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小别胜新婚
“我就是了不起,你去外面问一圈,看看有人找你拍戏吗?”
卢卡斯涨红了脸,“没人找我拍,那也比你跟这个那个的睡——”
“卢卡斯!”韩晟厉声打断他,“把闭嘴上!越说越不像话了!”
“哥……”卢卡斯委屈地缩了缩脖子,不甘心地瞪着廖雅言。
“晟哥居然带了你这样的人……看来我可得争气点儿了。”廖雅言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其实他刚才是借题发挥,想试探韩晟,现在看到韩晟壁垒分明的态度,总算放心了,韩晟怎么可能看上卢卡斯这么没脑子的货?
外面有人喊开饭,廖雅言问韩晟:“晟哥你吃么?”
韩晟敢说不吃?
他看一眼卢卡斯,跟在廖雅言后面走了,卢卡斯一脚踹翻椅子,咒骂着蹲在休息室里生气。
休息室突然走进来一个人,手里揣着一把瓜子,蹲在卢卡斯对面嗑,“孩子,郁闷了?”
卢卡斯怒道:“你他妈谁啊?关你屁事儿!”
“我是你偶像黎鸣玉的经纪人。”宋谨慢腾腾地说,“我先前在天临混过一段时间,跟韩晟有点儿交情……”
卢卡斯眼睛立刻亮了,“那你能帮我要黎鸣玉的签名吗?”
宋谨咳了一声,“……签名都是小事儿,你听明白我后半句么?”
卢卡斯狐疑道:“你认识晟哥……怎么了?”
“想不想让韩晟捧你,就像捧廖雅言那样?”宋谨挑眉,意有所指,“你其实是那个吧?”
卢卡斯一脸惊惧,“我不是GAY!”
宋谨哼笑,不是?不是你放着如花似玉的女主角不搭理,哈巴狗似的往黎鸣玉身上凑?
“就当你不是,可韩晟是啊,他手里握着T.D那么多资源,只要分给你一点点,就凭你的长相,最差也得和廖雅言平起平坐了。”
卢卡斯张大了嘴,半天消化不了——原来韩廖这俩人有这么一层关系啊,怪不得廖雅言耍横犯拧,韩晟还一个劲儿偏帮……铁定是廖雅言见不得韩晟捧他,自己吃醋急眼了!
可韩晟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喜欢黎鸣玉那样的,清秀俊美,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韩晟……韩晟能让他压?
卢卡斯还在纠结,宋谨从屁兜里抽出一张纸壳子递给他,上面是黎鸣玉的签名。
但多了一句话,是宋谨仿照黎鸣玉的笔迹写的:希望能和你一起演戏,加油。
卢卡斯捧着糙了吧唧的纸壳子,手抖,眉开眼笑的,觉得自个儿终于有动力了!哪怕跟天临的合约只有五年,他也想和黎鸣玉搭一次戏!在韩晟身上吃点儿小亏算什么?真要能因戏生情睡了黎鸣玉,他赚大发了……而且黎鸣玉又帮他拦着导演骂人,又给他写特签的,大概隐约也对他有点儿好感吧?
宋谨看卢卡斯魂不守舍的样子,嘴角微勾,捧着一把瓜子壳功成身退。
何必自个儿动手费心呢,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吧。
韩晟在片场待到下午三点,带着卢卡斯匆匆离开,T.D新专辑余热未过,通告排得很满,他必须得当天赶回去。
两个人坐天临X市分部派的车,卢卡斯之前坐的副驾驶,这会儿非抢着跟进后排,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偷瞄韩晟,“晟哥,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要说韩晟对卢卡斯最满意的,除了那张脸,就是性格了,听话软乎好拿捏,不像T.D那几个孩子,个性分明,动不动就跟你掰扯较劲儿。
韩晟睨他一眼说:“下次把你的嘴管严,别在外头瞎秃噜,吵架事小,万一媒体乱写,你这辈子都不用出道了。”
卢卡斯猛点头,忽然撅着嘴猛吸鼻子,“哥,你闻到什么味儿没?”
话音刚落车里就窜烟了,浓呛的汽油味从车厢缝隙灌进来,司机吓了一跳赶紧靠边,生生把卢卡斯甩进了韩晟怀里。
卢卡斯眼珠子一转,哎呦哎呦地抱住韩晟不撒手,脸贴人脖子上乱蹭,“要爆炸了要爆炸了!”
韩晟撕了好半天,才把这块人型膏药给撕下来,衬衣从西裤里带出来一个边,累得气喘吁吁。
他们下车一看,车屁股大臂粗细的尾气管,让人生生捏成了一朵皱菊花,花心还堵着一块儿口香糖,把废气全部闷回去,专熏他们这一车蛇虫鼠蚁。
司机气得不行,他就离车撒了泡尿,谁干的这缺德事儿!这手劲儿他妈的还是人吗?山上跑下来的大黑熊吧?!
韩晟阴着脸不吭声,明白是谁捣的鬼,却只能吃闷亏,不能拐回去找人算账。
卢卡斯撅在那儿跟司机一块弄管子,圆圆翘翘的屁股老往韩晟大腿上靠,从裤裆偷偷瞅韩晟的反应。
宋谨正帮黎鸣玉勾剧本,冷不丁眼前一黑,有人给他带上墨镜,又顺手捏了一把他的脸蛋,粗糙的指尖刮过皮肤,浑厚炽热的呼吸扑在耳边。
“宝。”
宋谨惊道:“你怎么来了?!”
两个人偷摸溜去片场角落的树丛里,刑厉坤一身西装革履,显然是直接从Z市的生意场上赶过来的,他把一摞衣服袋子塞给宋谨,“找你试试衣服,不合身了七天退换,咱可不能买亏了。”
这话说得光明正大、一本正经,最后两个人都没憋住笑了——其实就是想了惦记了,变着法儿要来看看宋谨,用眼珠子亲自描摹这个人的眉眼发丝,装进心里,再带回去慢慢咂摸。
午后的阳光筛过树叶、随风流动,落下一个个晃动的光斑,宋谨仰脸看着刑厉坤,看他黑眉俊目棱角分明的面孔,蓦然心动,他左右瞅瞅没人,抻脖子主动亲了个响的,又嘟囔害臊着说:“这会儿你就熬不住了,拍戏还得好几个月呢。”
“那老子就天天来。”刑厉坤捞住宋谨的后脖颈,捏上面两个小窝,“走……找个地方试衣服。”
“不行,走不开,第一天拍戏,事情特多,小助理顶不住。”宋谨窘着一张脸,清楚刑厉坤在打什么主意——试衣服?你是要试人吧?
刑厉坤啧了一声,“那去车里,将就将就算了。”
宋谨没反对,其实他也有点儿想,昨晚上整那一出电话飞机,隔靴搔痒,越搔越痒了。
两个人往停车场走,宋谨拍着刑厉坤袖口上粘的灰,“多大的人了,还跟地猴似的,滚着玩么?”
刑厉坤哼笑,“没滚,做了个手工活。”
钢炮菊花,包管你小样儿没见过。
他们开车绕着影视基地转悠,等拐到一片草莓田附近,刑厉坤一把将宋谨从副驾上抓过来,按进怀里揉捏,抵在方向盘上深吻。
宋谨硌着腰,拼命挣出一口气,“挤死我了……你把、把座椅放下。”
椅子一放,空间立刻宽敞多了,刑厉坤半仰在那儿,脖子上血管突跳,手指陷进宋谨的屁股肉里,挤出一道一道的肉棱。
宋谨热得脑门冒汗,自己脱掉外套,露出贴身的加绒内衣,胸口两点已经薄薄地顶出凸起。
刑厉坤隔着内衣咬了一口,“真浪,看你硬的。”
“你才硬。”宋谨眯着眼,伸手往下一抓,“您这个,西装裤快裂了吧?”
夸自个儿男人硬,那简直是油里泼水、火山掀口,立刻能滋出响儿来,刑厉坤眼里冒出一簇幽绿的狼光,欲望吞天灭地地轰然喷发。
这小浪货!要了老子的命!
宋谨被翻身朝上扒掉裤子,皮带拽过胯骨留下两道红痕,火辣辣地发烧,两只脚踩在方向盘上,大腿劈开正对大路,万一谁经过这里,就能看到他坐在车里遛鸟。
宋谨急道:“刑厉坤!!”
刑厉坤捂住他嘴,手指头抻进去,拨弄他软乎乎的舌头,“没人,来的时候我看过了。”
可宋谨还是紧张,光脊梁靠着刑厉坤厚实的胸肌,随着呼吸相叠起伏,屁股挂在那根支棱大棍儿上,滑都滑不下去。
刑厉坤拉下裤链,草丛蛰伏的猛兽暴起而出,湿漉漉的茎头擦着宋谨的臀缝一滑到底,正顶在两颗蛋下面,宋谨受不了,臀尖轻颤着叫出声。
刑厉坤掐着宋谨的腰往下按,茎身紧贴宋谨摩擦碰撞,火星四溅,顶端湿黏的热液顺着缝隙,慢慢染透了毛发。
每一次撞到顶,茎头都像要凿开宋谨直接劈进去,粗蛮霸道,匪气横生。
宋谨屁股蹭着刑厉坤的毛发,前面又给握着几乎撸掉一层皮,又痒又疼又爽,高高低低地呻吟哆嗦着,足弓随着小腿绷直,脚趾在车玻璃上挠出几道热腾腾的水雾印子。
刑厉坤一阵凶狠的冲撞撸弄,宋谨飙在了车顶上。
“行啊宝贝,射得够高的。”刑厉坤坏笑,抱着宋谨掉了个个儿,脸朝下屁股朝上,双手撑着方向盘,膝盖扛在他肩上,只要宋谨一低头,就能被大鸟戳个正着。
刑厉坤的眼神牢牢黏在宋谨身上——紧实圆翘的臀瓣上方嵌着两个深浪的腰窝,中间拢出一段性感的脊梁凹槽,延伸消没在肩膀的蝴蝶骨处,白净的皮肤在车厢里自带柔光,身条曲线分明,晃花了爷们儿的眼睛。
他故意掰开宋谨的臀缝吹气,烫得宋谨腰塌下去,羞得快撑不住自个儿了,哼哼着求饶,“坤儿,别,别舔,真不行……嗯!”
“你他妈——”宋谨嗓音突然变了调,手指头痉挛滑脱,按在了车喇叭上,一声巨响惊飞了几只路边的野鸟。
……
等这一通折腾完,宋谨的衣服皱成咸菜干,彻底没法穿了。
刑厉坤从一堆袋子里挑挑捡捡,递给他一件格子衫,“穿这件儿吧。”
“这颜色跟我外套不搭……”宋谨说着,还是接过来套上了,特臭美地比划两下,“挺好看的,合身。”
刑厉坤没吭声,嘴角噙着坏笑,那衣服领子带着我的味儿,当然合你的身。
两个人正腻歪,刑厉坤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听了几句,眉头皱着,“好,我回去再说。”
“怎么了?”
“有点儿事,我得马上回B市。”
宋谨一下子坐起来,“要紧吗?”
“甭担心,我能处理。”
刑厉坤定定地看着宋谨,乎撸一把媳妇儿的头发,心也跟着软了,他没交代实话——
人民医院的大夫去给宋秀芝瞧病了,初步怀疑是肺癌,因为出诊携带的仪器有限,建议刑厉坤带老太太去一趟医院,做个系统全面的检查。
刑厉坤赶到宋谨家已经是傍晚,宋秀芝正在院子里浇花,看到他吓了一跳,“大坤,你怎么来了?”
她都马上洗漱睡觉了,趿拉着一双拖鞋,头发散着,真不好意思见人。
“阿姨,那大夫怎么跟您说的?”
宋秀芝脸色一僵,顿了顿才说:“大坤,阿姨谢谢你的好意,我肺上这毛病好多年了,咳嗽止不住,但也咳不死人……别费那个力气,还让小谨跟着瞎操心。”
“您放心,我没和宋谨说。”刑厉坤把她手里的喷壶抢下来,他个子高,跟老太太说话特意弓着腰,“阿姨,您甭怪我多事儿,肺这器官全年无休,金贵着呢,我恰好又认识医院的人,就自作主张献个殷勤,咱们听大夫的去城里做个检查吧,没问题当然最好,有问题了趁早治疗。您身体好了,宋谨在外面也安心啊。”
刑厉坤这话说得剖心挖肺、特有耐心,除了心疼这位苦了大半辈子的长辈,也有点儿愧疚犯虚,他抢了人家拿命去疼的宝贝儿子,这一笔债能还得清么?
宋秀芝犹豫半天,到底点了头,她辛辛苦苦把宋谨拉拔大,还想看着儿媳进门抱抱孙子,还没能把宋谨放心地交给别人呢……
刑厉坤在宋谨家住了一晚,临睡前宋谨发短讯过来,炸了:你丫给衣领上蹭了什么玩意儿?我出汗黏糊了一脖子!
刑厉坤回他:你仔细闻闻,都是你未出世的儿子闺女。
宋谨骂他:臭不要脸,以后甭来看我,爷爷掐断你的鸟!
刑厉坤勾着嘴角回:你今天捧着跟捧宝贝似的,含进嘴里就舍不得吐出来,能狠心下那个手?
宋谨气得发了一串儿滚滚滚滚滚!!!
刑厉坤笑着,这小浪媳妇儿脾气越来越大了,瞧惯出来那个得瑟样儿,真招老子稀罕!他喜欢宋谨现在的模样,对着别人客客气气保持距离,在他跟前却毫不设防,各种撒火耍横、敢蹦在老虎背上薅胡子,鲜活又灵动,再也没有先前被韩晟压抑出的死气。
天一亮,刑厉坤帮着宋秀芝收拾行李,准备直接住院做检查。
宋秀芝转去厨房做早饭,刑厉坤刚拉开院子的门闩,一个人虚靠着倒进他怀里,身上带着一股湿漉漉的露水味儿。
程悦搓着手,他在外头站了一宿,差点儿冻成了冰棍,“坤哥……乡下晚上真冷。”
他扑闪着大眼睛,语气委屈可怜,指望能拿真心打动刑厉坤,“坤哥,我什么都不要,只想和你好,你有别人我也不介意,我可以当地下小情儿,只要你愿意要我,愿意再看我一眼就行。”
程悦后悔当初没抓牢刑厉坤,他豁出去这一趟没皮没脸,也想留住这个人。
刑厉坤生硬地把人推出去,趁着宋秀芝没看见,压着嗓子吼道:“滚!”
程悦重重摔在地上,疼得眼泪都出来了,特委屈,特不理解,“坤哥,我也没比你那个相好差到哪儿去吧,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他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这话直接点了炮楼子,刑厉坤勃然大怒,他藏着掖着把宋谨捂得严严实实,就怕风言风语伤害他,可程悦居然在宋谨家门口说了,还带着点儿轻视的意思,刑厉坤大步上前,面上结着一层坚冰,恶狠狠地攥住了程悦的脖子,牙缝里幽幽呲出一句话:“你他妈想死是不是!”
老子心里的人,是你这张被人操烂的臭嘴能说道的么?
他眼珠带血,额角青筋毕现,是真想掐死程悦。
程悦没看出来,以为刑厉坤是像上回那样吓唬他,“坤哥,我就是不服气,他有我年轻么?有我好看么?我——”
话说到一半,刑厉坤指节收紧,让程悦喉骨变形、咯咯作响,脸都憋紫了,强烈的窒息感让他惊恐至极,拼命去挠刑厉坤的胳膊,最后眼睛散神地松了劲儿,下身失禁,刑厉坤替他刷卡的那条细腿牛仔裤里,兜了一大泡熏人的屎尿。
门里哐啷一声,宋秀芝手里的铝盆摔在地上,“大坤!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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