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壮汉x富二代攻《霸占男友》娱乐圈文 - 第8页

第七章 老刑家

外头站了七八个壮汉,刑厉坤往他们脚上一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休闲裤底下有一半是黑色军靴,是他老舅的人,剩下的一半,是他大哥的人。

里面有两张熟面孔,正抖着腿乐呵,“这地方只有一个出口,我看你就别挣扎了。”

刑厉坤把手提箱往肩上一架,招手示意他们,尽管来。

格斗场的经理探头探脑观察形势,正打算拨电话叫人呢,被刑厉坤给喝住了,“家务事,别给我添乱。”

“哦、哦。”经理不管了,转身去哄还在气头上的刘昭小少爷。

这些人都不是吃素的,虽然没有刚才的俄国佬厉害,但架不住人多,三下五除二就把刑厉坤给包围了,手里的家伙事儿全亮出来,手拷、喷雾、甩棍,气势汹汹。

追追躲躲半个月,他们也觉得腻歪,指望着早点完成任务,该拿赏的拿赏,该回部队的回部队,里面最来劲儿的就属握棒球棍的大光头,他是早上新来的,一听到捉个人酬劳给那么高,眼睛都激动红了。

刑厉坤不跟他们客气,瞄准了门口的方向,当先一脚踹出去,想打开缺口好跑路。

“动手!”领头的一招呼,大家呼啦啦一起上。

刑厉坤踹翻了一个,被人揪住手提箱又扯回来,一下子陷进了人堆里,那些人也不敢真伤了他,抱腰、扯裤脚、薅头发,一群大老爷们使着娘不唧唧的招儿,刑厉坤都不好意思下重手了,把手提箱抡圆豁开他们,他得跑,跑去找自己的心头宝。

‘喀嚓’一声,有人拿手铐铐住刑厉坤的右手腕,正要往自己手腕上固定,被刑厉坤直接抄着腋下撩翻,张口的手拷横扫,在两三个人脸上挂了彩。

外头打得热闹,小白龙听到消息,从格斗场里窜出来,他不清楚情况,下手就比刑厉坤狠多了,一记下颌飞踹就整晕了一个人,怒吼:“谁动我坤哥试试!”

刘昭揪着棉门帘,从缝隙里偷看混乱的战场,看得他小脸通红,呼吸急促。

有了小白龙,刑厉坤就轻松多了,这些人吃了闷亏也没处报销,小白龙可不知道他们是谁。

他们俩本来就是老搭档,在格斗场里二对二的硬仗没少打,那份默契是别人羡慕不来的,眼看着刑厉坤要冲出包围圈,小白龙被人从背后黑了,噗通一声扑着人倒下,嘴里还嚎着,“坤哥,你先走,我顶着!”

顶你妈了个蛋!

刑厉坤又绕回来想把小白龙拽走,没想到自己这么一转身的功夫,遭了殃了。

那个新来的大光头,龇着牙瞪着眼,恶狠狠地拎着棒球棍砸上刑厉坤的后脑勺,开闷瓜似的一声响,大伙儿停住手都愣了……卧槽。

“……”刑厉坤手里的手提箱掉了,晃悠着跪倒,一头栽进了灰堆里,一丝血线从发丛中渗出,流到了耳廓后。

“坤哥!——”小白龙吼得声嘶力竭,被领头的扔到一边,顺着楼梯滚回了地下格斗场。

刘昭也吓了一跳,正想站出去拦着,外头又开过来一辆车,车门打开,后座的人迈出来,一身考究的铅灰色定制西装,无框眼镜遮不住凌厉的眼神儿,往那一站就气势逼人。

刑则启眯着眼,盯着地上被干趴下的刑厉坤,声音冰凉,“谁干的?”

大光头要站出来讨赏,被人狠狠踩了一下脚丫子。

方崇赶紧下车,过去检查刑厉坤的伤,“刑总,赶紧送人去医院吧。”

他要抱人,被刑则启叫住说:“你抱不动。”

刑则启亲自弯腰把人高马大的弟弟塞进车后座,手托着刑厉坤的脖颈,皱眉擦他脸上的尘土。

方崇刚要走,被大光头一把拉住,憨憨地搓着手,“方特助,刚才人都快跑了,是俺给打晕的……那俺这个,是不是可以拿大头?”

方崇都气乐了,还拿大头?你先盼着刑总别拿你的大头练砖不错了!

“给你,赶紧走,有多远跑多远。”方崇把自己钱包里的钱都倒出来塞给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光头特别不满意,嚷嚷着,“咋就这么点儿钱?骗人呢吧。”

领头的过来,拍了一下他,“傻东西,你知道你刚才打的是谁吗?”

“肯定不是仇家儿就是借钱的呗。”

“……那是大老板他弟,亲弟。”

“……”

“知道他弟为啥那么冲不?”领头的又拍了他一下,“他哥惯的。”

“……”

刑厉坤再醒来,已经回到了自己家,落地窗外飘着小雪,屋里却温暖如春。

刑则启听到响动,淡淡瞟了他一眼,继续低着头看文件、啜红茶,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

刑厉坤心里一咯噔,知道他哥这次是真火了,憋着劲儿准备收拾人呢。

他四仰八叉地被绑在床上,头底下垫着软枕,伤口包着纱布隐隐作痛,脑子乱得像锅稀粥。

方崇推门进来,“刑总,都准备好了。”

刑则启合上文件,看着刑厉坤说:“成家、立业,你好歹给我做出一项,既然公司和部队都留不住你,我就默认你选成家了。”

方崇尴尬地咳嗽一声,打开显示屏播放照片,一水儿的三点式比基尼美女,青涩的、知性的、甜美的、妩媚的、撩骚的,什么风格都有。

“怎么样?”

刑厉坤糊里糊涂问:“什么怎么样?这是干嘛呢?”

“干嘛?”刑则启冷哼,“给我侄子选个顺眼的妈。”

“操!”刑厉坤一下子就炸了,挣扎蹦达得像一只活鱼,大床被撞得直响,“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毛病!我对女的就没感觉!”

“用不着你有感觉。”刑则启朝方崇点头,“把他们叫进来。”

方崇犹豫着,“刑总……”

“叫人。”刑则启的语气不容置疑,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选好了么,哪个顺眼?”

“都他妈不顺眼!”刑厉坤拧着脖子吼,“我又不是种马!”

刑则启直接无视他,“十三号不错,性子温顺,书香世家,配出来的孩子应该能听话,就她吧。”

方崇叹口气,出去叫人,黎鸣玉站在卧室门外,局促地盯着脚尖,他穿着宽松的白色睡袍,脸上还带着沐浴过后的红晕,俨然一个翩翩美少年。

黎鸣玉是海程娱乐刚刚出道的二线小鲜肉,正是需要被捧的时候,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接下刑则启提出的这个额外‘工作’。

海程实业靠数码产品发家,后来触角伸向房地产,去年年初又打进娱乐圈,成立了子公司海程娱乐,短短两年时间,海程娱乐就能和老资格的天临娱乐分庭抗礼,还从天临手底下挖走了不少艺人,黎鸣玉就是其中之一。

黎鸣玉显得有点紧张,“方特助……”

“进去吧,别说话,按刑总之前吩咐的做。”

黎鸣玉点点头,和采精的医生一起进屋。

刑厉坤看着少年剥掉睡袍,露出笋尖一样鲜嫩光滑的身体,整个人都毛了。

刑则启慢悠悠地说:“对着男的你总该行吧?不然白长那一套家伙事儿了。现在人工受孕也不难,每天撸一管,等十三号怀孕了,我就把你从床上放下来。”

黎鸣玉有些害羞,颤着手摸上刑厉坤的牛仔裤拉链,被里面沉睡状态的硕大吓了一跳。

刑厉坤剧烈挣扎,脖子上青筋暴起,操你妈,老子的大宝贝是谁想摸就能摸的吗?!

“我——”

他脏话还没出口,就被毛巾给堵上了,只能干瞪着眼看黎鸣玉解他的裤子。

大床差点儿被刑厉坤给晃散了,地板砰砰作响,手脚上的特质软绳就是挣不开。

黎鸣玉的手已经蹭到了他的内裤边。

刑则启把文件递给方崇,“阿崇,你别看,出去吧。”

黎鸣玉把刑厉坤的大宝贝捧出来,那种扑面而来的沉甸甸的纯爷们气概,让他脸颊通红,闭着眼睛探出红润的舌尖,心甘情愿地想舔上去。

刑厉坤几乎把毛巾给嚼碎了,一声闷吼,奋力拽断了床头的铁杆,粗暴地把黎鸣玉掀下床,“你们一个两个都有病吧?!”

刑则启不作声,示意刑厉坤看电视,然后按了一下遥控。

电视里的十三号美女不见了,变成了他和宋谨在便利店的合照,宋谨露着八颗牙,单眼皮弯成新月,笑得干净又漂亮。

“……”刑厉坤立刻并住大腿。

“原来你喜欢这款的,居家适用。”刑则启轻笑,把遥控拍到刑厉坤脸上,“没出息的玩意儿,刚才不是不行么?这会因为一张照片就举枪了。”

黎鸣玉捂着摔脱臼的胳膊泪水涟涟,悄摸朝电视上看了一眼,依稀记住一个轮廓,被采精的医生扶着出去了。

卧室里就剩下兄弟俩,还有电视屏幕上笑容灿烂的宋谨。

刑厉坤解了手脚的束缚盘腿坐着,讨了根烟,盯着宋谨被放大的照片吞云吐雾,胯下半硬的东西越发精神。

刑则启问,“好上了?”

“没呢,他刚跟前任分手。”

刑则启有点儿惊讶,“你挖人家墙角?”

刑厉坤哼道:“就他那前任,豆腐渣工程,不用挖都得塌。”

“醋劲儿够大的啊……动心了也好,这位看着比夏俊养的那些小鸭子靠谱。”

“那能比嘛?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两个人默默抽完烟,刑则启问:“你到底什么打算?不想进军队,那就进海程,我不可能看着你在地下格斗场继续混日子,太危险了。”

刑厉坤咬着烟蒂哼哼,再危险能危险过你的人那一闷棍吗?敲得老子现在都头晕恶心。

刑则启下了一剂猛药,“要是还想玩格斗,也行,你留个种,让我跟爸有个交代,至于你那个小傍家,也甭见了,免得祸害人。”

刑厉坤知道,他哥一向说得出做得到,要真想把宋谨藏起来,恐怕他找死也找不到……

他跟夏俊混玩了十几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有过不少床伴,但从来没谁像宋谨那样的,表面不露锋芒,内里却有温暖的磁性,专吸他这块油盐不进的大铁疙瘩。

刑厉坤一岁时亲妈就得乳腺癌去世了,他被亲爹刑远平带着睡办公室,被老舅蔺严带着吃部队大锅,再长一点,就是刑则启手把手教他认字算数,严厉到手板心都被打肿了……从小到大,在他身边围着的都是清一色的男人,就是同一辈儿的刑则启也大他十多岁,带着类似长辈的威严,虽然这些人亲他宠他,可永远填补不了他心里缺失的那一块独属于家的柔软。

宋谨的出现,让刑厉坤一颗糙惯了的心如沐春风,像被泡进温水里,慢慢沸腾加热,从铁块化成了面疙瘩。

就是这么一个人,让他安心,让他平稳,让他突然有了停下奔跑冲杀的欲望,让他忍不住眷恋。

刑则启这一下,是真真正正地打蛇打七寸,掐人掐软肋。

刑厉坤沉默半天,脑子里千回百转,终于做了决定,“哥,我去海程,但不去海程地产,我要海程娱乐。”

刑则启点头说:“行,我让阿崇准备文件,吃完午饭签给你。”

“还有个事儿,”刑厉坤说,“我年后再接公司成吗?前面这一段,你先帮我顶着。”

刑则启一眼就看透他,“争点气,别给咱们老刑家丢人。”

刑厉坤嘿嘿笑,把自个的大鸟拾掇好,美滋滋地靠在床上,欣赏媳妇儿照片。

小浪货,咋就笑得那么招人疼呢?

刑厉坤脑袋被开了瓢,轻度脑震荡,谈妥了事儿也被刑则启在家扣了两天,专心养病。

他也没闲着,想起来宋谨家碎掉的茶几,让方崇给他弄了点好木料,自己搁客厅里捯饬开了,又锯又刨的,做得倍儿结实,这次就算砸断十根高尔夫球棍,桌子也塌不了。

刑则启五岁的儿子刑乐乐蹲在旁边,拿高级奶糖的铁盒收集木屑花玩儿。

“成了。”刑厉坤站起来,把刑乐乐抱到刨光的桌子上坐着,“瞧瞧,小叔这手艺怎么样?”

刑乐乐竖起大拇指,“棒!”

刑厉坤满意地捏捏孩子的脸蛋,俩人一人带一个大口罩,开始刷清漆,刑乐乐那纯属捣乱的,一边刷漆,一边往上拍木屑花,扭着小屁股可欢实了。

最后收工了,小爷俩抱在地摊上呼呼大睡,刑则启从公司回来,拉了条毯子给他们盖着,自己又去了楼上书房。

刑则启当年闪婚闪离,前后不到一年时间,媳妇儿连月子都没出,两个人就办了离婚手续,赔了对方一笔丰厚的赡养费,断得干净利落。

刑乐乐从小没妈,喝牛羊奶长大的孩子身体底子比一般小孩儿差,于是爷爷、舅姥爷、爸爸和小叔,那都是可劲儿地疼他,就连刑则启这个冷面阎王,都极少跟孩子说一句重话,不过刑乐乐被教育得很好,嘴甜又懂事,完全没有刑厉坤小时候的混劲儿。

他俩一觉闷到晚饭时间,刑乐乐哼哼着还犯迷糊,刑则启亲手给他喂了一碗牛奶甜羹,给小孩刷了牙,交给保姆阿姨哄着回房继续睡去了。

刑厉坤翻着刑则启交给他的资料,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宋谨是正经人家的孩子,你要么别沾,要么负责到底,拿出点儿老刑家的做派来。”刑则启慢悠悠道。

“我知道……”刑厉坤合上资料,呼噜一把脸,拧着眉头点上烟。

离异单亲,小学开始就跟着宋秀芝单过,宋谨那会儿才七八岁,瘦瘦小小的个儿,大冬天里摸黑陪他妈批发蔬菜到市区卖,小手皴红得像根脆萝卜,一板一眼地算菜价找零钱,等天亮了再背着小书包自己去上学,后来宋秀芝在小镇上开了一家果蔬店,家里的生活才慢慢有了好转,宋谨听话、孝顺、成绩好,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乖小孩。

眼看着要高考了,宋秀芝得了急性肺炎进急救室,宋谨一个人孤零零地等在外头,数学缺考,最后念了个三本,念书那几年,他做兼职、拿奖学金,不止不用家里的钱,还能给宋秀芝寄点儿回去补贴家用。

毕业之后,宋谨进了天临,和韩晟低调恋爱,又放弃自己天赋异禀的好工作,离职开了便利店,平平静静地过了好几年。

再然后,韩晟出轨,他和宋谨相遇。

就是这样一个踏实顾家的傻东西,让刑厉坤爱护、心疼、憋屈,翻搅着夹杂不清的又甜又酸的滋味……这么好的人,幸亏给老子撞到了。

宋谨没爸,他没妈,他可以给宋谨补上那份硬实的安全感,宋谨可以给他补上那份柔软的温暖。

天生一对。

刑则启道,“还有件事儿,里面没写,宋谨的店让人给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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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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