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传NO39
桑拿完,出来,才晚上十点多,距离睡觉还漫长。我真不想这么快就离开他,但又不知道去哪里消遣好。过年了,很多场所不一定营业中。
只能等待老板的意见。
这时,他建议我们去打桌球。他也不愿意这么早回去。
桌球我们之前也玩过的。显然,这建议我很乐意接受。
我们的球艺相当凑合,斯诺克一局需要近一个小时才能完成。越打越没劲,可大家都在耗时间,不想回家。
时间不饶人,玩到十二点左右,他开车送我回家。
车缓慢地开到了我家门口。对于他,我还是依依不舍。
“还上我家去坐下不。”今天,我们无疑都挺开心的。
“小霖。”
“恩。”老板说了这话,好久都没下问。
“不如我今晚在你家过夜。我不太想回家,家里没人。”
“好,就怕你不住。我想我上个月的房租很快就有着落了。”
“没问题。水电费也有人包了。”
“煤气呢?”我讪笑道。
“明年这个时候。将有人送过来了。”他很严肃,很认真。
“哎!东风有了,只差一场高潮。”
“那我帮不了你。天不下雨,红花湖涨高不了。”
回到家,他率先霸占了我的电脑,玩斗地主去。
我只好看电视。周不时听到他骂人,或者欢呼。出于他这般神经质,我不得不去陪看,看他疯到什么级别了。
后来,我又洗澡了,因为一只拖鞋飞过来,打得我满嘴是泥,满头发是蟑螂。六个小时内洗了三次澡,真服了自己。
打桌球粉尘多,我也建议他去洗。开始他死活不肯。后来见我躲在被子里看电视,享受不能承受之温暖。他一下子感应冷空气扑过来,立即想过来钻进被窝里。
结果,被我如来神掌一掌钉到墙上。
最后,他只能乖乖洗去。
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光猪猪。
雪白的皮肤,那个可爱的小JJ,并不茂盛的毛丛,两个大大的,还有那个凸得挺有气魄的小肚子。
“山顶洞人到我家里来。”
“什么?”他没听清,或许。
“没什么。我说你很性感,很像山顶洞人。”
“你的睡衣在哪?”原来他没带衣服进去更换。
我下床,给他找。其实他对我住处挺熟悉的,自己也在衣柜旁边。却非要我去给他找,不知道有什么用意。
拿衣服给他的时候,他冷得只发抖。而我眼睛极速地在他身上翻阅。
“你很冷。”
“废话,快点,把睡衣拿过来。”看着这么香甜的身体,我真舍不得让他穿上,反正着冷又不是我。
他一把抢过去,转过身,露着一个像汤圆放大而来的屁股。
开始,睡的时候,他还是主动过来搂着我。这也不过几十秒。
果然幸福是短暂的,高潮也是短暂的,平凡才是漫长的。
“你的身体真暖,真怀疑是不是用什么材料做的。”确实,他的身体很冰,冰得我难受。然而,我又希望他抱着我,哪怕他是一条大雪糕。
“好了,我身体暖了。谢谢合作,晚安。”说完他转过头,挪到一边睡去了。言下之意,他利用我了。
故事告诉我们,被人利用也是幸福的。
坐车劳顿,加上没午休,我很快睡着了。
迷糊中,中断跟梦中人交涉,我被被弄醒了。感受到老板死死地搂着我,像在啃我的骨头。而我还发现,他整个人的身体在抖动。
这刻,告诉自己还是很甜蜜的。老板搂得真紧。我心里美滋滋的。
以为自己会带着甜蜜继续睡下去。但老板身体还在抖动,持续抖动,让我渐渐醒觉。这动作实在奇怪。这不是一个一个正常睡眠中的人的动作吧。我想到。
再感受到老板的头完全埋在我胸膛,被被子盖住。
渐渐地,我听到声音,很短暂的声响。
我动也不动,完全醒来。我想知道是怎么样一回事。
终于,我听清了声音,那是低泣的声音。
莫非他哭了。我疑惑。
我用手慢慢撩开被端,透过被子,我听明白,确实是老板压低着嗓音,在哭起来。
我先是惊讶。他怎么会哭了,他居然会哭了。今晚的他不是好好的吗?
接着我是乱的。真不明白他为什么选择哭,选择这个时候,这个地点,这个人物身上。
然后我是同情。再地去想他的家庭,想到他有家不回,有苦不吐。渐渐去想他,老板也有无助和绝望的一面。我觉得他其实也有很可怜。他说过,他自己活着不知道为什么。
最后我是惘然的。这样让他哭也不是办法。但开解他,又显得词贫,可能开解让他更难受。老板他就是不肯让我知道,才选择这样哭泣。我很为难,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只能等待。等待。
也不知道耗了多长时间。他哭够了。他哭累了。头终于肯伸出来了。
我赶紧假装继续睡着的样子。
只感觉他可能看着我,因为我听见他的呼吸声,嗅到他身上的味道。
他肯定贴近着我脸看。但我还假装着熟睡中。
突然,他用自己脸摩擦我的脸,很轻,很慢,很小心。
最后,他,一句话都没有,抽回他身体。
渐渐地,那呼吸声离我远去,还有那股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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