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雪地拥吻
刑厉坤霸道地重舔重压,嘬舌尖,咬唇珠,舌头揉虐宋谨的口腔深处,宋谨昏昏沉沉地附和着他,浑身的感官都被这个激吻给引爆了。
好不容易逮空换口气儿,这人又勾住他的下巴秀了个高难度真空吻,得,又给憋上了。
宋谨气得直吭吭,捶人,这他妈哪儿叫接吻?
……简直要我的命!
两个男人接吻接得地动山摇,把身下的雪都给羞化了,烟火骤然熄灭,眼底却燃起浓烈的火光,雄性荷尔蒙之间的正面碰撞摧枯拉朽,让宋谨头皮发紧……太爽了!
刑厉坤盯着他,眼神带着凶狠的力道,要吃人一样。
“唔……”
宋谨喉头哽出一声呻吟,强烈的窒息伴随着快感冲破神经,差点儿就被吻射了,忒丢人!
刑厉坤松口,猛然把人抄进自己怀里跨坐着,大手捞出宋谨的衬衫,摸上他光滑挺直的脊背。
粗糙的指尖仿佛带着电流,一寸一寸烧上皮肤,宋谨剧烈地喘息颤抖,单眼皮半垂,里面是一片水光淋漓。
刚才被吸大劲儿了,嘴唇木着话说不太利索,“别、别,不行……”
刑厉坤撕咬他领口,纽扣直接崩飞,哑着嗓子揉他的屁股,“这儿不行?那你说哪儿行?”
“哪儿都不行!”宋谨气得薅刑厉坤的短发茬,咬牙切齿说,“你属狗的?不许咬我。”
刑厉坤不理人,继续吮宋谨的锁骨,爷们儿憋这么些日子,容易么?
他腹肌紧绷,大力耸动胯部,啪啪地顶宋谨的臀缝,腾出一只手去解宋谨裤腰,忙活了半分钟一愣,“操,这什么玩意儿……打死结了!”
宋谨乐了,“红腰带,我妈让过年系着,吉利。”
太吉利了!
刑厉坤眯着眼,丈母娘给的……那不能撕了。
他握住宋谨的腰,“宝,躺下,老子给你解开。”
“真不行……”宋谨叹口气,安抚地摸刑厉坤的后颈,“我陪我妈过年呢,佝腰岔腿像什么样子?”
刑厉坤哄着他说:“我轻点儿来。”
宋谨:“……”
就您那型号,人间凶器,是轻点儿就能避免的吗?
刑厉坤缠了一会儿,宋谨都板着脸不松口,最后疼媳妇儿的那个先举白旗,顶着帐篷倒在旁边喘气,热乎乎的手心把积雪烫出一个坑,灭不了心里的那把火。
宋谨也火气难平,不敢再挨着他了,整好衣服继续跑去点花炮,吆喝声声的,又叫又笑,跟个小孩儿一样,刑厉坤坐起来看他,黑眉勾出锋利的弧度,嘴角却带着笑,点上一根烟看他家宝在雪地里闹妖。
宋谨不属于特活泼的人,难得像这样玩脱一次,胆儿肥地点了个地猴儿朝刑厉坤放。
刑厉坤敏捷地踩住,反脚一踢,正好炸在宋谨旁边的雪堆上,崩了他一脸的雪沫子。
放完那堆炮,两个人坐回车里,宋谨热得一头汗,把大衣给甩了,赖兮兮地放低座椅半躺着。
刑厉坤拿目光琢磨他领口的吻痕和牙印,最后转过头,一言不发地踩油门回家。
宋谨迷迷糊糊中听见一阵响,“打雷了?”
“……不是。”
“???”
“饿,赶着找你没吃晚饭。”刑厉坤把自己说的特可怜,“我这些天没着家,跟着我哥到处跑应酬,一顿正经饭都吃不上。”
刑则启听到绝对要抽他——几场饭局加起来都够换辆车了,您那是什么高级肚子?
宋谨果然心疼了,从兜里摸了颗奶糖先给人喂上,“开快点,回去给你做熏肉汤面。”
其实年夜饭还留下不少饭菜,可他舍不得让刑厉坤吃剩的。
刑厉坤咂摸着奶糖,心里倍儿甜。
两个人踏着零点的当口翻窗进屋,在院子里放千响红鞭,大街小巷接连响起炮声,炸燃了半截天幕。
宋谨捂着耳朵吼:“新年快乐!”
刑厉坤把人勾过来,啵了一个响的,“新年快乐!”
手擀面捞出锅,窝两只蛋,撒上葱末香菜,再摆上切好的熏肉片,香喷喷地端上桌。
刑厉坤呼噜吃面,时不时夹一筷子面条和熏肉照顾媳妇儿,宋谨一开始还让着,刑厉坤就把筷子别他嘴边不动,吃到最后,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甜蜜得不行。
吃完了面,他们俩喝着热米酒暖身子,刑厉坤突然问:“年后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在镇子里开个小店,前面便利店没满租退下来一点钱,再去银行贷上一笔,应该差不多。”
“别开店了,”刑厉坤又给自己添了一杯米酒,“来我这儿帮忙吧。”
宋谨斜眼看他,“帮什么忙?你上台打拳,我旁边喂水?”
刑厉坤乐道:“这主意不错,啥时候你跟我去‘光明小区’玩玩,带你开开眼?”
“没兴趣。”宋谨有点儿困了,眯着眼趴在桌子上,慢悠悠地啜米酒。
“说正经的,我哥才把公司转手给我,我需要一个能完全信任的人,而且,‘黄金眼’不该被埋没。”刑厉坤伸出指头,从宋谨的鬓角一直划到薄薄窄窄的眼皮上,带着让人心颤的热度,“宝,有兴趣来海程么?”
宋谨一口米酒喷出去,呛得直咳嗽——卧槽,海、海程娱乐?!
刑厉坤大手抹了一把脸,先给媳妇儿擦嘴、顺背。
“海程娱乐!”宋谨眼睛瞪得溜圆,激动地抓住刑厉坤的领子——海程娱乐隶属海程实业,东家姓刑,资金雄厚……难怪先前觉得刑则启眼熟!他在家看过海程娱乐剪彩新闻的!
宋谨的心就跟坐过山车似的,急嗤打转地飞旋,找不着重心、落不了地,整个人都懵了。
竟然是海程娱乐!
他原先看刑厉坤家境不错,以为顶多算个富商公子哥儿,这兄弟俩一个奸一个匪的,没想到背景会这么大——甭说镇长了,刑氏财团军商两交,势力滔天,恐怕连市长见了都得兜着笑。
刑厉坤看宋谨皱眉琢磨事儿,抬手揉一把他的小软毛说:“宝,我不强迫你,你要是不乐意再混圈儿,就按你的心意开店吧,也甭贷款,直接在海程娱乐楼下腾两间办公室,打通了开个门面,咱省了租金又离得近,能每天约个午饭。”
宋谨差点儿吐血,你丫在首府区开便利店?还要砸了海程的办公室?小心你哥楔死你!
等震惊完了,心里又是铺天盖地的感动,有人乐意体贴他,帮他一块盘算计较,这感觉真好。
……可是他实在不想再进娱乐圈。
这口大染缸,水太脏,缸太深,甭管多么光鲜亮丽的人,进去走一圈都是污的。
宋谨甚至有些怕,刑厉坤会不会变成第二个韩晟,会不会遇上第二个廖雅言呢?
刑厉坤还在念叨店面要怎么装修,宋谨突然站起来,脸上恹恹的,转身就走。
刑厉坤拉住他问:“咋了?”
宋谨淡淡道:“我累了,睡觉去。”
刑厉坤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他把人扯回怀里,紧紧地搂着,下巴上新冒尖的胡茬刮蹭宋谨的后颈,呼吸滚烫,“宝,我和韩晟不一样。”
“各式各样的人我见多了,但我就中意你。”刑厉坤的嘴唇压在宋谨颈后,吮出一枚红痕,“老子的心,你敢要,老子就敢给,你不要——老子硬塞也要塞给你。”
宋谨鼻子发酸,那些莫名其妙的烦躁不安,全被这人的厚脸皮磨光了。
刑厉坤咬宋谨的肩胛嫩肉,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下罩住人,仿佛一道能遮风避雨的礁堡。
“……”宋谨忽然一抖,羞恼道,“你他妈怎么又硬了?”
刑厉坤坏笑,“从雪地那儿起,老子就没软过。”
“滚蛋。”
宋谨喝了米酒,脸颊粉红、嘴唇湿润,一双眼带着水斜挑,差点儿把刑厉坤的魂给勾出来。
刑厉坤挨着人狠狠蹭了两下,喘着气咬宋谨的耳朵,“……老子快憋死了。”
要搁以前,刑二少盯上的人,哪有超过三天不躺倒的?
可他偏不乐意对宋谨耍花子,而是一心一意踏踏实实地去疼去追,把人捧在心尖儿最柔嫩的地方供着,这份感情想要长久,就得拿小火慢慢煨出一碗好汤。
宋谨哄小狗似的,反手撸两把刑厉坤的发茬,低头收拾桌子,刑厉坤抢着把碗筷抱出去,厨房露天,外头天寒地冻的,舍不得让他家宝受风。
等洗漱完了,这俩人又在卧室闹起来了,刑厉坤赖在宋谨床上眯着眼装困,他人高马大往那一横,宋谨完全拽不动。
可他不瞎啊,那熊人裤裆鼓匏匏的,能一块儿睡么?!
宋谨一声不吭地把钢丝床铺好,自个儿打铺去了,那钢丝床老旧,稍微一动就嘎吱嘎吱让人牙酸,再一会儿喀拉一声响,也不知道哪根螺丝掉了。
“……”刑厉坤忍不下去了,“宝,你上来睡吧。”
宋谨翻了个身,“不去。”
刑厉坤直接连人带被子抱过去,宋谨裹在里头固悠,被他亲了一下脑门,“睡吧,咱换换。”
一米九多的大高个压在钢丝床上,脚丫子都得搭在杠子外头,刑厉坤侧身一动不动,不发出一点声响,在安静的夜里看着宋谨蜷成一个球,睡得可踏实了。
宋谨家没暖气,夜里到三点多,屋里冷成了冰窖,宋谨体寒暖不热被窝,越睡越冷,在床上翻了好几回,无意识地哼哼。
刑厉坤摸过去,大手钻进被窝贴上他家宝的肚子。
宋谨被暖烘烘的大手烤着,舒服了,松开眉头努力往过贴,一点儿没有醒着时的矜持。
他这毛病是小时候体弱落下的,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穿得再厚都不管用,当初和韩晟在一起,冬天这人嫌挨着他难受,睡觉从来一人一个被窝,到夏天又嫌吹空调头疼,宋谨又变成了香饽饽。
这回不用一个人冷到天明了,刑厉坤把宋谨的睡衣睡裤脱了丢到一边,赤裸的胸膛暖着宋谨的脸蛋儿脖颈,把人结结实实抄进怀里。
宋谨的内裤穿久了懈边儿,刑厉坤悄摸探进去一根指头,戳宋谨软乎的鸟,捋人卷曲的毛发,往下揉两颗韧韧鼓鼓的蛋,最后停在会阴后面——
缀着几根嫩毛的肉口褶皱微凸,摸着要比别的地方热乎,刑厉坤刚平静没多久的大宝贝撑起内裤,从上面探出头,湿漉漉地顶在宋谨肚皮上。
他用指腹缓缓搔刮入口,好几次都控制不住想插进去,宋谨那儿非常敏感,哆嗦着往后躲,又舍不得热源,于是来来回回地挪腾屁股,小腹无意识地顶蹭刑厉坤的炮头。
刑厉坤爽的低骂,又撩了一会儿,终于郁闷收手,把大宝贝重新按回去,让宋谨好好睡觉。
刑二爷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自己?
等正式开战的时候,炮火积存,看你小样儿怎么招架。
第二天一大早,宋谨还睡着,刑厉坤先把礼物从车里收拾出来,在客厅里恭恭敬敬地等着丈母娘。
宋秀芝一出屋吓了一跳,“大坤,你咋在这儿?”
“阿姨新年好……我家里初五才团聚,实在没地儿呆,就跑来打扰您了。”刑厉坤把七大包八大提的礼物递过去,笑道,“一点儿心意,您别嫌弃。”
宋秀芝埋怨他,“你这孩子,来就来吧,阿姨欢迎你,下回别买东西,忒见外了。”
“过年嘛,和平时不一样。”
刑厉坤把宋秀芝让到位子上坐下,给她戴鹿皮手套,试磁疗按摩器,俩人掰扯家常,聊得特别好。
宋谨卧室里突然一阵响,这人撒着拖鞋慌里慌张跑出来,一看气氛正常,又吧嗒吧嗒跑回去。
“哎儿子——你脖子怎么啦?红了一片,来让妈看看。”宋秀芝叫他。
“没事儿,虫咬的!”宋谨在里面应。
被雪地上的某只大淫虫咬的!
宋谨翻出来一件高领毛衣套上,遮掉吻痕,出来帮宋秀芝弄早饭,他暖暖和和睡了一宿,精神很好,眼睛都比平时亮,就是故意不搭理刑厉坤。
这臭流氓趁他睡觉的时候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儿……宋谨早上起来时,发现睡衣睡裤给撂在凳子上,内裤都被薅下来一半,露出大半个屁股蛋子。
宋秀芝出去挖坛子里腌的雪里红,刑厉坤摸进厨房,从后面一把抱住人,“宝。”
“边儿去,别动手动脚的。”宋谨拿胳膊肘撞他,大勺搂过头顶,刑厉坤赶紧蹲下。
“生气了?”
“……”宋谨垂着眼皮搅臊子面的配汤,不吭声。
“早上光着上身就敢跑出来,得亏我丈母娘眼神不好。”刑厉坤俩胳膊搭住灶台,把宋谨圈在怀里亲着耳垂,“你慌什么,担心我被她老人家捉奸在床?”
其实宋谨也是睡懵了,真要给他妈看见什么,他还能安安稳稳躺床上?家里早翻了天了。
这会儿被刑厉坤亲来亲去的,他也没气了,哼哼着,“我早上踹着凳子,指甲都快撞翻了。”
“要紧么?我看看。”刑厉坤蹲下,刚要脱宋谨的鞋袜,宋秀芝装着雪里红进来,纳闷地看着他俩。
宋谨随机应变,“对,就是那个盆,你弄点热水,垫到气罐子下面。”
宋秀芝疑惑道:“腊月二十才换的煤气,不行了吗?”
“估计是天冷,气不大好。”宋谨故作镇定,手里的勺差点儿凿穿锅底!
早上吃手工臊子面配锅盔雪里红,臊子鲜香,汤酸面韧,宋谨爱吃辣,浇了满满一勺油辣子,吃得额头冒汗,刑厉坤吃三鲜的,在桌子底下逗媳妇儿,被宋谨狠狠踩了一脚才老实。
大年初一,年轻人是不着家的,要出去浪一天,这是他们这儿过年的规矩。
宋谨畏寒,裹得特严实,毛线围巾包住嘴,戴上护耳朵的雷锋帽,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
刑厉坤蹲在床边检查媳妇儿的脚趾,都撞青了,这几天有的难受呢,心疼地在圆乎乎的指头上亲了一口,宋谨臊得推他说:“那是脚!”
“脚怎么了?”刑厉坤给他穿袜子,头都不抬,“你哪儿老子都稀罕。”
两个人捯饬好了刚要出去,院子里传来女孩子的声音,“阿姨新年好,我来给您拜年了。谨哥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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