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 NO22
在打完球后的几天,天气非常漂亮,如同我和老板的心情。
话说老板的体育精神,实在是个劣问题。他跟乌龟一样,动是能动,就是不会跑。再者,他球技术也不行,毫无招架之力。玩了不是很长时间,他就呼天喊地,道称即将流汗而死,死相何其丑陋。
其实,事后跟老板相爱的日子,我老喊他一起参加运动,他丝毫不感冒。除了去健身房跑步换衣服能看帅哥外,其余运动他均不抱有兴趣。我有时会为此很生气,也很担心他身体状况,就骂他:“你这头猪,除了床上运动,其他运动一律不参加,你就等着发胖而死吧。中国里还没发现有人因为肥胖而死,估计你要开先河。”
这家伙听完毫不在意,还会操大喇叭反驳道:饱死好过饿死,床上死还过马路上被撞死。被你操死好过运动过量心脏病而死。
最近心情好,缘于一切皆顺利。工作顺心,老板又赚到钱,我姐姐又生了个儿子,好事接连来。
因为公司最近确实挺景气的,接到生意,员工又忙碌地干实活。所以,老板请全体员工到大酒店吃饭。一路来,我的老板做生意比较人性化,就是重感情。人没那么世故,也不怕受骗。所以生意上,人家很多时候就出于他这种品性,选择跟他合作,而并不因为他的行业水准比别人高。
吃饭唱K直落。公司的同事们纷纷如鱼争食,既热闹又疯狂。其实,他们个性均比较外向和开放,如果不是他们业务水准和敬业精神不足,我在日后也不至于赶他们出公司。但广告行业就这样,办小公司接小业务,靠一批三流人才确实足够。但要做大事,搞大它,就需要专业人做专业事。
饭局气氛比较和谐,本来公司员工就都不怕老板,惟独比较畏惧我。我那天也机警地放开点,有说有笑,毕竟来此以放松为目的。饭局一直坐在老板旁边,当然也名正言顺。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老板开始喜欢上给我夹菜。平时几乎每天都要跟他在一起吃一次饭,不管上正班还是周末,他渐渐地习惯给我夹第一口菜,而我渐渐习惯他的服务。
一碟油亮的白切鸡刚被端上,老板就马上给我夹了块鸡腿。这种公众化的偏心,杀时间让下属们个个欲言又止。
平时老板只跟我去应酬,其余的同事一律均不带出门,连助理也没携带过,已经显示他对他们的轻视,对我的过度信任。如今他又要加了一条罪行,连吃饭都携带私心,他对偏心几乎引起群众愤怒。察觉到他做法确实不好,我于是在老板耳朵里私语几句,告诉他应该给每个下属夹些菜,以示感谢他们最近的辛苦工作。果真,这一举触让同事很感动,气氛急速欢快起来。
饭后去KTV。一到场,电视和音响设备立即被打开,下属有几个爱好者展开争夺麦克风起来,一路横唱,能唱则唱,能喊则喊,喊不出就念。作为他们上司,我这个热爱唱歌的人,怎么好意思去点歌K。所以一直跟老板斋坐,然后斋听,最后斋喝。
半途,同事陆续叫我和老板唱歌,我怂恿老板亮一首,他打死也不愿意,哪怕麦克风到了嘴边也迈不开喉咙。我也假装不会唱歌,一一拒绝。其实,我估计我比他们任何一个都唱得好。(晕,是不是很自以为是)
啤酒消化得很快,我十来分钟就要上一躺洗手间。直到有次,我刚退门出来,这群人居然拍起手掌来,一直发话要我怎么也得唱一首。这时歌已经点好,是王菲的《矜持》。我立即猜到是老板搞的鬼,只有他才知道我喜欢王菲音乐,还特别喜欢哼这首歌。为了满足自己小小的报复心理,我答应可以接受,但一定要老板跟我一起合唱。
老板奇迹般地接受。虽然他嗓音和音准差些,但歌在乎的是境界。当我们合唱到“我是爱你的,我爱你到底”,我已经忘情到将老板当成我的旧女朋友。老板用心用情得哼这几句时,面对我,眼睛放出光芒,那副我迷恋的神态,让我杀那间觉得他在心目中的位置是多么重要,比家人还重要。对,这就是爱人的感觉。
他就是我爱人?我人生第一次质疑到这个问题,老板为什么不能成我的爱人呢。
那也是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可能对老板的依恋,不是父子情那么简单,而是一种情欲之爱,雷同于我和女人那种爱恋。
但是,事后,作为一个同女人发生过性关系的人,还有着传统思想的人,我又会一轮接一轮地否认自己是个GAY。
所以,从那天起,面对着老板,我多了这么一层矛盾思想。既想把他当做爱人,又极其排斥自己爱上一个男人。
那天之后的第三天,老板广州出差,他要过两天后才回来。
早上我接到WW房地产公司那边的电话,说公司上层有些想法,希望我这套策划结合实际,采纳一些他们的意见。这是大事,做策划根本不能随心所欲,创新、核实加符合董事会老总们的胃口才是一个好方案的体现。
接到电话,我不能不紧张。
从签了合同后,我的崔老板几乎跟WW公司没再正面接触过。他把所有事全权交给我负责。其一,出于他在这方面并不擅长,技术上给不了我支持,就全权给我去做,他只做进度监控。其二,我觉得是他有些自卑心里,以及对WW有成见。除了他老乡陈总没被他批过外,其余的人被他呼出来总是一嘴脏话,尤其是谢总。老板一提谢总,就像女人到了更年期,火气甚大,还不时地狂言藐视人家,毫不看出这样的人竟然是人家合作伙伴。
所以,我一直认为,如果不是对方对我的信任,我想这项目根本没戏,这么大的项目一个当权者既然居然退到幕后去,象样吗?
到WW后,跟他们中高层的人交流一翻,了解大概意向。幸好,其实这些意见早在我控制之内,只是使用上,我有些偏向,以至最后按自己的感觉走而已。互相讨论一翻,结果还彼此能接受的,无非是有些小改动,并不影响大方向的走向。经过我一翻的解释,本来已经没多大疑义了。然而,他们其中一个负责人突然告诉我,谢总要我到他办公室去,去给他解释下策划书的思路,尤其是销售那块的想法。
我觉得很意外。但没来得及想太多了,只好见机行事。毕竟这次,我需要跟谢总谈正经事。
我敲门,进去。他人在笔画着什么,神情淡定。谢总严肃起来,或者说凶起来,还是比较吓人。可能他贵重的身份和常常严肃表情,让我对他一直都那么敬畏。他的助理,给我们泡一壶山茶,我静坐,等谢总结束他的手头工作。
他很快来到我身边坐下。助理这时关了门出去了。
我们的初始是聊工作,我讲述间发现他的脸慢慢放松。我知道,他对我的工作和想法还是比较认可。渐渐地,他开始对我笑了,而我继续比画着手势在讲述着,受了他的支持的影响。
但没多久,我发现他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突然问我头发有没染过,为什么颜色有些黄。又时不时地突然冒出些烦琐的问题,比如问我有没用香水,西装什么牌子,身高多少这样的问题。(估计就差问我做爱有没带安全套)
如我所害怕的情况果真发生了。他那个万恶之手又搭在我肩膀,然后放肆地开始在我背后乱摸。
“你的身体真结实,皮肤又好,肤色很耐看,摸起来真舒服。”他打量着我,轻声地说。
我想反驳说些什么。但突然思想堵塞起来,一语未发。
“你继续说吧,我在听呢。”此时,谢总似乎在享受他的听觉,还享受他的触觉。
“谢总,讲得差不多了,我估计你也明白了。今天就到此好吗?我好有些事想出去处理。”我紧张加害怕,因为那个肥腻的手已经落到我屁股的位置了。(虽然我那个位置确实很翘很漂亮,但也不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挑逗我吧!)
“还没完全明白。这样吧,小霖你跟我一起吃个中午饭,给我再分析清楚点。我总觉得你的说话很有魅力,很像我的小学老师。”
我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判断到要是跟他单独吃饭,那会是一场灾难。
“就我们两个人,其他人一起吃吗?”我居然像个孩子地问话。
“是呀。我听明白就可以。其他人服从我的意见。”他一副官威。
“叫我老总一起吃好吗?”其实老板不在公司,但我实在不愿意接受他的饭局。言外之意也想了解他对我老板的态度。
“你怎么老想着你老板。你们天天见还不厌烦。吃个饭还要非在一起不可,又不是蜜糖造的。真服了你们。不行,我就只想听你的,不许叫你老总。再说,我现在不是你老总吗。你要知道你现在是帮我做事。”有架子,有气势,有理论。我又无话可说。
燃眉之急,我的手机神奇地响了。是我姐姐给我的电话。
“哈!我妈住院啦?你在哪里?她在哪家医院,现在情况怎么样?”我急中生智,虽然很不孝,居然拿自己母亲健康开玩笑。但情急之际,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跟我姐是用本地方言对话的,估计谢总懂些又不完全听懂。而我姐姐那边本来问我周末回不回家的,却我一翻莫名其妙的话而一头雾水。
“谢总,真不好意思。我家人出了事了,我现在要赶过去看他们。下次再跟你吃饭好吗?”这时,我已经站起来,准备逃离。
“哈!出了这样的事。”他表情很大的变化。
我假装很着急,很不安,往门的方向走过去。既然是骗局,少说话为秒。
当我不顾一切地离开,我听到谢总说,
“你等下,你妈情况怎么样啦。我开车送你过去好不好。”
我假装没听见,迅速下楼,接着赶紧接了辆出租车逃离,如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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