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正式同居
聊完夏家叔侄,车里一阵沉默,细阳路的街道两边已经亮起点点灯火。
刑厉坤突然扣住宋谨的手,握紧了,在他手背上亲了一下。
宋谨心里的压抑土崩瓦解,整个心窝子都跟着软了——幸好他遇见了刑厉坤,这人或许匪气,但永远都把他搁在别人前面,从不让他受一丁点委屈。
宋谨主动转头,在黑暗里吻住了他的男人,尝他嘴里淡淡的烟草味,尝他最深最迫切的爱情。
刑厉坤勾住宋谨的舌尖吮吸舔弄,想把人囫囵吞下。
亲到一半,气氛正好,宋谨的手机响了,他捞起来一看,拍着刑厉坤的肩膀哼哼,是黎鸣玉的小助理打过来的,得接。
小助理一板一眼地跟宋谨汇报下午的行程,黎鸣玉这会儿正在健身,练到九点会补充一点儿盐水、吃半个橙子,然后回家睡觉。
宋谨嘱咐小助理明天一早带黎鸣玉去公司挑剧本。
他挂了电话感慨着,退圈三年,都有点儿不适应艺人的魔鬼生存法则了,大量的运动塑形和节食管理,就为了上镜好看,让粉丝买账。
相机和摄像机存在失真度,艺人想在镜头里帅得恰到好处,真人就得比镜头里瘦20%—30%,遇到那些天生骨架大的才委屈,真人瘦的和竹竿似的,照样有人天天黑你不敬业,吐槽你长得胖。
等宋谨回神,车都开出去老远了,一路拐到了三环外头,明显是往刑家别墅的方向。
宋谨急了,“哎,你这人,我跟房东说好了晚上去看房的!就在公司旁边,可近了!”
刑厉坤车速不减,“哪有回家了还住外面的,不嫌费钱啊?”
宋谨:“……”
我他妈更怕费肾。
这个圈子是看人脉,可一旦给你贴上小傍家的标签,你这辈子就算再有成就,在别人嘴里也就是个靠关系上位的陪玩,没水准透了。
宋谨要的是能光明正大的比肩,而不是去哪儿都让刑厉坤罩着,真要公开关系,也得等到他在海程、在娱乐圈有了话语权,站在刑厉坤身边也不给爷们儿丢面子的时候。
刑厉坤能不懂吗?这人早就想妥善了,劝宋谨说:“宝,普通小区的安保系统不好,避不开狗仔,咱们总不能连个安心见面的地方都没有吧?你听我的,回家住,上下班各自开车就行。”
宋谨想想,别墅那片儿的确保密性更好……真要能住一块儿,他也不想和刑厉坤分开。
这人闷不吭声的就算同意了,刑厉坤嘴角带笑,轰开油门,早已经心痒难耐——保姆阿姨回来了,刑远平也还没走,客房又有方崇占着,宋谨只能和自个儿住一个屋。
“对了,我爸在家,说要见见你。”
宋谨一惊,立刻怒了,“你怎么老这么不靠谱啊!上回见老舅就空着手,这回又让我空着手!停车、停车,我下去买点儿东西!”
“我都买好了,后备箱搁着呢。”
“……”
“我爸那个人,和我哥一样爱板着脸,不过脾气其实比老舅好多了……”
刑厉坤在这边给媳妇儿上课,家里都忙成一锅粥了,保姆阿姨做了一桌子饭菜,老爷子亲自挨个尝过去,还是不太满意,“大坤说人爱吃辣的,再做几道辣点儿的吧。”
最后又替换了几盘川菜,刑远平才满意了,坐在客厅边看新闻边等人。
刑乐乐坐不住,巴巴地守在监控显示器旁边,隔一会儿就踩凳子上去看看来没来人,特想他‘小婶’。
刑远平挺好奇的,小孙子整天惦记,连刑则启这么挑剔的人也说好,蔺严和刑厉坤更是把宋谨夸得天上有地上无,这人到底啥样儿呢?
“小婶!”
刑乐乐打开门,欢呼着冲进宋谨怀里,撒娇说:“乐乐好想你呀——”
“我也想你。”宋谨把孩子抱起来亲了两口,笑开了,“才多久没见,乐乐长高了不少啊。”
“那当然,我每天吃好多饭,还和方叔叔去跑步!”刑乐乐在宋谨怀里晃悠脚,小猫一样眯着眼,亲昵得不得了。
刑厉坤手里大包小包提着东西,“行了,放他下去吧,抱着老沉的。”
刑乐乐不高兴了,朝他小叔扮鬼脸,“大人吃小孩儿的醋,不嫌丢人。”
“嘿,你个小兔崽子!”
老爷子在沙发上干坐半天了,看他们聊得欢快插不上嘴,故意咳嗽了一声,捏吧捏吧遥控器换台。
刑厉坤笑嘻嘻地把东西放茶几上,“爸,我媳妇儿来了,这是他给您带的礼物。”
刑远平大概扫了一眼,点点头没开腔。
宋谨有点儿紧张,把刑乐乐放下,走过去鞠躬,“叔,我叫宋谨,给您拜个晚年。”
“够晚的,”刑远平幽幽道,“……今儿都初十了。”
初一就跑蔺严部队去了,今儿才来见我,哪有先见舅舅再见父母的道理?
宋谨吃了下马威,愣了愣才特别抱歉地说:“对不起……明年我一定早点来。”
刑远平神色一缓,还有明年?看来是准备认认真真跟我们家老二过日子了。
他仔细打量宋谨,人挺白挺俊,一身行头也像个踏实孩子,眼神透亮,看着没什么花花肠子,的确不赖……最重要的是,总算有人能拴住自家那匹野马了。
打从进屋起,刑厉坤的眼神就没离开过宋谨,简直能腻出一汪子糖水来,要搁在十分钟之前,刑远平都不相信这小子还能有这副模样。
刑则启和方崇讨论着投标案从楼上下来,老爷子站起来说:“走吧,先吃饭。”
一家子大大小小围着饭桌,刑远平坐上首,俩儿子坐两边,俩儿媳妇中间夹着一个刑乐乐。
刑乐乐才是最快活的,左边方崇喂一口饭,右边宋谨喂一口汤,吃得下巴油亮水光,胃口倍儿棒。
俩儿子呢,都顾着给媳妇儿夹菜,“你也赶紧吃。”
只有刑远平孤家寡人没谁搭理,等一抬头,宋谨盛了一小碗排骨汤递过去,笑得眼睛弯弯的,“叔,您喝汤。”
方崇也给他剔了鱼,“董事长……这个鱼很鲜。”
刑远平面无表情地接过去,“都好好吃自个儿的吧,乐乐来爷爷这儿。”
刑乐乐一下子缩到方崇怀里,闷声闷气地抱怨,“不去,爷爷剔刺不干净,老扎我喉咙。”
一桌子人都笑了,刑远平老脸一红,老实吃饭不吱声了。
吃到一半,老爷子让开了两瓶酒,酒一上桌,气氛立刻热乎多了。
老爷子在商界拼杀了大半辈子,不少生意都是酒桌上喝出来的,说是海量一点儿也不夸张,他这人还特传统,觉得男人就该有喝酒的魄力,而且酒后吐真言,有心要把俩儿媳妇灌倒了问话。
刑厉坤护着宋谨,想拦了代喝,在桌子底下被人踹了一脚,刑则启扶了扶眼镜,扫他一眼——
这顿酒你能护过去吗?
刑远平属于目的性特强的人,铁了心要灌你,今天没灌倒,他能把机票改签,明天再继续……一只老灯泡硬杵在家里发光发热,太碍事儿了。
而且,要是真的喝醉了,自然有喝醉的好处。
刑厉坤没他哥那么腹黑,单纯心疼自己媳妇儿,小声跟宋谨说:“宝,你悠着点,喝不了别勉强,多吃点儿东西压压胃。”
“我没事儿。”宋谨喝得有点儿上脸了,看见刑远平拿酒瓶子,赶紧伸杯子去接,大着舌头说,“谢谢叔……我陪您多喝几杯。”
方崇眼睛发水,呆呆地盯着桌上的大龙虾,盯了一会儿把虾螯折下来捧着,桌上的人都瞅着他,这是要干嘛呢?
方崇拿起虾螯,往刑则启脸上戳了一下。
刑则启:“……”
方崇:“嘿嘿。”
刑则启放下碗筷,把方崇手里的虾螯扔了,给他仔细地擦手擦嘴。
“我的……”方崇眼眶红了。
刑乐乐把虾螯捡起来,大声说:“爸爸你坏,不许欺负方叔叔。”
方崇拼命点头,正要伸手接,被刑则启拦腰抱起,他吓了一跳,紧紧抱住刑则启的脖子,一动也不敢动了。
“爸,阿崇喝多了,我送他上楼。”
“去吧、去吧。”刑远平心里叹息,这位酒量也太差了,幸好还有一个宋谨。
等第二瓶白酒下去一半,宋谨的眼神也开始打飘,他可没方崇那么老实,啪得一拍桌子就站起来,筷子头戳到老爷子鼻子下面,“叔,您吃这个!”
刑远平瞅着上面的灯笼椒,“……甭客气,你自己吃吧。”
刑厉坤一个没拦住,宋谨真自个儿嚼了,皱着眉头辣的哈哈吸气,刑厉坤赶紧抠他舌头,“宝,快吐出来,那个不能吃。”
这人面不改色接了一手的碎渣,随便拿纸擦了,赶紧给媳妇儿倒水漱口,粗粝的眉眼间透着款款温情,整个人看着柔和了许多,真能体贴到这个份儿上,老爷子也明白了——
他这个天生逆反二儿子,还能对谁这样?
认了认了。
刑远平跟宋谨说:“我们家老二看着四六不着,但其实心眼儿瓷实,从小就是个倔脾气,认准了绝对不撒手,你和他好,就跟他好一辈子,别整什么幺蛾子。”
“爸,他不是那样的人。”
“你别插嘴。”刑远平继续道,“不过我话也搁在这儿,这小子要敢欺负你,没他好果子吃……孩子,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也该改口了吧?”
宋谨把老爷子递过来的纸袋子接住,眼泪吧嗒地往地上噗通一跪,“爸,您就是我亲叔叔!”
彻底喝糊涂了。
宋谨一喝醉就有个坏毛病,爱拧掰东西,眼见着媳妇儿要朝老爸下手,刑厉坤赶紧把人扛起来就闪,饭桌上只剩下爷孙两个,大眼儿瞪小眼儿,一言不发地继续吃饭。
宋谨被刑厉坤弄回卧室,脱了鞋袜捂进被窝,拎着热毛巾擦脸。
他还抓着纸袋子不撒手,心里留着一分清明,知道刑远平是认可自己了,恍惚间想起以前见韩晟父母时,人家嫌弃自己的劲儿,韩晟说他是床伴,刑厉坤却说是媳妇儿……差距也忒大了。
他大概把在韩晟身上攒的人品,全拿来遇到刑厉坤了吧?
人一喝醉,情绪就会放大好几倍,宋谨突然呜呜哭出声,大声喊着刑厉坤的名字。
“宝,我在呢。”刑厉坤把毛巾撤下来,摸着脸蛋儿哄他,“怎么还哭上了,想喝水么?”
“不喝,撑。”宋谨巴巴地往刑厉坤身上拱,“坤儿,我想睡你。”
刑厉坤呼吸一变,身子在上面罩出一片阴影,眉心拧着,“你可别招我。”
宋谨眯着眼,手往刑厉坤下面一握,“嗯~真大啊。”
本来看人醉成这样,刑厉坤都淡了那个心思,这会儿给宋谨撩的,荷尔蒙急速上升,老二在裤子里叫嚣着硬起来。
宋谨无意识地舔舔嘴唇,湿漉漉的透着粉,一口气还没喘匀,就被刑厉坤猛地噙住舌头,一个用力吸进嘴里,宋谨吭吭着发颤,也不挣扎,温顺地环住刑厉坤宽阔的肩背,腿也缠上了他的腰。
俩人都不是十七八岁的小男孩儿,知道该怎么样才能舒服,抛开矜持之后,就是一场爷们之间荷枪实弹的战争。
刑厉坤大手托住宋谨的屁股,把人抱起来跨在自己腰间,胳膊肌肉鼓动,承受着全部的重量。
宋谨抓着刑厉坤用力接吻,兜不住的口水从嘴角漏出来,哼出带着旋儿的音,又上手去解两个人的裤链,把家伙事儿掏出来握在一起,乱七八糟地撸动,指头从根部刮到顶端的小孔搓弄着,刑厉坤一吻结束已经双眼猩红,脖子上挣出青筋,咬牙切齿地低吼:“你他妈要了老子的命!”
宋谨酒意上涌,颧骨泛红,口水从下巴慢悠悠滑过喉结,他俯视着刑厉坤,又抹了两把手里黏糊糊的透明体液,突然来了一句,“坤儿,你鸡鸡吐了。”
刑厉坤胯下巨物又涨了一圈,几乎要顶破宋谨的掌心。
他粗暴地把宋谨甩上床,三两下扒个光溜,自己也脱光了压上去,按住宋谨的腿窝,粗喘着把一团粉色往上套,宋谨挣扎着不乐意,“什么东西啊……”
“别动,穿上让老子看看。”刑厉坤霸着给宋谨提起来,揪扯从绳网中间露出的毛发,里面裹着通红的茎身和鼓胀的蛋,委委屈屈地窝成一团儿,前面顶得越高,后面的细绳就勒得越紧,宋谨微凸的肛口被滑溜溜的绳带摩擦,不舒服地扭着腰胯,腰上一溜儿粉色缎带蝴蝶结也跟着摆动,衬得白皙的肌肤格外晃眼。
刑厉坤从床头摸了一管润滑,拨开碍事的绳带,直接对着宋谨的后穴挤了半管。
宋谨难耐地闭上眼睛,肛口含着刑厉坤的半个指尖收缩,紧得要命,推都推不进去。
刑厉坤一愣,这他妈处男都没这么紧啊……真能捅进去么?
“宝,你放松点儿。”刑厉坤一手托起宋谨的腰,双眼灼灼地盯着地方开拓,操,实在太紧了。
宋谨不舒服地并腿,夹他的头,“呃!嗯~进来……进来……”
刑厉坤:“……”
老子倒是想!
前戏做了太久,还没等第三根指头进去,宋谨就睡着了,脸歪在一边儿打着小呼噜,脚丫子蹬在刑厉坤脸上,二爷被吊在那儿憋了一口气,腹肌都快裂了。
最后还是舍不得,把手指头抽出来的时候,脸上挨了宋谨的一溜儿枪子,太敏感了……
刑厉坤随便擦了两把,关了灯,搂上媳妇儿睡觉,在被窝里蹭着宋谨的屁股过干瘾。
今天先是辣爷们,又临阵会周公,老子都给你记上了。
来日方长。
那天晚上,刑则启也留在客卧里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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