗,直接裹到箱子底儿。
刚穿戴整齐,刑厉坤推门进来了。
宋谨声音特别大,“你丫不会敲门啊?!”
“炸什么呢你,”刑厉坤琢磨过来,坏笑着去揭宋谨的被窝,“‘尿床’了?”
“滚蛋。”宋谨脸红,咬着牙想骂人,这都赖谁?哪个王八羔子给我看小电影的!
“味儿可真浓,憋多少天了?”刑厉坤一边挤兑人一边麻利收拾卧室,叠被子抻床单,开窗透气拉窗帘,最后把宋谨搬去洗漱,连刷牙的热水都给接好了。
宋谨心里憋劲儿坏了,从小到大,也就他妈能这么无微不至,他现在连刷牙都感觉欠了人一屁股债。
就怕最后真得拿屁股还……宋谨咬着牙刷头发狠,一定要迷途知返,一定要给我妈生个大胖孙子!
宋谨住在这儿,刑厉坤也不是一直陪着,反而还挺忙,三不五时就被电话叫出去,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和刑乐乐两个人在家。
刑乐乐跟保姆阿姨没共同语言,放寒假无聊坏了,现在多了个全能小婶,能打游戏能唠小嗑还能拍画片,给他乐得天天呲着小白牙,压根不惦记他爸和他小叔了,胳膊肘拼命往外拐,指哪儿打哪儿,兴致盎然地给他小叔加塞使坏。
看电视,宋谨一拍沙发,小孩儿耸着屁股挤到俩人中间。
在院子玩雪,宋谨一挤眼睛,小孩儿立刻统一战线雪球伺候。
好不容易把人闷到房间,刑厉坤刚把狼爪子亮出来,宋谨一吆喝,小孩儿颠儿颠儿地抱着小人书来了,小婶你给我讲故事吧?
卧槽!刑厉坤都想嚎了,你到底跟谁是亲的?没良心的小东西!
刑厉坤把小孩儿拎出去教训,“你是不是故意的?”
乐乐眨巴眼睛卖萌。
“我跟你说乐乐,你要是再捣乱,小叔就娶不了小婶了。”刑厉坤吓唬他。
“真的吗?”乐乐一下子紧张了,抱着刑厉坤的膝盖窝,“那小婶就没有了吗?”
刑厉坤哼了一声,眯眼看他,“知道怎么表现了?”
乐乐含着眼泪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宋谨发现不对劲儿了,唯一的盟友叛变了啊!
他晌午抱着孩子眯觉呢,睡着睡着,胳膊底下的小不点变成一丛蓬勃的血脉,呼吸火烫扑在颈间,皮肤浮起一层鸡皮疙瘩,宋谨是活生生被臊醒的。
“乐乐呢?”宋谨往后拧巴,伤脚夹在人家腿间,压根动弹不了。
刑厉坤幽幽道:“我哥接走了,他们今晚不回来。”
……你后一句是几个意思?
宋谨装没听到,拿手掀他,“起开,我脚疼。”
“疼?我给你揉揉。”刑厉坤狞笑,把宋谨正面按倒,睡裤裤腿撩到大腿根,粗糙的大手顺着一路往下摩挲,缓慢暧昧,宋谨一个激灵,差点儿飞起石膏脚踹他!
这人的手似乎都带着火星子,简单的揉捏也让宋谨跟着烧起来,脸都憋红了!
“哎,你说你怎么这么白啊?腿毛也稀得很。”刑厉坤抬起宋谨那只伤脚,往胯上一裹,下流地耸动两下,姿势动作充满暗示,明明还隔着几寸空气,宋谨却觉得自己的东西好像被刑厉坤直接摩擦过了,窸窣发胀。
他硬了。
没有抚摸没有亲吻,甚至连情话都不算,刑厉坤就把他说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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