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入洞房
碧汀园的保密措施做得非常好,住户过安全门全凭指纹,伸指头按了就成,进门一溜儿开到自家车库,压根不用露面。
房与房之间步行五分钟,如果有意隐瞒,住上好久都不会被人识破身份。
宋谨和刑厉坤一路腻腻歪歪到小区入口,排队等着打指纹,前头是一辆白色保时捷,等了老半天了,那车愣是堵在那儿不挪窝。
刑厉坤不耐烦地狂按喇叭,保时捷的车窗摇下来,伸出一只细白的手腕,哆哆嗦嗦地对不准指纹识别器。
宋谨坐不住了,“别是车主犯什么毛病了吧?我下去看看!”
他解了安全带跑过去,凑上去刚要开口,呃一声卡壳了,保时捷里又探出一只黝黑粗壮的胳膊,一把将细白的手腕搂回去,按指纹踩油门,擦着拦车杆的边儿窜走,喷了宋谨一脸尾气。
刑厉坤看宋谨僵得像块木雕,探头问:“怎么了?”
“……”宋谨表情古怪。
刑厉坤纳闷着,等宋谨上车了又问了一次,方向盘打滑,差点儿磕在路肩上,这下不光是宋谨,连他也烧得慌,看宋谨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那俩人,居然边开车边干那个。
刑厉坤脑子里热血翻腾,突然想起影视基地的草莓田,当时在车里,宋谨躺在他身上喘着叫着,射到了车顶……又浓又白,他收拾的时候擦了好几次,至今还有点儿浅淡的痕迹。
刑厉坤鼻翼轻动,压抑着呼吸,脚下油门一轰到底,恨自己当时没把房子选在入口,现在还得多憋十几分钟。
尤其旁边这个人特不自觉,沉浸在第一次看到真人版的好奇和亢奋中,跟他描述刚才那一幕让人血脉喷张的车震场面——
“可惜皮肤白的没见着脸……黑的那位,我的妈,真太猛了,浑身肌肉啊,一只手就能抄着人在怀里动,那腰力,你是没——”宋谨说着说着,嘴巴慢慢张大了,眼珠子瞪得直哆嗦。
刑厉坤酸不拉唧地想,至于么,老子操你的时候保管比他猛。
他这边儿醋还没咽下去,宋谨嗷一嗓子吼出来,“刚那个、那男的,是上次和林景熙一起看房的人啊!”
刑厉坤嘴角没绷住,“操,那他怀里的人……”
“是林景熙!绝对是!”宋谨倒在副驾上,被这个发现砸得头晕眼花。
林景熙是天临演员里的扛把子人物,二十三岁的双料影帝,演技秒杀国内一众青年演员,除了电影宣传外,很少在媒体面前曝光,一年零星接几个采访,即使干坐着不说话,节目的收视率都噌噌破表——因为这人太难见到了!
林景熙一年只接一部电影,从不接电视剧和广告,连官方写真都极少,别家拉拢粉丝靠资源轰炸,林景熙这儿却搞饥饿营销。
这是天临目前的艺人公关里,宋谨最欣赏的一位。
林景熙这个人,除了演技出名,还是出了名的有性格,连他那位董事长表叔的账都不买。
独来独往、孤僻冷傲,在镜头前唯我独尊的林景熙,居然心甘情愿地被人抱在车里做爱。
这绝对是个爆炸性新闻!
“我听说,林景熙和他表叔林轶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宋谨意有所指。
刑厉坤哼道:“以前不好,以后会更糟。”
夫夫俩对视一眼,笑得蔫儿坏。
林景熙这块镶在天临身上的大钻,砸了太可惜,不如抠到自己身上来。
而且同类之间,总会惺惺相惜。
聊完正事,俩人一时没话,车子往前飞驰,两边铺天盖地的蓝天绿水,也熄不了胸口那一簇熊熊燃烧的火。
刑厉坤粗硬的指节磨着方向盘,几乎拧破了皮套,宋谨歪在那儿朝窗外看,翘着二郎腿,遮挡裤裆顶起来的那一块儿。
中午跟刑厉坤在浴室门口纠缠发疯,刚才又撞见那么冲击的一幕,能不硬么?
林景熙身上只搭着一件衬衣,衣扣大敞,和那个气质刚硬沉默的男人贴胸厮磨,腰被铁臂箍成两截,臀浪起伏,喘息呻吟全压进男人的颈窝里。
熊毅甚至看着宋谨,沉着一张脸,故意顶到了林景熙深处……
宋谨舔了舔嘴唇,脸贴着车窗降温……旁边那熊人眼神忒烫,让他跟着心慌发痒,车里高温不下,湿热蔓延,悄摸酝酿着一场狂热激情的疾风骤雨。
车子进库,拐弯刹住,轮胎在地上磨出尖响,瞬间点爆了积雨云。
宋谨让惯性甩进刑厉坤怀里,这人抄着他两条长腿,粗暴地劈挂在自己胯上,拿硬梆梆的大鸟顶他撞他,低吼,话里透酸,“他有老子大吗?”
这人眉峰横挑,刀削斧琢的面孔轮廓分明,是最强悍阳刚的男人味儿。
“说,他有老子猛吗?”
一句一句逼问,是裹着蜜糖的刀子,在宋谨心口刮蹭戳刺,吊着他,就是不给个痛快。
“……”宋谨嗓子像塞了一团棉花,面红耳赤地抖着腰,脑子里稀里糊涂的成了烧锅粥。
他想得全是刑厉坤在他身上攻城略地、流汗粗喘的蛮样,在他们家浴室、在餐厅卫生间、在电话里、在车上、在床上……到处变着法耍流氓、臭得瑟,又无比亲昵。
他过去并不是重欲的人,在床上都有点儿放不开,怎么遇到刑厉坤就统统拐了个弯?一撩就硬,一搓巴就浪得没边没沿,简直想给自己刨个地洞钻了。
可有什么办法呢?
这是他爱的人,是他在宋秀芝面前正当光明认下的人,是要搭伙过一辈子的人。
他稀罕,喜欢,乐意跟他闹腾,也乐意为他敞开心扉、没羞没臊。
宋谨眼尾晕红,手扒着刑厉坤的肩,掌心握着一蓬结实磅礴的血肉,粗悍地震动着他的神经,挑他心里的火。
他摽在这人身上,居高临下,“要不,我帮你验验货?”
刑厉坤喉头攒动,憋了几秒,骂了声“操。”
宋谨说完这话也乐了,笑得见牙不见眼,一个激灵被人扒掉裤子,照着肉乎乎的屁股蛋子作势揍了两巴掌。
刑厉坤嘎吱嘎吱磨牙,这媳妇儿,都学坏了……真他妈带劲儿!
他拿鼻尖蹭着宋谨,吸吮他身上清爽的味道,硬得头皮发炸,想在这儿把人直接办了。
最后还是舍不得,开车门把人拎出去,大头朝下扛上肩,直奔玻璃温房。
宋谨大白天里光屁股迎风,在自个儿家也臊得慌,使劲儿捶刑厉坤的背,“哎!我要穿裤子、我裤子还在车里呢!”
刑厉坤哼笑,还穿什么啊,反正得脱,麻烦。
阳光穿透巨大的玻璃温房,里面布置了一圈绿植,角落拼一套象牙白实木桌凳,看着特别温馨。
可温房中央,不伦不类地放了个大水床,占据半壁江山,上面铺着黑色绒毯。
宋谨被掼在上面,人跟着晃了两下,没闹明白这床为啥会忽悠打晃。
水床是夏俊送的乔迁礼,夏董当时坏兮兮地跟刑厉坤咬耳朵,“你就感谢哥们儿吧,包管好使,能缓着你媳妇儿的小蛮腰,让你想怎么操就怎么操。”
夏俊没想到,这定制水床一次就报废了,被刑厉坤个糙货直接干到爆水。
再往后,这玻璃温房里的吊床、摇椅各类玩意儿就没断过,可惜哪个都挨不过个把月。
最扛操耐用的,居然是细皮嫩肉的宋谨。
刑厉坤这一趟憋了太久,手枪膛子堵塞成火箭炮,想不炸都不行了。
宋谨回过神,一看这四周大敞的环境就怂了——谁要是正巧经过,他们俩连蛋带鸟都被看光了!跟打野战有什么区别?
他刚骨碌下床,又被提着裤腰拖回来,皮带扣子绷飞,裤子褪到膝盖,屁股朝上的姿势,鸟在绒毯上蹭得又涨又痒。
肉感十足的臀部和一双笔直的腿,线条利落流畅地收在腰胯,这一段肉常年不见阳光,比其他地方更白些,在阳光下晃了刑厉坤的眼睛,让他忍不住啃上宋谨的臀尖嫩肉,在腿根揉出一个一个通红的指痕。
宋谨扭脸怒吼:“进屋!这儿不成,我不干!”
“不用你干,”刑厉坤眸光深沉,沙哑的嗓音磨出血丝,“老子负责干。”
宋谨在水床上拼命固悠——你妈的!咱俩说的是同一个‘干’吗?!
刑厉坤坏笑,就喜欢看宋谨羞臊上火的小模样,逗他说:“这就害臊了?刚才看人家搞不是挺带劲儿么?”
宋谨回头瞪人,拱着腰奋力挣扎,那能一样吗?
你丫电脑里还有人驴大战呢,怎么不自个儿找头大叫驴试试!
刑厉坤从后面压住他,吮他的耳垂、后颈,留下一道水光,又去舔那两片形状优美的蝴蝶骨。
他的牙尖把衬衣布料嚼烂了,骨子里叫嚣的欲望喷薄而出,渴了太久,绵绵细雨浇不灭漫天大火。
他捞住宋谨的茎身攥了一把,粗糙的掌纹烙上湿痕,感受着手里沉甸甸的脉动。
宋谨惊喘着被翻了个身,露出通红的鸟和蛋,枪炮上膛指天,再也矜持不住了。
他亢奋得眼圈泛红,水汪汪的眼锁着刑厉坤,深切地渴望着、勾勒着这人刚硬的面孔……怎么可能不计较?
他醋黎鸣玉,醋程悦,醋那些他不认识的小三小四,甚至醋小白龙!
这些人见过他没见过的刑二爷,埋在刑厉坤的过去里,这些过去里通通没有他……
既然过去没有,那就把以后都填满,让这人老到脑子不清楚了,心里也全是他。
刑厉坤罩在宋谨头顶,肌肉鼓凸,胸沟淌汗,宽阔的肩背投下一片阴影,他急躁着扯掉两个人的衣服裤子,全甩在了盆栽上头。
那些造型讨巧的盆栽,都变成临时衣架,东一件西一条的,辏满了衣服裤子。
头顶树影摇曳,淌下满室金翠,透明的玻璃温房捂着两个人炽热的心,逐渐聚焦加温。
刑厉坤的舌尖捋湿了宋谨胯下打着卷儿的毛发,手里兜捏着两颗蛋,一口吞了进去!
宋谨被烫得一哆嗦,狠狠捞住刑厉坤的发茬,刑厉坤抬眼看他,故意拿上颚和喉头用力挤压最敏感的茎头,劈扯开宋谨的两条大腿,吞到最深!
外头有车声逐渐靠近,宋谨喘息剧烈,推拒着刑厉坤,嘴里呜呜咽咽,爽到话都说不出来了。
刑厉坤强硬地按着人,拿口腔深处的高热炙烤宋谨,粗糙的舌苔打磨扫刻,刺激得宋谨缩成一团,瞳孔骤张!
“坤儿,别……别!!”
车辆飞驰而过,宋谨十根脚趾费力地蹬空划拉、痉挛收缩,陡然弹起半个身子!
“呃——”
刑厉坤嘴角迸出液体,顺着钢筋铁骨的脖颈滑到喉结,滴答滴答砸进纯黑的绒毯里。
宋谨摔回去,眼角沾着水汽,一半是爽的,一半是吓的,软绵绵地伸爪子挠人……不带这样的……被看见了,都被人看见了……
刑厉坤亲他紧张收缩的小腹,“没事儿,看不着你,这玻璃我早换成单向的了。”
自个儿怎么看都不够的媳妇儿,能舍得给别人瞎看吗?
宋谨缓了几秒,才骂出来,“不要脸。”
刑厉坤单手提溜住宋谨的脚踝,用给小孩儿换尿片的姿势把着他、臊着他,粗壮的茎身压进臀缝,慢悠悠地磨蹭,杵上宋谨敏感微凸的肛口。
宋谨抖了一下,盯着从他腿缝里探头的玩意儿,整个人羞成红色,心快从嘴里蹦出来了。
怎么能这么粗这么大呢……
他脑子里烧得晕乎乎的,突然就琢磨起夏俊说的话:我们坤儿那方面厉害,需求大,先前那些床伴接茬儿换,不光是图新鲜,还有别的原因……
宋谨凑过去问:“什么?”
夏俊跟他挤眉弄眼,“操多了容易松呗。”
就这么一句话,噎了宋谨老半天,心里特不痛快,每回看见刑厉坤的东西,还暗搓搓犯怵。
刑厉坤嘬弄宋谨的舌尖,胯骨的人鱼线淌汗,撞得更凶了,“宝,老子想干你。”
今天,就在这儿,在咱们自个儿家里,真真正正地入洞房。
猛虎出笼多次,都让宋谨喂了一口白菜帮子糊弄回去,丧眉搭眼的快没个爷们儿样了。
刑厉坤拿指头抹宋谨鬓角,眼底灼烫,指肚都刮得宋谨有点儿疼了,宋谨浑身发软,鸟却又一次硬起来,茎口张合吐水,落进刑厉坤浓密的毛发里。
那份灵肉结合的渴望也同样困扰宋谨,从苗秧子窜成参天大树,在欲望的风暴中猛烈摇晃,几欲摧折。
其实到现在,他都觉得刑厉坤像是老天爷偶然砸下的一块馅饼,显得太不真实。
这人的圈子里,有过不少比他长相出色、家底丰厚的人,凭什么就是他呢?
他何其有幸,才能在告别韩晟那个人渣之后,被狠狠疼惜,重头再来。
刑厉坤蘸足了润滑,刚捅进去半个指节,果然又遭遇阻碍,他也算阅历丰富的,但像他媳妇儿这么紧的,真没见过。
宋谨的身体还特别敏感,他稍微晃两下指头就打颤,眼神都是散的。
刑厉坤耐心地慢慢往里顺,折腾得两个人满身大汗,才成功送进去三根指头,开了春荒。
宋谨抱着膝盖,在水床上喘得不行了。
刑厉坤看着媳妇儿门户大敞的浪样儿,手里的润滑直接捏爆管了,指缝里流下一层黏糊滑腻,被他粗鲁地攥到阳具上,通红硕大的茎头泛着光,连带着后面粗长的茎身,饱满的囊袋,一块儿翘开了宋谨七上八下的心。
屋里的空气粘稠滞动,仿佛带着行星摧毁前的高热重压,坠落前的尖啸嘶鸣。
刑厉坤矮身贴紧宋谨,鼻尖揉蹭他的乳尖,炽热的呼吸在宋谨胸口烧出一片荒芜。
宋谨的眼前,只剩下这人黑眉厉目的一张脸,在狂风巨浪里牢牢盯着他。
刑厉坤重重挺进去,撞出了宋谨的半个魂,撞的宋谨臀肌颤缩,滚烫紧实的肠肉奋力吸裹绞杀,让刑厉坤坚硬的阳具筋络涌动,瞬间又暴涨一圈儿。
宋谨面孔扭曲,咬着牙颠了几下,疼痛从后头直劈脑仁。
可这份疼,也终于让他踏实安稳,一双手捞住刑厉坤汗湿的脖颈,温柔地吻了过去。
刑厉坤挎住宋谨腿弯,试探着抽送,手心冒汗打滑,几乎握不住宋谨的肩胛骨。
宋谨被顶得直往前蹿,仰着头一声声闷哼,酸麻胀痛在骨缝里爆开,扭着筋、连着肉,把他的矜持害臊全数剿灭。
刑厉坤的肌肉让汗水渍得发亮发烫,勾勒出一份纯男人的性感,眼里欲色浓重,头一次做得这幺小心憋屈,也头一次觉得这么爽——
因为这个人是宋谨。
跟那些摆腰甩臀、技巧翻花的小三小四不一样,这是他的宝,他的亲媳妇儿!
宋谨通红着眼睛,泪眼汪汪咬人,疼死了,难怪你丫不找大叫驴,你自个儿就是头活驴!
搁刑厉坤这么磨洋工似的塞半天不见底,指不定还得疼多久,宋谨眼一闭心一横,干脆屁股用力往前凑,把剩下的半寸一吞到底,肉头豁开脆弱的肠道,捅到最深处,让他浑身剧震,眼泪瞬间飙飞!
刑厉坤低吼着,压抑暴虐抽插的欲望,脖子上憋出好几道青筋。
宋谨里头一跳一跳地夹裹刺激着他,刑厉坤不敢动,又舍不得拔出来,只能死死楔着宋谨,被那份强烈的快感逼上天堂,复又堕入地狱。
这屁股是刑二爷独一份的,爷们儿盖了戳的!
刑厉坤再也克制不住,把人狠狠顶进了水床!
粗硬火热的阳具推开软肉,撞进腹腔,把他们五指交缠地烙在一块儿,再也扯不开。
这场情事,就是在宣誓所有权,什么韩晟程悦黎鸣玉,都甭想插进他们中间,没门儿,连窗户缝儿都没有!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