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田山下(史上最感人军中爱情故事连载之第一章第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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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沙的天气似乎只有夏天和冬天,四季不分明,春天和秋天根本就无感。原本还是火炉蒸笼里一样的天气,国庆长假一过,随着几阵狂风吹过,冷空气似乎一下子就来到,天气立刻就冷起来。
所以,每年穿夏常服(正装外套,里面打领带)的时间特别短,不到一个月。那时的军装和现在的不一样。现在的是07式的,一年四季的衣服,不管是长袖短袖还是常服,都特漂亮,穿上显身材。那时夏天很热又很漫长,所以总是穿短袖。等到国庆一过,天气转凉,换上长袖,不到两个星期,更冷了,终于换上了李超最爱的夏常服。夏常服最帅,笔挺,收腰,西装款的,(现在的学员穿的是松枝绿)。可惜好景不长,穿不到一个月,天气就特冷了,就要换冬常服了。
那时的冬常服,穿过的都知道,那叫一个……丑…….啊!布料是那种硬硬的迪卡,关键是裁剪特别不合身,非常非常大!尤其是裤子,像李超这种宽肩细腰的,裤腰大得可以再装一个人进去!还有就是风纪扣特别不好整,要么系不上,要么系上了解不开……反正李超不喜欢穿冬常服,穿上冬常服,整个人似乎都不帅了。队里很多女生都把自己的冬常服悄悄拿去改了,改得合体一些。
转眼中秋就到了,很多学员队都组织了中秋晚会。晚会表演了些什么节目,李超有点心不在焉的,因为他的心思,似乎都在师兄身上。
中午李超给师兄发了短信:“中秋快乐!”
但师兄一直没有回复,李超有点闷闷不乐的。
师兄的宿舍楼就在李超那一幢的隔壁,也是四楼。他们住的宿舍楼是四合院天井状的,两侧有开放的过道相连。在过道那里,可以看见师兄宿舍的窗户,李超常常在晚上去过道那里看师兄的宿舍,影影绰绰可以看到里面的人,但具体是谁就分辨不清楚了。
李超队里的晚会在俱乐部搞,闹腾得很,还没结束,李超就悄悄溜了出来。他又来到过道,遥看着是师兄的宿舍。
师兄在干啥呢,今天都忙啥呢,怎么不给我回短信呢……
离点名还有两小时,他决定去找师兄。
到了师兄宿舍门口,门虚掩着。师兄正在里面和他的舍友喝酒聊天呢!学员队规定平时是不准在宿舍喝酒的,今天中秋,加餐,管得就不那么严格了。
李超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师兄一瞟眼看到了他。
“超!进来进来!来,一起喝!”师兄招呼着他。
李超只好走了进去。
这才看清楚,地上已经放了一大堆空啤酒瓶,至少有两件,师兄和他的舍友脸上都已经绯红,看来喝了不少。他们都脱了外套,里面的衬衣扣子也解开了好几个,领带也耷拉着,师兄那鼓鼓的胸肌半遮半掩地露了出来,性感得要命!李超不由得看呆了。
“嘿!发什么呆呢!我给介绍一下,这是我师弟李超,我们一个高中的。”师兄拍了一下李超的头,打醒了他,把他介绍给了他的舍友。又把他几个舍友介绍给了他,可是他们的名字,李超一个也没记住,只是不停地叫着班长好,班长好。因为他的注意力,全都在师兄身上。
还没等李超缓过神来,一个班长已开了一瓶啤酒,递给他:“来,兄弟,喝着!”
加上李超一共五个人,中间用小凳子拼成了一个小桌子,小桌上垫了几张《GFKD报》,报纸上铺着一堆下酒的,花生米,豆腐干,鸡爪……
“来,李超,敬一下我的同学。从他开始!”师兄命令道。
师兄俨然把李超当成了自己人,也把自己当成了酒桌上的武器,这个时候来得正好,像炮弹一样向他的舍友们发射出去。
不一会儿,李超已把他的几个舍友都敬了两轮。这下,他的舍友们也开始劝酒了,让李超敬师兄。
原则上,自己人是不“打”自己人的,但,今晚,李超有点想法。师兄他们已经半醉了,何不借这个机会,让师兄醉上一回呢?醉了也许还有点小机可乘呢!
所以,李超就借着他舍友们的话,开始敬师兄酒。
“师兄,这是我们第一次喝酒!怎么我也得敬你一个!来!”
“师兄,中秋快乐!来!喝一个!”
“师兄,咱们是校友,高中在一个学校,那时不认识你,现在上一个大学,还在一个校区,不容易啊!这也是缘分,来,敬你!”
师兄酒量了得,李超来之前他们已经喝了不少,李超来了之后半小时光景又是十多瓶喝完,但他们除了脸更红之外,似乎没啥事。师兄也是豪爽之人,喝开了也没管自己人不自己人,李超举杯敬他他都喝。
李超松了松裤腰带,继续发挥着。
“师兄,我们校庆站军姿,是你训的我们。你是我的班长,我是你的兵,这杯我敬班长!”
“师兄,和你踢了几次球,你球技真棒!跟你在一起,学到不少东西,谢谢师兄,敬你!”
……
陆陆续续有人去厕所。师兄终于也要去厕所了。李超说,我也想去。
李超扶着师兄朝着他们学员队的卫生间走去。
“不用扶,我清醒着呢,没事!”师兄说道。
李超分明看到他走路已经不是一条直线了。李超知道,火候快到了,再加把劲,哼哼,不信灌不倒你!
到了卫生间,李超站上了台阶,对着尿槽哗啦啦先放了水。旁边的师兄确实喝得有点多了,站不稳,他一手扶着墙,一手在腰腹部摸索着,很着急的样子,看来他解不开拉链。
原来是拉链卡住了裤缝。师兄估计是喝啤酒憋尿憋急了,很着急,可是越急越解不开。
李超赶忙帮他解腰带。拉不开。师兄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估计是快要憋坏了。
拉开腰带后,李超就着手,拨开了师兄的内裤,帮他掏出了鸟儿。
估计是憋尿憋的,师兄的鸟儿已经处于半勃起状态,鸟儿的前段似乎已经面红耳赤,剑拔弩张,怒气冲冲,快要一柱擎天了,看上去威风凛凛的样子。
还没等李超撒手,这支肉呼呼沉甸甸的鸟儿已经哧溜一声喷射出一股亮晶晶的水柱,劲道十足,射到瓷砖壁上飞花碎玉一般溅开来!
那股强有力的水柱流经鸟儿的身体,李超能感觉到那唰唰唰的速度,如电流一般,从李超的指尖,瞬间传到心里,传到大脑,扩散开来,到达全身,酥酥麻麻的。这股电流一般的感觉让李超下面支起了小帐篷。
李超恋恋不舍地撤回了手。
师兄仰着头,半张着嘴,满脸都是放水时的惬意和轻松。
师兄走出卫生间时有一点不好意思,可能是觉得让李超看到了他的窘态,确切地说是看到了他的鸟儿,可是师兄因为喝酒原本就已经很红的脸,再红也看不出来了。
李超扶着师兄走向宿舍。他的手摸到了师兄的腰,臀,一摩挲,可以感受到师兄的身材真好,腰是腰,臀是臀,不用看,都能感受到那蜿蜒的曲线,那结实饱满的触感,所有这些感觉又酥酥麻麻地刺激着李超的神经。
回到宿舍,李超和他们又喝了几个来回。有两个酒力相对稍微差一点的,都往宿舍去吐了。李超继续向师兄敬酒……
喝完团圆酒,李超得回了。可是,怎么才能诓走师兄呢?李超飞速地转着主意。
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师兄,我前几天又去省图,找到一本书,和你的题很接近。”李超说道。
“哦,那好啊,我正愁资料不全呢。改天我找你拿吧!”
“哎,择日不如撞日,一会儿我回去再给你送过来!”
“那怎么好,我跟你过去拿吧!”
哎呀,李超等的就是这句话啊!
“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好,好,走!”
师兄跟着李超下了楼。
“师兄,慢点,你喝得有点多了。”下楼梯时,李超都搀着师兄的腰。其实,师兄不一定会摔倒,不需要扶,可是,李超喜欢扶。
两幢宿舍楼之间有一座人造山,大概是建楼施工的时候堆积的土堆。土堆得太多,就势造了一座山,山上有个亭子,曰“龙虎亭”。
山上山下有小道相连,有回廊蜿蜒,有亭台楼阁,不大的一座山,硬是整出了曲径通幽的感觉。
“师兄,酒喝得有点多,我们去山顶透透气吧!”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环境最适合造氛围了。李超没有走寻常路,他搀着师兄,向山顶走去。
“好的。”李超感觉师兄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似乎也没什么心防。
到了龙虎亭,李超和师兄并排坐了下来。
天公真是作美!一轮皓月当空,皎洁的月光把天地万物照得几乎和白昼一般。秋夜的凉风徐徐吹来,亭子旁边的几丛翠竹窸窸窣窣地摇曳着,刚喝完酒吹着这样的凉风真是沁人心脾。
“今晚的月亮还真是圆啊,师兄!”李超找不到话,就说了这么一句。可是,说出来自己都感觉是废话。
“十五的月亮肯定圆啊!”师兄补了这么一句,李超更觉得自己说了废话。
楞了半晌,李超看了看师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鼻子嘴巴投下了阴影,更显得他的脸棱角分明,有种摄人心魄的英武之气。
“看什么呢?你有时候有点傻愣愣的。”师兄说道。
“呃,看你啊。”
“我有什么好看的?”
“当然好看了!师兄,你好帅!”也许是喝酒壮了胆,李超脱口而出。
“呵呵,是吗?你也挺帅的,其实。”
“没你帅,师兄。”
“你谦虚啦,小伙子!”师兄拍了拍李超的肩膀。
“可是,帅又有什么用!”李超幽幽地说道。
“哈哈,当然有用啦!虽然男人不靠脸吃饭,但长得帅,找女朋友也好找一点嘛!”师兄说道。
哎,师兄把李超的话岔开了,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
“不管有多帅,能让自己喜欢的人喜欢自己,才是真的帅!你说呢,师兄?”李超把话题往回拉。
“也是哦!那你有喜欢的人吗?”师兄问道。
李超心里突突突地跳着。他知道,他一直在把师兄往这个话题上引,现在快讲到点上了,自己却紧张了起来。
“有啊。”李超还是幽幽地答道。
“谁啊?谁啊?!”师兄似乎一下子兴奋起来,追问道:“是你们队的吗?你们队11个女生,算多的了。不过没几个好看的!你喜欢谁,告诉师兄!”
“不是她们!”李超有一点点生气。
“哦?那是别的队的?”
“也不是。”这句话弱得李超自己都快听不见了,但师兄还是听见了。
“那,不在我们这个校区?”师兄不死心地问道。
“不是啦!师兄,也不是别的校区的!”李超觉得,凭师兄的智商,以及自己对师兄的好,师兄你该猜得到啦!非要我说那么明吗?!讨厌的师兄!
“别的学校的?你认识别的学校的女孩吗?怎么认识的?”师兄追问道。
“不是!”李超有点生气了。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小子!你不会喜欢男的吧?!”师兄笑着问道。
“我喜欢男的怎么了?”李超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直视着师兄的眼睛问道。
师兄被李超盯得有点毛毛的,一是李超的回答直接得让他不知道怎么反应,二是怕自己冒犯到李超,有点不知所措,急忙移开了眼神。
“哦!哦!没怎么没怎么,你小子,真的假的,你可别开玩笑。”师兄有点着急,似乎也有点担心。
“真的,师兄,我喜欢男的。”李超还是看着师兄。
“哦,没事。我们队也有,我遇到过。高中我也碰到过,这个,这个,很正常。”师兄有点怕冒犯到李超,赶忙这样说,但也转移了话题。
“这个不是重点。”李超很直接,可就是没有捅破那一层纸。
“那……那……你是要说,你……你喜欢……”师兄没看李超,结结巴巴地问道。师兄猜到了李超的意思。也许师兄早就感觉到了,也许早就明白了。
“是的,我喜欢你!师兄!”还没等师兄说出来,李超说道。
“你小子,胡思乱想!我有什么好喜欢的,啊!”
“呵—-”李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似乎几个月来的心结解开了一点。不管怎样,终于说出来了。他接着说道:“喜欢就是喜欢,根本就没有理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你。因为你帅,因为你在我晕倒的时候你抱着我,因为……因为我看别人打你,我就想去打别人,然后挨了别人的打!其实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我就是喜欢……就是喜欢你,师兄。”
李超说得有点动情,有点哽咽了。
“好的,我知道了,超。谢谢你喜欢我!”师兄侧身,一把抱住了李超。
“嗯。”李超头埋在了师兄的肩膀上,也抱住了师兄的腰。这一幕来得有点突然,来得始料未及,其实李超幻想过很多次向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他向师兄表白,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他想到了N种结果,大多都是不好的:也许师兄会反感,排斥,然后不再来往……这一刻,师兄真真实实地就在眼前,听他表白了,还主动给他一个温暖地拥抱。好贴心的师兄!李超不禁泪水潸然。
“超,那天在足球场上你因为我去打架的时候,我很感动。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师兄说道,边说还边拍李超的背脊。
“我喜欢你,我当然不允许别人对你有一丁点的不好。”李超说道。
“呵呵,是吗?”
“当然!”
师兄的怀抱宽厚温暖,实在让人着迷,不想离开。抱了至少有五分钟,师兄松手放开了他,李超只好赶紧松手。
“超,时间不早了,我们不是去拿书吗?我们走吧。”师兄说道。
“再坐两分钟。”李超说道。、
“呵呵,好的。”
接下来,谁都没说话,李超静静地看着师兄,师兄移开了眼神,没有和李超对视。
“师兄,我可以……亲……亲一下你吗?”李超战战兢兢地问道。
“呵呵呵,你小子!好啊,可以!你想亲哪?”
“哪都行!”
“那你亲手吧!”师兄把手伸到了李超嘴边。
“不要!”李超愤概地说道。
“那,你想亲哪,你说。但不能太过分啊。”师兄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行啦,我不会亲你下面的!”李超开玩笑。
“亲你脸可以吗?”李超小心翼翼地问道。其实,李超很想说,嘴,可是,他怕师兄反感。他觉得师兄做到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自己不能得寸进尺。
“嗯,好的!”师兄把脸凑了过来。
“啵。”李超在师兄光滑温暖又无比俊逸的脸上啵了一下。
“好了,咱去拿书吧!”师兄催促道。
“你今晚是不是就为了拿书才跟我出来的啊!”李超问道,师兄老是提拿书,老是催他走,他有一点点生气。
“啊?不是你叫我跟你出来拿的吗?哦,不对,不对,是我要跟你来拿的。”
“呵呵呵……呵呵呵……”李超笑了起来,有种得逞后的奸邪。
“你是不是根本没有什么书?!你就是把我骗出来!”师兄猜透了李超的用意。
“对不起,师兄。我确实没什么书,我就是想骗你出来说说话。”
“你!……你个臭小子!”师兄佯装生气,拍了一下李超的头。转身走了。
“呵呵呵……”李超心里乐开了花。
“师兄,我扶你,我送你!”李超冲师兄喊道。
“不用!!”师兄假装生气急匆匆地走了,留给李超一个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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