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传NO41
车继续缓缓在马上行使,路过男人和女人。或者有人妖,但我怎么知道。我知道的是老板还开着车,而车上有我。
“你以前问过我。相信不相信身边的人会喜欢同性。还记得不?”他突然问。
“记得。怎么了。”
“我认识一个朋友。我们关系挺好的。过年前,有一天,他告诉我,他失恋了。那天我安慰他,告诉他,女人没了可以再找过一个,这世上没有绝对的爱,任何爱都会失去保鲜。只要有实力,就会有很多女人,不怕没爱情。而他告诉我,那个人不是女人,是个男人。我当时楞了。接着他说,他们相爱了八年,最后对方在毫无征兆下告诉他要选择结婚。就这样,他们结束了八年的关系。”
“居然有这样的事。”老板停了,而我听得正感兴趣。
“我朋友,他很成功。他是搞工程的,我们曾经合作过。所以,我对他很了解。那么坚强,那么自信的人,居然哭哭啼啼,整整哭了两天。直到眼睛看不到东西了。”
“看不到东西?”
“恩。哭到眼膜脱落了。”
“真够伤心的,可以伤心成这样。”
“哎!我这些天才明白男人之间原来可以有这么深刻的感情。感情不分年龄,也不分性别。你知道最近他们怎么样了?”
“不知道?”
“他男朋友没结婚。回来照顾他了。又住在一起了。”
我明白老板的用意。他想告诉我一个事实,要相信男人跟男人之间的感情。但是不是暗示什么,这让我留下不少猜测空间。
“这是少数。也许他们早点认识女孩子,结果也一样幸福。”我刻意这么说。
“小霖,有的人天生就是那样。有的人染色体错乱,有的父母从小把他当女孩子养搞乱了他的性别。他们注定一生都无法喜欢上异性。改变不了。”
“那还是少数。人都生活在大众里,还是正常点好。”我诡辩道,私下在偷看他的反应。
“那是。如果可以……还是算了,不说了。”
我看出他的不耐烦。我不接受这种现实,以致他觉得无趣。
关掉灯。好几分钟已经过去。
“在想什么?”
躺在床上,可能我转来转去,致使老板也睡不着。
老板怒火上头,一下子将我身体压着,非常彻底地搂着我,问道。
“在想你刚才开车时候说的故事。”我回答。
“你又不是GAY,对男人又没兴趣,想那么多干吗?”
“难道你是?难道你对男人有兴趣。”我反问。
“有。”他说得很轻。但我听见了。
这回答让我更不想睡了。我马上反过身来,将身体压在老板上面。脸靠近他的脸,持一副强他的姿势,问:
“你真的对男人感兴趣?”
“废话,任何人对男人都会感兴趣。但不是性趣。”
我手伸到老板的裤裆。他那家伙硬了。
“硬了。你这是兴趣还是性趣。”我按住他双手,逼他回答。
“兴(性)趣。”其实这两个字的发音是一样。所以我也不知道他说哪个。不像我,我用广东话口音说起来,还是有些区分的。
“操B那个性,是不是?”我追问。
“不是,看操B那个感兴趣。”老板马上回答,声音比我还响亮。
说完,老板哈哈大笑,得意忘形。
我出于报复他,掐他脖子,不给他呼吸。虽然心疼,但更是贪玩。
“有人想夺权,有人想杀人越货,有人想霸占我公司。一个狼子野心。”老板断断续续喊道。
“你喊吧。喊破喉咙都没人管你,蚊子都不会理你。”
终于,我掐得太累了。我送开他。他咳嗽起来。那表情不是痛苦,而是享受。
“你知道男人跟男人是怎么做爱的吗?”他完完有咳嗽几声。
“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其实,我早就知道。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男人跟男人是怎么接吻的。”老板也伪装。
“晕。真恶心。”
“你觉得恶心。男人跟男人接吻恶心?”老板问得急切。
“肯定啦。”
“那你怎么吻我。还记得那次不?”我脑子回想过年前想,强行吻他的情形。
老板问得我无话可说。我们这一天既是探索,又是挑逗。既是想挑明,又是在刻意避讳。也许大家都知道有条底线在。
“不如我们来一次。”老板看着我,很认真,很认真。
“好呀。”我看着他的唇,看着这张完美的脸,我早已经想吻你千万遍了。
我没说话。行动上,我的脸渐渐靠近他的,嘴逐渐逼近他的。我们的眼睛都睁开着,死活地相看,闪都不闪。老板的表情像是挑逗,又像是在迎合我。
当时我们身体的距离,是0厘米,而我们唇跟唇之间的距离,则只有0.1厘米。就那么0.1厘米,将我们那场早早属于我们的性爱,推后了四个月,将我们的高潮推后了四个月。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我已经很努力将你想成女人。但不能。所以,我吻不下去。”我们唇间的距离,在半秒时间,从0.1厘米拉到1.0米。
那晚,我们的身和心,在无限地靠近,又在无限地飘远。
“好在你没吻?否则我又要去刷牙洗脸了。”缓过来后,老板这么说。
“为什么?”
“你的烟味太难闻了。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所以我用事实告诉你,男人跟男人,不适合接吻。特别像我有口臭的人,容易昏迷人。”
“说得太对了。所以,请你转过身去,躺下。不要让我看到你,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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