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浴室动心
刑厉坤啃宋谨的脖颈,扒人领口,“宝,你身上真白……”
他侧头要吻宋谨,宋谨皱眉躲开,眼神透着犹豫。
刑厉坤不爽了,能摸大鸟不能打啵,这是啥道理?
宋谨的掌心全是汗,握着刑厉坤的大宝贝前后撸弄,几乎控制不住自个的手劲儿。
他嗓子发干、不停吞咽,呼吸和打枪频率一致,感受着对方筋络张扬的热情,怎么就能这么粗这么硬呢?
和撬杠似的……
刑厉坤使坏,故意去撞宋谨的裤裆,顶他硬起来的鸟,两个人交错骂娘,呼哧乱喘。
和不爱的人打炮,刑厉坤可以边抽烟边琢磨早餐吃啥,可宋谨光靠一只手就能让他疯狂,全身血脉突突犯劲儿,他想撕了宋谨的衣服,干他的手、干他的脚、干他不走心的笨嘴,干遍他身上每一处地方,让他求饶哭叫,彻底揭掉韩晟那块疤。
凭什么因为那个狗逼玩意儿,你不愿意给老子亲?!
刑厉坤猛地托高宋谨的臀,低吼,压住人快速凶狠地冲撞,隔着几层布料,用力干宋谨最柔嫩的腿心。
老旧的门板跟着节奏直哐啷,宋谨急了,“你、你他妈疯了!我妈会听见的!”
“那你亲我。”刑厉坤耍赖。
宋谨腰都软了,腿心发烫,鸟在裤子里蹦达,妈的这个熊人。
他认怂了,红着眼睛咬人,羞恼之余,心里却突然轻松。
有很多事,很多人,沦陷就是一瞬间的事儿。
刑厉坤激动地嘬宋谨的唇珠,舌头窜进去咂摸甜味,尝他滑腻的口腔黏膜。
他俩就像两块异级磁铁,忽然间挣开空气,啪嚓带响儿地碰上,一时火光四溅!
浴室里滚烫的欲火点过肌理,碾碎骨头,绷断筋肉,力度强悍地直击心脏!
宋谨甩脱了那层心茧,紧紧扣住刑厉坤的肩,主动回吻。
没法给他妈生大孙子了……他稀罕这个人!
两个人正吻得难解难分,浴室门突然被敲响,宋秀芝在外面喊:“你俩怎么都进去了?”
“呃!”宋谨哆嗦着射了,眼珠子僵住,脸白得吓人。
刑厉坤倒是气定神闲地回答:“阿姨,我俩擦背呢。”
宋秀芝笑着,俩孩子关系真好,“家里没暖,你们洗好了赶紧出来,别感冒了。”
“好嘞。”
宋秀芝走了,宋谨脑袋搭在刑厉坤肩上,有气无力的,“都赖你……”
“嗯,赖我。”刑厉坤拉住媳妇儿的手摩擦湿润的炮头,没一会儿也射出来,枪子儿全飙到宋谨腿上,宋谨怒道:“操,我裤子!”
刑厉坤舔他脖子根儿的汗,“反正里面也脏了。”
“那是内裤!”
“没事儿,老子给你洗。”
“滚蛋你!”宋谨把他连人带衣服踹出去。
刑厉坤穿戴整齐,趴在二楼栏杆上抽烟,晚风吹散一腔躁火,心情倍儿好。
宋谨回应他了,他在黎明前磨了这么久,总算看到曙光了。
手机突然呜呜震起来,刑厉坤捞起来一看,直接把烟掐了,“你丫还没被人操死呢?”
夏俊在那边狂笑,啪一声被人揍了屁股,哼唧着说:“坤儿你快来,再不来我真得被操死了,老子玩牌输了,他们不要钱,憋着要操人。”
刑厉坤头疼,“夏俊,你他妈真有病。”
“快着点儿,在‘红风’。”
“妈的老子在C镇!”
“等你俩小时。”那边挂了电话。
刑厉坤:“……”
挂了电话,刑厉坤烦躁地捞发茬,这个不省心的玩意儿又作什么妖呢!
他瞅一眼浴室门,咬牙切齿地想抽夏俊,老子好不容易让媳妇儿见软,马上要入洞房了,还是丈母娘亲自批的绿头牌,容易么?
全他妈让你给毁了!
“操。”刑厉坤骂归骂,穿开裆裤一块儿长大的哥们还得管,于是硬着头皮跟他老舅联络。
蔺严那边刚吹了熄灯号躺下,咬着烟蒂冷笑,“你小子还敢给我打电话?”
“老舅,我跟您借样东西。您今儿帮这个忙,改天我一定负荆请罪,上门给您练一顿成么?”
蔺严哼了一声,“说。”
“我想借直升机。”
“放屁!”蔺严直接炸了,“你小子以为军队是你老舅开的?咋不说给你弄个火箭玩儿!”
“……只要能坐人,您给火箭也成啊。”
刑厉坤笑嘻嘻的,他皮厚被吼惯了,压根不怕蔺少将,小时候在军队里,蔺严训手下的兵能训到人家吓尿裤子,结果大首长一转身就被小外甥猴脖子上,嗤嗤嗤给尿了一身,底下人全看见了,过瘾啊,憋笑憋得脸都紫了,愣是不敢乐出声。
蔺严没结婚,手底下就两个亲外甥,刑则启早熟冷淡,跟大人不爱亲近,性子随他爸刑远平,刑厉坤却随他那个早死的妈,个子粗壮,性格豪爽,是蔺家的苗儿,只可惜这孩子太野,栓不到部队的桩子上。
刑则启好歹有亲妈亲爹带大,刑厉坤就可怜了,没妈,又赶上刑远平事业中兴顾不上小孩儿,所以蔺严这个舅舅偏疼小的,也不是没道理。
甥舅两个扯了几句,蔺严到底还是松口了,直升机,借,老子找兵给你开过去,不过你得把我小外甥媳妇儿带过来,给老子拜年,喊一声老舅。
刑厉坤犯难:“……”
蔺严笑话他说:“瞧你这点儿出戏,你要是带不来我侄媳妇儿,以后甭来见我了,再来,我就给你上镣子,不愿意下营地操练,你就老实给我当个哨兵吧。”
“记着,我得比你爸先见人。”
应付完老舅,刑厉坤敲了两下浴室门,宋谨衣衫整齐坐在里面,受惊似的咧吧一下,抱着一颗揉乱的鸟窝头,不愿意出来见人,亲完了浪完了才害臊,高领衫底下满是小草莓。
他还是那个上床必须传教士,润滑剂必须无刺激,做爱必须带套,接吻必须刷牙的宋谨么?
怎么被人家撩拨一下就激动成那样儿了?太不矜持了!
他和韩晟也是从牵牵小手、亲亲小嘴的纯洁状态晃了大半年才入正题,怎么到了刑厉坤这儿,速度就他妈成倍地翻滚?!
刑厉坤在外面说:“宝,不许见那个丑了吧唧的胖葫芦,知道不?”
宋谨偷偷翻白眼,你丫才胖葫芦呢,下面那么大。
“要是敢胡来,老子收拾你。”
宋谨等了一会儿,没声没响的,他心虚坐不住了,偷摸开了条门缝,居然没人。
“哎?”宋谨蹦到门外头,“你别想吓唬我——”
真没人了。
宋秀芝在底下喊他,“儿子,洗好了下来吧,帮我把鱼挂上。”
宋谨心里一咯噔,有刑厉坤在还用得着他?
“刑厉坤呢?”
“走了啊,他没跟你打招呼?”宋秀芝说,“大坤有事要赶回去,车也没拿,说家里有人接他……钥匙给你搁着呢,让你帮我拉菜用,这孩子,那是什么车,哪儿能当小三轮用?”
宋谨下了楼往大门外头走,刑厉坤的车就停在路边,他一脚闷轮胎上,“就拉菜,熊人……”
啥意思?占完便宜给糖吃哄小孩儿呢,老子连你一块儿嚼!咱俩走着瞧!
他兜里一震,手机来短讯了:宝,不敢见你,见你就舍不得走了。
宋谨噼里啪啦按:滚蛋!
那边立刻回:俩蛋都咕噜过一次了,存着下次再滚。
宋谨差点儿把手机掰折了,对着屏幕愣半天,啥对词儿都没有,总不能再发一次滚蛋吧?
那边又来了信息:我哥们出事儿了,不然舍不得走呢。宝,老子想你,你太带劲儿了。
宋谨不自在地咳一声,脸红了,宋秀芝催他说:“小谨,车放那儿没事,你赶紧回来帮妈把鱼挂上,这鱼太沉了,这几天风大天气干,早晾了年底能给大坤捎两条。”
“哦,就来!”宋谨把手机一揣,都握烫了,隔着裤子烧他大腿,就跟那熊人的大手似的。
刑厉坤从宋谨家出来,按蔺严给的坐标,朝着镇子北边的一处荒地狂奔。
小镇安静的夜色里晃下一簇射灯,直升机轰隆隆掀飞土层,刑厉坤在底下大吼:“别落地,直接甩梯子!甩梯子下来!”
驾驶员是名新升的下士,二十出头,愣不叽叽地就把软梯给放了,离地面竟然还有三米多。
刑厉坤气得直骂娘,把皮鞋给蹬了,赤脚一纵,手腕勾上软梯,靠着臂力一点一点往上撑。
等他爬上来,那小士官朝他憨憨一笑,啪得一勾驾驶杆,直升机急速斜向上升,刑厉坤这边还没坐稳呢,一个大跟头反栽过去,几乎崴断脖子。
“……”刑厉坤跨回来绑住安全带,抹了把脸,你他妈一定是蔺严派来整我的。
小士官说:“哥恁放心,首长跟俺交代嘞,保证让恁按时回去!”
刑厉坤没理他,叼了根烟要点,对方嗷嗷叫:“哎哥,不行,俺这儿不能抽烟!”
“屁事儿真多。”刑厉坤把打火机收了,光脚丫子搭在驾驶台侧面的金属板上,直升机的螺旋桨劈开浓重夜空,光线描摹他侧脸的线条,眉骨凸出,鼻梁高挺,透出坚硬锋利的匪味儿。
“哥,恁知道俺们首长喜欢吃啥馅儿的饺子不?俺们年三十包饺子呢,营长说啦,哪个班的饺子首长吃得多,就给哪个班加一份羊肉汤!”
刑厉坤哼哼,“我老舅嘛……最爱吃小茴香的。”
小茴香饺子,甭说吃了,蔺严一闻就得吐。
直升机比跑车快了三倍不止,刑厉坤在一家国贸百货的楼顶着陆,眯眼盯着对面的‘红风’。
大楼经理闻讯而来,刑厉坤问他:“几点下班啊你们?”
“???”
“我买双鞋。”
他跟在经理后头逛商场,丝毫不管‘红风’里那位的处境,反正没到时间呢。
刑厉坤去专柜试鞋,抽空拨了个电话,“喂,小王八蛋。”
夏擎那边很静,正在图书馆上自习,他拿着手机一直到走廊,“刑哥。”
“老子和你小叔一辈儿。”刑厉坤把经理拿过来的钉扣皮鞋毙掉,“这什么玩意儿花里胡哨的,找双简单的,要系带儿的,跑路方便。”
夏擎匀了口气说:“刑叔……什么事儿?”
这人还记恨几个月前刑厉坤揍他那拳,一拳扛在胃上,他当场就吐了,十多天吃不下饭。
刑厉坤和夏俊年纪相同,父辈儿世交,打小是在一个摇篮里互相捏着蛋长大的,刑厉坤一岁时没了妈,夏俊妈妈心疼小孩儿,把孩子接过去帮着养了小半年,母乳不够就先紧着小刑厉坤,给小夏俊饿得直嚎,吐奶、摔奶瓶儿,这个不好喝!夏爷爷要喝妈妈牌的!
等俩孩子再大一点,互相窜着门干坏事,撕刑则启的书,扔刑远平的文件,拆夏俊妈妈的珍珠项链,倒夏俊爸爸的法国香水,每次挨揍的都是个高人壮的刑厉坤,夏俊秀气白净,抿着小嘴唇憋一泡眼泪,就没人舍得撂一句重话。
要夏俊说,夏爷爷长得这么弱不经风,都是你小时候抢了我的营养,你挨揍那是应该的!
夏俊和夏擎年纪差了六岁,辈份差了一辈儿,俩人怎么搅合到一块儿的刑厉坤也不知道,夏擎从夏俊那儿反反复复地拿钱、争吵、和好,互相折磨,偏偏又扯不开。
大约从那时候起,夏俊就像变了一个人,洁癖没了,和谁都能上床打炮,以前对人三分假七分真,现在,就连刑厉坤都觉得摸不透他。
夏擎,是活活把他小叔给弄疯魔了,弄毁了。
所以刑厉坤偏着哥们儿,就特不待见夏擎,这臭小子哪一点配得上夏俊?
刑厉坤慢悠悠说:“你小叔让人扣红风了,他玩牌输了,再有半小时,就给一屋子男人挨着操。”
夏擎沉默了一阵,淡淡地说:“他不就喜欢这样么。”
“你知道红风里头都是些什么人吧?”刑厉坤冷笑,“全他妈是B市有头有脸的公子哥儿,夏俊要真给他们玩儿了,以后酒会宴会见谁都是老姘头,多带劲儿啊。”
“你别逼我!”夏擎发火。
“我就是告诉你一声,爱咋咋地。”刑厉坤挂了电话,瞅着屏幕背景上宋谨和自己在便利店的合照,嘴角挂上了笑,还是他家宝最好,不闹妖不别扭的,招人稀罕。
宋谨在家里床上烙饼子,最后还是没管住自个儿的指头,发了一条短讯:注意安全。
刑厉坤颠来倒去看了十几遍,恨不得把四个字揉碎了吞掉,这明明是他媳妇儿满当当的爱!
睡觉还惦记老子……真是个小浪货!
刑厉坤买完鞋,另给丈母娘包了一双鹿皮手套,那蔬菜店里忒冷了。
离约定时间还差几分钟,对面出现一抹高瘦人影,愣生生地要闯‘红风’会所,被门口两个保安拦住,正在据理力争。
“我、我找个人,不闹事儿,马上就出来!”
“会员卡有么?”一个保安阴阳怪气地笑,“这地方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另一个也跟着挤兑他,“瞧您长得挺俊,别是哪位公子的傍家儿?我们也不为难您,您找他给我们说一声就成。”
这些人在B市最顶级的会所上班,见惯了官军富二代,压根不把一般人放眼里。
夏家真正粗壮的一支是夏俊他们家,夏擎家那点儿身价,远不够进‘红风’的资格。
刑厉坤走过去,没掏会员卡,就凭一张脸——蔺少将的外甥、海程的二公子,溜上界的眼睛谁不认识?
他嘴角叼着烟,胳肢窝底下夹一双鹿皮手套,擦着夏擎进了玻璃门。
“刑叔!刑叔!”
这人使坏当没听见,临了才转头,“哎哟,大侄子你也在?刚才没瞅见啊。”
夏擎:“……”
我他妈嗓子都快喊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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