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壮汉x富二代攻《霸占男友》娱乐圈文 - 第9页

第八章 打上门

刑厉坤一路飙到宋谨住的小区,车子漂移摆尾,磨着地皮停在便利店门口。

‘晟谨便利店’就剩下了一个敞风的空壳子,落地玻璃和货架、冰柜都不见了,墙面地砖被红油漆泼得血呼啦一片,活像命案现场。

宋谨系着围裙,蘸着脱漆剂,专心致志地跟地砖上的油漆作斗争,这一下他要折进去不少钱,能省一分是一分,自己处理处理就不用换地砖了。

他正撅着屁股卖力,被人拦腰一下子抱起来,手里的刷子差点儿戳到刑厉坤脸上。

刑厉坤盯着宋谨瞅——眼睛里有红血丝了,下巴尖了,黑眼圈也跟国宝似的……这傻东西,照顾别人那么来劲儿,怎么就不会照顾自己呢?

宋谨先是吓了一跳,看到是刑厉坤,紧绷的嘴角松了不少,后脑勺往后一靠,撞上刑厉坤坚硬的下颌骨,“干嘛呢你,松开!”

刑厉坤把他手里的刷子夺了,“别弄了,都泼成这样了,你得收拾到什么时候去。”

“我乐意。”宋谨犟了一句,懒洋洋地耷拉着脑袋,忙活了大半天,他累着呢。

刑厉坤恨铁不成钢,“让人把店砸了,你就这么揭过去?”

宋谨不吭声。

当初他对着那一地狼藉,也曾失去理智,想把韩晟磨牙吮血,可是等他憋着火在天临娱乐门口转悠了几圈,看着街上那么多笑容满面的人,突然又觉得很失落……有意义么?

闹崩了韩晟,也等于闹崩了自个儿平静的生活,鱼死网破就为了一个人渣,太不值了。

店砸了也好,‘晟谨’这两个字,他听着恶心。

刑厉坤就这么勒着宋谨的腰,用拥抱的姿势闻着他头顶清爽的洗发水味儿,心软了。

“……晚饭吃了没?”

宋谨哼了一声,“午饭都没吃。”

“那吃什么,李大妈的串儿?”刑厉坤低声笑。

“太早了,她还没出摊呢。”宋谨手往街对面一指,是那家老牌坊,“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别拿撸串儿糊弄我,请我吃点好的吧。”

老牌坊是地道的小吃馆子,贵也没贵到哪儿去,宋谨点了十几个小碟子小碗,花花绿绿堆满桌子,让人食指大动。

有一道麻辣牛筋,宋谨一口气要了两份,脸都辣红了,呼哧喘气地大口喝酒,“真爽!”

“别老吃那么辣的,激胃。”刑厉坤给宋谨夹了一块牛小排,“尝尝这个,骨头做酥了,味道挺正的。”

他们俩慢慢悠悠吃饭,谁也没提起韩晟那件糟心事儿,宋谨看着也好像把这人给忘了,该说说该笑笑,还比划着要怎么给便利店重新装潢,压根没有失恋的样子。

刑厉坤暗道,这演技,当什么经纪人啊,直接他妈转行做演员算了。

吃完饭磨到小区楼下,天都黑透了,刑厉坤还指望着宋谨叫他上去坐坐,结果被宋谨打着哈欠下逐客令了。

他也不走,就蹲在楼下点了根烟,像一只忠诚护主的大狼狗,想象着宋谨上台阶时浑圆紧翘的臀部线条,抬头看着小区楼道里的感应灯一盏一盏,亮了又灭。

宋谨的屋子始终没有灯光,黑暗里突然传来了一串响动,夹杂着宋谨的闷哼惊叫,刑厉坤眼神一黯,烟头的火星弹出一道弧光,人已经迅速地飞奔而上!

他一步跨三个台阶,豹子一样猛蹿上去,惊亮了一串的感应灯。

宋谨正跟两个人在楼道拉扯,鼻子嘴巴都往外冒血,发狠地揪着其中一个的头发,把人脑袋往防盗门上磕,“操你妈!”

他右脚一拐一拐的不太得力,差点儿被掀到楼梯上,刑厉坤接住人,一脚就踹翻一个,沉着脸握住拳头,漆黑的眼睛里滚着沸腾的怒气。

上次韩晟砸店,他没看见,这次胆子壮了,居然敢当着他的面砸人,狗逼玩意儿的!

宋谨刚才在家门口摸钥匙,隐隐觉得不对,猛地一蹲,就听到头顶咣当一声,有人把棍子甩防盗门上了,第二下他没躲过去,脚踝挨了一下,尖锐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喊出来。

这俩人显然就是蹲点等他的,下手又快又狠,避开要害,专门朝脸和四肢招呼,宋谨脑子里一咣当,想起来韩晟说的那句:三天之内,从B市滚出去。

他简直都想笑了,在一块儿的时候,韩晟从来没有这么守信过,以前让他空等过多少次,现在可好了,说到做到,太长进了。

宋谨不会打架,硬憋着一口气,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扭着挣着和他俩干上了,所以等刑厉坤冲上来,他也没吃多少亏。

刑厉坤那山一样的身高体形,配上混场子恶斗养出的气势,那俩人一看就怂了。

刑厉坤把宋谨搁到一边,掰哧着手指头就上,抓腕砸肘、拉劲顶膝、折腰锁喉,一招一式都虎虎生风,他那一巴掌下去,劈晕过好几个重量级猛汉,练这俩小痞子就跟蹂沙袋似的,在窄小的楼道把人打得嗷嗷叫,门牙都缺了,其中一个机灵点的往宋谨那边突围,结果刑厉坤防得滴水不漏,拾起棍子在他肩上狠命一抽,让人斜着跪倒了。

他俩那个委屈啊,尼玛说好的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老百姓,这人明显混过的!

刑厉坤把他们左右按住,拎起铅块般结实的拳头,先砸上左边那位的手腕子,又砸上右边那位的脚踝,喀嚓喀嚓两声脆响,连宋谨都被他脸上的狠戾给吓到了,傻眼地看着他把俩人撂垃圾一样从楼梯扔下去。

“没事儿吧你?”刑厉坤凑过来,大手乎撸一把宋谨脸上的血水,又去捏他肿高的脚踝,“别是骨折了,咱先去医院拍个片儿。”

“不去。”

宋谨靠着墙,被棍子抽到的脊背和脚踝一阵钝痛肿麻,他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睫毛湿漉漉的。

刑厉坤看见他那副可怜样儿,忍不住搓火,“你跟谁别扭呢?”

宋谨不搭理他,抖着手掏钥匙,钥匙掉在地上,他连弯腰都弯不下去,费劲儿地伸长胳膊捞。

“倔驴。”刑厉坤把宋谨横抱起来,稳当当地往楼下走,宋谨怒了,“你把我放下!我乐意疼,我他妈就是要记住这个疼!我要让他一分不差地还回来!”

“可老子心疼!”刑厉坤吼了一声,楼上楼下的灯都被震亮了,宋谨愣了一下,呆兮兮地看着他。

“韩晟的事儿你别管,我收拾他。”刑厉坤幽幽地说,“哪个孙子让你难受,老子楔死他。”

最后那一句撂着狠,响当当地砸在地上带着回音,让宋谨又酸又疼,被人狠狠杵着了心窝子……他和韩晟好了三年,韩晟也没说过一句这样维护他的话,甚至是这么跟家里人介绍的:这是我床伴。

他还记得当时韩晟他爸妈看他的眼神,冷淡里掺着一点儿轻蔑,俨然把他当成了一个靠人养的小鸭子。

宋谨胸膛压抑着颤动,老老实实地被刑厉坤塞进车里。

那俩倒霉蛋儿一路打车到了医院,刚挂上号,就遇到了刑厉坤背着宋谨进来,吓得从厕所翻出去,滚了一身的泥,等出了医院门口,接起电话就发火,“你这也太不实诚了,那不光一个人,还带着个练家子,把我们兄弟都弄骨折了!”

对方压着嗓子,“那他呢?”

“挨了两下子,还没我俩严重。”倒霉蛋儿哼哼着,“你这个情况得加钱,还有医疗费、误工费,伤筋动骨一百天……耽误我们多少工夫。”

对方沉默了一下说:“加五万,钱我随后打过去。”

廖雅言阴着脸挂了电话,韩晟正好从浴室出来,随口问,“跟谁聊呢?”

“圈里的朋友。”廖雅言笑笑,捧着毛巾,乖巧地过去给韩晟擦头发,细白的小腿一路往上撩,勾在韩晟腰上挑逗着。

韩晟腿间的浴巾顶起来一块,把人往下按,“乖,给我舔舔。”

廖雅言的大眼睛里满是媚色,脱掉浴袍,跪坐在地毯上,用牙齿去解韩晟的浴巾。

韩晟被刺激的面皮一抽,脸上的伤口扎扎实实疼了一下。

他昨晚才去了脖子的牵引器,脸虽然消肿了,但暂时没法见人,一个人在酒店闷得难受,才喊了廖雅言过来陪自己,顺便说说T.D队长续约的事情。

廖雅言含吮韩晟的东西,撅起的臀瓣弧线圆润,丁字裤的细绳埋在深深的肉沟里。

韩晟抚摸着廖雅言的脸颊,叹了口气,“明天你拍完画报……顺便见个人。”

廖雅言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略微停顿之后,更加卖力地舔弄起来,粗长的肉茎抵到嗓子眼,他皱着眉头继续往下吞,一直呛出了眼泪。

“雅言……这位是我好不容易拉来的赞助,愿意帮你们队长加码留人,只要T.D完完整整,以后你会更红的。”

“我不在乎。”廖雅言喘了口气,“晟哥,我就想跟着你……你让我做的,我都会做,你只喜欢我一个人,好吗?”

韩晟沉默了一下,说:“去床上吧。”

廖雅言盯着他的背影,嘴里发苦……他找人教训宋谨,不光是为了报复韩晟的伤,也是想让宋谨误会,把这俩人之间的裂痕彻底掰大。

他觉得自己渐渐贪心,已经在这场地下暗色的爱情中,彻底低进了尘土里。

宋谨脚踝轻度骨裂,因为是下脚吃力的地方,医生坚持上石膏上护具,宋谨不乐意,说这种小伤静养几天就好,上石膏一上半个月,干啥都不方便,怎么看店啊。

最后刑厉坤拍板,听医生的,你不干?好嘛,直接按倒、强制执行。

宋谨被压着上半身,腿弯也被两个老虎钳子卡住,动都动不了,手掀在人家厚实的脊背上,就跟掀一堵墙似的,白费劲儿。

医生麻利地上石膏,宋谨还在垂死挣扎,刑厉坤先扛不住了,媳妇儿的小腰拧咕得他浑身蹿火,下面都快站起来了!

他低声训人,“老实点儿。”

宋谨还气哼哼的,刑厉坤斜着胯骨暗示性地一撞,他瞬间涨红了脸,“你要不要脸了?!”

刑厉坤低声笑,坦率的眼神带着高温,烫得宋谨都冒汗了。

折腾完一圈,宋谨坐起来晾石膏,刑厉坤用纸杯子端着温水,沾湿棉签给他清理鼻腔和嘴唇上的血迹。

那么结实威武的大高个,捏着个小棉棒如临大敌,把屋里的护士都萌乐了。

刑厉坤紧绷的唇线,坚毅的下巴,鼓起的喉结,肩膀的肌肉,全都印在宋谨眼里。

他突然有点儿紧张别扭,去挡刑厉坤的手,“我自己来……”

“别动,你又看不见,回头戳着自个儿。”刑厉坤下着命令,说的话却挺温柔。

宋谨脸上粘了不少血,看着吓人,其实是鼻腔被打破了,擦干净一看,就上嘴唇破了道小口子,连药都不用上。

等领了消炎镇痛的药,刑厉坤又背上背下的,把人舒服地送回家。

宋谨家门口蹭脚的小垫子底下,压了一个大信封。

“什么东西啊?”宋谨疑惑道。

“我看看,”刑厉坤弯腰捡起来,从里头倒出几张薄薄的纸,“邹成润律师事务所……”

宋谨的笑一僵,这不是天临御用的金牌律师所么?

他趴在刑厉坤背后,还没来得及看内容,那几张纸就被刑厉坤给揉了,顺着楼道窗户丢出去。

“……”宋谨手臂一勾,勒住刑厉坤的脖颈,龇着牙,“谁让你扔的,上面写什么了?”

刑厉坤撒谎不脸红,“广告,招呼你聘请私人律师。”

‘滚蛋,”宋谨怒了,“你丫懵傻子呢!”

“那你就当一回傻子成不成?甭看了,小芝麻事儿。”刑厉坤腾手打开门,宋谨倔着从他背上跳下来,“不说拉倒,我自己捡去。”

刑厉坤拉住他,沉默了几秒说:“这破小区连电梯都没配,你脚伤了不方便,我重新给你找个地儿住吧?”

宋谨脑子一转,马上就猜出来了,刚才那封律师函,是韩晟寄来要房子的。

原来让他从B市滚出去,是这么个意思。

这房子是他买的,当时房产证上写的是韩晟的名字,可韩晟出过一个子儿么?现在都分手了,先砸店,再打人,最后还腆着脸要房,真是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宋谨气得浑身哆嗦,当初他图什么?他到底图韩晟什么?!这一记记翻脸耳光打的,连他自己都臊得慌,就没见过这么臭不要脸的!他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过这么一个人!

宋谨五味杂陈,憋着一汪眼泪急促喘息,情绪到了极点,胸口涨疼涨疼的……妈了个逼的,韩晟这一刀捅得他大彻大悟,下决心这辈子再也不喜欢男人了!

俩男人之间爱得再腻乎,那也是没有法律庇护、没有道德束缚的,说断就断了,忒不靠谱!

这下好,他也甭出柜了,免得惹老人生气,干脆按他妈的意思找个姑娘成家,即使不爱,至少也能踏踏实实过一辈子,不会有这么窝囊的时候。

玩一次感情,他赔进去三年赔进去自己一颗心,挨着操还折了房子,再玩一次,他怕把整个人生都赔光了!

宋谨揉着眼珠子,嗓子里发出低沉的哽咽,眼底一片血红。

……他不是傻子,他能琢磨出那个味儿,刑厉坤来来去去搁他跟前晃悠,眼神露骨,行为暧昧。

一开始他烦分手的事儿顾不上,也的确私心留恋这份难得的安慰,可是现在他不敢了,怕了,男人这一口,今天下雨明天晴,他输不起,再不想沾了。

宋谨表情晦暗,又渐渐地恢复常态。

刑厉坤心疼了,恨不得把韩晟那个孙子暴打一百遍,打成一个烂透的大柿子。

“我知道,这糊涂官司我横竖打不赢,也没那个脸到法庭上掰扯以前的丢人事儿。”宋谨声音冷淡,“我自个儿会搬出去的……好人做到这份儿上差不多了,以后不劳您,慢走不送。”

刑厉坤看着宋谨把门拍上,半天没反应过来,这把邪火怎么就烧到自己身上来了?狗日的韩晟!

他心里都快怄死了,好不容易让宋谨放软了态度,又他妈一夜回到解放前。

刑厉坤没走,他担心媳妇儿再被人找麻烦,踢开楼道里那两根棍子,坐在了楼梯上,正对着宋谨家的那扇门,静静淹没在黑暗里。

宋谨在屋里瘸着脚翻箱倒柜地收拾东西,他心气儿硬,不想等着人家撵,干脆明天就走,赶一早的长途车,晌午就能到老家。

折腾到凌晨,他鬼使神差地凑到猫眼跟前往外瞅,心被狠狠蜇了一下。

漆黑浓稠的夜里幽幽燃着一颗火星儿,在刑厉坤粗粝的指间明明灭灭。

上一页 下一页

THE END
点赞0
说说 抢沙发

请登录后发表评论

    暂无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